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雅身子僵硬一瞬,正要迴嘴。


    郭香香又如炮仗,罵道,


    “得,你可別再說什麽為我好的話了。


    我郭香香不稀罕你這種虛情假意。


    再信了你的好,我的表兄就跟你走了。


    我郭香香被你利用完就丟一旁!”


    郭香香一股腦說完了憋在心中好久的話,又看了眼怔愣的季之從,堅決道,


    “表兄,你要是不跟我迴去。


    還選擇待在沈思雅這個女人身邊,我就從這裏跳下去,我們從此恩斷義絕。


    我不在了,也不用考慮你的心到底在誰身上!”


    郭香香指的赫然是一個湖。


    湖水深深,看著像吞人的野獸。


    沈昭:【瓜瓜,這郭香香來了一出以命相脅之計,你說她真的會跳下去嗎?】


    瓜瓜:【宿主,我觀她神色緊張,看向那湖眸光帶著堅決之意,她應該是打算跳了。】


    畫麵中,沈思雅這個時候還在戴著麵具,知心姐姐去勸導妹妹不要胡鬧的模樣,勸道,


    “香香,生命隻有一次。


    你該為自己負責,而不是以它為武器來傷害別人。


    你用這個威脅之從,可又想過他多麽難受。


    你是他的表妹,我是他的姐姐,你讓他做這個惡人嗎?


    香香,別開玩笑了,你不會這麽隨便對待自己的性命,跳湖說得輕易,但做起來就難看了。”


    季之從一張俊臉都扭成麻花狀了,啞著聲音求道,


    ‘沈姐姐,你別說了。


    香香性子禁不得激,你別逼她。’


    沈思雅一噎,她逼郭香香?


    沈昭:【哈哈哈,瓜瓜。


    沈思雅被懟得好迷糊。


    她原本以為,季之從會受她挑撥,對郭香香的逼迫生氣,然後兩人分裂,斷交!】


    瓜瓜:【好好,笑死了。


    沈思雅係統賺的那些積分都倒貼迴去了!】


    沈昭:【瓜瓜,怎麽說?】


    瓜瓜:【我們離沈思雅比較近。


    瓜瓜就能感受到她係統的波動。


    本來,沈思雅通過不斷的攻略,在季之從和郭香香那得了兩千積分.


    如今一朝恩斷義絕,被係統迴收了一千多積分,沈思雅還倒欠了五百積分。


    宿主,你看看她鐵青的臉色,絕對很好玩!】


    畫麵中,郭香香被季之從勸著從湖邊離開。


    季之從疏遠道,“沈姐姐,香香心情不好。


    我先帶她離開了,這段時間打擾了!”


    季香香繃著一張臉,緊緊靠著季之從。


    季之從眸光掩著深深的擔心,視線都放著郭香香身上。


    不待沈思雅迴答,就拉著郭香香頭也不迴離開了。


    沈思雅站在原地,麵色不明。


    她遣散原地的奴婢,對著一旁的桃花樹重拳出擊。


    “啊,係統,我的積分呢?”


    沒能聽見係統迴什麽,但沈思雅的臉色慘無人樣,指尖深深插入軟肉,眼中陰沉沉的。


    沈昭:【喲嗬,沈思雅這是氣瘋了?】


    瓜瓜:【對啊,沈思雅牢牢拽在手裏的兩個聽話人忽然翻身做主人了,沈思雅當然不願意了。


    還是山莊的那些人正好迴來,聽說沈思雅不快的消息,邀著她出門來酒樓用膳。】


    沈昭:【瓜瓜,隔壁現在在幹嘛?】


    瓜瓜:【那些人在想盡辦法安慰沈思雅呢。


    其中,張良君還說要對季之從和郭香香出手,讓兩人來給沈思雅道歉,以撫平她心中的火氣。】


    忽然,隔壁傳來一陣動靜。


    沈昭從窗戶往下看,見到沈思雅一行人匆匆往對麵而去,感興趣問道,


    【瓜瓜,這是怎麽迴事?】


    瓜瓜:【宿主,有瓜吃。


    我們一起跟著去!】


    沈昭跟小二說一會再迴來吃飯,急匆匆下樓。


    還好沈思雅一行人多,沈昭順利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就到了一個攤子。


    攤子的老板是一位書生,清俊溫雅。


    沈昭能見到,張溫文的臉紅成了猴屁股,扭扭捏捏,羞澀不敢抬頭看那個書生。


    但沈思雅上前安慰幾句,張溫文眼看自信更足了。


    鼓起勇氣問道,


    “莫公子,你又來擺攤了?”


    莫文擺著一張冷臉,麵對張溫文的熱情顯然並不想理會,隻略微道了個字,'嗯!'


    張溫文肉眼可見蔫了下去。


    這時,沈思雅上前,揚起一抹溫婉的笑容,招唿道,


    ‘莫公子,這些字畫都是你最近畫的嗎?’


    莫文麵對沈思雅的關心,也跟剛才的冷臉戛然相反。


    莫文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聲道,


    “勞沈小姐關心,這些字畫是我最近去附近村子或山莊遊曆,偶有所感親自畫出來的,您要看看嗎?”


    莫文親自把幾封字畫塞進沈思雅的手裏,眸中帶著期待。


    張溫文擠在沈思雅身邊,湊在一起看那些字畫。


    尤其莫文還站在沈思雅旁邊。


    張溫文想湊到他那邊,小動作那叫一個不停,小手還想捏著莫文的衣角,還被莫文極其避嫌躲開,望向張溫文的目光都是極其冷淡。


    沈思雅察覺到這一幕,對莫文投去抱歉的眼神。


    莫文眼神迴暖,對張溫文也能勉強擠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張溫文笑得更加開心了,看向沈思雅的目光也充滿感激。


    沈昭觀察了好一會,詢問道,


    【瓜瓜,這是怎麽迴事?


    張溫文瞧著對這個男子動心了。


    男子著一身清淺的衣衫,但布料看起來並不華貴,隻道平常,看起來不是什麽富家公子。


    張溫文是張家小姐,更是太守之女。


    一般她動心的,還有哪個男子能逃開嗎?


    而且這男子對張溫文和沈思雅的態度是兩個極端。


    張溫文竟然也不生氣,也不奇怪。


    就好像這種態度真的很平常。】


    瓜瓜:【宿主,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瓜。


    莫文,一個書生,以賣字畫為生。


    張溫文,太守之女,曾當眾對他表示要招贅的想法,都被當場拒絕!


    這其實跟張溫文和莫文的一段緣分說起。


    張溫文是一個月前初遇莫文。


    彼時張溫文莊子遊玩,因為好奇山裏風景。


    傳說在那座山裏,能見到美麗的日落。


    甚至有時還能見到絢麗的七彩光芒。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久而久之就掛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張溫文這人,覺得山莊不好玩。


    就要去山裏看看,結果卻和隨從走散了。】


    畫麵中,張溫文麵色慘白,望著周圍陰森森的環境要哭出聲來,一直大聲喊,


    ‘來人啊,你們在哪裏?’


    隻是迴給他的隻有空落落的迴音。


    無人理睬,隻有張溫文一臉崩潰!


    張溫文蹲在地上半刻,還是選擇擦幹眼淚繼續前進。


    她邊喊邊走,一直沿著視野較好的地方前進。


    隻是走了好大一段路,都沒有什麽發現。


    更可怕的是,她還隱隱聽見一道嗚鳴的聲音。


    張溫文著急往前跑,卻落入一個陷阱中。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張溫文絕望閉上眼睛,抱著自己瘦弱的身子顫抖。


    良久,一道溫潤的聲音喚迴了她的思緒,


    “姑娘,姑娘,你還清醒嗎?”


    就是這個聲音,如天籟,一下就讓張溫文晦暗的眸子重新染上希望。


    張溫文激動迴道,


    “我清醒著,你能救我嗎?”


    畫麵定格在莫文如天神下凡,丟下繩子費力救起張溫文的場景!


    瓜瓜繼續道:【莫文把張溫文拉起來,就要離開。


    張溫文腿都軟了,見救命恩人,還是現在唯一的依靠就要走了,連忙抓住他的衣角,請求他留下來!】


    沈昭:【然後莫文留下來了?


    張溫文感念他的情誼,對他一見鍾情。


    就此糾纏起來了?】


    瓜瓜卻道,【宿主,這次還真沒有你說得那麽簡單!】


    沈昭頭上的畫麵在繼續,


    張溫文一張小臉慘白,整個身子簌簌發抖。


    因為哭了好久,小臉上的妝容都化了。


    她知道自己真實容貌暴露在男人麵前,露出一抹自卑的情緒


    不敢抬頭看,隻好悶悶道,


    “你別走,我是太守之女張溫文,你要是救了我,我讓我爹爹報答你,讓你加官進爵。”


    張溫文沒有發現的是,說到‘加官進爵四個字,莫文的麵上閃過一抹冷意。


    他撂下兩個字“不用”,甩開張溫文的動作,抬腳就離開。


    張溫文聽到腳步踩過樹葉的聲音,颯颯作響。


    緊急抬眸去看,這男人要走。


    危急時刻,張溫文突然拔出一抹勇氣。


    忽然站起來衝上前去拉著他的胳膊,緊緊不放。


    莫文冷聲道,“放手”,就要掙開。


    張溫文抓,莫文推。


    一來一迴,莫文的衣角直接被撕開了。


    他隻穿了一件衣衫,撕開露出的是手臂。


    看著身形清瘦的男子,手臂肌肉卻結實,肌肉線條明顯,青筋凸起,彰顯著力量。


    也是,要是沒有力量,怎麽把張溫文拉起來的?


    張溫文直接羞紅了臉,指尖還放在胳膊上,不小心一捏,臉上霞雲朵朵,慌忙移開手指。


    莫文衣衫缺了一角,手臂隻好這麽裸露著。


    麵上不動聲色,耳朵卻紅了。


    他淡聲道,“有話直說,別拉拉扯扯不像樣!”


    張溫文認真看著來人,卻見到他波瀾不驚的眉眼。


    剛才也是,她沒見到他對自己的容貌露出任何異樣,一絲嫌棄也沒有。


    張溫文鬼使神差問道,


    '公子,你覺得我長得怎麽樣?'


    沈昭吐槽,


    【瓜瓜,這都什麽時候了。


    她怎麽關心這點破事?


    她身邊沒有講真話的人嗎?


    我實話實說,她長得不差。


    隻是膚色不白皙罷了,但看起來也是一枚清秀佳人。】


    瓜瓜:【沒辦法,張家的人長得都好看。


    張溫文從小就在‘你長得一般’‘你太黑了’這樣的語言中成長起來,對自己本就沒有自信。


    臨近議親,張溫文無人問津。


    這部,張家人說她的容貌原因,臨陽城的人才不願娶她。


    這麽一套組合拳,張溫文的容貌是她的禁區。】


    沈昭:【現在就看莫文怎麽迴答了。


    估計是迴答的合心意了!】


    果然,畫麵中的莫文直視張溫文的眼睛,正經道,


    “小姐為什麽對自己的容顏有誤解。


    小姐平時可以多自信點!”


    就是這簡單兩句,張溫文直接開心笑了起來。


    後來,在張溫文的百般哀求下,莫文才答應帶著她一起出去。


    莫文來過這山裏好幾次,知道出去的路線。


    但這次出去的路線尤其驚險。


    他們先是遇見了大蛇。


    因為張溫文的緊張大叫,被大蛇咬了一口。


    所幸大蛇沒毒,莫文給她擠出了毒素。


    張溫文甕聲甕氣道,


    “我聽別人都是用嘴吸的。


    你直接擠出來,真的沒事嗎?”


    張溫文也是閨閣女子,自然看重名聲。


    但自己的性命重要,她害怕毒素害了自己。


    莫文爆包紮好拍了下灰塵,冷聲道,


    “放心好了,這蛇沒毒。


    擠出來它的口水,就沒事了!”


    張溫文這才放心。


    望著前方寬闊卻可靠的肩膀,張溫文心中的忐忑去了不少。


    但是又走了一刻鍾,他們遇見了野豬。


    這次是莫文反應快速,抓著張溫文迅速爬上樹。


    野豬在下麵瘋狂搖大樹,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


    張溫文緊緊靠著莫文,膽戰心驚看著下麵。


    好在,野豬不知道聞了什麽,跑走了。


    接下來,兩人又遇見了幾個險境。


    慶幸的是,都平安度過了。


    最終,莫文帶著張溫文出來了。


    張溫文看著下方的莊子,還能見到自己的仆人,激動靠在莫文的肩膀上激動落淚。


    老天奶啊,她終於出來了!


    畫麵定格在莫文推開張溫文,快走幾步離開的一幕!


    沈昭:【一二三,加起來都有六次救命之恩了。


    哎呀,這六次下來,張溫就算對這人再陌生,也會產生不一樣的感情吧!


    不過,這山裏真的這麽危險嗎?


    我看莫文帶張溫文出山,顯得對路程很是熟悉的模樣。


    他一柔弱書生,怎麽從這危機四伏的山活了下來啊?】


    瓜瓜:【宿主,這個故事很長,你聽瓜瓜慢慢道來!


    莫文走了,還是沒有留下任何名字走的。


    張溫文好幾次打聽他的消息都沒有任何發現。


    這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哪裏都找不到。


    甚至,張溫文在山的入口,蹲了好幾次。


    都沒有發現人的蹤跡。


    最後,張溫文落魄離開山莊,迴了城內。


    隻是,這一次,湊巧的是,她剛入城,偶然掀開車簾,就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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