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宿主,你還別說。


    張溫文又被沈思雅哄好了。


    兩人現在至少能和平共處出現在同一場合了。】


    沈昭:【張溫文這麽沒有脾氣的?


    我當時看她,她幾乎與沈思雅決裂了呀。


    隻不過被張良君勸阻了,才沒能當麵幹架。


    現在也才沒幾天的功夫,那事當沒發生?】


    張溫文提起這事,眉頭一皺,幽怨的目光就投向自己的兄長。


    她一個小女子,又不能跟聖女鬥。


    大哥不僅不幫她,還教訓她。


    張溫文嘟嘟嘴,大哥真是過分。


    瓜瓜為沈昭解釋,


    【因為張良君要求張溫文當沒事發生過。


    為了心上人的名聲,這件事不會被張溫文鬧大,張良君給了張溫文一個保證。


    張溫文以後嫁人都隨她心意,更是可以隨意和離。


    太守府一定是她的堅定後盾。


    甚至為了堵住張溫文的嘴,張良君給了她一萬兩的傍身銀票。


    這一連的迷魂藥下去,張溫文當然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


    她還能去跟沈思雅道個歉,說她太激動了,言語間多有冒犯。】


    沈昭一聽,【這人還真是能屈能伸。


    張良君還真不愧是高級...心腹,對沈思雅真沒得說!】


    沈昭緊急轉了個詞語來描述,畢竟還坐著人家的車嘞,還是得說好聽點。


    張良君麵上的溫潤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這沈小姐每次見到他必要說這麽一句話,他愛戀沈思雅關對方何事?


    沈昭掀開車簾,見還沒繼續前進,好奇問道,


    “張公子,我們不是在逃命嗎?


    這些人還有閑情下馬車休息,真不怕後方的人追上來嗎?


    還是說覺得季由將軍帶著人能攔住大祈的軍隊。


    那也不會丟了臨陽城,敗逃了!”


    張溫文一愣,這人好大的口氣。


    雖說臨陽城丟了確實是季由帶兵不利的錯誤。


    這也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實,但很少有人敢直接當麵說出來。


    這人哪裏來頭,提起這些壓根不怕得罪人。


    張溫文看向自家兄長,卻發現張良君望向沈昭的那一瞬間眼中閃過莫名的光。


    張溫文說不出那樣的感覺,熱烈執著,一定要緊緊得到的那種衝動。


    她蹙著眉,兄長不是喜歡沈思雅嗎?


    怎麽對這人這種態度?


    張良君卻當張溫文是透明人,接過沈昭的話茬,


    ''沈小姐,你說笑了。


    坐馬車也差不多一天,大家也需要休息。


    至於後方的追兵,季由大將軍在為我們斷後!''


    沈昭抽了抽嘴角,神神秘秘道,


    “張公子,你不知季由和聖女兩人發生的那件事嗎?”


    沈昭忽然想起,張良君雖說是太守府大公子,但張太守和太守夫人都嚴令瞞下此事,說不定還真不知道。


    張良君感受出沈昭的語氣不明,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


    季由身體受傷,這對一些人不是秘密。


    但張良君這些世家公子和小姐確實還不清楚。


    季由躺在戰車上,在另一邊的城門口與大祈對戰。


    世家公子小姐顧著逃命,當然不會去危險的地方待著。


    張良君抿著嘴唇,輕輕迴道,


    “沈小姐,您想說什麽?”


    沈昭一聽,興奮極了。


    她興奮看向張良君,把沈思雅與季由發生的一切緩緩道來,時不時還停下來關注張良君的反應。


    “張大公子,我這跟你偷偷說的。


    你可別傳出去,對大將軍和聖女都不好!”


    張良君麵上處於呆滯的狀態,實際上飛快算計。


    最後還是來了一句,


    “聖女也是無辜,我不會再提起聖女的傷心事。


    至於季由將軍,他應該由陛下處罰。”


    沈昭心中嗬嗬,更加確定張良君對沈思雅有不一般的心思,明顯是對沈思雅有求。


    張良君對沈思雅有情是真的,但謀求更多的東西,更是一件確定的事情!


    沈昭沒有問瓜瓜,畢竟這是張良君的心思。


    瓜瓜能知道發生的瓜,但不知道別人掩藏在心中的心思,那太為難這個統子了。


    沈昭扯起一抹虛假的笑容,讚道,


    ‘張公子,你好大度呀。


    隻有你,才是最適合聖女的。


    祝福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張良君有點艱難點了下頭。


    張溫文看傻子一般看著自家兄長,這是被沈思雅下了什麽降頭,迴去把這件事跟娘親說。


    如今有了這次機會,張溫文不想沈思雅成為自己的嫂子。


    歇了半刻鍾,馬車又重新出發。


    後半晌午,終於到了林金城。


    林金城城門緊關,城牆上的駐城兵臉色肅穆,嚴格盯著下方的一舉一動。


    張良君身為張太守的嫡長公子,自然是要第一個下去與守城兵交涉的。


    拿出證明身份的信物,守城兵找來了江副將。


    聽到張良君的話,江副將失聲叫了出來,


    ‘什麽,季由大將軍打了敗仗?


    臨陽城又被奪了迴去,你們要來林金城歇腳了。’


    江副將心中驚駭,待得知這是昨天發生的事,更慌張了,臨陽城發生的這件大事,林金城現在才知道。


    壓根沒有做任何準備,這事隻能找太守了。


    秉持著不得罪的態度,江副將態度客氣,


    “張大公子,您先等等。


    本副將已經去喊了莊太守來。”


    張良君沒說什麽,隻高聲應道,


    “好,辛苦您了!”


    一番折騰,莊太守檢查了張良君遞上去的信物,確定了身份,吩咐守城兵,


    “來人,開城門!”


    要進城,眾人紛紛遞上自己的身份牌。


    這也是為了以防有什麽不該的人混進去。


    沈昭壓根沒有任何閃躲,從容遞過去自己的身份牌。


    守城兵檢查了一番,便還了迴去。


    這麽一些人進了林金城,聲勢浩大。


    林金城原來的百姓皆是好奇望向這一輛輛馬車,小聲議論著什麽。


    這麽多人進城,住哪裏是一個較大的問題。


    要不就住客棧,要不就去太守府住。


    沈昭倒不用理這些,直接告別了張良君。


    反正有瓜瓜,她知道這些人住哪。


    她自己倒是要找個地方住,先安頓下來。


    沈昭直接去了客棧,先預定了半個月的房間。


    迴到房間,先是收拾一頓,又叫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吃完就沉沉睡了過去。


    不過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將近晚上,季由帶著差不多有十萬兵馬趕到了林金城外。


    吩咐自己的心腹帶著九萬多的兵駐紮在城外,隨時戒備。


    季由帶著小一千的精兵進入了林金城,與手底下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將軍商量了一夜。


    後半夜,還有臨陽城大大小小的商人坐著馬車也來到了林金城,一時間林金城人滿為患。


    這麽多人來了林金城,敗北的消息也傳的到處都是。


    沈昭一覺醒來,端的是神清氣爽。


    她下樓去買早餐,又找個角落就開始吃了。


    這時,一隊人馬行走在街道上,守著中間那輛豪華的馬車的一隊人馬,個個目光抖擻,盯著來來往往的人。


    雖做小廝的打扮,更像是侍衛。


    沈昭從他們的氣勢和行走的姿態感受出來的。


    沈昭來了興致,這是從哪裏來的?


    【瓜瓜,馬車的人是誰啊?】


    瓜瓜:【宿主,可以看好戲了。


    噔噔,第一個來林金城的皇子出現了!


    他排名第六,六皇子,拓跋辰。


    拓跋辰本是個吊兒郎當,放蕩不羈的性子。


    偏他的母妃是宮中低位嬪妃,外家也沒有什麽勢力。


    拓跋辰早知道自己沒有奪皇位的希望,愈發不在意皇帝的看重和寵愛,隻做自己喜歡的事。


    一年有半年時間在外麵遊山玩水,享受富貴生活。


    本來剛迴京都的他因為自己大哥的吩咐,找了個借口直接出了京都,來了林金城。


    這次,就是為探聽張良君而來的!】


    沈昭:【那他出來這麽隆重,也不怕人發現他的身份嗎?


    馬車豪華,小廝不像小廝。


    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瓜瓜:【拓跋辰壓根沒想隱瞞身份,他‘恰巧’來了林金城罷了,誰又會在意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去路。】


    沈昭:【那他這是剛到,準備去住客棧嗎?】


    瓜瓜:【宿主,拓跋辰來了一天了。


    隻是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昨晚那麽大的動靜,他也聽說張良君出現在林金城了。


    他現在要去太守府,打算亮明身份,住進府裏!】


    沈昭:【哦喲,張良君選擇住進太守府了?


    這不尷尬嗎?


    兩邊都是太守,誰能服誰?


    莊太守真不怕張太守搶他位置嗎?】


    沈昭沒有注意的是,馬車悄無聲息停了。


    就在她的對麵,隻隔了幾個腳步。


    瓜瓜:【張家帶來了那麽多下人,住在客棧也不好那排,再說客棧哪有太守府住得舒服。


    張太守跟著季由身邊,住進了太守府。


    張家得家眷,自然跟著一起。


    瓜瓜聽張太守的意思,是打算把旁邊的一座三進宅子買下來,再搬進去,之後就是等大金陛下的命令了。


    畢竟林金城的事務,究竟是要由莊太守一人治理,還是兩個太守互相合作一起治理,


    這都是得等皇帝的旨意下來。


    不過這段日子,太守府肯定很熱鬧的。】


    沈昭:【我已經迫不及待看著這一場場的熱鬧了!


    瓜瓜,先來個拓跋辰的瓜,我認識認識!】


    瓜瓜:【宿主,我跟你講講拓跋辰的王妃吧!


    拓跋辰今年二十三歲。


    十八歲那年,大金皇帝早早打發了他,封為辰王。


    還選了個沒落伯公的嫡女給他當王妃。】


    沈昭:【瓜瓜,這麽隨便的嗎?


    一朝王爺的妻子,其實得值得一品大官或者國公的女兒才配得上。


    就伯公嫡女,稱其了也就比得上三品嫡女。


    大金皇帝對這個兒子,真看不上啊!】


    瓜瓜:【拓跋辰這人,特別沒有上進心。


    至少在大金皇帝麵前是這樣的。


    大金皇帝就是這種,愛恨憎明。


    喜歡某個皇子,就會一切都安排好。


    不喜歡某個皇子,隨便來都行。


    當時這個伯公其實是身上多了一份功勞。


    大金皇帝得給人家賞賜。


    進爵吧,大金皇帝不願意。


    晉官位吧,更不行了。


    正值拓跋辰到年紀要選王妃了。


    當時還是拓跋辰的母妃求了當時的主位娘娘。


    主位娘娘向大金皇帝提了這麽一嘴。


    大金皇帝有事,就想起了這個糟心的兒子。


    大手一揮,就給了賜婚聖旨。


    值得一說,那個王爺名號就是跟著賜婚聖旨一起下來的。


    這相當於打一棒給一顆甜棗。


    拓跋辰自然不願意,也很不待見這個王妃。】


    沈昭:【嘖嘖,大金皇帝對自家兒子都這樣。


    怪不得這些兒子互相不對付呢。


    試想,都是父皇的兒子。


    憑什麽父皇一見你就是笑臉,對你噓寒問暖。


    對我就是‘廢物,廢物’罵著,還不待見我。


    兩相對比下,心中能沒有點別的想法嗎?】


    瓜瓜:【哎,宿主,你剛才說的那些特別形象。


    大金皇室,皇子加起來有十幾個二十個。


    但最得大金皇帝喜歡的隻有兩三個。


    其他都平平,甚至動輒嗬斥。


    對拓跋辰,還真是每次一見麵,


    ‘不成器的玩意’這樣罵著。】


    沈昭:【話題扯遠了,說迴來。


    瓜瓜,你想說,這個王妃怎麽了?】


    瓜瓜:【更絕的是,他這個王妃是男扮女裝!】


    沈昭瞪大眼睛,驚訝問道,


    【什麽什麽,他王妃不是女子?


    聽著就是個刺激的瓜,你快說!


    那他那個王妃男扮女裝五年都沒有被發現嗎?】


    附近馬車裏的人,麵色都變了。


    鐵青著一張臉,豎著耳朵,仔細聽!


    他還沒直接聽信這個人的話!


    瓜瓜:【不是的。


    拓跋辰三個月前才娶的他。


    本來這樁婚事由禮部準備個幾個月,策劃一下,就可以開始了。


    但是不幸的是,王妃的祖母恰逢聖旨過後一個月去了。


    王妃為表孝心,自請守孝三年。】


    沈昭:【守孝三年,皇家能答應嗎?


    當年拓跋辰十八歲,三年過後他都要二十一歲了。


    這個年齡,放在皇家算是大齡未婚皇子了!】


    瓜瓜:【宿主,你還真別說,拓跋辰他答應了!


    拓跋辰本就不喜歡這個王妃,覺得娶了她,就是對自己身份的侮辱,還會被其他兄弟嘲笑。


    有了這個機會,他就能努力想出辦法,試試能不能推掉這個賜婚聖旨。


    因此,這個婚事就推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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