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沈柏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煩躁。


    他原本以為自己找了個大靠山,沒想到不僅沒有幫他家免了被抄家的責罰,現在還出言威脅他。


    “柏林,我奉勸你一句,做人就踏踏實實的,不要想那些歪門邪道!”太傅搖頭,拿起自己的包裹就要走。


    沈柏林一把按住了他,“你在我府上白吃白住那麽多天,現在你說走就走?”


    太傅麵露驚詫,他從沒想過有人可以這麽厚顏無恥。


    他是沒出錢買菜買藥,可他送給沈如意的那些寶貝,還有他私下拿給沈柏林和秦含煙的銀錢,不都是為了二房花的開銷嗎。


    “好,你既然要算錢,那我給你就是!”太傅氣得從包袱裏拿了五千兩銀票出來,“這些總夠了吧!”


    沈柏林看到銀票,再也難掩貪婪。


    “太傅,皇帝到底賞賜了你多少銀錢啊?”


    “不關你事,如今我已經還清了這些日子在你家的吃喝用度,我要走了,你我就此割席!”太傅冷哼一聲就走。


    沈柏林卻拽住了他,“說話總說那麽文縐縐的有意思嗎,真會裝。”


    “我怎麽知道你出了門不會進宮告狀?”


    太傅看著沈柏林那副破皮無賴的樣子心裏也有些發慌,隱隱擔憂他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不會,我會徑自迴老家,你說是不放心,大可以跟來看我有沒有上迴去的船!”


    “我不信。”沈柏林冷冷開口,“太傅,為了讓大家都放心,你還是讓我和家裏人跟著你去江南吧,我保證,隻要去到江南,我就會像之前一樣孝敬你。”


    “你聽不懂我說話嗎?”太傅氣得胡子都在顫抖。


    他現在是十分後悔沒有聽皇帝的勸。


    從最開始皇帝就表現出了對二房一家的質疑,隻恨他當時被蒙蔽的太深。


    現如今算是被他們纏上了。


    “是你聽不懂我說話吧,老頭!”沈柏林一把扯下太傅的包裹。


    不知道什麽時候,沈如意也站在了門口。


    “爹,不能讓他離開我們。”沈如意眉頭緊皺,明明長著小小的可愛樣,表情卻比大人還要冷靜和陰毒。


    “你們什麽意思!”太傅徹底慌了,他看著沈如意,隻感覺像從來都不認識她一樣。


    明明是那麽乖巧可愛的一個小娃娃,怎麽會露出這麽可怕的表情來。


    “太傅爺爺。”沈如意麵上帶著笑容,“你的隨從,我已經以你的名義發賣換錢了,以後我們照顧你就好啦。”


    一聽說跟了自己十來年的書童被賣了,太傅更著急了,“你們憑什麽擅自發賣我的人,你們真的如外人所說,品行不端!”


    “哼,明明是你沒用,我們沒嫌棄你當時沒有救到我們都不錯了。”秦含煙也走進屋子,不屑的撇撇嘴。


    “不就是賣了你的下人換錢嗎,這有什麽的,等之後我們二房有錢了,再給你買就是了。”秦含煙毫不在意。


    太傅是又痛心又慌亂,他那書童從八歲開始就跟著他,已經陪了他整整七年了。


    對他來說,那小書童就和他的家人,和他的孫子沒有任何區別。


    “快把他找迴來啊!”太傅急得直跺腳。


    “喲,你現在知道著急了,當時我們挨打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那麽急。”沈柏林陰陽怪氣。


    太傅都愣住了,“你這是什麽話,我可是把皇帝賞賜的,和免死金牌一樣效用的玉佩都拿出來了啊!”


    “哼,那我們也還是挨了板子啊。”秦含煙冷哼一聲,“你要真的心疼我們,把我們當家裏人,就應該擋在我們身前。”


    “你可是堂堂皇帝太傅啊,若是你擋著,他們哪裏敢再舉起板子,歸根到底,就是你不想幫!”沈柏林幫著說話。


    太傅被他們自以為是的道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他轉身就往外衝。


    “你們這些惡人啊,害了我的書童,還這樣曲解我的好意,我真是一片好心都喂了狗啊!”


    見他想要跑走,沈柏林和秦含煙死死拉住了他。


    “你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現在立刻帶我們下江南,若是不帶,我就殺了你!”沈柏林冷聲威脅。


    太傅氣得直發抖。


    他的好心,竟然被這些人一再踐踏侮辱。


    “沈柏林,你這是大逆不道違反法紀!”


    沈柏林和秦含煙對視一眼,直接把太傅摁在椅子上捆了起來。


    沈如意盯著太傅,細細盤算起來。


    現在太傅知道了當時的劫匪其實是他們二房設計的。


    若是讓他說出去,他們全家恐怕真的會被皇帝砍頭。


    既然如此……幹脆除之而後快。


    沈如意看了眼太傅掉在地上的包裹,裏頭放了不少銀錢和珠寶。


    看那樣子,要是給他們二房的拿了,也夠他們吃喝開銷,熬過這一段時間。


    等之後她想的新的法子了,一定可以幫助二房再次起勢。


    “爹娘,動手吧。”沈如意說著,就去旁邊的抽屜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不能讓他出去亂說。”


    沈柏林接過剪刀,手上有些發抖。


    他是壞事沒有少做,但這種直接見血的事,倒是第一次幹。


    他拿著剪刀在太傅脖頸處比劃了半天,還是下不去手。


    秦含煙一個女人家,歪心思不少,但也都是用陰狠手段,沒有直接動刀子的。


    見兩人猶豫著,沈如意歎了口氣。


    要不是她現在個頭太小,力氣不夠,她就自己拿剪刀動手了。


    不就是一點血嗎,比起他們的命來說,哪有他們的命重要。


    “拖去院子裏埋吧。”沈如意一字一頓,咬字清晰。


    從前太傅最喜歡聽她說話,隻覺得這小奶娃娃年紀不大,但聲音好聽清脆,吐字清晰。


    但現如今,他每聽到沈如意說一個字,額角的冷汗就落下幾滴。


    “如意,你是個乖孩子啊,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太傅不敢置信。


    沈如意歪著腦袋看他,“誰讓太傅爺爺不乖,不帶我們去江南呢。”


    太傅慌了,但此時秦含煙已經拿來了麻繩把他捆了起來。


    很快,沈柏林就帶著下人,在院子裏挖了一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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