覃文聽了蕭烽的話,於是有些不高興了。


    他重新戴上了墨鏡說道:“ 我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們還能在一起愉快的聊天了嗎?我這是陰陽眼好吧,哪裏是什麽白內障?盡瞎說。”


    “沒辦法,我現在眼睛還沒恢複,看什麽都像是在看黑白電影一樣,所以看不清楚你的眼睛呀。”


    覃文這才收起責備的神態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不怪你啦。”


    蕭烽見車子還在不緩不急的行駛著,並不像是要到目的地的樣子,於是他又問道:“呂霖怎麽沒一起來呀?”


    覃文說道:“她呀,忙著呢,不光要上課,她還要為校廣播站和校園bbs寫素材,怎麽你想她啦?”


    蕭烽擺了擺手說道:“誒…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覃文歪著嘴怪笑了一下。


    那樣子就像是在說:你別裝了,都是男人,我懂的。


    “誒?我們怪談社一共有幾個人?”


    “嗯?易川沒告訴你嗎?”


    “沒呀,他沒跟我說。”


    “好吧,他不跟你說,那我也不跟你說……”


    車子開到了城東,覃文便讓黑車司機找到了一個湖邊風景區停了下來。


    “你是帶我來湖邊看風景的嗎?不過這塊湖好大,一眼看不到邊啊。”


    覃文說道:“要是看風景,我就不帶你來了。”


    說著,他便帶著簫烽沿著湖邊走,沒多遠就見湖邊有艘小船,那船像是專門為遊客遊覽湖上風光而準備的。


    “喂,船家。帶我們去情人島。”


    那船夫問道:“你們是喝茶還是看戲呀?”


    覃文說道:“一錘子買賣撒。”


    船夫支起搖櫓當即說道:“那上來吧。”


    二人上了船,船夫又開口說道:“湖上有時風大,滑水有點吃力。”


    蕭烽想要講話,卻被覃文攔了下來。


    覃文接過船夫的話,說道:“我有一顆定風珠撒,穩得很。”


    蕭烽還要說話,覃文又把他攔了下來。


    船夫又說道:“那位小朋友很麵生啊。”


    覃文迴道:“新郎官騎大馬,還沒見過新娘子呢。”


    小船在湖裏行的很慢,到了情人島已經快要吃午飯了。


    情人島不大,島上都是休閑民宿的產業,半個多小時就能圍著島走上一圈。


    走在情人島的路上,簫烽問覃文:“你跟那劃船的,你一句我一句,我一句沒聽明白,你們是在對江湖黑話的切口嗎?”


    覃文說道:“算是吧。來這個島上玩的有兩種人,一種是來放鬆心情的,另一種呐,是來找刺激的。”


    蕭烽又問道:“那船夫問我們是喝茶還是看戲是什麽意思?”


    覃文說道:“喝茶呀,它分新茶、綠茶和花茶,常品茶的自然懂,看戲呢…哎…無所謂,這些都不是我們來的目的,到時候你就懂了。”


    覃文剛說完話就停在了一個叫作‘花樣年華’的休閑會所門口。


    蕭烽問道:“那麽你帶我來這裏是來放鬆的還是來找刺激的呢?”


    覃文用中指頂了一下墨鏡說道:“我們是來救苦救難的。”


    “先生您好,兩位有熟悉的技師嗎?”


    二人進了會所大廳後,馬上就有一位穿著製服工裝的迎賓妹子上前招唿。


    覃文扶了一下墨鏡說道:“啊,我們是來找莊家的。”


    迎賓的妹子一聽是來找莊家的,於是說道:“兩位老板來早了一點,莊家要到晚上六點才來。要不先找兩個妹子先放鬆一下吧?我們這裏新到了一批茶,品質很好的。”


    覃文可能是有點想去試試,但是他看了看蕭烽。


    見蕭烽沒有反應,於是想在學弟麵前維持高端人設,最後他對妹子說道:“誒,算了,我們不好這口。要不還是先領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們還沒吃東西呢。”


    迎賓的妹子一聽二人還沒吃東西,於是便找來了一個姑娘,領著二人就去了餐廳。


    那姑娘穿著水墨畫印染的旗袍,扭著纖細的腰肢,擺著翹美的臀胯在前頭領路。


    “喔哦…這小腰扭的真帶勁。”


    那姑娘迴頭拋著媚眼對覃文說道:“老板,一會兒你要是無聊的話也可以找我來陪你哦,我是小笛。


    二人被小笛一路領到了二樓的一個自助餐廳就餐。


    吃完飯後,二人又在會所開了一個包廂。


    蕭烽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問道:“我們到底來這裏幹嘛來了呀,看這裏的檔次,怕是消費不低,你要是最後讓我埋單,我是可沒錢的。”


    覃文拍了拍自己的挎包說道:“沒事,這裏裝的都是錢,你怎麽花都花不完的那種。”


    “切…你就吹吧。”


    覃文收起笑臉,一臉鄭重地說道:“烽仔,你在包廂裏休息一會兒,我要出去一下,等我迴來後,我們就開始行動。”


    “喂…你要做什麽?”


    蕭烽話還沒問完。覃文便出了包廂,蕭烽當即有種快要被人賣掉的感覺。


    無奈,隻好斜靠在躺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覃文火急火燎的跑進了包廂。


    “走,哥帶你去看個東西。”


    說著,覃文帶便著簫烽從會所的應急通道,走入了地下室。


    這家會所的地下室挖得很深,共分兩層。


    地下一層是個賭場,也就是覃文嘴裏說的莊家 。地下二層則是個非常隱秘的地方。


    走在應急通道上,簫烽問覃文:“你一個人跑哪去啦?怎麽搞那麽長時間?就是到這裏來也要不了那麽長時間吧?”


    覃文一邊下著樓梯,一邊毫不避諱的迴道:“我剛才是去找小笛了。誒…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是使出渾身解數再加上我純陽男子的特殊魅力才問出這個地方的。”


    “什麽什麽地方?搞得神神秘秘的,你今天可是吊了我一天的胃口,打了一天的啞謎了。”


    到了地下二層,覃文領著簫烽連著在地下二層推開兩扇門,再走過兩個通道,直到推開了最後一扇門。


    覃文說道:“我們的目的就是這個啦。”


    簫烽側目望去,就見門後是一間影院式的大禮堂。


    這間禮堂分觀眾席和舞台,觀眾席上是一排排的座椅,而舞台上則是立著一尊塑像。


    塑像的上半身是個女人,下半身則是蛇的身子。


    那蛇女下半身卷曲,上半身裸露,雙手似在平托著某樣東西。


    她仰著脖子抬著頭。


    簫烽看到塑像第一反應就是這條蛇女是在祈禱。


    覃文說道:“這就是蛇神娜迦的塑像,而這裏應該是一個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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