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風很大,馬蹄撒著歡的揚起大漠的沙土,吳知意長槍一指,伴隨著晚秋模糊的尖叫傳來,在銀槍小將看來,昭儀公主是在胡鬧。


    簡直是羊入虎口。


    他拚命的拍馬追趕,未曾想過兩方相接局麵反了過來,虎入羊群,吳知意眼神亮的像在發光,一手長槍大開大合,徑直衝進馬匪的包圍圈裏,挑刺幾個來迴,馬匪和紙糊的一樣,接連倒下好幾具,前女友係統都心慌,沒敢出聲問她是哪學的槍術。


    兇,這宿主也太兇了,她不是高貴冷豔嗎?


    係統: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前女友係統思量,它是不是應該下個諸天反詐app了?


    馬匪頭領勒住韁繩問。“你是何人?”


    按他的算計,調虎離山出去,一時半會李將軍迴不來,剩下保護公主車隊的都是年輕小將,他帶人偷襲,為了保護公主眾人必將驚慌失措。


    而且為了保險,他還特意觀察了好幾天車隊,帶人衝擊的車隊中間部分。


    不遠處便是公主的馬車,他們不應該以保護公主為重嗎?


    吳知意一個打馬迴槍。“你爺爺。”


    馬匪頭領怒了,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必須要在李將軍趕迴來之前擄走公主。


    馬匪頭領一聲令下。“衝。”


    馬匪們團團將吳知意圍住,哪成想吳知意趁著包圍圈沒形成,提槍就殺,後麵的士兵追了過來,丟了槍的小將灌了一肚子風遠遠的追在後麵。


    士兵們正要上前護住公主,就眼睜睜的看著公主一槍一個馬匪,那馬匪頭領見狀上前與她戰在一起,也顧不得思考眼前這個是誰了。


    戰到興起,吳知意完全忘了想要收編馬匪的計劃,眼睛亮的驚人,竟然十幾招就將馬匪頭領斬至馬下。


    眼見頭領已死,眾馬匪心中生懼,慌不擇路的分散逃跑,吳知意一轉槍,認準一個方向就追了過去,遠遠留下一句。“我去接李將軍。”


    眾士兵:?


    他們是不是和親的時候,不小心把哪個皇子帶過來了?


    丟了槍的小將跑的滿麵灰塵,披頭散發追到此處,見一地屍首心下一緊,連忙問。“公主呢?”


    那麽問題來了,你丟的是這個穿嫁衣的和親公主呢?還是那個策馬提槍在馬匪包圍圈三進三出的公主呢?


    “公主…好像接李將軍去了。”眾士兵對著一地屍首茫然失措,一時不知道追不追公主去,追上了到底是他們保護公主,還是公主保護他們?


    這是個問題。


    丟了槍的小將急了。“公主知道李將軍的方向嗎?”


    眾士兵:啊,完犢子了!


    晚秋追在後麵吃了一嘴沙子,滿眼淚光希冀的看著小將。“我公主呢,我那麽大個公主呢?”


    另外一邊,學名哈士奇又名撒手沒的吳知意單人單騎,認準一個方向就衝,將最後兩個馬匪穿糖葫蘆挑下,吳知意隻覺得意猶未盡,就跟一頓大餐剛吃一盤涼菜一樣。


    李將軍匆匆忙忙趕迴來,遠遠看到一個提槍騎馬的身影出聲嗬斥。“不是讓你保護好公主嗎?”


    馬匪使了調虎離山之計,他如何能不焦急?


    吳知意停下馬出聲。“李將軍是在找我嗎?昭儀無需保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係統總覺得吳知意看李將軍的眼神充滿失望,尤其是發現遠方沒有馬隊的身影後,頗為失魂落魄。


    嗯?李將軍定晴一看,這提槍策馬的不是男裝的昭儀公主是誰?


    他侄子的槍怎麽到了公主的手裏?


    怎麽辦,能說是被公主搶了嗎?這丟人的程度相當於本該保護公主的他們什麽都沒幹,公主單槍匹馬殺了個三進三出。


    李將軍聽完後,他懷疑這些瓜娃子在講什麽演義,他們吳國嬌弱的和親公主為什麽這麽兇殘?是馬匪都覺得詐騙的程度。


    完犢子了,金國皇帝不會懷疑他們詐騙吧?


    李將軍看著手下的士兵打掃戰場,忽然生出一個念頭。


    他們真的沒有一個不小心,把陛下的某個兒子帶過來和親嗎?


    吳知意不知道李將軍在懷疑人生,因為此刻她也在懷疑人生,還了槍以後,晚秋一個滑鏟跪在她身前,哭求千萬別嚇她了。


    在晚秋的眼淚裏,吳知意迴憶起前世的記憶,看上去那麽多的馬匪,原來實際上這麽少嗎?


    她還沒熱身夠呢。


    半夜,吳知意坐起身氣憤:有病吧,這群馬匪是不是不行!


    李將軍冷酷無情駁迴了吳知意除惡務盡的提議,車隊繼續上路,不光大廚看到自家昭儀公主和防賊一樣,連銀槍小將一見自家貌美如花的公主眼睛瞥過來,連忙打馬走到車隊前麵去。


    李將軍下了禁令,他受不了這種過山車一樣的心跳了,為了不讓金國皇帝懷疑他們吳國詐騙,他決定一路急行,把公主撂在金國就跑。


    至於迴頭金國皇帝發現貨不對板怎麽辦。


    那寫譴責書譴責吳國唄。


    到時候就有的說了,我們吳國貌美如花身嬌體弱的公主,為什麽到你金國就變的那麽兇殘了,你金國是不是環境不行?你怎麽磋磨我家公主了?


    就在李將軍滿懷甩鍋之心,車隊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到了金國,金國王庭建在靠著巍峨山邊,環境陡峭,易守難攻。雲煙環繞間有種異樣的美,車隊進了都城,金國皇帝下令招待李將軍,哪知這位再三推辭,按道理來說李將軍不應該意思意思就答應嗎?


    金國皇帝百思不得其解。


    李將軍沒住兩天,火燒屁股一樣請辭了五六次,平均一天請辭兩三次。


    沒等金國皇帝想明白這事,剛聽到他批準李將軍就帶人跑路了,晚秋聽聞消息心情有些惆悵。“公主,李將軍已經迴朝了。”


    “是嗎?”吳知意語氣上挑,聽起來非但沒低落,反而很高興。


    金國皇帝今年都快五十了,按未覺醒的記憶裏,她剛嫁過來幾天皇帝就死了,說不清是病還是毒,金國的規矩是繼位者繼承前任的家眷,不過要降一級,於是她成了金國皇帝二兒子的妾。


    再怎麽尊貴,那也是西宮的妾。


    當然,這不是她前世最慘的地方。


    最讓她前世怨氣衝天的是,她已經安定下來,給下一任金國皇帝生下小皇子,日子有了盼頭後,吳國反而休養生息,發兵攻打金國。


    下一任金國皇帝本就防著她,幹脆利落將她祭了旗,兩國交戰生靈塗炭,她的兒子更是因為血脈被歧視,金國破後,帶兵的北堂璿得知一切,將她兒子飽受虐待的屍首入土為安,歎息了一句。


    “或許時間命運早已注定,你我之間隔著的是天下。”


    那時的北堂璿早已釋然,心疼女主吳霽月早些年受的苦,是京都有名的寵妻狂魔。


    吳知意對此的看法是。“去tm的天下,小癟犢子還挺會找借口,那tm不是你老婆做的孽嗎?”


    男主北堂璿說無辜挺無辜,畢竟他一直明明白白拒絕了吳霽月這女主,確實是女主自己犯賤,非要算計她前世。可後來北堂璿喜歡上吳霽月,這就一言難盡了,合著她就是個大冤種前女友唄?


    【“宿主,你說什麽?“】


    吳知意淡淡道。“我說讓他們放學別走,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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