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猜測到這些人會埋伏自己,隻是沒想到,八個人一起衝上來,居然一瞬間就到了自己麵前。


    蕭銘不是見人就慫的人,之前是自己靈元氣枯竭,要是硬拚,肯定會被留下來,但現在!


    “誰怕誰啊!”


    蕭銘沒有後退,反而一個縱身,越過擋在身前的兩尊石像,在蕭銘撿起長槍的刹那,胡大力已經襲來。


    這一次,胡大力沒有留手,聚氣境的修為,發揮到了極致。


    蕭銘這是第一次對上全力出手的聚氣境高手,麵對胡大力揮來的長劍,起身就是一槍刺去。


    胡大力長劍上,有靈元氣環繞,這是聚氣境靈氣外放的標誌,縱然手中拿著凡鐵,隻要有靈氣護庇,便不是尋常刀劍可以媲美的。


    更甚者,那些大能,手中一節柳枝,也能劈山斷石。


    蕭銘的長槍點在胡大力劍刃上,長劍雖被蕭銘擋住,可劍身上的有形劍氣,卻是爆發而出,朝蕭銘飛來。


    胡大力也不愧是這次內門考核第二,他這有形劍氣,是一門下七品武技,下七品,已是內門弟子可以學習的最高級功法武技。


    胡大力在這門武技上沉贏多年,就是靠著這一手有形劍氣,才奪得了內門考核第二的好名次。


    有形劍氣襲來,蕭銘卻是並未慌張,足下輕點,踏雲步施展,一步已是退開一丈。


    同時,千絕名雲陣中達到聚氣境的石像也是攻來,蕭銘腳踏踏雲步,在空中腳踏,槍點,不斷改變自己的位置,躲開數尊石像的圍攻。現在蕭銘方知踏雲步的厲害,要是沒有踏雲步的周旋,蕭銘根本不可能在聚氣境高手的手上走過三招。但有踏雲步,蕭銘卻是可以想退就退。


    與此同時,胡大力也被兩尊石像纏住,還沒有開始修煉踏雲步的胡大力,在千絕名雲陣中,可不像蕭銘這般輕鬆寫意。


    兩尊石像,在感知到胡大力使用武技之後,具是靈氣外放。


    一尊石像,手持雙刃板斧,光是斧刃,就有數尺,這一斧下去,帶著疾風驟雨之勢,朝胡大力揮去。


    蕭銘還未進過樓外樓藏書閣,對這些石像上使用的武技並不了解。


    這尊石像,所用的,乃是一門叫做疾風斧的武技,同時,要想用出這門武技,所習功法,也必須是與武技相配的功法。


    作為一門下八品的功法,這疾風斧的攻伐能力,卻是比一些下七品武技還要厲害。


    蕭銘看見石像手中的雙刃斧朝胡大力劈去。


    而胡大力,也是劍身橫致,長劍上靈元氣光芒大盛,隨著胡大力長劍揮出,一道長達兩丈的有形劍氣,便朝巨斧飛去。


    這一道劍氣,幾乎覆蓋了胡大力身前的數尊石像,其中有些,還正在圍攻蕭銘。


    看著這一幕,蕭銘多少也是服氣,因為胡大力此舉,是要以一己之力,掃清眼前障礙,然後直取蕭銘。


    但蕭銘也隻是對他這一夫當關的誌氣有點佩服而已,並不認為他真能一劍破開數尊石像。


    果然,在胡大力揮出這道有形劍氣之後,除了手持雙刃斧的石像之外,其餘幾尊石像,身上也是亮起各色光芒。


    蕭銘還道是每個人的靈元氣都和自己一樣的金光色,但看石像身上,想來應該人各有異。


    就像是為了驗證蕭銘的猜想一般,衝入千絕名雲陣中的其中一人,此時因為胡大力吸引了石像的注意力,擺脫身來。


    這人也是持劍,一身黑衣,黑得純粹。


    手中之劍,也是黑色,劍長二尺九分,比尋常的劍,要短了不少。


    這人一身黑影,在現在白晝天,也好像看不清他的身子了一般,仿佛身處暗夜之中,鬼魅無比,同時,他也是進入千絕名雲陣中,受石像影響最小的一個。


    蕭銘不敢大意,他能在千絕名雲陣中和這些人周旋,全仗著有踏雲步,而這人顯然也是修煉了一門身法,雖然在千絕名雲陣中,不及蕭銘的踏雲步實用,但也可以讓他能抽出空隙來對付蕭銘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人在千絕名雲陣中鬼影重重,已經是到了蕭銘麵前不遠處。


    蕭銘長槍接連橫掃,都是打在了空處,眼見對方即將近身,蕭銘可還沒忘小半個時辰前被胡大力近身的經曆,趕忙施展踏雲步,拉開身位。


    而那人也是窮追不舍,蕭銘直接將對方引出千絕名雲陣深處,在這個過程中,長槍不斷出擊,一個唿吸的時間,蕭銘都要刺出數槍,但就是沒有一槍打在實處。


    甚至到後來,這人似乎已經將身法施展到了極致,單憑肉眼,蕭銘已經看不清對方了。


    而這人在這次內門大比,名次也是不錯,達到了第四,所依仗的,便是這門鬼魅身法,最後的落敗,還是因為第三那位,孤注一擲,接連揮出上百道靈元氣,方才找到了他的位置,這也就時在考核的擂台上,若是生死對決,縱是再來上百道靈元氣,也找不到他。


    就是這樣一個人,蕭銘麵對他的壓力,可想而知。


    長槍接連出擊皆不能建功之後,蕭銘也是放棄了這樣無用的攻擊。


    踏雲步的精髓,蕭銘可是入了門的!


    還記得以前邋遢老頭虐待他的時候,蕭銘又何嚐不是麵對這種情況。那時候,邋遢老頭的身法,甚至比這人還要難以捉摸,那時候的蕭銘,便是閉上了眼睛,用其它感官去感受。


    此時,蕭銘也是如法炮製,閉上了眼睛。


    風聲,唿吸聲,千絕名雲陣中石像的移動聲,兵刃交擊在一起的聲音,都變得清晰起來。


    追擊蕭銘的人,看見蕭銘閉上了眼睛,心中一驚,但雖然便也沒當迴事了。


    他這門身法,可亂人眼,最好的應對方法,也的確是閉上眼睛。可就算是知道這個方法,也不見得人人都有那個能力,不在其中修煉很長的時間,臨陣磨槍,隻會把當個睜眼瞎更慘。


    這人想到此處,心中不免冷笑,一個還在淬體境的小修士,就算是實力強勁而怎麽樣,我就不信你真有這本事。


    隨即,這人便施展身法,繞到了蕭銘身側,整個過程,可說是悄無聲息,知道自己身法破綻的人,又怎麽可能不在這方麵做出彌補呢!


    覺得已有把握之後,這人也是一劍朝蕭銘下腰刺去,他手中短劍,還是一件法器,隻要被這短劍刺中,渾身靈元氣,便會不斷泄露,到時候,他隻需要等著獵物力盡,便是收獲之時。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劍刺去,迎接他的,卻是蕭銘的一點寒芒。


    這人的身法再詭異難辨,難道還能比邋遢老頭更厲害嗎?


    就算是蕭銘在邋遢老頭手裏,十次都不一定能聽對一次,可常年被高手虐待的人,遇到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的對手,難道會沒有一點反製的能力?


    總之,這人的出手,被蕭銘察覺到了,察覺到了對方行進的軌跡,蕭銘也是果斷出手,一出手,便是蕭銘現在的最強一擊。


    一點寒芒刺出,那人如何不驚。


    這一槍中,可是真正切切的有龍鳴之聲,而且,那自槍尖透出的一絲寒意,絕不是靈氣外放,淬體境的人,不可能靈氣外放。


    除了靈氣外放,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


    但那!怎麽可能!


    僅僅是一瞬間之後,這個不可能就被打破了。


    “那是槍意,那絕對是槍意。”


    “怎麽可能,一個淬體境的人,怎麽可能領悟得了一絲槍意,這那怕隻是一絲,在淬體境,都可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不可能!”


    不知道多少人心中,都想起這些大致相同的想法,也隻有蕭銘這撕,天天被邋遢老頭看不起加虐待,才會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大事。


    也就是蕭銘現在全身心都在自己的一點寒芒上,不然以他的性子,這個時候怎麽都要站出來裝一下,說一句基本操作,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一槍刺出,連那盤膝坐於千絕名雲陣的外正在恢複靈元氣的麵癱男衛司,都是瞪大了眼睛,隻有同樣用槍的他,才能真正明白蕭銘這一槍的奧義。


    在眾人震驚的時候,最先迴神的,便是襲擊蕭銘這人,沒辦法,誰讓蕭銘這一槍是朝他去的,若是這一槍刺實,就算他是聚氣境的修為,身上也得留下一個透明窟窿。


    襲擊蕭銘這人,不得不在空中迴轉身形,他這一劍,為了追求極致的攻擊,本就是有去無迴,以往是和他對戰之人,根本找不到他在什麽地方,他也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但現在被蕭銘這驚人一槍堵住了前路,隻得作罷的他,強行卸力,自己的這一劍,便算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還未完全躲開蕭銘的一點寒芒,這人就已經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


    “小心!”


    胡大力見勢急喝道,不顧幾尊石像的攻擊落在身上,就朝蕭銘這邊的戰團衝來。


    蕭銘這一槍,一往無前,隨著一聲巨響,槍尖刺來了黑色短劍上,隨後,槍身上巨力推著短劍打在那人胸膛。


    若隻是這樣,最多隻能算是輕傷,但一點寒芒,又豈會如此簡單。


    一絲寒意,在那人心中生起,隨後,一道槍意,直衝入體,本就已經因為強行收力而受傷,且體內靈氣亂竄,再加上這一道槍意的侵入,讓眾人更是雪上加霜。


    接連幾口血劍吐出,那人直接如斷線風箏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於此同時,千絕名雲陣中的石像,也是像那人揮舞起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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