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7號下午,春雨朦朧地下起來了,夾著絲絲縷縷的春風。春雨細細的,密密的,灰蒙蒙的,遠處的山巒、大樹、房屋,朦朦朧朧,就像浸在一片薄霧中。春雨,似霧非霧,似線非線,似有形又無形。


    在於鳳凰家的門口,成峰和王小帥對我顯得格外依依不舍。我表現得從容冷靜而且樂觀,為了讓他們趕緊走,我告訴他們,早就對他們煩的要命了,好不容易輕鬆一點。我終於要過單身的兩天了。


    成峰眼圈都紅了。為了安慰他,我立刻說。


    “幹什麽成峰,進去的又不是你,又不是你跟我兩兩相望!”


    “於飛鸞,你這個人就是倔強的很,你讓我們很不放心。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住你家,明天忙完,一起迴來行不行?”


    成峰的話對我不起作用。


    推走成峰,也推走了王小帥,看著他們上車,王小美把各式各樣的吃的都擺在廚房後,跟我擁抱一下。她在耳邊告訴我。


    “嫂子,你不用太擔心。讓他一個人在監獄裏邊好好待著吧,好過被執行槍決。”


    說完後,他們一起開車離開,成峰的車開的很慢。我隻有躲開這個區域,他們才能夠迅速離開。關上門後,院子裏除了一地的春雨外空的有點讓我心發慌。


    看看時間,臨近三點了,這個時間沒法洗衣服了,去屋子裏畫畫吧。


    按照訂單順序,開始畫畫,時不時,看看成峰平時在的沙發,看看床上那兩個布偶,又看看院子中的一片煙雨。獨處的感覺雖然有點孤單,卻可以沉澱自己。讓自己變得安靜。晚飯更加簡單,一邊跟成峰說著語音,一邊吃點白水煮麵。


    “成峰,你停車語音,人家王隊長都甩你幾條街了。你還不跟他保持同步一起抵達?”


    “飛鸞,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都懷疑你一個人的生存能力。你到底吃的什麽飯?”我吃的飯可不能給他拍圖看,結束了語音後。我本來想出去轉一圈,可是成峰王小帥對我的叮囑聲聲在耳邊迴蕩,為了讓別人安心工作,我還是不給自己和他們找麻煩了。


    跟大學同學群裏的戰友們聊天後真的有點困了,睡夢中希望可以看到遠在c市的習主播,我在默默的用心靈跟他對話。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以聽得到。清寒,你不要害怕,該來的總會來,一定要努力活著,我會一直等待你的歸期。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被什麽聲音驚醒,院子中有異常的響動,此時是不到十二點,我披上衣服,打開了房門。我發誓,這是我最愚蠢的決定,因為,我看到了院子裏站著一個一身黑衣戴著黑色麵罩的人,他手裏有一道寒光,這是什麽年代?難道我做夢穿越了嗎?這是古代的刺客嗎?不容分說他已經到了我麵前。把手中的利器,朝我揮舞了一下,把這把明晃晃的長刀架在我修長的頸部。我明白了,這是要殺人害命。我於飛鸞沒有絲毫畏懼,沒吹牛。


    至少,我父母已經和許春花相認。


    至少,王小帥很快官複原職。


    至少,習清寒也不會被槍決。


    至少,成峰和我破鏡重圓重修舊好。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經曆了這麽多?我於飛鸞怕過嗎?我都是怕別人有事,我曾幾何時怕過死呢?


    “動手吧。”我告訴對方。


    這個刺客有一雙陌生卻閃爍善良的眼睛,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想做這個殺人兇手。


    “小姑娘,你好大膽量,但是我必須要執行命令,不然我沒法交代,我即使殺你失手,你也需要負傷。”這個殺手,他並不想殺我,但是為了執行別人的命令?迫不得已如此?說罷他把刀從我的頸部拿來,繞到了我身後。


    “姑娘,這個位置不會死人,我走後,你迅速打120。止血,報警隨你。我動手了!別掙紮,保你不會死!得罪了。”


    我依然一動沒動,手起刀落。我隻覺得後背發涼,可能流下來的是血。很快,劇痛就開始朝我襲來,我用手扶住了門框。


    “快打120,快報警。”


    我堅持迴頭,他扶了我一把。


    “你不殺我,迴去怎麽交代?”他重重拍了一下門框。


    “生死攸關,你管我這種人幹什麽?你自己快報警啊!沒見過你這路人!”


    我已經沒有力氣可以站著,被刀刺傷的疼痛如同一股尖銳的寒風,直透心底。刹那間,我的心跳如同瘋狂的鼓點,無規律地跳動著,我的臉色可能變得慘白無比。我隻能緊咬著牙關,承受著這股劇烈的疼痛。


    “等你走遠,我再報警!”


    “你!我沒見過你這樣的姑娘!我告訴你,我是受王一銅委派,殺你的,你抓緊住院。我走了,後會有期姑娘!你趕緊報警。”


    他飛身上房,確定他徹底消失不見了,是王一銅找人殺我?我堅持著站起來。多痛,也屬於我搬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誰讓我欺騙他,誰讓我說謊的呢?活該自找。我用盡全力,每走一步,我都覺得距離天堂近了一些,這個傷在後背,傷口應該不會太深。我拿起來了平時衝院子的水管,開始費力的衝洗地麵上那個刺客留下來的腳印或者什麽蛛絲馬跡,我沒想打120,無非過一會去一趟醫院。我更不想報警,殺人的人是王一銅,他有可能是我父親的父親,我怎麽把他繩之以法?就在我還沒有編造好謊言的時候,手機聲響起來。近在咫尺,我卻拿不到了。我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疼的近乎昏迷。


    “於飛鸞,給我開門啊,不開門跳進去。”


    什麽?我是聽錯了吧?我已經開始昏迷雲做夢了嗎?怎麽聽到了門口有成峰的聲音,不是做夢,他可能以為我睡著了,門反鎖了,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跳了進來。他被我坐在院子裏的場景嚇到了。滿院子的水,滿院子的血腥。


    “飛鸞你怎麽了?”成峰大喊一聲。


    他看到石凳下的血,轉到我背後。


    “於飛鸞!”這聲音,足以把整個安靜的村莊喊醒一樣。


    “於飛鸞,你作死的做什麽了?什麽人傷了你?我帶你去醫院。”


    說罷成峰先打開大門,抱起來我直接到他車上。漸漸的我帶著微笑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王小帥立刻過來,把臉貼在我的臉頰上。


    “飛鸞,對不起,我們不應該一起都離開的。都怪我!”成峰把他扒拉到一邊。王小美叫來了醫生。


    “不用著急,王隊長,成警官。病人的傷非常巧妙並不嚴重,這是長刀的傷,後背刀傷長度7.6厘米5.6厘米深度,縫合處理後,盡量不要過分活動,修養半個月,絕對就可以痊愈,可能昨晚流血多一點,多補充營養就可以。別擔心,警官們。”


    醫生離開後,我問他們。


    “習清寒怎麽樣?”


    成峰氣急敗壞告訴我。


    “沒死,活受罪到死!你滿意了吧!”


    沒死就行,不就是終身監禁嗎?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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