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臉,借了一套山濤的衣服為什麽最近總是連衣服都沒有的狀態錢曉謙有些自我懷疑自己的經濟水平,仿佛成了傳說中誰出門誰穿褲子的貧困典型。


    吊兒郎當的晃悠出來,他現在是破罐子破摔的情深狀態。


    黃衫女子和火爆小侍女正等在院子中。


    見出來的是錢曉謙,雖然之前同意了山濤的安排,火爆小侍女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抱怨了一句:“登徒子!”。


    錢曉謙鬱悶的撇了撇嘴,這咋還沒咋的,就成了登徒子了,莫不是這小丫頭對登徒子這個詞有什麽誤解。


    正常情況下他肯定是想懟迴去,但剛才答應了山濤要和人家搞好關係,實在不好直接反擊。


    就當沒聽見吧錢曉謙心想。


    放平了心態,耐心道:“走吧,我帶你們去阮籍的住處。”


    他也沒去過阮籍的家,但山濤專門把地址告訴了他,他大概知道是什麽位置。等到了跟前轉兩圈找一找,應該可以找到。


    要知道阮籍他爹阮作為建安七子之一,如此書香世家,定然是個高門大戶,門口有府宅標誌說明主人姓氏的,好找的很。


    三人前行,小侍女不願同他說話,自覺的站在一邊偏後的位置,錢曉謙和黃衫女子並排而行。


    “你和阮籍認識?”錢曉謙沒話找話。


    “嗯。有過數麵之緣,家父同阮伯父有些交情。“


    相比起火爆小侍女的蠻不講理,黃衫女子其實從來都沒說過什麽過分的話。一直很有教養,溫文知禮的樣子。


    “所以你知道他家住會稽?我以為你們這種貴女一般不會獨自出行,可你已經這麽做了。去阮籍家會不會給家裏暴露自己的行蹤?”這句話說的很是誠懇,沒夾雜任何其他元素。正常情況下的逃家活動都會避免和家裏有牽扯的熟人接觸,因為他們的所在是最容易被家裏搜索的。


    黃衫女子輕笑一聲:“不會。雖說兩家有交情,但也不是那種會時常書信往來的關係,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家父以為我對嗣宗有什麽偏見,所以絕對猜不到我會去他們家尋求幫助。”


    錢曉謙了然的點點頭:“你自己清楚就好。今天早上是我唐突了,在想一些事情,有些失神。”


    黃衫女子“嗯。”了一聲,“我知道。我也有錯。既然說開了,也請公子不要跟花枝置氣,她年紀小,脾氣衝了些。我代她跟你道歉。”


    錢曉謙迴頭看了一眼背後遠遠墜著,依舊對著自己咬牙切齒的小侍女,苦笑的對黃衫女子道:“和你冰釋前嫌可以,你的小侍女應該完全不想跟我好好說話吧!算了,反正也無關緊要。”


    “說實話,我和阮籍關係也不怎麽樣,之所以答應把你們送過去,也是因為有事要求人幫忙,總是要走這一趟的。”


    “哦?什麽事情?我能幫上忙嗎?”黃衫女子問道。


    錢曉謙搖搖頭:“沒事,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能把你牽扯進來。”


    黃衫女子點點頭,不再言語。


    接下來一路沉默。


    三人走過了數個接口,穿過了幾個小巷,順著河邊走到了一條南北貫通的街巷。這裏是會稽最安靜也最富貴的區域。高門大戶的宅院都坐落在此處,每戶人家都有著長長的圍牆護著,裏麵是假山園林,屋簷鱗次櫛比,重重疊疊,宛若宮闕。


    錢曉謙的腳步停在一家門口山石寫著“阮”字的門口。大量了一下,心中估計應該就是這家沒錯。穿過門前的三株桃樹,來到黎黑色的側門前,輕敲銅環。大門一般是迎接貴賓的,普通情況下沒人會走正門。


    不一會兒,裏麵就有了急促的腳步聲。一位身穿黑色短打的家丁打開門,恭敬問道:“幾位是?”


    “錢曉謙求見阮兄,煩請通報一聲?”錢曉謙迴了一禮道。


    “請稍等。”家丁不再問多餘的內容,行了一禮,合上門,前去通稟。錢曉謙覺得阮家確實是大戶,家中仆役的規矩都很是森嚴。


    然而,還沒等他再推崇人家的家教,方才的家丁很快返迴,有些猶豫又有些想笑的表情看著錢曉謙,還是直接複述了自家公子的話語:“呃不好意思,公子說不想見您這等庸俗之人。”


    “等一下,把話說清楚!誰是庸俗之人?”錢曉謙炸毛!他覺得自己方才的涵養可以去見鬼了!


    “這公子還請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快些離去吧!”嘉定可能也覺得自己公子說話過分了一些,但吩咐還是要執行的,隻能委婉勸說道。


    “來這裏自然是有事找他,事都沒辦完,就這麽走了豈不是很沒麵子!”錢曉謙開始打算胡攪蠻纏。


    “公子,你這樣我們很難做的“,家丁大概是沒見過這樣的惡客,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是他心善,放在其他建仆身上,可能直接就把人扔出去了。


    “我也不為難你,你去跟他說,不是我要來,是山濤讓我帶他的熟人來府上。他可以不給我麵子,不能連巨源的麵子都駁迴去吧!“錢曉謙這樣說是不想讓黃衫女子被自己連累。自己的畫可以再想辦法,但黃衫女子如果被拒之門外那就真的無家可歸了。至於山濤那個小院子,還是算了吧,明顯不可能給她們充當港灣。雖然不能直說黃衫女子是誰,但有兒時相識這一層,阮籍總得先把人見了再做決定吧!


    “還請稍等,小的再去問一問。”家丁擦了一把汗,又關上了門,前去詢問。


    這次迴來的稍慢了些,帶迴了不一樣的迴答:“那個,錢,公子?我們公子說了,兩位姑娘留下,您請迴”


    “行,他有種!”錢曉謙鬱悶的轉頭對黃衫女子道:“你們進去吧,我迴去跟山濤複命。”


    “謝謝公子一路相送。”黃衫女子扶了一禮。


    “嗯。不客氣。”錢曉謙擺擺手,轉身離去。走的相當瀟灑,心裏卻氣的要死。沒見過像阮籍這樣小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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