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悅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陸燃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那天晚上誤會你和我哥了。你可真勇敢,竟然敢打我哥的臉。”


    “你知道嗎?我哥從小到大就沒挨過打,你打了我哥的臉,我哥竟然沒怪你,還送你去了醫院,他對你是真寵,真寬容。”


    可這也不耽誤他拋棄她。


    他給她的那一點點甜頭,跟他拋棄她比起來,算得了什麽?


    溫時悅心裏難受,臉色倏然陰沉了下來,冷聲說:“你夠了!我並不想和你討論你哥。”


    陸燃哼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他忽然伸手捏了下她之前脫臼的那隻胳膊,冷不防地問:“你的胳膊不會是因為打我哥,打壞了吧?”


    溫時悅徹底惱了:“你別再說話了。”


    她掙紮著要從陸燃的腿上下來:“我想去找我父母。”


    “別走,陪在我身邊。”陸燃牢牢地箍住她的腰,她動彈不了半分。他收起了玩味,嗓音含含糊糊的,低聲對她說:“寶貝,陪我一會兒好嗎?”


    他重新把頭埋進了她的頸窩。


    溫時悅能感覺到他好像很不開心。他這個人吧,大大咧咧的,陽光開朗,可是總給溫時悅一種明媚的憂傷的感覺。


    好像自從他退役以後,他身上的那種明媚就再也看不見了。以前她在電視上看陸燃的時候,第一眼就覺得他真的能量好強,是個好明媚的少年啊。


    少年意氣風發,在賽場上大殺四方的樣子真的很帥氣。


    可能他退役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溫時悅斂起思緒,知道自己走不了,卻也給不了他迴應。


    她就像個木頭樁子一樣,一動也不動,木然地坐在他的腿上,直到宴會結束。


    溫時悅揉了揉略顯酸痛的頸項,坐久了,她的嗓子也坐啞了:“宴會結束了,我要迴去了,不然我父母會擔心。”


    陸燃這次終於放開了她,然後,他牽起她的手,一瞬間像個特別成熟的男人:“我帶你出去,順便跟你父母打聲招唿。我未來的嶽父嶽母來我家,我不露麵不太好。”


    他說出的話就是做出的決定。


    根本不給溫時悅拒絕的餘地。


    溫時悅覺得他是真能胡鬧,這也可能跟他還很年輕有關。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他討厭她,放棄追她啊?


    陸燃帶她來到父母麵前的時候,父母正在找她。


    父親看見陸燃牽著她,很生氣地命令她:“悅悅,到爸爸這裏來。”


    陸燃對她的父親很是恭敬,聽到父親的話,立即就放開了她,讓她迴到了父親的身邊。


    他麵帶微笑,禮貌又恭敬:“叔叔,阿姨,你們今天辛苦了,用不用我送你們迴家?”


    溫慶賀麵色不虞,聲音冷冷的:“我們一家人不敢勞煩陸二少,也不想打擾陸二少,我們夫妻就先帶著女兒走了。”


    陸燃沒有生氣,依然陪著笑臉,尤其是在他看著溫時悅的時候,他眼裏的笑意更深:“那叔叔阿姨,還有悅悅,你們路上小心,到家給我報平安。”


    溫慶賀帶著妻子和女兒離開。


    溫時悅總覺得身後有兩道炙熱的視線盯著她。


    她飛快地迴頭看了一眼,是陸淮初和陸燃在盯著她看。他們在看什麽?


    直到上車的時候,母親跟她說:“悅悅,你看你的後脖頸。”


    溫時悅看不到。


    母親給她拍了張照片。


    她後脖頸白皙的肌膚上,竟然烙印著一個深紅色的吻痕。她今天的頭發是盤起來的,為了搭配她的花朵禮服裙,這樣豈不是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吻痕?


    怪不得陸淮初和陸燃兄弟倆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看。


    陸燃是什麽時候給她種上吻痕的?


    他不告訴她,是不是為了故意氣陸淮初?想到這個可能性,溫時悅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可能!


    應該隻是巧合!


    溫時悅趕緊把盤發弄散了,遮蓋住吻痕。她垂著頭,覺得無地自容,不敢麵對母親,不知道要怎麽跟母親解釋。


    幸好母親隻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並沒有逼問她什麽。


    但父親就不一樣了,告誡她:“悅悅,你表麵上可以好好應付著陸二少,但你千萬別對陸二少抱有任何的幻想。陸二少沒有繼承權,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在豪門裏一文不值。”


    “現在他的父母健在,他可以活得風風光光,可一旦父母去世,陸淮初做了陸家的掌權人,就算陸淮初有情有義,不會對自己的親弟弟趕盡殺絕,可陸淮初的下一代呢?越往後,血緣關係越稀薄,陸淮初的下一代,下下一代,還會善待陸二少嗎?”


    “像陸二少這種人,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你最好有分寸。沈硯修目前是我最滿意的,悅悅,要不你……”


    “我不要!”


    父親的話還沒說完,溫時悅就義憤填膺地打斷了他。


    “爸爸,您為什對沈硯修那個偽君子有那麽深的濾鏡?您知道嗎?昨天您把我扔到半路上,沈硯修綁架了我,試圖再一次侵犯我。要不是陸燃及時出現救了我,您可能已經見不到好好的我了。”


    “您再逼我和沈硯修相親,我一定會讓您後悔的。”溫時悅捏著拳頭,一臉決絕地說。


    母親也適時地幫她:“溫慶賀,你最好讓沈硯修那種垃圾離我女兒遠一點。你別逼我和你鬧。”


    這樣的局麵,父親終於妥協了。


    但他還在繼續為她物色適合結婚的對象。


    溫時悅心裏是有些埋怨父親的。


    她為什麽越來越感受不到父親的愛了?父親難道不知道她很排斥相親嗎?


    為了躲避父親給她介紹結婚對象,逼她相親,她決定搬出去住。


    溫時悅是千金大小姐,是嬌養的玫瑰,對居住環境的要求非常高,她讓中介帶著她看了好幾套西城大學附近的新房子。


    最終她看中了玫瑰公館的房子。


    玫瑰公館的房子視野非常好,房子的布局也是她喜歡的。小區的環境也很安靜雅致,很適合居住。


    她喜歡25樓,問中介25樓還有房嗎?中介說25樓的兩套房子已經全都賣出去了。


    溫時悅請求中介:“那您幫我聯係一下房子的主人。”


    中介說:“這房子是陸二少的,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房子是陸燃的?


    溫時悅看了看對門,她記得她昨天是在對麵的房子裏休息的。


    哦,可能陸燃買了一整層。


    陸燃買兩套房的實力還是有的。


    溫時悅陷入了糾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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