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紅星四合院裏彌漫著一股子異樣的氣氛。


    閻埠貴老早就在學校待不下去了,找借口迴了家。


    此時正端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發呆。


    天冷了,門口光禿禿的,他沒心情往外邊搬花,也省了下班迴來再收拾迴去的功夫。


    閻埠貴媳婦來來迴迴到門口看了幾次,最後還是沒張嘴,歎了口氣迴了屋。


    閻解曠放學迴來經過老父親身邊大氣都沒敢喘兩下。


    他在學校可是聽說了。


    他爸在課堂上就被廠裏保衛科的人帶走了,這也讓他好一陣擔心,幸好中午的時候就迴來了,看樣子沒啥大事,不然也不能還是那副笑嗬嗬的麵孔。


    可他哪清楚那都是閻埠貴硬裝出來的,其實內心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痛哭一場。


    就閻埠貴那比針孔大上不了多少的心眼子,哪受得了這種打擊。


    三百塊錢能買多少東西,置辦幾套家具,經過一下午的換算,閻埠貴已經在心裏不知道盤算了多少。


    院裏來來往往的鄰居們也聽說了學校的事,可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有心詢問兩句,可見閻埠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打聲招唿也就過去了。


    不是街坊鄰居不好事,隻是不想這時候觸閻埠貴的黴頭。


    反正這院裏隻要有什麽八卦,第二天一早準能聽到閑話,再把閑話拚湊一把,差不多就能 還原事情經過了。


    也不差這一晚上!


    很快,閻解成耷拉著腦袋也迴來了。


    “爸,你......你坐這幹嘛呢?”


    閻解成進門便見閻埠貴坐在板凳上,雙眼注視著前方,傻愣愣的,“爸,錢沒了咱們再掙,你可千萬別著急上火的把身子熬壞了。”


    閻解成壯著膽子勸慰道。


    這一下午對他來說同樣煎熬,好幾次都想去宣傳科那邊看看許大茂在沒在。


    沒許大茂這樣的,本來是幫他穩固三大爺的位置,結果事發後也沒個商量,直接就把他們爺倆給撂了。


    這一撂,老閻家可就倒了血黴了。


    這口氣不出別說閻埠貴,就是他閻解成都能鬱悶死。


    迴家後見父親坐在門口,明知是在等許大茂,可閻解成還是要問一嘴,他是真怕這事在老閻心裏留下病根。


    “等人。”


    閻埠貴看都沒看兒子一眼,嘴裏吐出兩字。


    閻解成舔了舔嘴唇沒敢接話,囁悄進了屋,不大會也搬了張小板凳出來,就坐在閻埠貴後邊。


    爺倆麵容嚴肅、不苟言笑,倒是成了來來往往鄰居眼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傻柱哼著小曲,拎著個飯盒扭扭噠噠迴來了。


    繞過門,就見這爺倆在那根木雕似的呆坐著。


    “哎呦!!!”


    傻柱這一嗓子差點把閻埠貴爺倆從板凳上嚇蹦起來,“我說三大爺,錯了,您呐現在是二大爺了,你們爺倆這是幹嘛呢?”


    “不會是那什麽報紙上說的,叫什麽藝術的吧!”


    沒等閻埠貴、閻解成反應過來,傻柱將飯盒往身後一背,樂嗬地說著。


    閻解成登時就來氣了,騰一下從板凳上竄了起來,“傻柱,這沒你事,滾一邊去,胳膊好了是吧,嘚瑟了屁啊你。”


    “呦,吃槍藥啦,還是誰把你媳婦拐跑了。”


    傻柱臉上表情變化,唯獨沒有出現名為生氣的情緒,直了直身子,將胳膊往前晃了晃,“沒好呢,你眼不瞎的話應該能看出來。”


    “你媳婦才跟人跑了呢。”閻解成伸手指著傻柱,“傻柱,就你這張嘴也娶不上媳婦,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你。”


    閻解成是真想趁著傻柱胳膊受傷,上去痛打他一頓。


    可無緣無故的,僅憑拌兩句嘴,這理由不夠啊!


    沒準這麽上去還得被傻柱訛點錢花花,那可就慘了。


    這剛賠出去三百,哪怕被訛十塊錢醫藥費,他閻解成也得被閻埠貴打死。


    “懶得搭理你,滾一邊去,別在這礙眼。”


    “唉,這院子可不是你們家的,再說了,我也沒跟你說話,你搭什麽言,沒大沒小,是吧二大爺?!”


    閻埠貴連拉架的心思都沒有,就這麽麵無表情地聽著兒子和傻柱打嘴炮。


    直到傻柱再次叫了他一聲二大爺,這才迴魂。


    “傻柱啊,今二大爺家有事,你就別跟著摻和了,趕緊迴家吃飯去吧!”


    閻埠貴說罷,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跟趕蒼蠅似的,同樣沒正眼看傻柱。


    傻柱眼珠溜溜轉,他算是看出名堂來了,這老閻家肯定出了大事,這爺倆怕不是在這蹲人呢吧。


    “行,不耽誤你們,我就在這抽根煙。”


    傻柱掏出煙遞給閻埠貴一根,隨後拿著煙盒在閻解成麵前顯擺了一下,走到老閻家窗前一靠,悠噠地吞雲吐霧起來。


    閻解成氣悶,可既然閻埠貴沒說話,他也就沒再言語,隻能是狠狠瞪了斜靠在自家窗前的傻柱兩眼。


    傻柱也不在意,瞪兩眼也瞪不下一塊肉,那就瞪唄。


    不大會兒,三人見一道狗狗祟祟的身影進了院子。


    定睛一看,原來是賈東旭。


    賈東旭悶著頭進了院,一抬頭便見三人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瞬間心頭沒由來的一跳,當下站住腳步。


    傻柱看看閻埠貴,又望向閻解成,他想知道這兩人在等誰。


    閻埠貴懶得說話,閻解成見不是目標人物許大茂,也不想搭理,隨手一揮,跟驅趕小貓小狗一樣。


    賈東旭抿了抿嘴,雖感到屈辱,可仍舊一句話沒說,大步朝中院而去。


    傻柱眉頭皺起,搞不懂旁邊這爺倆在搞什麽名堂。


    不過他也沒蠢到過去追問,反正看這架勢一會就能得到答案。


    賈東旭走後不久,劉海忠肥胖的身影出現了。


    見這架勢免不了上前詢問。


    而閻埠貴父子也不可能像對待傻柱那般敷衍劉海忠。


    了解到閻埠貴父子的意圖後,劉海忠幹脆也不走了,叫閻解成搬來板凳,坐在了閻埠貴旁邊,一起盯著門口,等待許大茂的到來。


    傻柱不停扭動著身子,畢竟冷啊,這靠在磚牆上哪有坐板凳上舒服。


    可閻解成就是成心取了一個板凳出來,他想迴家搬個板凳,又怕錯過好戲,麵上一片糾結。


    剛他可是聽說了,這幾人都是等許大茂的。


    換個人,傻柱也不會怕錯過這種場麵,可事關許大茂,就是凍死在這,他也不能挪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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