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極其囂張。


    林詩語覺得她換成林老太太的話,她早就先來一頓“母慈子孝”的場麵再來和他理論。


    可惜,她不是。


    林老太太聽到他的話很平靜,平靜得有點像是陷入某種思緒中。


    沒有馬上開口的林老太太被林安詳默認為是被自己給說中了,不由得得意起來。


    “娘 ,十年前我們兄弟都沒有出去找短工的前提下都能拿出十幾貫銀子給三弟,這十年間加上我們三個上交的銀子,總不能比之前的還要少吧?”


    林老太太斜眼看他。


    林安詳一點也不懼,他認為自己手握了真相。


    “誰說老三趕考的銀子是家裏出的?”林老太太反問。


    林安詳:“娘,都這樣子了你還推脫那就真的是過分了哦。”


    林老太太:“我說的是實話,別說趕考的銀子,就連他讀書的一切花銷都沒有花過家裏的一丁點兒。”


    也正是因為如此,林老太太才想早早的把家給分了,花銷的時候家裏沒有出過一個銅板,賺到的銀子卻還要上交家裏一半。


    腦子那麽聰明的一個孩子就是讓家裏給拖了後腿。


    若不是老頭子害怕供老三去讀書會讓其他兩房的人生活不下去,老三也用不著那麽辛苦。


    隻要這個家分了出去,趁著老三年紀還不算太大,他還能再搏一搏。


    “你娘說的是實話!”林老爺子附和。


    “不可能,我不相信。”林安詳激動地站起來:“爹、娘!我現在不是翻舊賬追迴老三使用的銀子,隻是想把現在家裏現存的銀子拿出來分一分,就這你們都要把銀子偷偷瞞下來補貼給大哥和三弟是嗎?我就這麽不受你們待見是吧!”


    林安吉聽到二弟的話很,想反駁一句,他們爹娘才不會偷偷補貼給大房呢,反正那麽多年來他沒有收過任何補貼,使用的銀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你自己都知道自己不受待見,那就少說兩句。”林老太太沒有急著反駁他的話,而是先懟了他一句。


    “娘!”


    林安詳急著就想拿腰帶抽人。


    隻是顧忌著現在情況不適合才沒有動手,不然他昨晚都和親爹動手了,今天不介意再和親娘來上一場。


    他雖然沒有動手,但是想要打人的意思表現得很明顯,坐在上位的幾個見證人盯著他緊皺眉。


    村長著他這副模樣,欲言又止,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下定決心開口道:


    “你爹娘說的話並不假,這事我可以作證。”


    見村長摻和進去,林安詳有著不祥的預感。


    “當年你三弟去趕考的時候,在我這裏借了三貫銀子,這是借條。”村長一邊說著一邊從腰帶那裏挖出了借條來。


    三貫銀子,那可是他們一家子一整年才能存得下來。


    他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隻因為當時借銀子出去的時候他是偷偷借的,家裏麵的人不知道。


    要是被家裏人知道了,總免不了一場鬧騰,這才是他糾結的原因。


    林安詳內心不詳的預感得到了證實,但他扔不死心,若是村長說的是真的,他之前浪費那麽多力氣和家裏鬧開,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他嘴硬般的道:“就算是真的,那也隻是三貫銀子,離十幾貫還差得遠呢!”


    “那加上我這五貫呢?”


    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大家轉頭看向聲音的主人居然是——裏長。


    他手中也拿著和村長一樣的張紙,就算是不識字的村民也知道,上麵畫著押,應該是做不了假的。


    村民們都驚訝他會出來為林安如發聲,更是驚訝於他和林安如無緣無故居然會借數目如此大的銀子給林安如。


    “就算是五貫那也不夠。”林安詳已經沒有了剛剛囂張的底氣小聲的反駁。


    “算上我這裏的一百文。”突然圍觀的村民裏有人高聲喝道:“但我這裏沒有借條,因為如哥兒已經把銀子還給我了。”


    “還有我這裏七十文。”


    “我這裏三十文。”


    “我的五十文。”


    “我十文。”


    “我……”


    有一人出聲,後麵陸陸續續的跟著喊道。


    他們都是偷偷借出去的,家裏人並不不知道,所以他們一喊出來,有火爆性子的妻子直接就掐他們。


    但聽到林安如已經把銀子都還迴去的,也就意思意思一下,就當這事過去了。。


    他們借出去的金額並不大,但陸陸續續加起來也有一貫多的銀子。


    總共加起來也差不多有十兩銀子了,和數目還有點差距。


    不等林安詳出聲,原本安安靜靜和丈夫坐一起的柳氏這個時候開口,一錘定音:


    “我柳家當時出了五貫銀子!”


    張氏一聽這話,馬上就接話道:“你當時都還沒有嫁進來,你柳家憑什麽給三弟銀子?莫非……”


    莫非你那時候就已經和三弟私定終身了。


    這是張氏的未盡之語,她當年和林安詳還沒成親時就已經廝混在一起了,因為這樣她可受了不少流言蜚語的苦。


    所以一聽到林安如在還沒成親的時候柳家就給他銀子趕考,就立馬想到了這個。


    自己被雨淋過,她看不得別人頭上有傘。


    果然,她的話一出,圍觀的村民看柳氏的眼光立馬就變了。


    村民們的形事作風,林安如哪能不知道呢,如果沒有及時解釋清楚,柳氏在外的名聲就毀得差不多了。


    “因為柳大夫在成為我嶽丈之前,是我的夫子,六歲開始,我的學識都是他教的,我是他唯一的學生。”


    林安如站起來直視著張氏的眼睛,他漆黑的眼眸裏麵好像能把張氏內心的齷蹉照得一清二楚似的。


    張氏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把頭扭了一邊去不敢直視他。


    林安如能的啟蒙師傅就是柳氏的親爹,柳大夫,這是知情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柳氏說柳家出了五貫銀子並不覺得驚訝。


    但是知情人卻不多,最起碼林家大人中隻有林家二老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所以才會有張氏急急忙忙出來踩柳氏一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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