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木林!不要打架!」沈召麵色瞬間僵硬,從後麵扯了他一把。


    李明明被打得眼冒金星,咬著牙提起膝蓋蹬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去你大爺的!」盛木林吃痛悶哼一聲,紅著眼跳了上去,二人打得不可開交。


    宿舍門外循聲而來的同學,趕緊上前將纏鬥在一起的人分開。


    這場打架鬥毆,很快傳進了班主任的耳朵裏,盛木林和李明明雙雙被請了家長。


    不過,讓盛木林意外的是,他哥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揍一頓,反而還替他狠狠出了口氣。


    等他再見到李明明,是第二天的中午。


    盛木林迴到宿舍時,對方正在宿舍裏收拾行李,身上那副慣有的囂張跋扈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唯唯諾諾。


    李明明站在床邊,費力地將床鋪捲起來塞進手提袋裏。攥著袋子的手被上,有一道長長的,新結痂的傷痕。


    他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甲也不長啊,不可能是昨天打架時候他給撓的吧……


    細長的傷口,似乎更像是被尖銳的諸如刀片之類的東西劃傷……


    添了傷口的李明明,可憐兮兮猶如喪家之犬。不過盛木林可不是聖母,新仇舊恨沒多揍兩拳都是他仁慈,更不會可憐對方。


    李明明收拾完東西,一臉灰敗地往外走,恰好遇到沈召推門進來。


    盛木林緊緊盯著李明明,生怕對方會對沈召放出什麽讓人噁心的狗屁。


    可沒想到李明明看到的沈召,竟然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洪水猛獸,滿臉駭色地抓緊手裏的背包,麻溜鑽了出去,生怕多留在這裏一秒。


    盛木林看著李明明倉皇逃出的背影,不禁奇怪:「他怎麽了?」


    沈召側過頭,擋住了眸中一閃而逝的陰鷙:「不知道。」


    盛木林聳聳肩,估計是被他哥嚇怕了,反正不管他的事。


    李明明走了,狹窄的宿舍都感覺寬敞許多,轉眼變成了二人間,他高興都來不及。


    一整個下午,盛木林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就連睡前去洗澡嘴裏都是哼著小曲兒。


    李縣一中的男生宿舍裏沒有浴池,說是洗澡,其實隻能拿著臉盆接好水,在洗手間裏沖個涼。


    一盆水從脖子淋到腳,立刻沖走了身上的燥熱。


    盛木林擦幹身上的水,隨便套了個跨欄背心,趿拉著拖鞋迴了宿舍。


    進屋的時候,沈召正在整理課堂筆記,聽到門響,下意識抬起頭來。


    本是隨意的一眼,可視線觸及到盛木林的脖頸,眸色暗了暗。


    少年烏黑髮梢的末端還掛著幾滴水珠,沿著光滑白皙的脖頸蜿蜒滑進鎖骨深處,純白色的背心鬆散地掛在肩頭,露出胸口大片細膩的肌膚。


    沈召唿吸驀地一滯,不自然地迴過頭,將視線重新挪迴了筆記本。


    盛木林沒有察覺到沈召的異常,哼著歌把洗臉盆塞進床底,一個高難度跳躍轉身想要蹦去長桌旁邊。


    隻是他忘了,濕滑的拖鞋穿在腳上,落地一個沒站穩,呲溜就向後滑去。


    「小心!」


    沈召站起身,眼疾手快地攬住他的腰向前一帶,兩人齊齊像後跌去。


    還好後麵是盛木林的床鋪,沈召抱著他的腰,仰倒在了床上。


    雖然盛木林並不沉,可驟然趴下來,還是壓得對方悶哼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盛木林一聽,慌忙去看,「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


    他抬頭間,撞進了沈召幽暗的眸,未說完的話便忘在了腦後。


    琉璃般淺褐色的眼眸,褪去了往日的疏離,多了幾分熾熱。


    瞳孔中倒映著盛木林的影子,仿佛一汪沉寂的湖水,因為他的闖入而散出一圈圈的漣漪。


    兩個人的距離貼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沈召略有些急促紊亂的喘息。


    一唿一吸之間,盡是沈召身上好聞的,清淡的洗衣粉香氣。


    隔著單薄的背心,沈召上身的校服拉鏈摩擦著他從領口露出的肌膚,硌得有些疼,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難以啟齒的奇怪感覺……


    好像……好像很難受……又好像……想要更多的摩擦觸碰……


    這一刻,他的大腦如同生鏽的齒輪,無法轉動半分。


    咚!咚!咚!


    熟悉的,猛烈心跳又響起,隔著衣衫,在二人胸口震動。


    盛木林張了張嘴,隻覺得嗓子眼一陣陣發緊。


    他舔了舔幹澀的唇,濕潤的粉色舌尖為泛白的唇角帶來一絲濡濕。


    唇瓣翕動,盛木林的聲音帶上了奇怪的暗啞:「沈召……我——」


    話音未落,一隻冰涼的手按上了他的脖領,將他的頭猛地壓了下來。


    盛木林瞳孔驟縮,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雙唇輕輕相貼,涼涼的觸感,讓他一時間忘記了唿吸。


    就像蓄勢已久終於噴湧而出的火山,讓人驚駭的洶湧裹挾著滾燙的熱意,鋪天蓋地地襲來。


    沈召的手,一寸一寸摩挲著他的後頸。


    粗糙手指刮擦過柔軟耳垂,微微的刺痛感,激起了盛木林身體的一陣戰慄。


    劇烈的心跳從胸膛傳至嗓子眼,又驀地移動到大腦。


    盛木林的耳廓,紅得幾欲滴血。壓在沈召耳側的手肘突然一軟,他整個人趴在了沈召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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