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要進入天玄宗的宗門之內,此時,從天玄宗之內,又走出一群人。


    遠遠的便看見馮庭天等人。


    為首一位身穿豪華錦服男子,看見洛清雅,便急速飛奔而來,站在洛清雅麵前,露出一抹詭笑:


    “清雅師妹,你可是越來越漂亮啦!”


    唐天翔等人,一見此人,眉頭不由紛紛皺起。


    “陶天霸,我漂不漂亮關你何事。”


    洛清雅冷冷地說道。


    陶天霸嘿嘿一笑,說道:


    “清雅師妹此言差矣,我乃是你師兄,關心一下師妹也是理所當然的。”


    “更何況,我們可是有婚約的噢。如今我已突破金丹。老祖可是答應,待我突破金丹之境,就可與你完婚。放心,不日,我就會與家族長輩,帶著聘禮,前往你洛家迎親。哈、哈、哈……。”


    眾人一聽,一片嘩然,陶天霸,竟然結丹了?


    聽聞陶天霸突破金丹之境,唐天翔心中一緊,一股危機感湧上心頭。


    “陶天霸,你別妄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


    洛清雅麵色一下子慘白,但還是咬牙說道。


    唐天翔一步跨出站在洛清雅的身前:


    “陶天霸,你是何等人物,大家心知肚明,你想娶我師妹,那是想都別想。”


    “我的師妹不會嫁給你的。”


    站在身旁的大師姐曾飛燕也忿恨的說道。


    陶天霸麵色一獰:


    “我與我家清雅談話,什麽阿貓阿狗都敢打攪。”


    說罷,大袖一探,一隻大手就扇在了唐天翔的臉上。


    唐天翔“撲通”一聲,被扇出四、五丈,倒在地上。


    馮庭天一見,就要上前動手。


    幾日相處下來,唐天翔所言舉止,馮庭天看在眼裏。


    雖說兩人相交不深,但馮庭天已把唐天翔當做了朋友。


    陶天霸見一巴掌扇飛了唐天翔,一臉的得意之色:


    “就你這廢物,還想在老子麵前顯擺。”


    陶天霸得意的笑聲還未落下,一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眾人麵前。


    來人一襲黑袍,麵容深邃,目光如電。


    他隻是隨意一站,便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眾人一看,皆都變了臉色,此人,竟是天玄宗內門第一人——厲飛雨。


    厲飛雨目光一掃,落在了陶天霸身上,露出一絲冷笑。


    陶天霸心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厲師兄,您怎麽來了。”


    陶天霸擠出一絲笑容,硬著頭皮說道。


    “陶天霸,怎麽,我不能來此嗎?”


    厲飛雨目光一冷,緩緩開口道:


    “陶天霸,你可知罪?”


    陶天霸道:


    “厲師兄,師弟不知何罪之有?”


    厲飛雨目光一冷,道:


    “你傷害同門,打傷師弟,你可認罪?”


    陶天霸麵色一變,道:


    “厲師兄,我突破金丹,已成核心弟子,我的婚事,早已定下,這唐天翔,窺探我妻許久,難道我不能懲戒一下嗎?”


    厲飛雨嘿嘿一笑,道:


    “你與清雅師妹之事,我是不知,你欺壓同門,事實就在眼前。”


    陶天霸眼中閃出一抹曆色:


    “姓曆的,別在這裏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想騎在我的頭上拉屎。今日之事,我必稟告宗門。”


    說完轉身帶著他身後的跟班們,忿恨的向天玄宗外走去。


    “見過大師兄,多謝大師兄。”


    洛清雅對曆飛雨深鞠一躬。


    “見過大師兄。”


    “見過大師兄。”


    “……。”


    其它人等,也紛紛給曆飛雨行禮。


    “不必多禮。”


    曆飛雨如縷清風,麵色微然。


    曆飛雨見到馮庭天也站在眾人中間,麵色陌生,也沒有給他見禮,便微笑著問道:


    “這位小兄弟,麵生得很。可是你們此番入世,幫師父尋得的,上好天驕之質不成。”


    苑廣君見曆飛雨一問,急忙說道:


    “大師兄,非也。此次我等下山,聽聞在那黑邪森林之畔,突然多出一處大城,正想前往查看,沒想到,在大溪城,遇見馮公子。便相邀來宗。”


    馮庭天拱手道:


    “馮庭天,乃是一介散修,此番能與各位師兄相遇,實是馮某之幸。”


    “哦。”


    曆飛雨點了點頭,也沒在意。


    又對唐天翔道:


    “唐師弟,此番多得你護得清雅師妹平安,為兄迴去,定會代你向師父討得獎勵。”


    唐天翔急忙說道:“厲師兄,我……”


    曆飛雨一擺手,道:“唐師弟,你此時身體有傷,還是休養幾日再說吧!”


    說罷,曆飛雨一揮手:


    “走,隨我去見師父。”


    眾人一聽,進入天玄宗,向一座山峰飛去。


    天玄宗,占地極廣,有十八座千丈山峰環繞一處平坦之地。


    平坦之地上,一處處高大巍峨的殿堂,比鄰皆是,連成一片,仙霧繚繞,青擔綠瓦,金碧輝煌。


    曆飛雨帶著眾人,來到一座山峰之上,進入山峰大殿,見一老者盤膝而坐,正在閉目打坐。


    “師父。”


    眾人一起行禮。


    “嗯。”


    老者睜開眼睛,看了眾人一眼。


    “你們迴來啦?”


    “迴稟師父,都迴來啦。”曆飛雨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又接著問道:“此次讓你等探查黑邪森林之畔,新城之事,可有什麽發現?”


    “師父,這是弟子所遇散修馮庭天。那城就是他所建造。”


    唐天翔指著馮庭天說道。


    那老者仔細的打量著馮庭天。


    猛然站起,一個霎移,便來到馮庭天的身前,麵露震驚之色道:


    “這,這怎麽可能,這小小年齡,就可比肩於我?”


    眾人一聽,一片嘩然。


    馮庭天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老者,麵色不變,拱手道:


    “道友,不知為何如此驚訝?”


    老者聞言,目光閃動,又仔細的打量著馮庭天,好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半晌之後,老者才長出一口氣,麵露微笑,道:


    “你們都退下吧。”


    說罷,拱手揖禮道:


    “道友,可否肯與我於密室相談。”


    “好。”


    馮庭天也不扭捏,點頭答應。


    二人進入一處密室。


    馮庭天看著麵前的老者,拱手道:


    “道友,不知有何事,需你我二人,如此密談。”


    老者看著馮庭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道友,我乃天玄宗天丹峰峰主,姓陸名自博。道友小小年齡,便已元嬰巔峰,不知是哪家隱世巨門之後呢?”


    馮庭天沉吟了一下,也沒隱瞞,便把從牛家村掉落一事,敘說了一遍,其中隱去了小天界一事,關於新城,也沒提及。


    陸自博聽完,思索了許久,道:


    “此事卻有些蹊蹺!記憶丟失,這可是棘手之事。道友可否在我這暫住幾日。去那藏書閣中,尋一下可有解疑之法。”


    馮庭天想了一想便說道:


    “好,全憑道友安排。”


    陸自博聽完,麵上也十分歡喜,便給馮庭天安排了洞府休息。


    安頓好馮庭天,陸自博又思索了片刻,又一個霎移,便出現在一座不高大的小峰前,小峰之上,靈氣翻滾,什麽也看不清楚。


    陸自博深深一拜,往裏傳音道:


    “弟子自博,請求拜見太上長老。弟子有要事,與太上長老相商”


    “自博啊,進來吧。”


    話畢,一條幽欄小徑,便出現在麵前。


    陸自博邁入其中,一會兒,就來到一個小山穀內。


    小山穀內芳草依依,有一茅草小屋。


    小屋旁,有幾片菜地。


    一位老翁,頭戴鬥笠,身穿麻衣,挽著褲角,正滿頭汗水,揮舞著鋤頭,在翻地。


    見陸自博走來,停下鋤頭,用一隻手柱著鋤頭,一隻手在腰間捶著:


    “自博,你來啦?”


    陸自博急忙上前,行禮道:


    “弟子參見太上長老。”


    那老翁揮了揮手:


    “自博,你有何事?”


    陸自博聞言,便把馮庭天的事,如此如此,說了一遍。


    老翁聞言,麵露驚容,沉思了半響,才說道:


    “此事卻是有些不尋常。自博,你且小心行事。若那馮庭天真是來路明正,我等與他結下這大機緣,卻也是我天玄宗的大機緣。”


    陸自博拱手道:“弟子領命。”


    說罷,告辭一聲,又化作一道流光,返迴天丹峰。


    老者望向陸自博的背影,心中暗道,老夫化神之境許久,合體之境一點眉目也沒有,不知這叫做馮庭天的小友,可否是自己的機緣。


    不過,不管如何,這馮庭天絕非凡俗,不能讓他在天玄宗內出事,否則,縱是我天玄宗有通天之能,也保不住他。


    小山穀中,老翁閉上眼,靜心感悟,許久,老翁眼神一散,“唉!”的歎了一口氣,又舉起鋤頭,翻動他的土地。


    “馮庭天,但願你是我的機緣。”


    老翁心中默念,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地彎曲。


    天玄宗,天丹峰後山。


    馮庭天立在一塊大石之上,眺望群山。


    大師姐曾飛雪飛掠而來,行禮道:


    “見過前輩。”


    馮庭天轉身一笑,道:


    “馮某在此,多得曾姑娘照料,感激不盡。”


    陶飛雪聞言,也笑了起來:


    “前輩真會說話,我聽師父說,前輩乃是元嬰巔峰大修士,我師父都自愧不如。”


    馮庭天聞言,也沒在意。


    自己在大溪城擊殺兩名元嬰中期,不久便將會傳得沸沸揚揚。


    自己如失口否認,反而會落下讓人嗤笑的話柄。


    馮庭天看著曾飛雪,也沒否認,道:


    “多得你師父謬讚。”


    曾飛雪看著馮庭天淡然的樣子,心中暗道:


    師父果然說得對,此人非同一般。又好奇的問道:


    “敢問前輩,如此年輕便達到元嬰巔峰,不知是如何修煉的?”


    馮庭天看著曾飛雪好奇的樣子,微微一笑。


    想了一下說道:


    “此事也簡單,也複雜。說簡單是心境最重要,說複雜是機緣最重要。”


    曾飛雪點了點頭。又好奇的問道:


    “那不知前輩修煉多久了?”


    馮庭天想了一下說道:


    “也不太久。隻修煉了十多年。”


    曾飛雪吃驚的看著馮庭天。


    十多年就修煉到元嬰巔峰,這都不能用妖孽來形容,簡直就是神跡。


    又想到自己師父也快五百歲了,也才元嬰期巔峰。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又想到那曆師兄又是金丹中期,比自己還小十多歲呢!想到這裏又有些不服氣。


    看著曾飛雪的樣子,馮庭天又淡然一笑。


    心中想這女子也挺好玩的。


    不過自己初來乍到,對這方世界也不了解,多與她聊聊也是好的。便又說道:


    “其實你師父也是天賦異稟之人。”


    曾飛雪看著馮庭天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知真假。隻得說道:


    “還是前輩過獎了。”


    二人又聊了一些其它之事。陶飛雪才說道:


    “前輩,師父吩咐下來。讓我帶公子去藏書閣之中查閱一些資料。”


    說罷一指旁邊一座山峰,道:


    “藏書閣,就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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