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錢正昊摸了摸自己的帽子,臉帶笑意不住點頭。


    「歌沒有什麽問題吧?」


    「沒有……也有一點點。」


    錢正昊突然想起他和莘映光唱的是同一個段落,抓住機會又問了幾句。


    錢正昊的嗓音真是得天獨厚。


    莘映光對他說:「很好聽。真的沒有問題。」


    錢正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迴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我下次還可以來找你嗎?」錢正昊問。


    ——這樣練習太有效率了,每一次被指導都有進步,都能看到自己的動作越來越好看。


    「我在的時候,都可以。」


    莘映光允諾。


    「謝謝。」


    錢正昊的性子其實也是比較安靜內斂的,甚至還有一點遲鈍的可愛。


    莘映光看了看他帽簷下的金黃色的短髮,思索片刻,還是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謝。你學得挺好的。」


    錢正昊:我居然被他誇了。嘿嘿。


    接下來,錢正昊果然又來找了莘映光幾次。因為有了莘映光的承諾,錢正昊也敢在練習室有人的時候去找他了。


    在練習中,《ppap》ab兩組存在比較大的差距,因而練習室裏競爭的氛圍比較淡薄。b組的人對a組更多是抱著學習和追趕的心態,自他們發現錢正昊在莘映光的指點下飛速進步後,也紛紛向a組求助。


    他們自然不可能都都求助莘映光。在a組,周銳、蔡徐坤、王子異和朱正廷都是很樂意幫忙的人,後來形成了當a組不合練,基本上總有人在b組幫忙的情形。


    莘映光不是最熱心的一個,但他一定是最嚴厲的一個。


    錢正昊不懼嚴厲,找他的次數最多,天天練習,兩人就算再慢熱也熟悉起來。


    後來莘映光把錢正昊的動作摳好之後還管上了他的表情。


    「反差不夠大。」


    「該酷的時候,表情就繃緊一點。」


    「這裏……」


    錢正昊提心弔膽。


    莘映光淡淡道:「很可愛。」


    錢正昊嘿嘿笑了兩聲,撓撓頭。


    之前「可愛」被老師重點強調一番,兩組人都在盡力可愛,他也不例外。


    在同一個練習室裏,他能看到a組的練習日常。莘映光是最出人意料的——他居然可以笑得很自然!


    「為什麽有人唱歌那麽好聽,學舞那麽快,笑起來還這麽好看?」


    同組的陳名豪在私下問過錢正昊。他們說的是莘映光。


    錢正昊隻能說:「我也不知道。」


    不過有點可惜的是,隻有比較正式的合練,或者和朱正廷一起練習的時候莘映光才會變得那種可愛的樣子。


    莘映光平時都很少笑,他是特別認真地麵無表情。


    錢正昊也很想讓他對自己笑,然而靦腆的小錢弟弟不敢開口。


    *


    上課時,導師們說對《ppap》a組的表演期待值很高。


    「你們每個人,實力都很強。要琢磨好這個風格,然後在舞台上麵發揮出來。」


    歐陽靖這樣對他們說。


    a組對自己的要求更高。


    莘映光和其他隊員的舞蹈和唱歌已經足夠熟練,但還是不停地合練,練配合,練風格,練細節,精益求精。


    畢竟是第一個舞台!


    第一次在現場觀眾麵前,盛裝亮相!


    大家都想被觀眾看到,想被記住名字,而不願意淹沒在一百位練習生的麵孔裏。


    在僅僅一首曲子的唱跳,在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盡可能地把自己展現出來!


    公演前一天帶妝彩排,舞台的燈光點燃了練習生們的熱血,即使觀眾席一片黑暗、空空蕩蕩。


    他們幾乎已經看到了人海。


    離演出的夢想是那麽近。


    《ppap》a組的表演得到了現場導演的認可,相比而言b組不那麽優秀,但也沒什麽大問題。


    帶著妝迴到宿舍,莘映光覺得幾個舍友的精神麵貌都和平時很不一樣。


    尤其是蔡徐坤,戴上美瞳抹了濃濃的眼影,頭髮全部後梳固定,把整張精緻的臉毫無掩飾地展露出來。


    莘映光仿佛再次看到了等級評定初見時那個氣場強大的a等級練習生。和等級評定時的魅惑性感不同,蔡徐坤這次的妝容更冷峻,也更成熟一些。


    總之,和平時那個戴著帽子,細心又謙和的少年大不一樣。


    周銳和莘映光悄悄討論:「坤坤這個妝能可愛得起來嗎?」


    莘映光:「……不知道。」也不知道蔡徐坤是太有自信還是放棄治療了。


    周銳:「可能是想把酷發揮到極致?」


    他們正咬著耳朵,蔡徐坤卸完妝從衛生間出來了,直覺他們在討論自己:「你們在說我什麽?」


    莘映光:「說你酷。」


    周銳給了莘映光的概括一個大拇指。


    蔡徐坤懷疑:「真的嗎?」


    莘映光坦然自若:「真的。」


    蔡徐坤對莘映光比對周銳放心,見他這麽說,也不追問了。


    「快點卸妝洗澡休息吧,明天上舞台了。」


    「有觀眾啊……實在太期待了!」


    *


    【歡迎來到鏡像世界……】


    當天的鏡像二十四小時,莘映光做完了常規的基礎訓練後,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彩排時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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