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與李誌並肩走在即將夜幕的菜市場,這時的菜市場比之前李誌晚上自己來時人還要少,幾乎沒有擺地攤的了,於是兩人沒什麽可挑的,直徑走到了菜鋪子。


    丹妮由於在工作上比以往上心了,出錯率也慢慢減少,她的心情可謂是格外的好,於是提議兩人吃頓火鍋,她來請客。


    此時李誌內心雖有對索亞的愧疚感,但也抵不過與眼前這位貌美又有活力的女孩一起吃飯重要。


    兩人買了菜還買了白酒和啤酒,大包小包的提到李誌家。


    到家後,李誌說:“天太冷,水太涼,我來洗菜,你把火鍋料煮在鍋裏就行。”


    每一次關心,都牽動著丹妮對李誌的一份依賴,她羞澀的微笑著,按照李誌說的擺弄好了一切,準備開吃。


    兩人坐定後,丹妮為李誌倒了一杯白酒,說道:“哥,認識你是我的幸運,這些日子,多虧了你,我才有精神把工作做好。”之後她給自己也倒了杯啤酒舉起杯繼續說:“來,哥,我敬你。”


    李誌早早的就把杯舉起來等待著與丹妮能共飲的這一刻。


    李誌微笑著,對丹妮的眼神泛著光說:“來,敬緣分,認識你,哥也很高興。”


    兩人一飲而盡後,丹妮又給李誌和自己續上了酒。


    丹妮邊吃邊問道:“哥,你家有這麽多化妝品,護膚品的,應該是你女朋友的吧!但是這麽些日子了,怎麽沒見過她人呢?”


    李誌正嘴裏吃著一塊肥瘦相間的羊肉,突然覺得這肉食之乏味,硬咽下去說道:“哦,她啊工作繁忙,偶爾才迴來。”


    李誌自己說完都納悶,什麽叫偶爾迴來,明明是女朋友在夜場工作,不好意思說出來而說的假話。


    丹妮:“哦,這樣啊,你們交往幾年了?”


    李誌:“沒多長時間。”


    沒多少長時間?他心虛的不知是吃火鍋流的汗還是喝酒流的汗又或者謊話再一次脫口而出流的汗。


    李誌不想再被丹妮問下去了,他也問起了丹妮:“你呢?你這個年齡也該交男朋友了吧!”


    丹妮自己獨飲了一杯後,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李誌看出觸碰到了丹妮的“傷疤”。


    丹妮看著酒杯笑了笑說:“剛剛分手,他嫌棄我是外地人,他是北京的,又是大學生”


    李誌饒有興致的繼續問道:“你們怎麽認識的?”


    丹妮:“在我們這家公司,他是來我們公司實習的,我幫他辦理手續,就這樣一來一迴的認識了”之後她又自己獨飲了一杯。


    李誌見丹妮不停喝酒,勸阻丹妮:“妹子,少喝點,咱們還有這麽多菜要吃呢!”


    丹妮放下酒杯看了看一桌子菜,捂嘴笑了笑說:“哥說的是,來妹妹給你夾菜。”說著,丹妮就從鍋裏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李誌的碗裏。


    李誌:“談朋友而已,沒啥,揮別錯的,才能和更好的相遇嘛!”


    丹妮點點頭很認同李誌的話。


    丹妮:“哥,你哪裏人?”


    李誌:“我山東濟南那邊一個村裏的”


    丹妮點點頭說:“聽說山東人,性格直,特爽朗,做事穩妥。”


    李誌自己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還有這說法?我都沒聽說過。”


    丹妮:“咱們都是外地人,我們公司的人也都是外地人,所以經常會討論各處的人文。”


    李誌點頭明白了丹妮為何能了解這麽多,問道:“那你是哪人呢?”


    丹妮:“我是四川成都的。”


    李誌心想——怨不得長得這麽水靈,南方女性皮膚都很好,根本看不出年齡來。


    李誌:“聽說成都那發展挺快,你為啥跑這麽老遠來工作?”


    丹妮:“哎!別提了,我家也農村的,家裏有四個孩子,我是老三,可是父母就是不喜歡我,吃飯讓我最後吃,穿新衣服總讓我穿姐姐們替下來的衣服。”


    李誌:“如果家裏不富裕,穿替下來的衣服總比沒有的穿好吧!”


    丹妮:“你聽我說完嘛!我們家那上個學還要翻山越嶺的,總之上學很費勁,我就想反正父母也不重視我,我想離開這個農村,就想嫁人算了不想讀什麽書,可是父母還是要讓我把書讀完。”


    李誌:“那你是什麽學曆?”


    丹妮:“初中,因為實在家裏也沒錢供我了,我的兩個姐姐也嫁人了,還有個弟弟要娶媳婦,他們就不打算給我再掏錢學習了,所以念完初中,我就沒得念了。”


    李誌:“那你怎麽來的北京?”


    丹妮:“當時我們村有個叫小芳的,她早早來北京打工了,當時她迴村的時候從穿著到打扮都驚動了四方,感覺小芳是從天堂迴的一般,總之我當時特別羨慕。然後父母要給我相親我沒答應,私下我悄悄地去找小芳,讓她帶我出村。”


    李誌:“也就是說,你這是離家出走?你膽子可真大。”


    丹妮:“差不多吧!不過我還是給父母留了一封信,希望他們別記掛,我說等自己掙錢,也像小芳那樣之後會迴來看他們的,於是就走了。”


    李誌:“然後呢?”


    丹妮:“和小芳來到北京才知道,想混口飯吃根本沒那麽容易,跟著她來到她住的地方,其實是一個地下室,那裏陰暗潮濕,房間還沒有窗戶,我當時以為她在北京混得風生水起,沒想到也就那麽迴事。”


    李誌:“你從出來到北京幾年了?”


    丹妮:“沒幾年”


    丹妮這時不敢說實話了,因為她深知自己來北京好多年了,一直也沒混出個啥樣來,唯一覺得欣慰的是,自己有能力,租住一間小平房住了。


    她和小芳在一起的時候,小芳帶著她出去找工作,找到一個飯店服務員的工作,和飯店的一個廚師好上了,這個廚師還是個有婦之夫,隻不過媳婦在東北老家,當時的丹妮隻想著,在北京隻要別住地下室就是幸福的,於是她搬離了地下室,和有婦之夫租住在了地上。


    在北京這種地方,滿眼看見的都是高樓大廈,金碧輝煌,丹妮需要人陪伴和住房問題得到滿足之後,她又覺得自己這麽年輕成了一個有婦之夫的小三,而且這個有婦之夫還是個掙得不多的廚子,於是她很不甘心。


    人在一種想要往上爬的時候,啥能力都能施展開來,於是她經常出沒在酒店經理的眼中,還特會來事,久而久之,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就升成了總經理秘書。


    一個區區的廚子怎麽能配得上總經理秘書呢?於是丹妮和廚子分手了,她住在了總經理為她提供的單身公寓裏。


    圈層不一樣了,她也同樣覺得自己是該提升自己學曆的時候了。


    她迴想起來,那個時候才是她用心提高自己的時候,她報考了成人自考,邊工作邊取得了大專畢業證。


    天有不測風雲,她所在的酒店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就此她也失去了工作,幸而她手裏還有一個大專文憑,這才在一家房地產公司找到了一份文員的工作。


    這段曆史藏著她的野心,也藏著她作為女人失去第一次時的悔恨,還有被大學生騙感情的覺醒,所以她隻能說,沒幾年。


    兩人越喝越盡興,李誌也娓娓道來了他的家庭情況,兩個人都是農村娃,好像他鄉遇故知一般投緣,酒過三巡後,丹妮和李誌都暈暈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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