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


    裴昭希盤起腿娓娓道來。


    你讓我代表金瑞和易柯簽的合同,簽過之後呢,那個周易炎總是製造偶遇。”


    “他想靠我上位的心太明顯了,什麽人嘛!長得沒多帥臉皮挺厚!”她說著還翻了個白眼,顯然已經對周易炎十分不耐煩。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呢就是讓他夢碎!”


    裴昭希掰著手指列出了幾個方法。


    秦恆揉揉眉心,心裏琢磨這餿主意是誰給她出的,他還得友情客串。


    想到最近圈裏的八卦,他問:“這麽討厭周易炎?”


    秦恆話鋒一轉,“可是我聽說,你在宴會上跌跌撞撞從身後抱住了周易炎,用情至深的模樣把在場所有人看呆了。”


    “那隻是我喝醉了!”


    聽他提起這件事,裴昭希太陽穴隱隱作痛,皺眉說:“煩,看到他的身影就煩!”


    “心裏還會有股煩躁……甚至在他嘴巴嘮叨不停的時候還想打人。”


    她眼珠子轉了轉,幽幽道:“我不會是得了躁狂症吧!”


    離譜的發言使得秦恆收起逗弄她的心思,正色道:“如果你明確了拒絕他,他還在得寸進尺,那就由你的想法來,出了事哥哥替你擺平。”


    沒等裴昭希感動秦恆又說:“真得躁狂症了,記住,發瘋外耗外人就行了,不能對家裏人動手。”


    “比如我。”


    他麵無表情挪到離裴昭希最遠的位置。


    裴昭希:我再也不搞抽象了,他們隻會覺得我真的有病。


    她咬咬牙,“那你答應陪我演戲嗎?”


    “你從小到大提到的事我哪件沒答應。”


    秦恆隔天便借著合作由頭將周易炎約到辦公室,說了些客套話後進入正題。


    周易炎是個精明的商人,立刻讀懂了秦恆的意思做出承諾。


    秦恆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沒幾天裴昭希一通電話,暴躁問他:


    “我的哥!你都和周易炎說了些什麽呀?他怎麽還追到綜藝上了,陰魂不散的煩死了!”


    秦恆淡淡道:“我完全按照你說的複述給他。”


    “你逐夢娛樂圈,爺爺抓你迴來繼承公司你不願意被停卡了。”


    “就這麽簡單。”


    聽的裴昭希倒吸一口涼氣,“聯姻那麽好的借口你不用……”


    “完犢子,這廝原本隻是想讓我介紹資源人脈,這下好了!恐怕盯上咱家的財產了!”


    裴昭希這邊是中場休息,和秦恆通話了解情況過後沒過一會便又開始拍攝。


    拍攝過程中少不了組隊,在這位“公子哥”的授意下裴昭希周易炎幾乎每次都會在一組。


    裴昭希沒忘來參加節目的目的是為青鬆落色做宣傳,如今他這一攪和觀眾的目光又放在了她的花邊新聞上。


    一整期下來她的態度都很冷淡。


    休息室。


    裴昭希前腳剛坐下周易炎後腳便跟了上來。


    “聽說你愛吃城南那家甜品,我讓助理每樣都買了一份。”


    甜膩誘人的香味鑽入鼻息,她抬眸看了眼。


    男人背對著她,一身黑色西服襯得他挺拔如鬆,他動作溫柔揭開甜品包裝,說話間微微側臉,唇角噙著笑意。


    那一刻,裴昭希的世界聽不到任何聲音,她像是陷入了幻境一樣目光恍惚。


    直到男人轉過身來。


    輪廓分明的那張臉似朦朧的霧,看不清。反倒周易炎寡淡的五官逐漸清楚。


    裴昭希心裏那股壓抑已久的火氣砰地點燃。


    她冷聲道:“東西拿走,你也走。”


    “心情不好嗎?”周易炎拿著一塊巧克力蛋糕走來,“吃些甜的吧,甜食解憂。”


    裴昭希麵無表情直視著周易炎。


    “周易炎,我已經向你解釋過,在宴會上突然抱住你是因為我喝醉了,如果有冒犯到你,我很抱歉。”


    “重申一遍,我本人。”


    “對你沒有任何意思,不會接受你的任何邀約,別在以追求者之名來煩我!”


    周易炎歎息一聲,嗓音依舊溫和,包容說:


    “昭希,都說喝醉是人類內心最脆弱的時刻,你在那時既然會選擇抱住我,我身上一定有你喜歡的某一點。”


    “我是真的喜歡你......”


    裴昭希擰眉“嘖”了聲,心裏感歎要是楊正在就好了,可以直接把他丟出去。


    可惜他這段時間出任務,隻能自己出手了。


    她指了指門口,“少自戀了,滾。”


    走出休息室的瞬間,周易炎偽裝溫柔的麵具一寸寸碎裂,他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巧的竊聽器塞到耳朵裏。


    一道玩味的男聲帶著點評道:


    “嗬,一如既往的壞脾氣。”


    “老地方等你。”


    咖啡廳包廂,周易炎已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麵上看不出喜怒。


    周易炎拉開椅子坐下,看向對麵。


    落日的餘暉透過白紗灑在男人肩頭,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眸光沉靜,明明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卻被他眼角和臉上七八道疤痕毀了份美感。


    坐了幾個月牢,倒讓他沉澱了。


    周易炎意味深長喊他:“齊淵。”


    齊淵應了聲沒有抬眸,他盯著玻璃窗上自己柔和的麵部輪廓有些出神。


    “那位費盡心思撈你出來,公司也送了錢也送了,甚至改變你的相貌,幫你尋新身份。”


    “他老人家想讓你重新開始。”


    齊淵麵色一沉,他注視著周易炎將一份合同甩到桌上打斷,“兩頭賺還不樂意?”


    “演好了,老頭分給我的東西都可以給你。”


    “裴昭希是秦家繼承人之一,說服她迴去繼承家業秦家必定會感謝你,若是能聯姻。”齊淵眸底劃過一絲扭曲的嫉妒。


    “我們的計劃會更有把握成功,屆時能得到的不僅僅是錢。”


    周易炎當然知道這個理,但......“難搞。”


    “裴昭希這種連抱歉都說的十足傲氣的大小姐,看不上就是看不上,這些天她拿正眼看我的次數屈指可數。”


    “真沒用,好歹也談過一段。”齊淵上下打量著周易炎,挑剔的目光沒找出周易炎一絲閃光點。


    周易炎笑笑,“酸什麽?”


    齊淵瞪他一眼,捏著咖啡杯的手指用力到發白,“酸?我隻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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