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虎方派來使臣。\"又是一聲稟報。


    \"虎方?\"餘刀疤一臉懵逼。


    \"王上提過,此戰咱們會與虎方國聯手。\"傅說解釋道。


    \"虎方國力低微,素來膽小怕事,沒想到這次倒是願意出兵。\"虎賁馳眯起了眼睛。


    \"夫君是擔心事情有詐?\"阮娘立時領悟他的意思。


    \"無妨,宣人進來吧。\"傅說擺了擺手。


    片刻後,一華服青年走了進來。


    \"在下虎方使臣李魚,敢問將軍尊姓大名?\"李魚拱手見禮。


    \"傅說。\"


    李魚聞言,眼眸微凝,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過,但他一時想不起來。


    \"見過傅將軍。\"


    \"虎方派了多少兵馬,計劃如何配合商國作戰?\"傅說直奔主題。


    \"五千。\"李魚答道。


    \"才五千?\"餘刀疤笑了,\"百濮集結了五萬兵馬,另還有三萬正在路上,你們隻出五千兵,如何能成事?\"


    \"百濮的三萬援兵,我方姬將軍已出戰堵截,還請貴國放心。\"李魚下巴微揚,看起來信心十足。


    \"五千對戰三萬?\"餘刀疤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腦袋。


    \"你莫不是來求援的吧?\"虎賁馳狐疑地問道。


    \"噗嗤。\"李魚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是什麽意思? \"虎賁馳眉毛倒豎,感覺受到了嘲諷。


    \"你們倒是挺會以己度人?自己做不到,以為別人也做不到?\"


    \"可惜我們隻派三千人便可破敵三萬,畢竟以一敵十是雀師的最低要求,況且……\"


    李魚嘴角微彎,攤了攤手:\"罷了,反正百濮的三萬援軍沒了。\"


    同一時間虎方軍營,姬風鳴有些不安地看著妘雀。


    \"阿姐,雖然李魚能力確實不錯,但你不覺得他的性格有些惡劣嗎?\"


    \"沒有……吧?他挺乖啊。\"妘雀茫然。


    \"他的乖巧,隻限在阿姐麵前。\"姬鳳鳴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希望商軍能容忍他的無禮。\"


    事與願違,此時的商國軍營氣氛劍拔弩張。


    李魚一副傲然不遜的模樣,虎賁馳隻想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幸虧傅說及時開口打斷。


    \"李使臣前來,莫非隻是為了炫耀虎軍威名?\"


    \"非也非也。\"李魚搖頭,\"虎軍威不威名我不管,雀師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軍。\"


    \"放屁!傅家軍才是天下第一軍!\"餘刀疤當即反駁。


    聽李魚提了兩次\"雀師\",傅說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或者僅僅隻是因為一個\"雀\"字,就能激起他心中的漣漪。


    \"幹一架咯?\"李魚懶洋洋地看著餘刀疤。


    正從營帳外進來的玉珘,滿臉的不解。


    \"不是說虎方派來使臣嗎?莫非稟告錯了,是百濮的使臣?\"


    \"你才百濮,你全家都百濮,晦氣!\"李魚毫不留情地啐了一口。


    \"我看你才晦氣!\"餘刀疤忍無可忍,朝李魚撲了過去。


    \"哧,軍紀渙散,連使臣都偷襲,哼哼。\"李魚躲都不躲。


    \"住手。\"傅說不得不出麵製止餘刀疤。


    \"將軍,此人太無禮了!\"餘刀疤憤憤不已,但攻擊的動作還是停了下來。


    \"我是使臣,又不是來交流禮樂的,講那麽多禮做什麽?\"李魚不以為然地反駁道。


    \"氣死我了。\"打又打不得,餘刀疤氣了個仰倒。


    玉珘眉毛高挑,無奈站出來做和事佬。


    \"這位使臣,你遠道而來,不是來趁口舌之快的吧?\"


    \"口舌之快,豈不快哉?\"李魚怡然自得。


    玉珘聞言,額頭青筋暴起,他也很想給李魚一個大嘴巴子。


    好在李魚總算想起了正事。


    \"我師父說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她這意思就是……你們要做蠢事,讓我前來製止。\"


    \"說說吧,你們準備做什麽蠢事?\"


    除了玉珘,其他幾人皆麵麵相覷。


    \"喲,看這樣子,是真打算做蠢事。\"李魚撇了撇嘴。


    \"怎麽迴事?\"玉珘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傅說默然。


    阮娘上前一步道出了事情原委。


    \"濮王派人送來密信,提及雲主的遺物在百濮,讓傅將軍親自去取。\"


    \"神女的遺物真在百濮?\"玉珘眼中浮現哀傷。


    \"你們沒事吧?\"李魚看傻子般看著他們。


    \"雖然不知道什麽遺物讓你們如此看重,但他說有就有了?這明晃晃的陷阱,看不出來嗎?\"


    眾人聞言皆是沉默,甚至沒人出來反駁。


    \"看來這遺物確實挺重要的,但是!\"李魚眉毛輕挑。


    \"光是知道你們在意某件東西,就可以狠狠利用你們一把,這就是暴露自身弱點的要命之處。更何況,你尚不知道遺物是真是假……\"


    \"這點我們已經確認過了。\"虎賁馳反駁,他很討厭李魚蔑視他們的感覺,\"濮王信上道出了遺物的特征。\"


    \"究竟是什麽遺物?\"李魚有些好奇。


    \"一條項鏈,上麵有枚玉龜吊墜。\"餘刀疤快人快語。


    當然,他即刻收到了數道眼刀。


    這麽重要的秘密,怎麽能隨意同外族人提呢?


    \"玉龜吊墜的項鏈?\"李魚詫異,\"我也有啊。\"


    說著他從脖根上取下了項鏈,竟然與妘雀的那條項鏈極其相似。


    \"項鏈怎麽會在你這裏?\"阮娘驚叫著,朝項鏈撲了過去。


    其餘四人也一副戒備的模樣。


    李魚並不爭搶,任由阮娘將項鏈奪走。


    傅說拳頭攥緊,一顆心提了起來,滿眼戾氣地盯著李魚。


    那枚項鏈是他的精神支柱,他隱隱覺得,隻要沒有找到項鏈,他的阿妹極有可能還活著。


    至於那具燒得焦黑的屍體,他倔強地以為不是阿妹。


    \"是神女的項鏈嗎?\"虎賁馳向阮娘確認。


    \"除了玉質紋路有異,其他細節皆與雲主遺物一般無二。\"阮娘倒吸了口氣。


    原來不是阿妹的項鏈,傅說攥緊的拳頭鬆開。


    過了這許多年,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否想見到那條項鏈,他很害怕自己的執念終究是場幻想。


    \"也就是說,製作項鏈的人極可能見過神女的遺物。\"玉珘分析道。


    \"李使臣,你的項鏈究竟從何而來?\"傅說緊盯著李魚。


    \"我聽明白了,你們商國有一位神女,遺物是玉龜吊墜,與我的這枚恰好一模一樣。\"李魚大致猜到了怎麽迴事。


    但他接下來的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可惜啊,龜形吊墜在我虎方國十分盛行,甚至可作為保平安的信物,幾乎家家戶戶都有。\"


    虎方奉妘雀為神女,她所佩戴的項鏈也開始受人追捧,逐漸便有了能保平安的傳言。


    富庶之家佩戴玉石吊墜,貧困些的也會用木頭或者石頭雕一個簡易吊墜。


    據說,吊墜越像原版越靈驗,因為虎方國的雕刻手藝突飛猛進。


    當然這些事情,李魚瞞下未提。


    \"什麽?\"玉珘等人大吃一驚。


    \"所以說,濮王擁有遺物這點非常可疑……不過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李魚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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