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之下的這片森林生出點點細碎的光線,像一個個閃亮的精靈般調皮,令人無法捉摸......仔細觀察一條溪流穿過森林深處彎彎曲曲地流向遠方,小溪清澈見底,明鏡一樣的水麵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點點銀光,水中的魚兒歡快的遊來遊去,似是沒有任何煩惱般無憂無慮,順著溪流的方向抵達前方的終點,他們選擇的這條終點站是一處靜謐的大湖。“萬頃湖平常似鏡,四時月好最宜秋。”


    看到大湖的瞬間,那種寬闊寂寥的心境,那種憂喜莫名的心境,那種生而渺小的無助,展現的淋漓盡致,這是一種共情嗎?是一種人與自然或是人類傾聽自然聲音的表現嗎?還是人類對自身和對未來的迷惘嗎?這些無人知曉,也無人能給出答案......


    但是對於現在的伯納德來說,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隻有那位從湖水下出水展顏佇立於湖麵的少女才是他唯一的念想,她是那麽的漂亮和閃閃發光,如同一塊世間最珍貴的寶石。那金黃色的長發,隨清風浮動,是連佛裏克索斯的金羊毛也比不上的寶貝;那卓越的身姿,是連美神維納斯也會自慚形穢的風情,這樣的一切一切都印照在伯納德的腦海深處,他覺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其他的女人,隻有眼前這個才是世間最完美無瑕的情人。


    隨後的歲月中,伯納德如同我們所說的舔狗般不斷對少女發起愛的攻勢,而長在溫室中的少女何曾受過如此的對待,她心生歡喜,而他心存愛意,似乎水到渠成一樣,二人進行了心念的結合,有了自己的另一半,有了一個家庭和一個讓人憐愛的孩子,還有一個不知所措的未來生活......


    似乎故事到這裏還是很美好的,但是有沒有聽過‘樂極生悲’一詞,這是東方華夏老祖宗總結傳下來的,對於出身西方的伯納德來講是否看過就不得而知了,也許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警示名言,但是伯納德似乎全都拋之腦後,他的眼裏容不下心愛妻子以外的任何一切,而屬於傳統名著或是流傳甚廣的悲劇故事也就這樣展開了帷幕,台下‘觀眾’不明就裏,台上‘演員’不得其法,故事終有走向閉幕的那一天,而誰又會揭開新故事的序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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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迴章節說道:白某人隻身劫營,神羅軍重獲天日,再交鋒百族眾將,軍械庫外戲二女,掀起困城混亂局,誰是友來誰是敵?


    軍械庫外一行後,白某人的大名算是聲震聖維森特,城主府與百族知曉了有這麽一號缺德玩應,普通老百姓則了解到有這麽一位孤身豪傑,雖然在實際上出不了力,但是在精神上提供大量的助力。這個就是現實,百族與城主府也不知道這個丟人的消息是怎麽傳播出去的,至少城主府的小兵表示沒有迴家和所謂的親戚們說,但還是老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就是現在‘掌控’聖維森特的城主府與百族的寫照。


    麵對這樣一個獨來獨往的高手,百族能拿出的辦法無非就是地毯式搜尋,圍堵,最後群毆,可是令人費解的是,百族的大祭司狐睿似有別的想法,對於白某人的興風作浪不采取任何措施,對於搶占軍械庫並就地駐紮的原神羅守城軍采取對峙狀態,並不強求完全鎮壓和解決他們,而這樣的表現令得百族高手疑惑時,卻也讓艾拉維斯心生警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百族和城主府按兵不動的情況下,白某人施施然間來到如圖所示的大陣陣點,默默感受了一下周遭的兵力,嗯,屬實難為他們這些家夥了,天天盯梢就為等我一個人,這多不好意思,哎嘿,但是為啥我就是抑製不住這道欲要揚起的嘴角。


    跟我白某人玩這一套,再給你們來個好寶貝,偷偷摸摸從懷裏又掏出一個‘黑鐵蛋’,對,就是之前劫營用的,原本隻有一顆的小黑現在徹底站起來了,經過這倆日的發酵,事情在普通人家傳開,加之趙大叔偷摸給相互聯係,很多舊城區的老鄉在地道中給送來了儲藏的爆竹,這樣一來,我們的李大侍郎開始了夜以繼日的趕工,終於又完成數個小黑。


    這迴白某人心裏踏實多了,還是那句話,甭管有多少威力能殺死多少人,這個另說,單單要炸出響,就要震得敵人五迷三道,半天緩不過神,這樣剩下的工作才能順利展開。為此,李大侍郎找了一堆垃圾,從中翻出來幾個破碎的擴音石,坦白講這玩意在地球那邊可沒有,或許有咱也不知道是吧。反正靠著這些從垃圾堆搜刮的擴音石,李大侍郎那是相當有自信,交付‘產品’時,胸膛拍的‘咣咣’有力,就一句話:沒毛病!


    迴憶著臨行前李大侍郎說的話,白某人暗暗點頭,畢竟現在也沒有第二種偷襲的手段,要靠隱匿氣息這個來搞事,針對人族的高手還有點用,針對百族這些鼻子耳朵眼睛五官或是皮膚等特殊感應的那是很容易玩脫的,你問前兩天晚上蛇緋和貓又又咋迴事,你咋不說那倆人一個埋頭幹‘飯’,一個埋頭‘擼貓’,整的不亦樂乎,哪有那個警覺。


    偷襲這事雖然容易讓人當老六上癮,但是總這麽玩也會鑽到人家挖的坑裏,所以白氏兵法有雲:虛虛實實,以假亂真,出其不意,料敵於先。這樣才能讓別人在你掌中跳舞,而不是你傻不愣登的跳網裏。這迴偷襲那就是來個化被動為主動,你們想要克拉蘇與使團做人質與神羅談判,那我就先把你們的寶貝疙瘩扛跑,看誰會玩。


    白某人思緒一閃而過,顛了兩下‘小黑’二號,又是你建功立業的時候了,你大哥事急從簡,沒找到時間‘收屍’,這迴放心,肯定不讓你又炸又流淚,白靜遠又開始無恥的自我催眠,抖手一甩,正正好好精準的落到大陣中心,落地聲驚起埋伏者,他們剛看到一坨黑漆漆的鐵球,還沒提氣,一聲“轟隆——”衝天而起,連四周的房屋都震得‘瑟瑟發抖’,一些破敗嚴重的屋子直接坍塌,躲在裏邊的埋伏人員‘媽呀!’一聲埋的結結實實的。


    由於提前有準備,白某人堵著耳朵抻著脖子從一座屋頂朝外看去,隻見煙霧四起,塵埃遍地,四周完好無損的房屋沒幾個了,這一下把白靜遠搞懵了,我也沒想把屋子震塌啊,“這這這,我靠,這倒黴催的,得賠錢了!”雖然是無人住所,但是你也不能無緣無故給人家整壞了。用力扯了扯僵硬的臉龐,出師不利,這賠償款也不知道貴不貴,不會還不起要把自己抵押了吧,能不能找蘇大人借點,這事還有李大人的責任,他也必須掏錢,惡狠狠想了一會兒,立馬轉變思緒,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先記賬上日後再說。


    白某人迅速落地,在各處查看一下,發現沒有要找的人,立馬撤退,至於被埋的的那些家夥可是有功力在身,這種突發情況也就是一時,等緩過勁輕鬆脫困,這還輪不到白某人發善心,誰讓雙方是敵人呢。


    輕點地麵,隻見白靜遠如同低空翱翔的飛燕,幾步之間便消失在街道拐角。


    “不是這個一級陣點的話,那就隻能是靠近自己這方隱藏地的次級陣點,想不到竟然將他們安排到那裏了,真是離譜。”要知道,白某人找的就是祭司殿實習祭司米娜,這位米娜祭司未來可是百族的當家人之一,雖然年輕但是重要性不言而喻,就是沒想到雙方竟然離的這麽近,趙大爺家隔壁房屋離次級陣點隻有兩條街道,差點就是前後院了。


    原本依照從城主府偷來的字畫顯示聖維森特有一級陣點一處,次級陣點一處,三級陣點兩處,合計共四處陣點組合成聖維森特護城大陣。白某人以為像米娜這種應該會在一級陣點待命,後邊與百族祭司殿的資深祭司會合,一邊觀摩一邊協助,結果撲了個空,看來還是不要自我妄想太多。


    幾個起落白某人趕迴隱藏屋,偷偷進去後一邊喘氣,一邊倒口水喝。而屋裏原本躲藏的三人現在通過暗道跑去隔壁趙大爺家打牌去了,透過牆上的大洞,屋裏四人看到白靜遠迴來,紛紛詢問經過,白某人再將行動匯報後表示這個損壞房屋的賠償如何是好,克拉蘇大氣揮手:小事情,他左大臣給包了,讓白某人放寬心,不要有心裏負擔,這可把白某人感動的痛哭流涕,差點抱住克拉蘇大腿:您還缺掛件嗎?等鬧劇收場,白靜遠再出發進行‘人質大計’的行動中。


    “你說的保真嗎?那孩子要是接著不小心炸了房區,你能受得住?”看到白靜遠離開,蘇東青假意提醒,眼睛賊兮兮掃視一下克拉蘇的牌。


    “你幹嘛?聲東擊西,顧左右而言他想偷看我牌?”克拉蘇冷冷一笑,把牌扣上。


    “你倆別玩賴,趕緊出牌!”李同文催促道。


    “承不承受得住你們怕是忘了咱們本來的任務是啥了,這片舊區本身就是要拆除的,隻不過趕上這事擱置了,等戰爭結束還是要繼續工作的。”克拉蘇甩出一張牌。


    “豁!我說你怎麽這麽有譜,原來是拿國家財政的補償款在這做人情。”


    “你這叫什麽話,你覺得依那小子的腦子看不出來。怕是咱們會議廳的改建方案人家都知道。”克拉蘇聽到蘇東青的話忍不住翻白眼。


    “那你倒是會裝傻。”李同文插他一刀。


    “我的李大人啊,要是不給他個信兒,怕是這鍋得掉你頭上去。”克拉蘇都無語了,這倆老貨淨扯著明白裝糊塗,擱這看笑話,要不是貴客誰管你們。o( ̄ヘ ̄o#)


    “嘿嘿,那小子還是蠻尊老愛幼的。”李同文替白某人發聲。


    “(⊙_⊙)?”x2這一下直接把蘇老爺子和克拉蘇給震懵了,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假沒看出來,那個小子就是個裝小紅帽的大灰狼,你別那麽傻的就信人家,這樣顯得我們很呆好不?


    “哎哎哎,繼續打牌,繼續打牌!”趙大爺這時候終於出聲了,將尷尬的氛圍硬生生來了迴來。


    “啊對對對!打牌打牌,打牌好啊!”蘇老爺子緩解尷尬道。


    “嗯呐嗯呐,這張有人要不。”克拉蘇連忙接話。


    “。。。。。。”


    此時躲在臨街的房頂,白某‘噗嗤噗嗤’的打著噴嚏,這是有人想我了還是有人罵我?額,感覺罵的成分居多,畢竟自己缺德事兒幹的不少,怕是想揍自己的都能繞聖維森特城幾圈還多。


    用力搓了搓鼻子,白靜遠看著一間臨街的上好客房,那裏窗戶打開,一男一女在那裏聊著什麽,聲音雖小,但是架不住白某人有狠活啊,唇語展示:


    “聽族內傳信,這兩日猿蒼祭司就會過來開啟陣點,老爺子那邊去了一級陣點。”


    “嗯,畢竟爺爺現在是名義上的祭司殿主管。我其實蠻擔心又又的情況,前幾天出事我也沒有返迴城主府看一下,不知道怎樣了。”


    “安心,有鹿離和蛇緋在照顧,隻是有點驚嚇。”


    “又又沒那麽脆弱,怕是對某人念念不忘吧。”米娜像是想到什麽笑了一下。


    “猿哲和鹿離的意思應該是那個人,可惜沒有真正證實?”


    “有什麽好證實的,就算不是白靜遠,現在族裏的怨氣也要有一個發泄點。”


    “你個小丫頭倒是看得清。”狐清笑著摸摸米娜的頭。


    “我隻是年齡小,又不是看不懂事。不過那個白靜遠真的那麽厲害嗎?”


    “確實有股子邪氣,碰到他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這個都要撐不住了。”狐清指著腦子笑道。


    “能擺你們一道,確實蠻不錯的。就是覺得這人做事有點,額,怎麽說呢?”苦思冥想中。


    “好聽點叫不地道,不好聽就叫做不擇手段。”


    “反正不是什麽好人就對了。”


    “哈哈哈,確實。”聽到妹妹這麽說,狐清笑的很開心,但是居於房頂觀察的白某人耷拉著老臉,被人背後說不是好人結果還被當事人偷聽到了,這特麽的真尷尬,我不是好人嗎?我不是好人嗎?白靜遠心裏發狠的想著,額!我好像確實不是個好人啊!那我那麽生氣幹嘛,好無聊的自己。


    白某人翻個白眼,暗暗吐糟自己認不清現實,有那時間吃點好的不行嗎?


    望著站在窗邊的兩人,眼珠不斷轉著,不經意間掃到一處房屋,陡然間汗毛直豎,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後,這是高手,真正的高手,竟然會在這裏出現,看樣子這個祭司殿的小狐狸確實是個大寶藏,有她在手,那麽接下來的事情似乎有了點希望,說不定真能脫離險境,安全離開。


    白某人在不斷思考中找到一線生機,就連埋伏在側的大高手都看著還不錯,隻要解決這個人,那麽那個狐狸丫頭就是我的了。


    打定主意,白某人悄無聲息的落到安全死角躲藏起來,要搞事前自然要保持巔峰狀態,掏出熱騰騰的包子,白靜遠大快朵頤起來,一邊吃一邊幻想等脫離危險迴到大明,天天頓頓都要有肉包子,還是要新鮮的那種,嗯!白某人握起拳頭打氣,這才叫生活嘛!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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