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s市,我跟金多寶說了金良月現在賣房子的工作,說了隔壁w市的高樓大廈的繁華,最重要的是跟金多寶說了仲雲亭這個人。


    金多寶對於文化人有尊重,也有不屑和嘲笑,大概是自己不屬於這個群體的嫉妒羨慕和偏見吧。金多寶對仲雲亭好像不是很滿意,甚至是帶著反對的意思。


    “年輕時候浪蕩子,現在想成家安穩了?我覺得不靠譜,你讓金良月再考慮考慮,她找的三個男的咋都不靠譜?眼光真是差。”金多寶惆悵的說道。


    “那是因為她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她從小就喜歡金耀輝。梁愈,錢海辰。仲雲亭,都帶點金耀輝的影子。這丫頭是心裏有執念了。”我說道。


    “等我下次見麵了,看看情況再說。這次結婚可得慎重了!不能再被騙了,三十歲了,耽誤不起了。”金多寶認真的說。


    “咱們要不要把這個小破房子好好的整理一下,把房頂和院子修理一下?住了這麽多年,房子是越來越破舊不堪了。”我提議道。


    “我們住的舒服就行了,咋的還要給金良月做麵子工程啊?又不是高攀,沒必要你們折騰和隆重,該咋樣就咋樣。”金多寶懶散的說道。


    我隻好閉嘴不說話了,我不會修瓦片房頂,院子裏的東西也擺放的還算整齊。自己不會做的事情,就要有求於人,這感覺真不好。


    在一個周末的中午,我和金多寶見到了仲雲亭。他依舊客氣的帶了好幾份禮物,看樣子是給金良月的兄弟都準備了,還給幾個娃娃都買了玩具。


    仲雲亭的打扮比較簡單大方,骨子裏的文人氣息還是存在的,和我們這些下力氣幹活的人還是能夠區分開來的。他確實長得普通,但是看起來有點魅力,可能是屬於古詩裏麵說的腹有詩書氣自華吧。


    金良虎和文巧英,金良言和張玲玲,金良勤和張興偉,金多寶和我,我們四對夫妻看著金良月帶上門的結婚對象,都帶著好奇和打量。


    “你是咋認識我姐姐的?說來聽聽唄,我姐姐的嘴巴太嚴實了,我們都好奇。”金良勤笑著問。


    “我和金良月的認識有點戲劇性。之前的通行證是分區域的,嚴格限製,管的很嚴格,超出範圍就會被抓起來送到別的地方,去那裏幹體力活兒。我是和之前的朋友喝酒,約的地方超過了我的區域。你姐姐是因為辦事情,也超過了證件的區域。我倆都很倒黴的被抓起來了,不給解釋的機會。說是要交罰款和有人來領才能走,我當時有點喝多了,迷迷糊糊的,拉住金良月讓她帶我一起出去,我給一百塊錢給她當做報酬。金良月拜托她的同鄉把她帶出去,就給對方兩百塊錢。”仲雲亭帶著迴憶的笑容說道。


    “然後呢?你們都出去了?”小娃娃插嘴問道。


    “然後你姑姑就自己先出去了,聽她說是當場就給了對方兩百塊錢做報酬。本來想要轉身就走了,看我可憐兮兮的不忍心,就轉身去管理處又交了一百塊的罰款,把我領了出來。你姑姑當時身上隻有三百塊,全部花光了。連坐車都不夠了。她看著我要求我當場給一百塊的報酬,我當時喝酒喝多了點兒,說身上沒帶錢,讓你姑姑留個地址電話,明天給她送去。”仲雲亭笑著迴憶過去。


    “我當時以為是遇到酒鬼喝騙子了,準備自認倒黴。一百塊也是心頭肉,就當是做善事花掉了。給他寫了個紙條,紙條上有地址和電話,還寫了你欠我一百塊的保釋費,一定要還!沒想著能拿迴來錢,就當是碰運氣和不死心了。誰知道第二天在門衛室,見到了他和一百塊錢。這就算是認識了。”金良月接著說道。


    “我和金良月就算是認識了。這在當時也是個很重要很緊急的大事情,不然我就得去荒涼的地方砍木頭了。實在是運氣好遇到了金良月,他願意幫我搭理我。一百塊錢還真的不是個小錢,估計沒幾個人能做到。我一直都覺得金良月很善良,也很勇敢。”仲雲亭說道。


    這麽一堆人一起聽著他倆認識的故事和細節,都聽的津津有味的。


    金多寶預定了上次金良木相親的那個酒店包房,一大家子大人孩子都開開心心的去吃飯聊天了。大家都好奇且鄭重的收拾打扮了一下自己,畢竟是第一次見麵,都想有個好印象。


    仲雲亭三十八歲了,和張興偉當年上門是一樣的,倆人都屬於成熟穩重類型的人,人際禮儀方麵是絕對的讓周圍人感覺舒適的,也是會調節氣氛的,會活躍氣氛的。整個吃飯的過程比較融洽和愉快。


    金多寶和仲雲亭,張興偉,金兩虎,金良言,五個男人喝起酒來,格外的熱鬧和熱情。金多寶幾杯酒下肚,就開始嘴瓢了,被這個未來女婿征服了。倆人表現的好像很投緣,相見恨晚一般的。


    金良勤和金良月則坐在一起說悄悄話,“你們三年前就認識了,為啥現在才帶來見咱爹媽?”金良勤好奇的問道。


    “三年前隻是認識了,隻是匆匆的見過幾次麵,沒啥交集。後來我換工作了,去賣房子了,有一天碰到他來采訪寫稿子,拍照片,才算是熟悉起來。真正開始嚐試處對象是最近大半年的時間。”金良月認真的迴答。


    “他和張興偉的情況差不多,一個是喪偶有倆閨女,一個是離異兒子在前妻那邊養著。咱姐妹倆的命運還真是像啊。”金良勤小聲的說道,我在旁邊支棱著耳朵才能聽見。


    “是有點像,你和張興偉結婚這麽幾年了,住著小洋樓,生了兒子,妞妞給咱媽家裏養著,妹夫也升職了,你們應該過的很幸福吧?”金良月小聲的問。


    “還行吧,隻能說是不愁吃喝穿衣,別的也就那樣吧。男的都在乎自己的前途和地位,沒空管家裏人,他也不關心家裏的大事小事兒。我倆也說不到一塊去,湊合過日子得了。”金良勤說道。


    “你過得是好日子,自己開店也賺錢,已經超過很多人包括你姐我,你家的生活條件也超過了很多普通家庭了,咱想好的方麵,不能啥都想要。我也不相信我和仲雲亭能有多麽圓滿美好的生活,隻能是抱著希望,盡力而為吧。”金良月對著金良勤耳朵說。


    姐妹倆相視一笑,轉頭去逗幾個娃娃玩兒了。


    這次的見麵比較的愉快和熱鬧,基本上是默認了仲雲亭的未來大女婿身份。隻等著說後麵結婚的事情了。


    “仲雲亭,金良月,你們商量過結婚的事情了嗎?幾月份結婚啊?辦不辦婚禮啊?這些都和家裏商量了嗎?”我還是決定要一次性的問清楚和說清楚。


    “我和金良月商量的是,領證了請雙方家人一起吃個飯,關係好的親戚朋友一起請。就當是結婚儀式了。不準備大辦了,把錢省下來,我帶金良月出去旅遊。她最近幾年都是一直忙工作的,沒休息過,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仲雲亭謹慎的解釋道。


    “我覺得挺好的,婚禮沒啥意思還累人。還不如出去玩一玩,心情好,也利於備孕。哈哈哈,”金良勤笑著說。


    “我也沒意見,日子是你們倆一起過的,你們覺得好就行。選個好日子,把日期定下來,兩家人一起坐下來吃飯見一見就可以了。”我開口說道。


    順利愉快的結束了這個漫長的飯局聚餐,幾個娃娃都累的睡著了。


    幾個兒子兒媳也迴到自己租住的地方休息。應酬也是很累人的,也是需要體力和能力的。


    仲雲亭在吃飯的酒店裏開了房間休息一晚,明天迴自己的城市。


    金良月跟著我和金多寶迴到了我們租住的院子裏住,順便說說話。


    “我感覺仲雲亭是個還不錯的人,但願我這次不會再看走眼了!梁愈也是知識分子,但是有點軟弱和媽寶。錢海辰那是個假麵虎,純變態啊。錢海辰的老婆跑了,你知道嗎?他都沒臉在s市待著了,換到其它地方去打工了。剛好不用惡心我和你爹,真是天意啊。”我碎嘴子的說著。


    “過去的人和事兒別提了,都過去好幾年了,提著也沒有意思。各過各的挺好的。我對於現在的工作和生活都滿意,我覺得比之前開心很多倍,可能我就是這種折騰波折的命運吧。”金良月自嘲的說道。


    “仲雲亭的名字還挺好聽,一聽就是有文化的父母給取的。他的爹媽咋樣?對你好不?”我問。


    “放心吧,他的爹媽雖然是大城市裏的人,但是屬於條件很普通的人家,他家的兩處小房子都比較小,所以他們也不排斥外地人,外省人。起碼表麵上是不排斥的,熱情的。管它呢!我這麽大年齡了,不會再被婆婆欺負了。”金良月說道。


    一直斷斷續續的說話,直到困意來襲,都美美的睡了一會覺,補充能量。


    兩個月後,秋高氣爽的天氣,我們一大家子人坐車去隔壁w市,參加了金良月的婚禮紀念儀式。金良月穿著紅色的連衣裙,很好看很養眼。仲雲亭穿著襯衫和西褲皮鞋,整個人也很精神利落。人靠衣裝還是存在的。


    我和金多寶見到了仲雲亭的父母,金良月的公婆。也是很普通的打扮和長相,笑嗬嗬的對所有到場的人笑著招唿,他們的大孫子今天沒來參加親爹的再婚儀式,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仲雲亭的同事和領導也參加了這個紀念儀式,知識分子的含金量大大增加了。我和金多寶以及幾個兒子兒媳,都是體力技術勞動的成員。別人說的祝福的詞語和俏皮話,我們一臉懵的聽不懂,隻能傻笑著表示禮貌。


    金良月再次結婚了,她嫁給了自己喜歡的知識分子,嫁給了自己白月光金耀輝類似氣質的男人。一切好像算是又迴到正軌上了。


    年少所愛之物,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和圓夢。


    希望金良月以後的日子會過得順利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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