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演武場上,身著紅衣的少女手持長劍,站立於場中。


    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手中的長劍閃爍著陣陣寒光,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雲師妹,我這裏有一劍式,乃是參悟玉女素心劍而來,今日就勞煩你品鑒一番了。”


    話音落地,在所有人或期待或緊張的神色中,少女動了。


    她的身影瞬間化作一道幻影,手中的長劍如同一條白龍,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劍式輕柔靈動,如同玄女翩翩起舞,卻又蘊含著無盡的威力。


    少女的動作似慢實快,每一劍都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她的劍法猶如一首優美的樂章,劍招與劍招之間的銜接如同音符的跳躍,流暢而自然。


    而在這美麗的劍舞之中,卻又蘊含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殺伐之氣,仿佛可以斬斷一切。


    演武場上的觀眾們不禁屏息凝神,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場精彩的表演。


    少女的劍舞如同煙花一般絢爛多彩,每一劍都帶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為之傾心。


    而在這美麗的劍舞之中,人們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境,讓人不禁心生平靜。


    “這是?!”處於對麵的紫衣少女神色一動,一股玄奧的感覺從心頭升起,仿佛窺見了遙遠的道之盡頭。


    “不好!這一劍竟然勾動天地大勢!”雲令月心下驚駭,手中長劍隨之迅速飄然而動。


    雨打飛花劍法!


    正反兩儀劍法!


    玉女金針十三劍!


    短短數秒,雲令月火力全力,一連三套劍法揮舞而出,企圖阻擋玉稚的這蘊含莫名玄妙之力的劍法。


    可惜她還是低估了玉稚這一劍的恐怖之處。


    二人身形交錯之間,長劍不斷發出‘乒乒乓乓——!’撞擊聲。


    但是肉眼可見中,雲令月竟然完全抵不住玉稚這一式參悟的劍式,很快自己精妙的三套劍招直接被玉稚的長劍攪動,帶到了無盡深淵。


    這就是玉稚參悟玉女素心劍兒自創的‘太素玄女劍’!


    雲令月完全失去了對戰優勢,被玉稚狠狠的壓在身下,大氣都不敢喘......


    “這就是那丫頭的底牌。”寧致摩挲著下巴無意說道。


    “嗯,應該是吧。”白靜遠也是同樣動作的迴答。


    “你沒見過?”寧致來了興趣。


    “底牌啊!前輩,這是能夠輕易示人的。”白靜遠無語的說道。


    “哦,是嗎?就像你那套‘三皇炮捶’一樣?”寧致嗬嗬笑道。


    “您可別提這事兒了,我這兩天都要煩死了。”


    白靜遠想起數日前對戰邢沅之時使出的恐怖‘三皇炮捶’,事後被自家人追著一頓問,那種被裏裏外外搜的一清二楚的感覺,很不舒坦。


    “哈哈,你小子也知道煩,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武道之影’啊?”寧致有些看白癡一樣的打量著白某人。


    “之前不曉得,現在曉得嘍!”白靜遠翻個白眼,無奈聳肩。


    關於‘武道之影’的問題,白靜遠也是事後在張大總督和自家老爹的談話中才了解到的。


    所謂‘武道之影’乃是一門武技的創造者所蘊含的神韻,將其傾注在功法之中,相當於重現創造者創造功法時的精氣神和狀態。


    可以說含有‘武道之影’的武技,屬於功法界的top1梯隊。


    這類功法在當今武林中少得可憐,就算有,也是頂級傳承門派,例如世俗中的少林武當等;而在隱世門派中,也是屬於壓箱底的絕技,不肯輕易外露的那種。


    當然,你要說寧致和補天閣裏有沒有,這事根本不用想,絕對有啊!


    但是對於白靜遠來說這事兒給他提了醒,或者說是寧致和張之恆的指點,這類武技的出現定會伴隨血雨腥風,一定要謹慎小心的使用。


    當然,寧致最後也來了個總結:“你要是真武境的話,就能隨便用了。”


    原因在於真武境已經是這個世界當前的頂峰階級,而且真武境的人物很惜命,不會因為一部‘武道之影’的功法而和同級別的結仇。


    但要是你是個小小的先天高手,那就可以隨意搓圓拿捏了。


    這就是白靜遠從張之恆和寧致口中的到的警告和‘善意提醒’!


    至於這事兒在白某人這裏算事兒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畢竟這貨現在已經摸到‘真我’了,怕不是很快就能達到要求,晉升真武之境了。


    所以他一點不擔心被有心人惦記。


    反而是玉稚的情況,更讓他上心。


    “你那個小意中人不錯,天賦很好,意誌堅定,由她擔任葵玉宮的宮主不會錯。”寧致讚揚著場上的紅衣少女。


    “嗯,我覺得也是,不過就是那個脾氣不行,臭的很。”白靜遠沒有絲毫自覺的吐槽玉稚。


    “依我看,是你小子管不住嘴吧!”寧致露出一絲嘲笑。


    “那不能,前輩您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白某人在江湖上的評價,那是相當好勒!”白靜遠開始不要碧蓮的自賣自誇。


    結果這話一出口,偷聽的眾人都露出一副‘晦氣’的表情。


    這讓寧致不懷好意的笑出聲來:“比起玉丫頭,你小子似乎脾氣更臭。”


    “額(⊙o⊙)…”這話頂的某人無話可說,因為這是事實。


    還想在狡辯兩句,場中局勢瞬息而變。


    在玉稚玄奧的劍法下,雲令月節節敗退,臉色愈發難看。


    她是萬萬沒想到,同樣身為先天,玉稚這位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家夥,竟然參悟出如此強勁可怕的劍法。


    現在雲令月施展渾身解數,都不能破開玉稚的劍勢,這樣一來,事情的結果隻能是以落敗收場。


    雲令月天生心高氣傲,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接受。


    她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厲色,仿佛是沉睡已久的猛虎突然蘇醒,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手指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長劍,感受著劍身上傳來的冰涼觸感,仿佛與劍心意相通。


    漸漸地,心跳也隨著劍的舞動而變得急促起來,仿佛和劍融為一體。


    雲令月思緒開始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隻有劍在他的手中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亮。


    猛然間,一股奇異的力量湧上心頭,仿佛是劍在引導著自身的行動。


    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舞動起來,劍也開始變得變化無端,升騰起一絲兇戾之意。


    “摘星逐月——!”


    雲令月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虛幻的身影,那是她的敵人。


    一瞬間,她捕捉到了玉稚的一絲破綻,看到了敵人驚懼的麵容,看到了敵人死亡的一刻。


    雲令月毫不猶豫,持劍悍然揮動,向著敵人兇猛的刺去,速度快如閃電,對方根本無法躲避。


    她的劍瞬息穿過了玉稚的身體,鮮血濺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刻,她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是一頭野獸在享受著殺戮的快感。


    她的嘴裏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冷喝,聲音中充滿了兇戾和滿足。


    然而,當雲令月迴過神來,她發現自己的下顎上抵著一柄泛寒的長劍,那是玉稚的。


    而她的手中依然握著自己的那把長劍,但是劍身上的光芒已經消失了,隻有一絲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這一戰是玉稚勝利了,但是卻受了極重的傷勢。


    雲令月被太素玄女劍影響了心境,陷入走火入魔狀態,玉稚為了救助她,用身體硬接了她的‘摘星逐月’。


    由此消除了雲令月的失控狀態,但也因此深受重傷。


    最後的一劍,玉稚沒有揮下去,隻是默默架在失神恍惚的紫衣少女脖子上。


    “師姐......”雲令月微張檀口,不禁顫抖的叫著自家師姐。


    然後緩緩伸出沾滿鮮血的雙手,想要攙扶紅衣少女。


    “師妹......”玉稚嘴角帶血的露出一絲淒美的笑容。


    “你沒事就好!”


    此話一出,雲令月腦袋轟鳴,瞬間炸開,在原地失神愣住,一絲水珠從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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