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人在牛坤林的帶領下,向二道梁的另一方搜尋而去。


    牛大力看著族人們逐漸消失的身影,握了握手中的砍刀,不為馮庭天,為了族人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能填飽肚皮,也要拚一下。


    牛大力幾個縱身,一炷香的時間,就來到他們剛才趴著的那草叢處。


    牛大力趴在那裏,仔細的觀察著大槐樹的崖處,那裏除了風聲,一點動靜也沒有。


    此時,太陽已經快掛在西邊的山頂,照得大地一片金色。


    牛大力不再遲疑,快速的奔到崖邊,向崖下看去,崖底不深,也就百丈左右,可以清楚的看到崖底的景物,除了茂密的樹林外,還有處不大的水澤之地。


    百丈對於牛大力來說,並不困難,從身上掏出繩索,一頭綁在離大槐樹邊上二十丈距離的,一株人腰粗的樹木上,一頭綁在腰間,順著繩索,逐漸的向崖下滑去。


    牛大力為什麽不把繩索綁在大槐樹上,因為古人說過,這大槐樹,已有幾千年之齡,似已有靈智。


    所以古人有訓,此乃聖靈之物,保人族平安,不可不敬。


    牛大力一切弄好,邊下滑邊看著崖邊上的植物,和牛坤森所描述的"枯風綠葉藤"一一對照。


    逐漸的下滑,"枯風綠葉藤",沒有一絲一毫的蹤跡。


    牛大刀內心焦急,如果短時間不能有所收獲,隻能舍棄。


    急速下滑之間,就在左手邊有個突起的巨石。


    牛大力身體一蕩,就來到巨石邊,用手抓著巨石,往下滑去。


    剛滑到巨石下麵,就看見巨石下麵有一汪深綠色的苔蘚。


    苔蘚的上麵,有一對褐紅色的血色靈芝。


    牛大力心情頓時激蕩了起來,這,這麽大的血色靈芝,有五十年了吧!


    牛大力急忙拿出小鏟,把這對血色靈芝挖了下來,快速揣入斜挎著的獸皮口袋中。


    左右瞧了瞧,除了山風的嗚咽聲,沒有一絲的異樣,內心之中這才大定。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接著往下滑去。


    又向下滑去了二十餘丈,已接近崖底,內心更加激動。


    崖底在望,在崖上看,水澤與崖壁相連。


    可是快到崖底,牛大力才看見,水澤與崖邊還有十幾丈的距離。


    這麽看著,心思就不在了繩索上,手心一滑,糟了,雖然離地已不遠,但這要掉下去,也不會好受。


    這麽想著,急忙向邊上的一株小樹抓去,就被邊上一株荊棘小樹刺破手心。


    牛大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站穩身形,拔去手上的木刺,手上傳來的震痛無法逝去。


    牛大力伸出舌頭,吮了吮手上的傷口,然後把口中的汙血吐在邊上石壁上,順眼往下一瞧,這一看不要緊,這一看,頓時呆愣愣的驚住了。


    在五丈下的崖底處,一大堆人參葉脈,蓬蓬勃勃的出現在眼前。


    人參,牛大力以前可挖過許多,這麽大的葉脈,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般來說,人參六品葉,已很珍貴,並且都是獨立生長,可這麽大的一堆,還是很少見。


    牛大力頓時就感覺手上的痛楚消失了,忽忙跳下崖底,來到人參麵前。


    這一大片葉脈,就一株嗎?


    牛大力看著這有半丈高的人參株,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這是人參精吧!


    牛大力穩定了下心神,急忙專心挖掘了起來。


    “嗬嗬。”


    牛大力看著手中那棵人參,頭上密密麻麻的年輪,有幾百年了吧。


    牛大力小心的從獸皮口袋中,拿出塊紅布,仔細的包裹好,又拿出條紅繩綁定,小心的揣入獸皮口袋中。


    “發啦!發啦!”


    心中暗想,這收獲也太大了,就是找不到"枯風綠葉藤",就憑這三個物件,也不虛此行,賣出去,可供族人熬過許多的春季和嚴冬。


    卓家之人,剛才也有人下得崖下,確沒有采摘這些物品,可見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那巨大的金蛤都給吃的吃,殺的殺了。


    自己也要快些逃離此地,萬一那金蛤迴來,自己得此重寶,卻無辜享用。


    有了這巨大的收獲,牛大力的心情十分的好,更仔細的探查各處,可是逐漸看遍了崖底,也再也沒有什麽收獲。


    看來,這"枯風綠葉藤"是找不到了,就離開此地吧。


    牛大力用手撫摸了下獸皮口袋,暗想道。


    這時,就看見一處有一汪泉眼,在崖底高一米處的山石中,慢慢浸出,然後匯入一條細線,流淌入水澤。


    水袋已被族人背走,折騰這麽半天,牛大力早已饑渴難耐,見麵前這泉水,急忙跑上前,捧起一汪清泉,喝了幾口,泉水清甜甘冽,浸人肺腹。


    牛大力感到所有的疲勞,一掃而空,身上的力氣也仿佛增強了許多。


    他用袖頭抹了抹嘴唇,不經意之間,就看見在泉流的旁邊,有一個如枯木般的枝條,手指粗細,上麵掛著幾片淡紫色的葉子,大概也就有丈餘高。


    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條枯藤。


    牛大力不由一陣驚喜,難道這就是牛坤森所說的"枯風綠葉藤"嗎!


    可是葉子為什麽是紫色,而不是綠色。


    想了一想,不管怎樣,挖了再說,那蛙或卓家之人,哪個迴來,自己都如微弱之螞蟻,無法抗拒,而且已經收獲滿滿,還計較什麽,還是先逃為妙。


    牛大力急忙拿手中的砍刀,把那枯風綠葉藤挖了出來,這枯樹般的枝條,卻很柔軟。


    牛大力把枯枝條卷了幾個圈,仔細的放入到獸皮背袋中,然後順著繩索,快速的爬上崖頂,收了繩索,急急忙忙向牛家族人的方向追了上去。


    牛大力不知道的是,他剛剛逃離,還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那巨大的金蛤,就跳轉迴來。


    它一個躍跳便跳到了崖底的深水潭裏,很暢快的打了個飽嗝,然後看了一下那泉眼,又看了一下它守護了近四十餘年的那株寶物。


    這不看不要緊,那株寶物處隻剩下了一個淺淺的小坑。


    “哇,”巨大的金蛙怪叫了一聲,急忙然後四處尋找,可是一無所獲。


    “哇,哇,哇。”金蛙傾底瘋狂,幾個縱身,便跳到崖上,辦別了許久方向,便向牛大力逃去的方向追去。


    牛蛙雖然靈智末開,但,一般的氣味,還是能分辨出來。


    牛大力並不知道金蛙的瘋狂,很快,他就追上了自己的族人。


    牛坤林看牛大力追了上來,也鬆了口氣。


    牛大力和牛坤林耳語了幾句,牛坤林一聽,頓時驚喜,吩咐族人,今夜不在此吃飯,順著大溪河,連夜迴村,迴到村裏一切再說。


    族人聽了,頓時莫名其妙,這次出來,也才兩日,雖然有所收獲,可是所收獲物資甚微。


    二道梁還沒有獵全,三道梁盡在眼前,這今天才剛有些收獲,為什麽就這麽急匆匆的要迴去,難道村上出現了什麽大事?


    可是就是村裏出了大事,牛坤林和牛大力也不應該知道道啊!


    雖然眾人不知因為何事,但是牛坤林和牛大力的話語就要絕對服從,其中原因,別人不能反駁。


    幾個人沒有休息,沿著大溪河,往牛家村迴去的方向走去。


    牛大力看著族人不緊不慢的步僥,內心焦急,催促了幾次,人們依舊,也就無可奈何的走在頭上,一手握著砍刀,一手捂著獸皮口袋,這價值太大了,兩顆靈芝,價值不大,但那棵幾百年的老人參,就價值幾千百兩銀子。


    幾千兩銀子啊,夠牛家村所有人,豐豐足足的吃上五、六年,這價值太大了。


    那個像藤子的植物,真如族長說的是那"枯風綠葉藤",那麽,牛家村,以後在這地界的底氣,就不可同日而語。雖然追不上卓家,但在這方圓百裏的地界,也應該是大族的存在。


    冥冥中,牛大力也感覺到,這好像都是馮庭天給他帶來的福氣。


    這次的收獲,如能順利的帶迴村裏,在由族長帶人到大溪城賣出去,想想,都是令人興奮的事情。


    這麽多年來,祖一輩,少一輩,這收獲比之此次,千分之一都已經是算收獲滿滿,而此次,才兩天,就有了這幾百年都達不到的收獲,怎不讓人驚喜,而又小心翼翼。


    牛家眾人才剛剛走出不遠,猛然狂風大作,刮得人東倒西歪,一個巨大的影子,就從身後來到了眾人麵前。


    牛大力感覺到狂風刮來,一想到那巨大的金蛤,急忙一縱身,跳入那深深的溪水裏,順著水流,向下方浮去。


    牛大力一直靠著河邊走,也是怕如有什麽突發事情,可第一時間跳入溪中逃走。


    不是牛大力不管自已的族人生死,而是那金蛙洞穿卓家人時的景象,仍曆曆在目。


    這樣的存在,自己怎麽可以抗衡。


    麵對這樣的龐然大物,自己猶如螞蟻一般。


    這大溪河,牛大力也是十分熟悉的,順著水流,便是頭道嶺,穿過牛家村,曲曲揚揚,便匯流到大溪城。


    牛大力順著水流,第二天清晨,就轉過了頭道梁,迴到牛家村畔。


    牛大力從水中跳上岸,遙望著山頭,其他的族人,有沒有能生存著迴來,都是未知數,想到這裏,內心之中的苦楚,無以言語。


    一起出來七八個人,都是牛家村的最主要的好手,如果一個也迴不來,那麽,這損失,對於牛家村來說,是十分巨大的。


    牛大力都不知怎麽和族長牛坤森去說。


    獸皮口袋口裏的收獲也十分巨大,但親人的生死,又怎不讓人牽掛與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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