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她一口咬住塵謹言的手臂,將所有的憤怒如數發泄出來。


    手臂的疼痛讓他更用力的將她按壓在身下。


    他眉目緊鎖的盯著身下的人。


    雖然他不清楚,她為什麽突然間要這麽報複他,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消失的這段時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一陣血腥味充斥的口腔,最終,她鬆口,側頭看向了一邊。


    他低頭看著胳膊上的齒痕,伸手把住了她的下顎,讓她看向了自己。


    “苗圓圓……”


    “這麽恨我?”


    他一字一句的問著。


    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迴憶洶湧。


    曾經,就在這張床上,兩人愛的濃情蜜意。她調皮的撩撥著他,卻又不肯給了他。


    著急又迫切的他,顧不得什麽裏啊麵的,他滿是欲火的眼裏,隻有她,滿足著她提的一切要求。


    奇奇怪怪的布料掛在他身上,還要他蓄力將腹肌顯露明顯,他依著她,完成了她的任務後,反手就將她剝了精光,幾片布料掛在了她身上。


    他將她反手禁錮在懷裏問著還有呢。


    她不死心的讓他叫姐姐。


    他卻笑的意味深長,說著他的弟弟隻會讓她的妹妹叫的騷話。


    無數的夜裏,他們抵死纏綿,她的每一句話,都能在他那裏得到迴應。


    這一切都是真。


    可那晚,美國街頭,燈紅酒綠的小巷裏,他抱著那個金發女人進了旅館的畫麵,也是真……


    不知不覺中,她濕了眼眶。


    “我最後說一次,你放開我。不然就法庭見。”


    “我哪裏對不起你了?嗯?”


    麵對他的疑惑,她冷聲笑了起來“是的,你沒有對不起。”


    “我隻是單純嫌你髒。”


    “……”


    髒。


    塵謹言擰眉看著身下的人。


    他隻有她一個女人,髒字從何說起?


    迴想著她離開前的事情。


    那一晚,他接到電話,他去世好友的女友d癮犯了,在紅燈區遊蕩。


    好友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夥伴,病逝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希望他能替他照顧一下身邊的人。


    為了兌現承諾,他把好友一家人安排在了紐約,一切都如他承諾那般,家裏人他都照顧的挺好的,唯獨他這個女友不是省油的燈,她把他幫助他的資金拿來吸毒,染上了d癮。


    那天晚上他趕過去的時候,女人已經神誌不清了,無奈,他隻好將她送迴住處。


    沒曾想,下樓的時候,遇到幾個要上樓玩弄女人的小混混。


    女人染上d癮,塵謹言的心裏本就覺得愧對好友。


    加上聽到幾個小混混的話,顯然就是常幹這種事。


    他一氣之下就和幾個打了起來。


    打鬥中手機被砸碎。


    最終,為了安全起見,塵謹言將女人抱起,決定讓她先暫住旅館。


    “你看到了什麽?”


    一想到兩人之間可能存在誤會。


    他的聲音放緩,變得柔和。


    可這一切在苗圓圓的眼裏看來,就是做賊心虛。


    “嗬……該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看到像我們這樣了?”


    他說話間,視線從她身上掃過。


    她的身上就掛著一件內衣,兩人掙紮的過程中,肩帶滑落,畫麵,曖昧又欲。


    苗圓圓被他問的無語。


    她隻看到他抱著那個女人進了旅館,剩下的畫麵她當然是沒那個機會看的。


    她冷哼一聲,扭頭,強行從他手中掙脫。


    看來,她是看到那個女人了。


    塵謹言了然的挑眉,難怪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原來,她以為他劈腿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


    一想到兩人之間會因為這種事情,產生誤會。塵謹言隻覺好氣又好笑。


    “不是嗎?”她直視他,反問。


    看她如此底氣十足。他將她鬆開。


    “苗圓圓,你真行……”


    相比蘇茗薇的韌勁,她身上更多了一股狠勁兒。


    一想到小外甥剛出生,這個誤會不解釋清楚,指不定她還能幹出點什麽事來。


    塵謹言起身抽離,坐在了床邊,將那天的事情講了出來……


    時間一晃,一周過去了。


    剛好是蘇茗薇出院的日子。


    醫院門口圍滿了各大媒體的記者。


    長短鏡頭對著門口的兩人拍個不停,就連被遮蓋嚴實的嬰兒籃,也躲不過各種抓拍。


    “赫律師,對於一周前,案子敗訴的事情,能詳細講講嗎?”


    “請問赫律師以後還會接類似的案件嗎?”


    “……”


    記者的提問一個接一個。


    自打一周前,蘇茗薇生產之後,赫泓崢整日在醫院,寸步不離的照顧母子倆,所以,各大媒體根本沒機會見到他。


    眼下,好不容易逮到了抓拍的機會,自是不會放過。


    深色的西裝外套裏,淺色襯衣,暗色領帶,身姿筆挺,一如既往的矜貴淡然。


    赫泓崢單手攬著身邊人,單手拎著嬰兒籃,麵對媒體的追問和窺探,他遊刃有餘的迴應著。


    “對於職場的規劃,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


    “本人,將正式退出律政界。”


    “原因很簡單,多陪家人。”


    “感謝大家的關注。”


    赫泓崢說完,將身邊的人攬緊。


    一排黑衣男子即刻上前為兩人開道。


    一家三口在媒體的關注下進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緊接著車子駛離。


    一個月後,a市最豪華的頂級酒店內,舉辦了一場奢華無比的滿月酒。


    來的不僅僅是a市的頭臉人物,更有國際商界知名大亨。


    宴會熱鬧非凡,無不是爭著搶著看孩子。


    塵家一家人來的整整齊齊,除了一人缺席……


    酒店的露台,蘇茗薇撥通了塵謹言的電話。


    對方接的很快。


    “滿月酒這麽快就結束了?”塵謹言接了電話,率先問了起來。


    “還沒呢,就是看看你這個小舅舅在忙什麽,人都不來,倒是不忘送禮……”蘇茗薇看著手裏純金長命鎖,埋怨了他一句。


    “禮物不好嗎?那等我迴來,再補一份。”


    “迴不迴來的看你自己,不過,三舅媽可是又提到你相親了事兒了……”


    “……”


    自打那天孩子出生,在醫院見過塵謹言之後,這一個多月裏,親朋好友見了個遍,就是沒見過塵謹言的人影。


    原以為,今天這個日子他會來,結果沒想到,他將禮物派人送來,人卻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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