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一陣陰冷寒風襲身,玉稚和白靜遠的體表自動浮現盈盈真氣,抵禦著對方陰氣的侵蝕。


    白靜遠給玉稚打了個手勢,悄咪咪的躲在後台,隱匿氣息,準備來個偷襲!


    畢竟上次自己暴揍惡‘靈’,對方估計也會有準備,要是自己一開場就上去,怕是那個‘靈’能被直接嚇跑,所以必須引誘它。


    玉稚唿出一口氣,神色平靜,但是緊握紙扇的手上布滿汗水,麵對這種未知生物,即便之前兩次交手,有了經驗,但還是有些遭不住。


    畢竟麵對鬼,一般人可不是真的能像嘴裏說的那樣:“隻要膽子大......”之類的,就能解決問題,該膽怵還是有點膽怵的。


    盯著從遠處街道盡頭襲來的惡‘靈’,普通人都被幻境迷惑的呆立原地,表麵上隻有玉稚和顧義村的人們能動。


    ‘靈’慢慢漂浮到近處後,顧義村舞台上的掌竹恭敬行了一禮,開始嘴裏冒出嘰裏呱啦的特殊語言,似乎在和對方交流。


    最後掌竹手一伸,指向對麵舞台的玉稚,臉色兇狠。


    惡‘靈’神色突然兇殘起來,白色眼球上開始布滿血色,一雙尖爪緩緩抬起。


    細心之人會發現,那對利爪的指甲尖上,沾染了一滴血紅,這代表對方的實力又更進一步,現在對方的尖爪堪稱最鋒利的刀劍。


    歪著頭盯著玉稚半晌,惡‘靈’突然竄出,一雙利爪猛然揮出,直抵對方的咽喉。


    “哼!”玉稚早有準備,右手折扇一抖之間,幾張朱砂黃紙‘咻咻咻——!’的飛出,分別擊中惡‘靈’的腦門、心髒以及下肢。


    原本應該定住或是冒白煙的情況根本沒有出現,惡‘靈’直接利爪一揮,將這些黃紙撕碎,直取玉稚的頭顱。


    “這?!”玉稚震驚不已,這玩意怎麽不好使?之前看白靜遠使用,不是嘎嘎厲害嗎?


    矮身一躲,玉稚一甩衣袖,紙扇攜帶洶湧真氣悍然擊打在惡‘靈’的胸口,對方猝不及防之下,‘嗷嗚——!’一聲,被先天真氣擊飛,同時胸口一陣白煙冒出。


    “靠,鳳英的符咒是不是過期了?還不如我的先天真氣好使呢!”玉稚內心罵罵咧咧。


    惡‘靈’齜牙咧嘴的看著玉稚,想上前解決對方,但是剛才的一擊還在胸口上冒煙,所以有些躊躇不前,像一隻狗一般在舞台四周狺狺狂吠。


    “你過來啊!”玉稚學著白某人交的挑釁姿勢,勾勾食指,順便挑了兩下精致的眉毛。


    “嗚嗚嗚——!”惡‘靈’氣的嗷嗷直叫,但就是有些心有餘悸,不敢直接衝上來。


    看到玉稚和‘靈’竟然開始對峙起來,白靜遠在後台扶額苦笑,這麽搞到天亮都結束不了。


    心裏想著這事兒,腳下動作不慢,直接從後台繞了一圈,來到人群裏,站在惡‘靈’的身後,白靜遠猛然一頓,然後張口大喝:“啊呀呀呀呀——!”


    正好身上的戲服還沒有脫,白靜遠猶如一位將軍唱戲一般,哇呀呀的叫喊著,提著貼符紅纓槍,一槍頭刺中惡‘靈’的下體,順便灌輸了一縷真氣。


    瞬間全場寂靜,玉稚、惡‘靈’外加顧義村的老百姓全都一怔,隨即看向那槍頭捅向的位置,不禁一陣倒吸涼氣。


    “嗷嗚——!”惡‘靈’瞬間炸毛,痛苦不堪的捂著下體,一旁的眾人隻感覺自己下體後邊一涼,這特麽是要唱一首周董的《菊花殘》啊!


    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惡‘靈’,白靜遠毫不客氣的一揮槍,抽在對方的身體上,‘刺啦——!’一陣濃鬱的白煙冒出。


    好像抽上癮一般,白某人手中的紅纓槍被耍得舞舞生風,不斷痛擊惡‘靈’。


    就在白靜遠準備一槍把惡‘靈’腦袋貫穿時,一道箭羽飛射而來,‘砰——!’白某人轉身揮槍格擋,看到竟是顧義村的人們張弓搭箭,瞄準白靜遠。


    “怎麽?你們這是準備反悔了?”白靜遠語氣冷然的問道。


    “你說的這是什麽意思,我們不懂。”那位舞台掌竹站出來。


    “嗬嗬,這是要耍無賴了!”白靜遠咧嘴一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掌竹臉色難看的迴答。


    “玉稚,這些不要臉的家夥交給你了。”白靜遠輕哼一聲,轉頭準備接著抽惡‘靈’,可是此刻地上早已空無一物。


    白靜遠眼神瞬間昏暗下來,將手中的紅纓槍一丟,手掌一伸,插在舞台一側的繡春刀被吸附過來。


    “看來白某人之前是太過好說話了,導致你們蹬鼻子上臉!”


    ‘噌——!’


    長刀出鞘,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一道巨大刀氣從天而降,先天真氣瘋狂運轉,攜帶無匹之力,惡狠狠地朝著某一個方向劈出。


    “轟隆——!”


    沿途所有的房屋街道都被這一刀兇猛的劈開,一條深深的溝壑直達遠處的村鎮邊緣,轟在幻境之上,震得整個村鎮搖晃不已。


    “嗷嗚——!”隨之一道淒厲的嚎叫聲響徹雲端,本來藏匿於虛空的‘靈’被擠出,落在遠處,一條胳膊被刀氣整齊劃過,翻騰起一片白霧。


    “啊——!”‘靈’惡狠狠地盯著白靜遠,張開血盆大口,不斷嘶吼。


    “白兄!”玉稚張張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這一刀不止是村民,包括玉稚和西邊的林鳳英都神色緊張驚懼。


    太過於恐怖了,這已經是完美調動天地之力了,這就是先天大圓滿的真實力量嗎?所以之前的戰鬥,這家夥都是在玩鬧嗎?根本就沒有認真嗎?Σ(⊙▽⊙\"a!


    “你...你...你在做什麽?!”顧義村掌竹跪坐於地,不敢置信,對方竟然直接毀掉半個村子,那裏可是有著之前的祠堂,裏邊有多年來辛苦攢下的‘黃鬼血’和死去的‘黃鬼’的大缸啊!


    “我說的話你們是沒聽清嗎?”


    白靜遠一身武將戲服,右手提著繡春刀,渾身殺氣四溢,微微歪頭說道。


    那副神態猶如地獄魔神一般,駭人恐怖,讓人心中發涼,不敢言語。


    白靜遠長刀一指顧義村掌竹,語氣輕緩的問道:“現在給你們兩個選項,第一,你們遵照賭約,願賭服輸,不再插手除‘靈’之事;第二,我現在就送你們一起去見道祖和昊天上帝!”


    聽著煞氣淩人的話語,所有村民渾身一顫,畏畏縮縮,不敢說話。


    顧義村掌竹俯身低頭,咬牙切齒:“你這樣和讓我們死有什麽區別?”


    “生死有常,難逃定數!你們不論有什麽理由,殘害自己的村民,祭祀豢養如此‘鬼靈’,任由其大肆吸取普通百姓陽氣,甚至還抱著,化濁河兩岸為鬼蜮,以成自身長生的想法,那就是有違人倫天道,合該消滅!”


    白靜遠語氣冷冽異常,握著繡春刀的手不禁骨指發白。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掌竹眼睛血紅的發聲問道。


    “茅山秘術學過沒?勘測風水地理學過嗎?我們這邊啊,可是有一位茅山派的高人啊!你那點小伎倆,簡直班門弄斧!”


    白靜遠臉上帶著猙獰笑意,這股撕碎敵人的心理防線,重重的擊在其弱點上的感覺,真是令人爽快不已!


    “茅山派——!啊——!”掌竹憤怒大喝,帶著瘋狂和無奈。


    “背山麵水,坐北朝南,負陰抱陽,以成地靈,你們好打算啊!借如此風景秀麗的地方養‘靈’,可惜今日你們的計劃到此為止了!”


    白靜遠最後把林鳳英的結論說出,瞬間擊破一眾人的僥幸,不禁低首抱頭,哀傷不已。


    “白兄!”玉稚輕聲叫道。


    “嗯,帶這家夥去林兄那裏,接下來我們要完成除‘靈’三部曲的最後一步了!”


    玉稚點頭,沒再提之前白靜遠那魔神一般的恐怖氣息,二人提著奄奄一息的惡‘靈’離開中心廣場。


    好好的一場除‘靈’三部曲之誘‘靈’上鉤,結果直接變成強行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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