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醉臥沙”看起來,倒還清澈透明,酒花也很豐富。


    三人喝了一杯,酒很烈,如同刀子刮喉一般。


    少年臉更紅了,就要用元氣去壓製酒勁。


    宋塵搖了搖頭,覺得這什麽“醉臥沙”,除了性烈,沒有任何獨特之處,既無醇香,更沒有迴味。


    用這樣的酒來配“星光燦爛”,簡直就是上身穿西裝,下麵來條三角褲,忒煞風景。


    其實,是宋塵想多了,在北方大草原,釀酒的工藝也就這個水平,除了性烈,真沒什麽特色。


    就像前世,老毛子的伏什麽加,聞起來還有點香味,可喝到嘴裏,就跟燒紅的鐵釺一樣,除了燒嘴就是辣喉。


    喝這“醉臥沙”,也就剩下喝醉了臥在泥沙上睡覺,這一點點意境了。


    還不如喝各部民眾釀製的馬奶酒,至少口感比這個酒強。


    “嚐嚐我的‘百花靈液’吧!配這樣的美食,我這酒更合適。”


    宋塵說道。


    他用摩娑國的百種奇花釀製了很多神酒,放在“鍾靈毓秀”中窖藏,現在已經有兩年多,勉強可以算陳釀了。


    倒不是他想顯擺,而是這“醉臥沙”,實在是喝球不成。


    見宋塵像變戲法一樣,弄出一壇酒來,少年還沒什麽,隻是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


    金順卻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空間錦袋,在哪裏都是非常罕見的寶貝。


    他能看出宋塵和那少年都是天金境的武修,不過,在金沙之城,天金境還真不算稀罕。


    但有空間錦袋就不一樣了,很多凝元境高人都沒有。


    微帶琥珀色的酒液倒出,立馬醇香四溢,不僅金順貪婪地吸了吸鼻子,還把周圍用餐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宋塵吟誦了一首詩仙李白的詩,然後將三人的酒杯斟滿。“金大哥,小兄弟,來,我們再喝一個。”


    這一杯喝下,兩人的表情精彩了。


    金順不用說,一臉的陶醉,就連那不愛說話的神秘少年,都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這百花靈液,居然能增長修為和精神力!”


    人的精神力是很奇特的,但凡精神力增長,就會有好心情,覺得世界都變美好了,何況百花靈液還有濃濃的醇香和甘冽的口感。


    這一杯酒下肚,無形中拉近了三個陌生人之間的距離。


    “我說宋兄弟,你這酒是從哪裏弄來的?比我當年在大順帝國的帝都喝過的‘紙醉金迷’,還要強上百倍!


    要知道,那‘紙醉金迷’可是被譽為大順帝國的國酒,一兩黃金一斤呀!”


    金順驚歎道。


    那少年雖沒說話,但也一臉期盼地看著宋塵。看來,他也十分好奇這百花靈液的出處。


    宋塵沒有立即迴答,這一杯百花靈液飲下,他自己都覺得從裏爽到外。


    享受完這股舒爽勁,正要和金順胡吹海侃幾句,忽然聽到一個女人軟糯香甜的聲音。


    “幾位,剛才你們喝的是什麽酒啊?”


    這時,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帶著一股香風,來到他們這一桌旁。


    開口說話的,正是此女。


    宋塵轉頭看向她,麵容姣好,體態雍容,看上去很年輕,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那婀娜的身姿,成熟的風韻,猶如一顆熟透的水蜜桃,讓人恨不得立即咬上一口。


    “喲!這不是秦老板嗎?”


    金順興奮地站了起來,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這秦老板是他心目中的女神。“這是我兄弟,姓宋。酒是他帶來的,叫…叫…叫什麽來的?”


    “百花靈液!”


    英俊少年說道。


    剛才聽宋塵一說酒名,他就記住了。


    “百花靈液?好美的名字!”


    少婦讚道。“能請奴家喝一杯嗎?”


    說罷,也不等宋塵發話,就毫不客氣地在他旁邊坐下。


    金順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看著宋塵,畢竟他做不了主。


    宋塵微微一笑,給少婦斟滿了一杯。“美酒佳人,這是絕配呀!美女肯賞光,那是宋某的榮幸,也是這美酒的造化。”


    “小兄弟真會說話!奴家要是不喝,這美酒豈不是要埋怨奴家?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少婦對宋塵的恭維毫不介意,端起酒杯就飲了一口。


    和金順他們一樣,美酒入口,少婦俏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起來。


    “剛才聽金兄讚美,還以為是誇大其詞,沒想到這酒確實是酒中極品!說是仙釀也不為過。”少婦大加讚賞。


    她就坐在宋塵身旁,身上那股奇特的芳香,縈繞在他的鼻腔中,非常好聞。


    這種芳香不是來自什麽香料,更不是脂粉,而是某些特殊體質,長期受天地靈氣滋養,自然形成的,聞之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所以,看似她沒有元氣外放,像個普通人,但宋塵卻知道,她是個凝元境強者!


    “不知宋兄弟是來金沙之城遊玩呢,還是打算在這裏長住呀?”


    少婦沒有繼續糾結酒的話題,轉而開始摸宋塵的底。


    宋塵知道,祭祀聯盟現在的形勢錯綜複雜,這姓秦的少婦,說不定就是封號銅爵,或者聖使。


    不知她與大哥葛禮是不是同一個陣營的?


    不過,宋塵並不在意,是朋友如何?是對手又如何?他隨口說道:“我是來闖靈峰塔的。”


    少婦聞言,隻是微微一愣,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宋塵卻發現,對麵那英俊少年的意識波動很厲害。“難道,他才是來闖靈峰塔的?”


    宋塵曾聽葛禮說起過靈峰塔,後來又聽覃長老提過。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但現在卻來了興趣。


    “原來宋兄弟不是在此長住呀!”


    少婦一臉的惋惜。“奴家還想約你入我這金沙軒的股呢。”


    剛才金順叫她“秦老板”,宋塵沒有太在意,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就是這金沙軒的老板,或者老板娘。


    “秦老板是看上了我的酒吧?不過,我的酒可不是用來賣錢的,隻有朋友才能喝到。”


    宋塵笑道。


    “唉!不瞞宋兄弟,其實奴家一喝這酒,就無法自拔了!你讓奴家以後還怎麽喝得下那‘醉臥沙’呀!”


    少婦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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