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與蕭屹在來福酒樓的相見,談不上愉快,不過至少她拿到想要的和離書,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蕭屹要小石頭可以,但得救下沈氏全族的命。


    雖然被蕭屹輕薄了一下,呃......還指不定是誰吃虧了呢。沈灼自我安慰著,盡管心裏還是委屈。


    這一世,她本想換一個人,好好談一場你情我願的風花月雪,不想再強人所難,也不想再頭破血流去執著於一份不可能的眷顧。但她還是被拉迴到前世的軌跡裏。


    沈灼微微歎氣,隻要能救得了沈氏全族,這輩子她便守著小石頭過一生吧。隻是又對不起鍾少卿了,前世對不起,今生還是對不起。


    隔日,沈灼便去找張靜宜要她和魏子淵的生辰八字。


    “你要我和他的八字做什麽?”張靜宜奇怪。


    “我拿去同塵觀給你倆合合,看你倆什麽時候能成親。”沈灼打趣著。


    “話說,你要八字便要吧,可為什麽你要他的八字,會要到我這裏來?”張靜宜十分不滿。


    “那你就說,你有沒有嘛!”


    “嗯......還真有。”張靜宜老實點頭。


    “嗬,這不就結了?”


    於是,沈灼拿著兩人的生辰八字從尚書府離開了,然後又去來福酒樓裏傳信,約蕭屹第二日下午到同塵觀。


    蕭屹、沈灼二人到同塵觀時,清虛子難得沒神神叨叨,而是一臉正經:“這幾日,我查閱了大量的道門典籍,悟出了一點門道。”


    “哦?講來一聽。”蕭屹道。


    “不同的人,所消耗的功德應是不同。”清虛子道。


    “此話何意?”蕭屹皺眉問。


    清虛子解釋道:“一個孩童稚子,所接觸的人與事,自然無法與百歲老翁相比,若同是修改兩人命書,自然是百歲老翁要耗更大能量,同理,一個鄉村農婦與一國之後相比,也是大不一樣。”


    “所以,嬌嬌的符紙燒不了,是因為若要改她的命,不止要一百功德?”


    清虛子點頭:“應是如此。而且上次的七百功德,也並非都在殿下身上。誰救的人,功德就會落在誰身上。”


    沈灼眼睛一亮,道:“那我也有三百功德?”


    清虛子捋胡子笑著:“正是如此。”


    沈灼的眼睛更亮了,道:“那隻要我多做好事,既便不需要他,自己便可救下沈家眾人?”


    蕭屹聞言,淡淡地瞥了眼清虛子。


    清虛子頭皮一麻,強撐著道:“這,這,按理說,應該是可以的。不過,沈大人位高權重,對天盛王朝至關重要,他的命肯定不是一百功德能行的。”


    沈灼低頭想了想,然後抬起眼,充滿希冀地看向清虛子:“濟善堂一年也能積不少,積個十來年,應該夠了吧?”


    蕭屹不語,繼續看著清虛子。


    清虛子額頭直冒汗:“那個,那個......凡事都講因果,要改沈大人的命,前麵還有南苗大戰,死了十幾萬將士呢。”


    沈灼的臉色灰敗下去,清虛子心裏不忍,小聲安慰道:“符紙貧道多的是,大不了,你一月來燒一次唄,等哪天能燃燼了,就是功德攢夠了。”


    “對,可多試試,總有一天會成的。”沈灼的眸子,重又亮起來。


    沈灼拿起兩張符紙,將張靜宜和魏子淵的生辰寫上,然後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符紙上,最後在神像前將香點燃......兩張符紙在金缽靜靜燃燒,隻有一張燃燼,是張靜宜的那張。


    沈灼不由黯然,魏子淵死於三年後。


    隻有不到三年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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