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燕北州的學子看朱盡文要寫詩,紛紛露出不屑,誰不知道象州朱牛兩位秀才的名號。


    一個是走武秀才路子,另一個則是補錄考上的。


    倆人除了要去府學上學,哪一點跟秀才有關係!


    “朱郎君,別丟了自己的臉啊!”


    “我知道你很貪財,不過這種財,你求不得的!還是迴家做生意吧!”


    “我倒是有一門生意很掙錢,就看朱秀才願不願意了,倒夜來香!”


    文人相輕最為嚴重,這等場合沒有指爹罵娘,已經算對得上節日氛圍。


    聽說,先帝早朝,文臣武將能直接在大殿上打成一片!


    朱盡文臉微紅,也不知道是被罵紅臉,還是緊張的。


    牛儒賢靠在他身後:“不用在意老朱,我記著他的臉了,那小子迴不去!”


    周大顧拉住朱盡文衣袖:“朱兄,別寫!”


    朱盡文疑惑:“你也看不上我?”


    “有東大儒,郭府君在,你要是寫一寫不該寫的詩,我怕他們看出來!”


    朱盡文點頭,這也是他一直猶豫的原因,丟人跟丟文名是兩迴事!


    京都,花大儒一年四季住青樓,大儒念起他名都覺得他丟儒者的人,可沒有一人不稱讚他寫的青樓詩詞有靈性,栩栩如生。


    他不怕丟人,怕把自己那為數不多的文名,給丟完了!


    “行,那我就先不寫了,等大家都擋不住的時候,某再出來力挽狂瀾!”


    牛儒賢對這些一點都不在意,他是武者,對他來說打贏才算贏,寫詩好不好有什麽用,又不是戰詩!


    “你寫不寫都行,天塌下來有象州舉人頂著呢!什麽時候輪到咱們這些小秀才說話了!”


    象州每三年隻有三個舉人名額!


    其實,大贏開國初期,各個州的舉子名額都是一樣,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舉子科舉名額一直在變化。


    近百年來,妖蠻入侵頻繁,為了穩固兩界山玉門關口。


    象州人開始崇尚,能更快擁有戰鬥力的武者修行法,慢慢荒廢儒道修行法。


    而朝廷也出於某些考慮,讓象州出現學武容易,學文難的結果。


    到這十年間,象州舉人試,隻有前三甲,才能取得舉子名!


    故,象州舉子比著其他州舉子在科舉考試方麵,要厲害不少。


    在會試策論方麵,卻又弱上不少。


    朱盡文坐下,象州學子麵麵相覷,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舉人站起。


    舉子多為四品一境,故儒者四品為舉人境,這位老者也不例外,格物多年,在四品一境的舉人境上停滯不前,自身也一直隻是個舉人!


    這種人一輩子都撲在詩文辭賦上,格文一聲,也格了自己一生。


    老舉人站起身:“吾有詩詞一首,希望東大儒,郭府君品鑒!”


    立馬有兩小吏抬著桌子來到老舉人身邊,他捏起毛筆,在宣紙之上,筆走龍蛇不到片刻,紙上才氣瘋長。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而去。


    老舉人麵有著急,他在穩固詩詞上的才氣。


    才氣中,一道龍船飛出,在半空中滑動,。


    “遠望江中龍遊船!”牛儒賢念出這一句。


    隻憑借這一句,老舉人將巨龍從才氣中解放出來,龍遊半空伴行船。


    燕北州學子的目光匯聚在他身上:“這位舉子是誰?”


    “挺厲害的,看他寫詩已經達府,難道真的能鳴州?”


    青雪府文廟一聲震動,象州學子側著耳朵都在等著那第二聲州文廟聲響。


    周大顧望著老舉人疑惑的雙目,忍不住歎息。


    他別的經驗不多,但寫鳴州詩的經驗,可是旁人拍馬都趕不上的。


    詩詞有鳴州之像,人寫鳴州詩詞,也會沉醉於其中異像,甚至比其他人看得更清楚。


    詩詞誕生於你手,你又借著詩詞的力量提升,這就是鳴州詩詞帶給人真正的感悟。


    可,老舉人現在雙目猶豫清明,說明他心裏壓根沒想好,最後一句收在哪?


    郭府君也發現這一幕,忍不住歎息:“可惜了!才氣不再上升,看樣子也就是達府詩詞!”


    達府詩詞已經是不易,可這是端午文會,不隻有象州學子還有燕北州學子。


    更何況,東大儒一直看重的東方歸還沒有寫詩,看他一臉得意。


    怕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驚嚇四方。


    郭府君看向外麵,不斷的煙花。


    一道劍光煙花綻放,他抬起頭感覺到一陣劍氣罡風吹到龍庭樓中。


    郭府君麵露不悅,這是有人要脫困的前奏。


    蓮花教中人,以為燈下黑,卻不清楚老爺是讀聖賢書的,對蓮花教的氣息最為敏感,他們來府君府對麵的第一天,就被咱知曉了!


    一直沒動手,不過是穩兵之計。


    等的就是鐵浮屠一起動手,隻是現在看來鐵浮屠,並不一定能斬殺全部蓮花教徒。


    郭府君心中忍不住疑惑。


    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來人是誰?


    那可是四尊鐵浮屠,都對付不了他們?!


    陸通判望見他的眼神,起身離開,他倆平日裏不對付,可麵對這種大事,還是口徑一致對外。


    周大顧一直注意著陸通判的位置,看他起身,再看外麵天空中,越來越明亮的煙花。


    他忍不住麵露喜悅:“生機又大一分!”


    “姑娘啊!姑娘,我也隻能這樣助你了!”


    “嗯?哪來的姑娘!”牛儒賢跑迴來詢問:“哪有姑娘?”


    周大顧無奈搖頭:“看吧,才氣要落下了!”


    老舉人麵前才氣忽而增高,卻在他收筆時落下,不過一尺六寸。


    他忍不住搖頭歎息:“看來老朽還是才氣有些,這詩詞我打磨半旬,結果還是離鳴州有這麽大距離!”


    他迴頭看向周大顧,周大顧卻避開他的眼神。


    他在等,等一個機會。


    現在,他還不能幫象州學子出頭!


    燕北州學子看見老舉人詩詞,也忍不住歎息,文人相輕是一迴事,但文人愛好詩又是另一迴事。


    “果然還是差一點!總是差一點!”


    “能有才氣一尺六寸也算不錯!”


    “現在詩詞中,他算頭籌,不錯了!不錯了!也算給他們象州爭光了!”


    “不過,可惜,看那邊!”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過去,東大儒身邊一直坐著的東方歸提筆了!


    象州學子麵露難色,這就是要敗了?<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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