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素雲聲音宛如山間清泉,溫婉而充滿慈愛,緩緩道出:“乖孫兒,紅鸞最近忙嗎?怎麽沒和你一起過來。”


    她那雙慈祥的眼睛裏,滿是對孫輩們的牽掛和思念,仿佛能透過時光的長河,觸及到每個人的心靈深處。


    青玖毓微微頷首,語氣有著幾分無奈和淡淡的憂傷,“是呀,小紅鸞現在參加表哥的訂婚宴,她母親就快要迴來了,


    “今晚還得要陪著她小姨去接機,嘉豪現在這樣估計隻有休學了。”


    話語中流露出的是對家族中紛繁複雜情感糾葛的感慨。


    楊梅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無聲地滑落臉頰,她哽咽著,聲音裏充滿了委屈和無助,“我隻要他平安就好,為什麽這麽個小願望那麽奢侈,


    “玖毓,你的母親實在太狠毒了,這次重重打擊到我,這麽多年一直在恨我,有什麽不滿衝我來,嘉豪他那麽小,實在太無辜了。”


    淚水和話語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淒美的畫麵,讓人不禁為這個少年遭遇感到心痛。


    青玖毓的心被深深觸動,他輕歎一聲,聲音裏充滿了堅定和溫暖,“我知道了,你別往心裏去,如今你快要做我後媽了,


    “這麽多年在我們青家,你也受委屈了,往後和我爸好生過日子,嘉豪一定會慢慢好起來。”


    話語如同春風拂過大地,溫暖而富有力量,像是在為楊梅描繪出一個美好的未來。


    青金奎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的青嘉豪,看著楊梅難過委屈的模樣,


    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已經穿越了眼前的困境,看到了未來的希望,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了。


    聲音如同古老的鬆濤,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歲月的沉澱和生活的重量:“嘉豪遭遇到這樣的事真是打的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現在也成功離婚了,楊梅,明天我就準備向你求婚,我們看來得盡快結婚在一起,


    “好好衝喜一下,讓我們的喜氣能夠衝散這樣的厄運讓嘉豪能夠好起來。”


    王素雲靜靜地坐在一旁,她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的情感。


    她看著大兒子和楊梅,兩人生米煮成熟飯了,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認命。


    聲音柔和而溫暖,像是要為楊梅披上一層母愛的光環了:“我同意,嘉豪要是能看到自己的母親出嫁,還是我們青家的人,


    “心裏必定高興不已,也會讓他更加有信心早日恢複健康,說來我也虧欠楊梅你不少,沒名沒分的在我們青家十五年了,


    “也苦了你這好姑娘,銀奎走的早,以後就讓我們做你名正言順的家裏人吧。”


    青玖毓站在一旁,他的墨眸深邃而明亮,他看著父親和楊梅,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爸,你要是真心喜歡就不要拿來衝喜,這都是迷信,


    “什麽年代了居然還信奉這些,前腳剛和我媽離婚,後腳就迎娶新歡,要不要這麽快。”


    然而青金奎的話語如同冬日的寒風,刺骨而直接,他的眼神堅定,毫無退縮之意:“反正我覺得這樣好,你不用擔心什麽,


    “你隻需要支持我的決定就好,怎麽了?是不是你在妒忌我比你先結婚,


    “你老子我喜歡楊梅是真心的,她應該也是喜歡我的,以後我會讓你後媽過的開心快樂。”


    嚴肅的麵容充滿了自信和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已經預見了未來的幸福。


    青玖毓聽後,劍眉緊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看著父親,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責備的情感:“爸,你不覺得這樣有點殘忍嗎?我媽被你掃地出門了,淨身出戶你就迎娶她,


    “十五年了,你既然不愛她為什麽不早點放手,讓她在你身上耗費那麽久的青春,


    “如果我有一個自己不喜歡女人,不會像你這樣讓人空虛抱有幻想。”


    這話語如同細雨綿綿,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青金奎聽後,臉色微變,他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反駁起來:“都怪她自己肚量太小!容不下楊梅母子倆,如果她當初寬厚仁慈,一切都不會發展成這樣。”


    一旁的王素雲臉上柔和而充滿了慈祥,像是春日裏的暖陽,溫暖而不刺眼:“行啦,乖孫兒,你別介意什麽了,這是你爸和你媽兩個人的命,


    “他倆看來今生注定有緣無份的,事已至此,總得要對得起其中一個女人吧,楊梅,我是挺滿意的。”


    溫和的目光遞向楊梅:“楊梅,你喜歡金奎願意做我的大兒媳婦嗎?”


    楊梅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曆經滄桑後的釋然與滿足,聲音輕柔而堅定:“我已經不年輕了,我還是願意的,


    “畢竟大哥他這些年對我也挺好的,兒子他視若己出,對我嗬護備至,我覺得他是個好男人,


    “應該是命運的安排,銀奎哥不在了,看來金奎才是我最終宿命。


    青金奎的眼中閃爍著喜悅與激動的光芒,他緊握著楊梅的手,眼裏有著止不住的愛意:“楊梅,感情現在都是可以培養的,


    “咱倆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一結婚,嘉豪很有可能病情也會有好轉的,我對你發誓這輩子會對你特別好!


    真摯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對未來的堅定與執著。


    在這溫馨而和諧的氛圍中,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隻有青玖毓站在一旁,他的臉上雖然也露出了笑容,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思考與迷茫。


    看著父親和楊梅,心中複雜難言,但願他倆日後能真的幸福到永遠,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青嘉豪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龐上掛著微弱的笑容,像是在努力驅散病房內的陰霾。


    他的雙眼微微張開,透過朦朧的視線,隱約聽到母親楊梅要嫁人的消息。


    心跳加速,努力集中精神,語氣虛弱而堅定著:“媽,我,我支持你嫁給我大伯,你們倆…很般配,我要…好起來看著你倆結婚,


    “你倆不是…在演戲是真實的吧,我終於也可以有個活著的爸爸了。”


    楊梅緊握著兒子的手,淚水滑過臉頰,她哽咽著:“是的,嘉豪,這絕對不是演戲,是真實的,


    “你答應媽媽,嘉豪,你要快點好起來,見證我和你這新爸爸的婚禮呀,媽不可以沒有你。”


    青玖毓看著母親和堂弟,心中五味雜陳。


    他拉著青金奎走出病房,壓低了聲音:“我給龍飛打個電話問問,能不能徹底去除他體內的劇毒,醫生有沒有說是什麽毒?”


    青金奎沉重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擔憂。


    暗啞低沉的開口:“說是中了一種叫做暮光之塵的奇毒,很不好治。”


    在走廊的盡頭,青玖毓撥通了慕容龍飛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龍飛沉穩的聲音:“玖毓,我剛聽紅鸞說嘉豪中毒了,情況怎麽樣了?”


    青玖毓急切地問:“龍飛,你能不能救他?醫生們檢查說是中了暮光之塵的劇毒,很不好治,沒得救,你有沒有辦法。”


    慕容龍飛沉默了片刻,然後無力沙啞開口迴答:“暮光之塵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毒素,目前醫學界對此束手無策,


    “但我會盡力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解救之法。”


    青玖毓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感到一陣無法言喻的絕望。


    然而,他仍然堅定不移的說著:“龍飛,拜托你了,嘉豪是個很懂事的好人,不應該這麽早離開人間。”


    龍飛鄭重地答應了:“放心,玖毓,我會盡我所能,但我也沒有把握,畢竟這個毒國內中的人很少。”


    青玖毓的心頭猶如翻湧的烏雲,陰霾籠罩。


    他站在醫院的長廊,四周是蒼白的牆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而他的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沉重。


    楊梅和王素雲的話語還在他耳邊迴響,她們說母親曆文清竟然狠毒至此,給十五歲的青嘉豪下了致命的暮光之塵。


    簡直無法置信,那個以往總是對他溫柔如水端莊秀雅的女人,怎會是這樣的人?


    青玖毓顫抖著手撥打了母親的電話,那端傳來曆文清熟悉而又略帶疲倦的聲音,“玖毓,怎麽了?還想給我找住處呀,還是你把你爸爸狠狠的批評了一下。”


    “媽,我這會兒在醫院呢。”青玖毓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問你,嘉豪體內的暮光之塵劇毒,是不是你……”


    “你在胡思亂想什麽!”曆文清打斷了他,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我哪來的那種稀奇毒藥?別聽你爸瞎說,他就會在我背後造謠生事。


    “玖毓,你是我十月懷胎的親兒子,你的心必須向著我,我才是受害者,你爸這輩子虧欠我的還不清的。”


    青玖毓沉默了片刻,他試圖從母親的話語中尋找一絲真實,但卻隻感到更多的迷茫。


    他歎了口氣,換了一個話題,“媽,我聽說你要和你的妹夫葉山河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這個倒是真的。”曆文清的語氣平靜了下來,“他實在太愛我了,願意為我拋棄一切,我對他無力抗拒了,你媽我也該為自己打算了吧。”


    青玖毓的心中一陣苦澀,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荒誕的夢境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不可捉摸。


    深深的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點:“你倆真夠有意思的,你和有婦之夫的人在一起,


    “我爸決定要和弟弟的女人在一起了,行吧,我也不反對,你開心就好。”


    說完這些話後,青玖毓掛斷了電話。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憤怒、失望、悲傷……


    而曆文清的目光落在葉山河從車後麵拿出來的行李箱上,那是她新生活的象征。


    微微垂下了眼簾,掩住了內心的波瀾,電話已經掛斷,兒子青玖毓的聲音在耳畔迴蕩,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深深的傷痛。


    她知道,這個消息對兒子來說太過突然,太過沉重,玖毓還需要時間去消化和接受。


    葉山河拉著她的手,引領她走向自己的別墅。


    動作溫柔而堅定,仿佛在告訴她,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他都會陪在她身邊。


    “歡迎你來到我的世界,文清。”


    葉山河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眼神中滿是對她的深情和寵溺。


    曆文清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感激、有愧疚、也有堅定。


    她輕聲說道:“謝謝你,山河。”


    葉山河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向別墅走去。


    他們穿過寬敞的客廳,來到了一個裝飾精美的房間。


    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張寬大的床,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和柔軟的枕頭,仿佛在邀請他們躺下休息。


    葉山河放下行李箱,轉身看著曆文清,“剛才你兒子打來說什麽?他們說你給青嘉豪下的毒是真的假的。”


    曆文清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個問題遲早會來。


    她冷笑一聲,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這個我也不瞞你,的確是真的,不過不是經我的手,那個是暮光草讓他聞到了而已,


    “它生長在遙遠的山脈之中,其外觀獨特,葉片細長而泛著幽藍光澤,花朵則在黃昏時分開放,散發出迷人而致命的香氣,


    “我隻是買通了他身邊的同學帶他去了那暮光草生長的禁地而已,不經意間吸入了花朵散發的香氣,暮光之塵隨著唿吸進入體內,


    “開始悄無聲息地破壞他的細胞和肝髒腎髒,最後是唿吸道和心髒。”


    曆文清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然而葉山河卻能感受到她言語中的痛苦和掙紮。


    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用堅定的目光看著她:“文清,無論你做了什麽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我們一起麵對未來吧。”


    曆文清凝視著葉山河,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她的年紀雖已不再年輕,但在葉山河溫情脈脈的目光下,又仿佛重新迴到了少女時代,感受到了久違的心動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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