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吃飯點的菜並不多,可是這當中隻有崔鵬還有些胃口,丹妮吃不下飯顧及著陳梅,索亞吃不下飯怕李誌返迴頭來找她麻煩,王娟吃不下是怕自己幫完這個忙迴老家去留陳梅一人無法應對,而陳梅卻因此不知道李誌迴不迴這個家了,她怕李誌不迴來了,像他媽媽一樣說離開就離開了,畢竟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


    崔鵬:“事情既然都已經解決了,你們稍微得吃點兒飯呀,當初決策的時候,不就應該考慮到這樣的結果麽?再說這也是個過程,也是他一個反思的過程。”


    王娟坐在陳梅的旁邊,一手搭在陳梅的肩膀上:“姐妹兒,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是你現在你把飯先吃了,畢竟肚子裏的孩子最重要。”


    陳梅點點頭:“是啊”於是她還是一口一口的硬把碗裏的飯吃了下去。


    丹尼和索亞見狀也開始動起了筷子。


    崔鵬:“唉,這樣就對了嘛,大家先不要擔心,他畢竟是一個大人了,我聽說過他的成長經曆,我覺得吧,他從小沒有經曆過一些挫折,又沒有父母的教導,他就得通過一些事情來成長,他才能明白自己該怎樣做人。”


    索亞有些擔心的說:“可是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呀,我怕,到時候他要是反迴頭來報複我們怎麽辦?”


    崔鵬:“那怕什麽?你那兒有證據,我這兒也有證據,我都已經告訴他了家裏人有在公安係統工作的,他敢動一分一毫嗎?”


    索亞:“希望如此吧。”


    崔鵬:“你就更不用擔心了,索亞,現在你身邊不是有老唐麽?他什麽人不認識,你還怕他什麽?”


    王娟:“就是呀,索亞你不用擔心。我一個沒親沒故的人都不怕,你怕什麽?”


    索亞:“王娟姐,畢竟你住外地呀。”


    王娟:“住外地,怎麽了?他要是想報複,就算是住外地,他要過去報複呢。”


    崔鵬:“總之你們大家就放心吧,他要是敢動你們一分一毫,看我對他不客氣的。”當崔鵬說完這一句話,根本就沒有發現陳梅的臉色,他隻顧著大家的安慰了,沒有顧及陳梅還是理智的老公,陳美可不想失去自己的老公,做這個行動無非就是要震懾一下理智,讓他收一收心罷了。


    但是終究陳梅也沒有說什麽,畢竟是她主動邀請大家幫自己的,大家也都是好意,沒有要求什麽迴報。


    陳梅:“崔鵬說的對,不過我相信李誌因為這次的事件,一定受到了不少的打擊,他自己也會慢慢的從失敗中吸取經驗吧。”


    五個人吃完飯後,各自迴了家,一路上丹妮和崔鵬開始討論起來今後有可能發生的事:“老公,你說李誌還會來找我麽?”


    崔鵬:“我覺得不大可能了吧!他不會扭曲到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的境地吧!我已經讓他知道了我的家庭背景了,他還想動壞念頭,除非他不想活了”


    丹妮:“原來他和我提起過他的家庭背景,他媽媽跟人跑了,因為他爸爸酗酒家暴他媽,最後他媽離開後再也沒迴來過,在他和他爸爸相依為命的日子裏,隻要他爸爸喝酒一迴來就拿他撒氣,把他打的遍體鱗傷,所以他很小想逃離那個家,他是沒有父愛母愛的,也不懂什麽叫家,他喜歡一個人就是純純的喜歡,根本從來不想後果的。我怕他這個人鑽牛角尖兒,覺得自己本身也沒有什麽家,萬一他豁出去了,就想爭口氣,也未必是真的愛我,到那個時候,他估計他不會考慮你的家庭背景。”


    崔鵬:“難道現在陳梅肚子裏懷的是別人的孩子嗎?不是他的嗎?他難道就沒有感覺?”


    丹妮:“關鍵他從小就沒有父愛,他也不懂得如何去做一個爸爸呀。”


    崔鵬:“這種危險人物怎麽就讓你碰到了呢?”


    丹妮:“誰說不是呢?但這不是你碰到你了嗎?上天覺得我處在危險環境裏,所以特意把你安排在我身邊來保護我。”


    崔鵬:“這小嘴兒真會說話。”還一邊說一邊捏著丹尼的小臉蛋兒。


    丹妮抓住他的手拉了起來:“好啦,別捏了,都讓你捏壞了。”


    崔鵬“總之呢你別怕,有老公在,我24小時保護你。”


    丹妮點點頭,倚在了崔鵬的肩頭。


    索亞迴到酒吧,見到老唐描述了今天所有發生的事情。


    老唐佩服崔鵬的膽識:“嗬,是個爺們兒。”


    索亞:“關鍵不是他爺們爺們兒的事情,之後李誌會變成什麽樣?”


    老唐:“這件事幫到陳梅這個地步就已經可以了,之後李誌變成什麽樣那就是他的事兒了,跟你和我都沒什麽關係了。”


    索亞:“那你說他會迴頭找我過來算賬嗎?”


    老唐:“他敢,老子借給他幾個膽兒。”


    索亞聽後雖然覺得老唐在是安全很多,可架不住自己有時候會有單影知的時候,那個時候該如何自處呢?


    老唐看出了索亞的擔心,就給他分析了李誌的性格特點:“我知道你還在擔心這樣吧,我告訴你,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敢。”


    索亞:“此話怎講?”


    老唐:“你還記得我給了他那一拳嗎?那是我替你打他的。他要是個爺們兒的話,也應該迴我一拳吧,他敢嗎?沒錯,我是個爺們兒,我背景深他也知道。他不敢動我,你覺得他會動你?”


    索亞:“是啊,畢竟我曾經跟他好過,他知道我的弱點,一旦他跟我說話向我求情,我也許會拒絕。但是我會聽他把話說完。”


    老唐:“就是因為他看慣了你,像一隻小兔子,隨便可以拎起來就蹬兩下。你可別忘了這次你給他上這一課,讓他對你看上去就不像是小兔子那麽簡單了,他感覺就是深藏不露。沾染了我的習性。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他會覺得你從我身上學了很多手段。他也不想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索亞:“對了,當時處於那種境地的時候,崔鵬說他爸爸是公安局的。”


    老唐煞有介事的看著索亞問:“真的假的?他不會是在詐我李智的吧?”


    索亞:“應該不會,我們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又對我們四個人說了一次,他爸爸是公安局的。”


    老唐這時已經不再想李誌的問題了,而是告訴索亞:“其實這個事情已經結束了,那麽我覺得吧!你和丹妮還是保持一點兒距離,畢竟咱們是做酒吧行業的,崔鵬爸爸是公安局的,總覺得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索亞:“這個我想過了,不過我們的酒吧做什麽事情很清白,也不怕什麽警察公安的呀。”


    老唐:“這個我知道,但是我的朋友有一個……”


    索亞:“哦,你是說孫誌剛呀,那這關係可就扯的遠了,不會倒騰到那麽遠的,放心吧!”


    老唐點點頭:“不過前兩天我已經勸說了,孫誌剛去戒毒所了。”


    索亞:“怎麽他現在想開了,還是你用什麽方法讓他現在去的戒毒所?”


    老唐:“他看上王娟了,想讓王娟跟他搞對象,可是他這種狀況,我不能害人王娟泥坑呀!”


    索亞:“嗯,就是”


    老唐:“所以我就要挾他。讓他去戒毒所先,然後我再把王娟聯係方式給他。王娟的聯係方式是陳梅提供給我的。”


    索亞:“哦這樣啊!你這個方法還真不錯,看來他是真看上王娟了,要不然他不會因為那女的去戒毒所。”


    老唐:“誰說不是呢!”


    索亞:“那咱們把話翻過來說,那李誌會不會為了丹妮想不開呀?”


    老唐:“你別說李誌還真不會,他為什麽找陳梅呀?陳梅有錢,而且買的房子還在北京還有車。如果他現在是二十四五歲,我想他有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執迷不悟,可是他現在快30歲的人了,物質成了他最更需要的東西啦,男人啊跟女人終歸不是同樣的物種。”


    索亞:“哎,那不對呀,你不是對我執意追求著呢嗎?”


    老唐:“我喜歡,一開始是藏在心底的,我沒有像他這樣死纏爛打吧,成熟的男人是不會對一個女人死纏爛打的,經曆過這種磕絆,他也該成熟了,下次他對女性就不會這麽死纏爛打,而是量力而行了。”


    索亞:“哦?是麽?”


    老唐坐在索亞的身邊,摟住了索亞的脖子狠狠的親了她一下:“我的老婆,別瞎想了,他敢迴來欺負你,除非他不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陳梅和王娟迴到家中一直沉默不語,王娟有些擔心:“梅子,你現在這種狀況很不好,我都不敢迴老家了。”


    陳梅像爽打的茄子搖搖頭:“沒事兒,這段時間麻煩你了,你如果要是想迴去就迴去吧。不用惦記我。”她自己都不知道,讓這些人幫自己是對還是錯,想給李誌打電話,想問他的下落,可是她又不敢拿起電話撥通那個電話號碼。


    就這樣她一直沉默不語,到晚餐的時間都沒喝一口水。


    王娟:“梅子,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害怕,要不你哭出來也可以,或者我這會兒去幫你找李誌給他打電話,讓他迴家,好不好?”


    陳梅拉住欲將去拿電話的王娟,,哽咽的說:“不,不用,我覺得現在這個時間是我們都需要冷靜的時間,對他是一種考驗,對我又何嚐不是呢?如果他心裏有我,心裏還有我肚子裏孩子,她一定會迴來的。如果他沒有我收了這點兒刺激就想逃離的話,那就讓他逃吧,就不配做我孩子的爸爸。”


    王娟:“可是你現在……”


    陳梅:“我現在正在渡劫,心裏的一道劫難,沒關係過了今天,明天就好點兒,過了明天,後天就會好點兒,總之一天會比一天好。”


    王娟:“好吧,我相信你,這兩天我就先陪著你,等再過段時間我再迴老家吧。”


    陳梅:“那你的服裝店怎麽辦?誰來幫你看?”


    王娟:“我等到正月十六迴去,現在不是還有那麽幾天嗎?”


    陳梅:“也好謝謝你陪著我。”


    王娟:“其實你知道李誌住在哪兒?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偷偷去看看他。”


    陳梅:“對他我再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今天你們給他上這一課,我恐怕他再沒有心思。看女人一眼了,他心裏已經被紮了。還不止丹妮一個人紮了他,有索亞,還有我。”說完之後她歎了一口氣。


    王娟:“梅子,要不,你~哭出來吧。”


    陳梅抱住王娟歇斯底裏的哭起來,她不知道是在哭李誌,還是在哭自己的命運不濟。


    王娟抱著眼前這個結過兩次婚女人,看著她的一次次不幸,更加對婚姻產生了恐懼,並且有一次還是被自己害的,她緊緊的摟著陳梅也隨之流下了眼淚,輕聲的說“對不起”輕到陳梅根本聽不到。


    這一天下來最疲憊的就是李誌了,他像在奧特萊斯時被天上的一塊大石頭砸下來,狠狠的砸中心髒,他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女人都想害自己,於是走呀走呀,路過明遠駕校時,他也沒抬頭看,而是一味的走呀走,他好像失去了餓的感覺,從中午一直走到了晚上,具體都走了哪些方位不得而知,累的不行的時候,他還會看看公交車的路標,還好總體方向大差不差的找到一個迴自己小旅館的公交車。


    到車站時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發幹,也有渴的感覺,但他不想喝水,如同行屍走肉,估計是走了將近一天的過,全身散發著汗臭味兒,和他站在一起等車來的人都躲得他遠遠的,而他卻不自知。


    還好他在上公交車的時候從兜裏摸出了四元錢,否則剩下的路程他都隻能徒步了。


    等他到了小旅館夜已深,天更冷了,雖白天下了點雪沒成積雪,但寒冷降到了比以往更冷的度數。


    進屋後他也不像往常洗漱一番,而是直接倒在床上大哭起來,釋放出他憋在心裏已久所有的委屈,攥緊拳頭把頭埋在被子裏怒吼怕被別人聽到,但他自己的心房估計都會被震碎:“為什麽,為什麽你們對我這麽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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