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隻小妖獸也停下腳步,看向陶雲兒。


    “過來,我這裏有靈酒。”


    說著陶雲兒拿出少城春。


    三隻妖獸對視一眼,跑向陶雲兒。


    他們親昵的蹭了蹭陶雲兒,叼著少城春消失在夜色中。


    很快他們又跑了迴來,盯著陶雲兒的空間戒。


    陶雲兒不得已,又拿出兩壇西風烈。


    這次妖獸一家五口消失,再也沒有迴來。


    “諸位安心歇息,有妖獸幫咱們值夜,沒人敢來打擾我們。”


    眾人沒有離開的意思,靠著陶雲兒才安全。


    大家剛迷迷糊糊睡著,天光放亮。


    “有吃的。”


    同伴發出驚唿。


    十多隻野獸擺放在營帳外,優優叼了一隻個頭大的,搖頭晃腦跑過來放在陶雲兒腳邊。


    這裏發生的一切沒有逃過鄂春的法眼,很明顯失蹤的妖獸和張二陽脫不了幹係。


    他們打定主意,隻要跟著陶雲兒就能找到靈獸。


    接下來兩天風平浪靜,眾人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鬆。


    結果晚上後麵的修士遭到妖獸的襲擊,傷亡慘重的當屬淩宵宗。


    帶隊的宗主哪怕金丹後期,遭受重創,金丹初期,包括鄂春在內,被廢修為的不在少數。


    眼看勝利近在咫尺,如今功虧一簣。


    很明顯妖獸在報複淩宵宗,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自然記在張二陽頭上。


    雖有不甘,淩宵宗的仇家可不少,撤吧。


    眾修士樂於看淩宵宗吃癟,雲海宗跳了出來。


    看眾人麵露喜色,吳茜潑了一盆涼水。


    “不叫的狗才嚇人。”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進入四姑娘山時,雲海宗可沒幫他們說句公道話。


    要知道雲海宗子弟在少城,受到貴賓的待遇,想想讓人心寒。


    果不其然,雲海宗那位當家的站了出來。


    “淩宵宗出事,事有蹊蹺,這事少城絕對脫不開幹係。”


    這話殺人誅心,不可謂不歹毒。


    “是,咱們都有傷亡,隻有少城沒有絲毫損傷。”


    落井下石誰不會,更何況沒有依靠的少城。


    鄂春見狀,並沒有參與,知道可以全身而退了。


    陶雲兒剛想辯解,被吳茜攔住。


    “多說無益,不能著了他們的道。”


    “少城的跟我走,咱們不獵靈獸了。”陶雲兒大聲道。


    “想走,你們走的了嗎?”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在我東洲的地盤,容不得你們放肆。”


    說話間,張二陽和淑雲從空中落下。


    “我倒想看看誰敢動手,淑雲。”


    “在。”


    “但凡敢動手,告訴飛天豹一個不留。”


    “是。”


    鄂春聽得真真的,這妖獸果真是張二陽放走的。


    如今他和同門遭受重創,這仇他記下了。


    “張二陽,好大的口氣。”


    “要不你動個手試試。”


    張二陽雙目圓睜,盯著雲海宗的金丹後期。


    “忘了告訴你,渡船我收迴了。”


    “你敢!”


    “就憑你還不配。”張二陽不屑道。


    覺察到四股很強的氣機,張二陽內心大驚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


    “不要問為什麽,你們趕緊往渡船撤。”


    什麽時候見過張二陽這樣,一定要出大事。


    陶雲兒會意,一揮手帶頭衝向渡船。


    “別讓他們跑了。”


    仇老鬼、吳茜、淑雲等金丹攔住他們的去路。


    “吳茜,你要知道八麵宗還在中洲。”


    “在中洲怎麽了?”吳茜不甘示弱道。


    她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沒有張二陽出手,這次他們八麵宗還不知道能剩下幾人。


    多年軍旅生涯,她更重感情、交情和信任,對於雲海宗這樣的大宗門,隻會口惠而實不至的家夥,她並不感冒。


    “想不到四姑娘山如此熱鬧。”


    說話間,憑空出現兩位老者一位老嫗。


    說話的老者看到角落裏淩宵宗弟子那刻,臉色大變。


    “告訴我,誰幹的?”


    “老祖,昨夜遭到妖獸襲擊。”


    老者眉頭微皺,繼續追問。


    “誰能破開妖獸的禁製?”


    “他。”


    說著鄂春手指向張二陽。


    事已至此,張二陽反而淡定下來。


    “我,我剛到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吧?”


    “他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


    “那怎麽說是他做的?”


    “老祖看他的渡船自然會明白一切。”


    “你的渡船竟然有防護盾,小子你是哪裏人?”


    “東洲三川國少城。”


    “少城,師從何人?”


    “他老人家可能早已化神!”


    “放屁,東洲就沒有出過這號人物。”


    “要不你把渡船的防護盾打開。”張二陽神情自若道。


    “小娃娃,你這是在玩火。”


    “就當我沒說。”張二陽依舊不卑不亢道。


    “嗯,你竟然沒有修為?”


    張二陽並沒有迴答,轉身走向渡船。


    “不要讓他跑了,他知道怎麽找到靈獸。”


    鄂春這句話點醒夢中人。


    “我讓你走了嗎?”


    一股巨大的吸力,硬生生把張二陽拉了迴來。


    “怎麽,幾位陸地神仙這是打算以大欺小?”


    “你能看出我們的修為?”


    “我的師傅可是化神。”


    “剛才你說你師傅可能是化神,怎麽一會兒功夫又成了化神?”


    “他也許是真神呢?”


    張二陽這番話無異於殺人誅心,他不過是在擾亂視聽,讓幾人不敢打他的主意。


    真神是什麽概念,有人窮其一生無法成為陸地神仙,化神更是廖若星辰,真神隻是傳說。


    幾人一時摸不著頭緒,沒敢再對張二陽動粗。


    “老祖別被他忽悠了,我查過他的跟腳,他不過是少城慶豐齋一個夥計,並無師承。”


    “你確定?”


    “弟子仔細打探過。”


    說這話的是雲海宗的領隊,張二陽終於明白他為什麽不待見自己。


    聽到領隊的話,孫旭頓感慚愧,在少城張二陽對他們可不錯。


    他想多了,張二陽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道不輕傳,術不賤賣,神仙法術什麽人都知道,豈不貽笑大方。”


    “看你言之鑿鑿,差點被你小子騙了。”


    “說吧,要我怎麽做?”


    張二陽自知走不了,細細打量四人。


    “幫我們找到靈獸。”


    “要是不呢?”


    “你想嚐嚐老夫的手段?”


    “今天看來,你們這些陸地神仙不過如此!”


    “小子休要胡言亂語,否則少不了吃些苦頭。”


    “好,我留下,你們迴渡船,跑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幾位陸地神仙是吧?”


    “那是自然。”


    “不要放他們走!”


    眼看幾人要登上渡船,鄂春發出驚唿。


    “沒大沒小,這就是淩宵宗的做事風格?”


    “鄂春閉嘴。”


    淩宵宗老祖自認為鄂春話多了。


    大家不知道的,此時山上一處洞口一位姑娘站在那裏,饒有興趣的看著山下發生的一切。


    眼見大家都登上渡船,張二陽飛出三隻酒壇。


    一隻飛向鄂春,這個鄂春一定和老祖有關係,關係還不淺,否則丟失飛天豹怎麽不受責罰。


    這一擊的力道不小,無非為了擾亂視聽。


    一隻飛向雲海宗的領隊,力道也不小,與攻擊鄂春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很可能會落空,因為他是金丹後期,根本不需要雲海宗的陸地神仙出手。


    第三隻飛向雲海宗的陸地神仙,隻需要片刻,張二陽將逃出生天。


    一切想的太美好,淩宵宗的老祖確實第一時間出手救鄂春。


    雲海宗的陸地神仙眼都沒眨一下,一手去接酒壇,一掌劈向張二陽。


    “孫老鬼,手下留人。”


    “老妖婆多管閑事。”


    酒壇生生炸裂,碎片四射傷到不少人。


    哪怕是金丹,都沒能躲過碎片的攻擊。


    掌風已到,張二陽毫無還手之力拍飛出去。


    好在對方想留活口再加上剛才有人稍微一阻攔,否則張二陽早已變成渣渣灰。


    即便如此,張二陽噴出鮮血,一頭栽了下去。


    淑雲忍不住,飛身撲了出去。


    結果張二陽被一陌生姑娘攔腰抱起,輕輕落在地上。


    看到姑娘身後跟著飛天豹,鄂春臉色大變。


    “如意妹妹。”淑雲驚唿道。


    “淑雲姐姐,照顧好二陽。”


    說著如意施法,幫張二陽吸出體內的黑氣,同時渡些靈力給他。


    “多謝如意姑娘,我已無大礙。”


    張二陽站起身,拿出一壇自釀靈酒遞給如意。


    如意沒有客氣,一口氣喝光一壇酒。


    不光現場的修士,就連三個陸地神仙一臉的懵逼,這姑娘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們事先怎麽一點沒有感覺到?


    “你這人也是,把這些人直接帶到我那裏多好?”如意埋怨道。


    “不想給你添麻煩。”


    “這是把我當外人啊。”


    “哪會....”


    “這姑娘不錯,跟我迴雲海宗吧!”


    臭不要臉的雲海宗老祖,見到如意臉早已笑成一朵菊花。


    “他們怎麽處理?”


    “先把打傷我的老不死的弄死,剩下的改天我親自料理。”


    “在這?”


    “仙人峰,咱們順便喝一杯。”


    “你小子知不知道,何謂陸地神仙?”


    “他不是還有一個名字叫元嬰嗎?”


    三位陸地神仙聞聽為之一愣。


    “既然知道,元嬰核不死不滅知道吧?”


    張二陽聽了哈哈大笑。


    “那是你認為,我不要你認為,我要我認為。”


    “再說就憑這丫頭,搞錯沒有?”


    “這都什麽世道,我們這幫陸地神仙竟然這麽不值錢。”


    “這丫頭八成是瘋了吧?”


    “我來領教就可以了。”


    說話間雲海宗的金丹後期站了出來。


    “淑雲,教教他做人。”


    淑雲站了出來,雙手抱拳。


    “東洲仙人峰淑雲接受挑戰。”


    對方見淑雲一個金丹中期迎戰,自覺受到莫大的侮辱,不再廢話直接開幹。


    前三招淑雲沒能適應節奏,接下來如有神助,劍法淩厲招招致命。


    對方沒有想到淑雲這麽能打,他是大宗門,淑雲比他低幾層還無名無派,真是氣死人了。


    生氣也不行,險象環生,身上到處都是傷。


    淑雲越戰越勇,眼看要結果他的性命。


    幾個老家夥看出淑雲劍法的精妙,麵色凝重。


    雲海宗老祖坐不住了,臉皮也不要了果斷出手。


    眾人見狀,不禁驚唿。


    如意輕輕出手,接住這一招。


    眾人為如意擔心時,雲海宗老祖竟然直接飛了出去。


    仿佛一道流星撞擊在遠處的雪山上,引起雪崩。


    “去把他給我帶迴來。”


    隨著如意一聲令下,飛天英和飛天雄飛向雪山。


    眾人不禁驚唿,那可是陸地神仙,如意到底是何方神聖!


    剛才還把兩人的話語當成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兩位陸地神仙噤若寒蟬。


    沒有動手動口,還幫張二陽出過力那位陸地神仙,不由得暗自慶幸。


    淩宵宗老祖臉色由紅變紫,心驚得不行。


    這時淑雲的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她看向張二陽。


    張二陽把大拇指比在脖子上,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緊接著劍光一閃人頭落地。


    很快飛天雄叼著,奄奄一息的雲海宗老祖飛了迴來。


    嘴巴一張,堂堂陸地神仙掉在地上。


    “走,上渡船去仙人峰看看。”如意麵帶微笑道。


    “諸位這四姑娘山的靈獸不是你們能夠看到的,想活命的快迴吧!”


    張二陽扭頭看向剛才仗義直言的老嫗,她也是唯一一位女性陸地神仙。


    “這位前輩有空到仙人峰喝茶,我張二陽一定掃塌相迎!”


    “你記得帶上鄂春來仙人峰看熱鬧。對了,如果不來後果自負。”


    兩艘渡船加足馬力,飛向天城山。


    “二陽,你不介紹一下?”


    “如意姑娘,你師傅的半個老師。”


    “我說師傅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厲害,想不到有高人指點。”


    “這位是陶雲兒姑娘,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合夥人。”


    “這位是仇前輩,這位是吳茜前輩認識很多年的朋友,至於其他人下來慢慢認識。”


    張二陽拿出幾壇酒分給大家。


    “如意姑娘喜歡聽咱們仙人峰的歌,咱們高歌一曲。”


    伴隨著美妙的歌聲,渡船在空中劃過。


    兩艘渡船,一艘降落在少城,一艘懸停在仙人峰。


    居高臨下看著連綿起伏翠綠色的山峰,如意不禁感歎。


    “這裏好美,還是你懂生活。”


    “說我俗不可耐嘛。”


    “你這裏有詩和遠方,還有煙火氣。”


    “王老板、鍾公子安排酒菜,淑雲、沐婉婷把新釀的酒拿出來,咱們不醉不歸。”


    “我們呢?”


    “你們把少城春、少城燒分給山下的弟兄,今晚我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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