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關三人迴到分局,立即準備去指揮室匯報。


    他很是疑惑:就一個介紹賣婬嫖娼的案子,幹嘛動這麽大陣仗。


    正在此時,杜娟衝了過來,在他麵前差點摔倒。因為她穿著裙子、高跟鞋,還沒換裝。


    杜娟提著手包著急道:“楊隊,我找不到手槍了。”


    “什麽?”楊雄關問。


    杜娟又說了一遍。


    楊雄關一把奪過她的包,在裏麵仔細翻找。再確認一次,沒有武器。


    他把包還給她。問:“你出發前,我看見你把槍放進了包裏的暗格。之後你拿出來過嗎?”


    “沒有。”杜娟道:“按你的吩咐,領槍也隻是怕有意外發生。這都沒開始呢。”


    小金這時也走了過來,臉色慎重道:“車上我仔細搜查過。沒有。”


    杜娟發現槍沒了,第一時間告訴小金,二人一起到車上找過。


    楊雄關感到頭大。出任務丟了槍,這是大事,絕不可能蒙混過關。必須上報徹查。這是規矩。


    他思索一會道:“你們接著再找幾遍。我先去匯報出警結果。如果槍找不到,我們仨都脫不了幹係。今天下班就別想了。”


    二人點頭。楊雄關進了電梯。


    小金名金健蒔,他愁眉苦臉道:“娟子,走吧,我們順著原路去找找。死馬當活馬醫。”


    杜娟木訥點頭。她也知道嚴重性,擔心飯碗不保。


    二人上車,順著原路慢慢開。這是一部民用牌照的車,他們也沒著製服,不便隨便停靠。


    楊雄關到四樓,走進治安處會議室,有幾人盯著他,他立即行禮報告。


    有位著白衣的大個子道:“楊雄關,怎麽迴事?你這邊沒接上頭?”


    “報告程處,接上了頭。但上車談了幾句,被趕下來了。”因為有上頭來人,他的站姿和報告都很規範。


    “那說說經過吧。”程處道。


    楊雄關便把過程講了一遍。


    坐著的幾人聽了,齊齊看向另一位著白衣的警察。


    那人道:“看來今天出師不利。這邊沒坐實,人也沒帶迴來。那邊更糟糕,遭遇交通意外,多名幹警受傷,嫌疑人跑了。那麽…這邊的行動暫停,全力搜捕那名女嫌疑人吧。有消息就通知我們。”


    程處道:“好,堅決執行伍處指示。”


    程處示意楊雄關迴去工作。他要帶伍處幾人先去食堂共進晚餐。


    楊雄關見有外人在,也就沒提手槍的事。行禮後出來,去找杜娟二人。


    寧柯讓星狗先是解救了紀曉顏。然後迴頭跟蹤杜娟,然後是楊雄關,然後是會議室。


    他知道了對方全力搜捕紀曉顏的決定,便嚐試撥打一下她的電話,已停機。他也估計是這樣。


    她應該有經驗應對這些。不理她了。


    寧柯告訴兩位衛士,今天就住這裏。汀蘭別墅和父母家之前已經專門準備了他們的房間。


    他迴到自己房間,點上一支煙,慢慢思考一下。


    因為分局會議室的情形有不尋常味道。


    如果他們是要抓紀曉顏,根本沒必要弄個帶槍美女警察來釣自己。


    自己的車牌有些招搖,他們決定釣自己之前,不會沒調查過。絕對知道自己有些來頭。


    在這樣前提下,他們仍然下決心要抓自己,絕不是因為所謂嫖娼。


    那麽很明顯,今天的事,不是借自己嫖娼抓紀曉顏,而正好相反,他們是要借紀曉顏對付自己。


    剛才會議室的情形也印證了這點:如果隻是對付紀曉顏,分局治安處綽綽有餘。但這次行動,治安處之上還有指揮者。


    這得弄清楚,看看是誰盯上自己了。


    於是寧柯出動星狗,順藤摸瓜,一一排查。


    結果,他發現了一個人的蹤影:周力京,治安局高層。正是他指揮著這麽一件小案子的辦理。


    有點意思啊!他在美洲局是於明義的上司,在亞非局也是於明義的上司。隻不過關係不對付。


    原來他在那邊把非洲處搞得一塌糊塗,調到這邊來了。


    於明義與他的糾葛,寧柯所知不多。但也絕對知道周力京這麽個人,也知道他的立場。


    他現在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此情況下,他依然布局搞自己,這不是簡單的針對,想必是有人支持啊!


    果然,寧柯很快查到,周力京的後台是金融圈子大佬。


    那麽,他們這是因為聞語素、於明義的事情,忌恨上了自己。


    作為治安局,隨便一查,他們很容易掌握自己與紀曉顏的來往。


    於是來這麽一出,打擊自己也好,惡心自己也好。


    在他們看來,這應該是手到擒來,很簡單的事。


    寧柯考慮很久,摁滅煙頭,決定不與他們一般見識。


    前提是他們不來招惹自己。


    這樣想通了以後,他恢複正常生活。


    暫時隻與鄭菲菲約會。兩人談開了,隻是一起吃飯、聊天、互相解決需要。那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寧柯的問題解決了。杜娟的問題卻搞大了。


    出警丟槍,必須立案偵查。


    杜娟在領槍之後到發現槍不見這段時間,所接觸過的人,除了楊雄關、金健蒔,還有一人:寧柯。


    案子到了刑偵處。辦案人員給杜娟、楊雄關、金健蒔作了筆錄後,按程序必須找寧柯詢問,作筆錄。


    那就必須暴露杜娟的身份。


    如果當時將紀曉顏抓了,暴露杜娟倒沒什麽。


    但現在沒有其他任何旁證,治安科安排探員假扮失足婦女,勾引寧柯,那就有釣魚執法嫌疑。


    這種搞法,警局也常幹。對真正的嫌疑犯,或普通人,警局也不怕。


    告警察釣魚執法的人多了,也沒見哪個幹警有事。相反,警察偽裝身份偵查破案,正常的很。


    問題是對方有軍方背景。而懷疑對方嫖娼也無實質證據。


    但不找對方做筆錄又不行。


    最後,有位領導看了三個警察的筆錄,找杜娟詢問,又仔細查看了監控錄像後,拍板:刑偵處找人上門去問問寧柯,作個筆錄。態度好點。


    那個領導心裏覺得寧柯沒可能拿了手槍。監控裏的一舉一動很清楚。


    寧柯接到警察電話時,正在海洋生物基地。


    他聽了警察的要求,並沒驚奇,也沒生氣。隻是說很忙,沒空。要他們別打電話來。一定要找,就通過海軍某某單位。


    分局刑偵處沒轍。報到領導那裏。


    找海軍?領導可沒這麽蠢。


    最後,重新錄一遍杜娟三人的筆錄,不提及寧柯。


    這樣一來,相當於是警局主動幫寧柯解除了槍械丟失案的嫌疑。


    但是杜娟就沒那麽好彩。她被降級、調往基層派出所去了。


    楊雄關也領了一次記過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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