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見狀,趕忙勸導。“四哥,不行啊,修煉鬼道之後再無法進入輪迴,而且薛薪這廝本就是狡詐惡徒,不能信他!”


    被人說是狡詐惡徒,換成別時,薛神醫早就動怒,如今有求於人。竟出奇的沒有動怒。


    “張武,張家的處境你還不明白?待你四哥坐化,憑你一人能堅持多久?再說這正道四宗,盡是沽名釣譽之輩,我等在太嶺山脈夾縫生存,多遭排擠,苟延殘喘。我是早就受夠了,反倒是廣陵魔道三宗的地盤,據說修士們隨心所欲,一切以實力為尊,不少修士修煉功法也並非全是魔道功法,其實與你我無異,若是我與張家主共升金丹,便是在廣陵建一個鬼道宗門又如何?”


    張武並未被打動,還想繼續說什麽,薛神醫打斷道。


    “我願以心魔起誓!將鬼道功法與這鬼蓮與張家主共享,日後共修鬼道,互通有無,絕不背叛!有違次誓,永墜無間地獄,不得好死!”


    張四屠子見狀,心裏是真心動了。“那你需要我做什麽?”


    薛神醫激動道。“這鬼蓮至少六千年年份,所蘊含的陰氣太過濃鬱,我一人根本無法煉化,也無法采摘。我需要你們兄弟二人助我。原本老夫是準備了其他寶物相贈兩位,讓你們幫助我煉化此物,如今你有佛舍利,我有這柳條,我們一同煉化,難度便減少了大半。”


    張武道。“那我呢?”


    “你還年輕,金丹大道不至於完全斬斷,便不必參與。隻需助我二人煉化即可。日後建立鬼道宗門,橫行廣陵,我二人絕不會虧待於你。”薛神醫道。


    薛薪說得在理,張武排行第五,比張四屠子卻整整小了三十餘歲,築基中期修為,還算壯年。


    張武拿不定注意,撓了撓頭,看向四哥。


    張四屠子抬手摸了摸下巴,長出一口氣,仿佛下定決心。“我答應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盡管提。”薛神醫見狀,激動道。


    張四屠子道。“它們的家底,我要分一半!”


    說完,指向林恆等三人。


    林恆三人都是一宗之主,雖然實力都落在最後,但身家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散修可比。


    “好說。我要他們,他們三人的家底都歸你。他們三宗弟子,張家主屆時也盡可以拿去煉製成人傀,雖然比不上築基期鬼仆,聊勝於無,哈哈哈。”


    林恆三人被陰氣衝體,如今已經是渾渾噩噩的狀態,聽見薛神醫的這句話,三人不約而同的身子顫抖一番。


    張四屠子如今也被衝昏了頭腦,根本無法仔細思考薛神醫話中的蹊蹺以及不妥。


    “好!那開始吧。”


    薛神醫點點頭,一拍腰間儲物袋,兩枚玉簡應聲而出。“這是控製陰氣以及煉化鬼蓮之法,張武到時你就幫助我們二人穩固陣法抵禦陰氣,我和你哥負責煉化鬼蓮。我先布置一座法陣,輔助煉化。”


    張家二人不容有疑,接過玉簡,神識放出,參悟起來。


    薛神醫則不停從儲物袋中取出各式各樣的布陣器具,忙碌起來。


    數個時辰後,張四屠子才徹底領悟那煉製之法,薛神醫和張武則在一旁識趣的並未打擾。


    “可曾參悟透徹?”薛神醫問道。


    張四屠子臉色凝重,輕嗯一聲,隨即點點頭,繼續說道。“這煉製之法你從何而來?”


    薛神醫也沒有隱瞞。“這玉蘭山脈本就是原鬼靈門宗門所轄,我們五世七宗八派二十個,那個敢說祖上或宗門底蘊與這千年前的宗門沒點聯係?”


    張四屠子沒開口,算是默認了這個事實。


    “既如此,老夫已將陣法布置完畢,這就開始吧。”薛神醫道。


    言畢,自顧自走到一個位置,四周有五色陣旗,漂浮於空中。“五行大陣困不住陰氣,卻可讓鬼蓮散發的因為快速擴散而出,減少我們煉化時的壓力。”


    張四屠子腦袋還算清明,並未魯莽的走進薛神醫布置好的法陣之中。


    雖不懂陣法之道,但稍加觀察便知這陣法並不算高明,隻是利用五行與陰氣之間的關係和特性布置而出,並不複雜。


    觀察不久後,張四屠子便朝張武點點頭,率先走入了陣法之中。


    張武在陣法中也有一處落腳點,卻是一個蒲團,足夠他盤腿而坐。


    他的任務,隻是幫助兩人驅散陰氣,減少煉化鬼蓮時陰氣帶來的衝擊,不必深入法陣。


    利用神識將蒲團上下全都掃視一遍,並未發現異常,便坐了下去。


    隨著陣法激發,五行靈光開始彌漫,漆黑的地底空間,終於有了顏色。


    不久,地宮空間中開始激蕩起一股股陰風,三人明白,這是五行法陣將引起導出產生的氣流所致。


    薛神醫看了張四屠子一眼,兩人並未言語,但明白煉化鬼蓮這便要開始。


    各自催動體內法力,按照玉簡中記載的內容逐步施法,很快,原本修行傳統五行功法的兩人,體內散發出的光芒竟也變成冷白顏色。


    張武感到奇怪,他四哥明明是修行金屬性功法的修士,如今散發的靈光卻如此詭異。


    兩人施展的冷白光芒逐漸形成一條一條的鎖鏈,嘩啦啦朝鬼蓮池中紮去,原本預想的阻力並未出現,出奇的順利。


    冷白色的鎖鏈接觸鬼蓮的瞬間,便逐漸暗淡變成黑色,不過兩人的神識之中,那詭異的鏈條依然存在,隻是被鬼蓮給同化罷了。


    隨即一股無與倫比的陰寒之力順著鎖鏈,直衝兩人識海。


    薛神醫急忙提醒道。“全力激發佛舍利,護住識海!”


    張四屠子眼中,鎖鏈之上,猶如千軍萬馬般有陰物翻滾沸騰朝自己湧來,不用提醒,也知不可大意,佛舍利催動到極致。


    然而在張武看來,鬼蓮被兩人施法產生的鎖鏈纏住時,一圈圈的黑色靈芒就擴散開來,無差別朝四周散去。


    他也隻得按照玉簡中記載的方法,全力激發赤陽劍抵擋的同時,幫助二人抵擋一二。


    也不知是薛神醫特意而為還是法陣本就如此,蒲團之上,自動升起一股防護之力,協助赤陽劍抵禦這黑芒,才讓張武可以抵擋住這陰氣黑芒爆發。


    可既要催動赤陽劍,還要幫助二人抵擋,對於他法力消耗來說是一個巨大挑戰。


    明白這一點,煉化才剛剛開始,張武就果斷的取出兩枚恢複法力的丹藥服下,額頭上也流出顆顆汗珠。


    再看二人,一金一青兩個光團如今已經全都籠罩一層黑芒,隱隱有金青光芒射出,兩人緊閉雙眼,雙手不斷施法,那漆黑鎖鏈偶有冷白光芒閃過,這便是兩人與那鬼蓮在爭奪主動權。


    若是成功將鬼蓮池陰氣逼出,那鬼蓮煉製便成功了大半!


    隻是這個過程枯燥且漫長,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漆黑鎖鏈才幾乎全部轉換為冷白光芒,鬼蓮池也不再漆黑一片,有五色光芒閃過,兩人才開始真正的煉化。


    張武由於法力不支,退出了地宮,迴到當初幾人破禁的甬道內盤腿恢複法力。


    閉目養神了數個時辰,體內法力恢複半數。


    突然,張武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大喝一聲,“是誰?”說完,身形更是爆射而開。


    下一秒,一根火紅長毛突兀的出現在甬道之中,眨眼之間就哢嚓一聲插在張武先前盤腿而坐的位置。


    張武認出那柄火紅長槍,驚唿道。“熾火槍。百獸門夏秋冬!”


    甬道中不見人影,卻有笑聲傳來。“沒錯,是本門主。張武,你四哥和薛薪呢?”


    張武暗道一聲不妙,不敢置信百獸門的人怎會來到地宮之中。


    百獸門向來與張家不和,與鬼手穀關係也不咋滴,平日裏頗有衝突。


    仔細一想,張武啐罵一聲。“我就知道放走那兩人要壞了大事,肯定是他們將百獸門的人引到這裏來的。”


    與此同時,一行五人走出甬道,出現在張武麵前,不是夏秋冬和羅濤幾人又是何人?


    “你嘰嘰歪歪什麽呢,問你,張四屠子和薛神醫呢?”夏秋冬沒耐煩的問道。


    張武雖然魯莽,此刻卻也不可能愚笨的說出兩人下落。“我怎會知道。張某隻是在這恢複傷勢,他們二人的去向,我不知道。”


    羅濤也算個急脾氣,“囉嗦。”


    說完便已經出手,夏秋冬都來不及阻攔。


    張武見這男子一言不合就出手,心中一凝,倒退數步,做出防禦狀。


    然而一個迴合下來,張武便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直湧,“築基後期,你是誰?”


    “禦靈門,羅濤!”羅濤正聲道。


    大宗弟子,自有底氣。


    張武臉色瞬間十分難看,心想,大宗弟子,又是大宗弟子,欺人太甚。驚唿出聲。“我跟你拚了。”


    說完,從腰間取下麻黃口袋,法力催動,就要施展。


    羅濤不知這麻黃口袋跟腳,也沒拿正眼瞧上一眼,冷聲道。“自不量力。”


    可張家的祖傳寶貝乾坤袋,夏秋冬怎會不認識,立即驚唿提醒。“羅兄小心,這是頂級法器乾坤袋,可裝萬物。”


    羅濤聞言,並未從記憶中搜尋到乾坤袋的內容,但夏秋冬如此鄭重其事,他又不是魯莽之輩,當即收起攻擊姿態,往夏秋冬身後退去。


    張武見狀,大急。這乾坤袋雖然厲害,但也要將人裝進去才有效果,且吸力極強,若是近身,任憑你築基後期修士再厲害也不能逃脫被吸進乾坤袋的下場。


    但如今羅濤退走,兩名築基後期修士並列,這乾坤袋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可張武深知自己能夠掙紮的手段就這乾坤袋,根本不可能停止,隻得咬牙繼續催動,主動攻向羅濤和夏秋冬,寄希望兩人大意,被乾坤袋吸入袋中。


    可不曾想這一想法剛實施不久,一聲怪叫竟從袋中傳出,張武眉頭微皺,就要停下施法動作。


    夏秋冬和羅濤也是一驚,不知張武搞什麽名堂,那乾坤袋又為何為發出怪叫。


    下一刻,一道藍光從袋口激射而出,穩穩落地,隨後一個彈射,來到地宮入口處,抬手將一物攝入手中。


    待靈光消散,露出趙空靈的身影。


    夏秋冬皺眉看向趙空靈,從趙空靈身上所穿的製式法袍,認出了趙空靈的身份,“玉清門弟子?”


    張武收起乾坤袋,接連後退,好在羅濤和夏秋冬的注意力都被趙空靈吸引,並未追擊他,讓他長出了一口氣,也看向趙空靈。


    隨即便是一生驚唿從張武口中傳出。“不可能!”


    “乾坤袋可自主煉化袋中活物,你進入乾坤袋如此之久,怎會毫發無傷?”


    趙空靈眼神冰冷的看著這個暗算自己的奸吏小人,動了殺心。


    乾坤袋的確非凡,頂級法器的威力自然不可小覷,雖說當初趙空靈是被偷襲才被吸入,但袋中空間不斷擠壓被吸入其中的趙空靈,而且袋中無法恢複法力。


    若是尋常修士,不消一時半刻,便會由於體內法力虧空無法恢複抵禦不住乾坤袋的煉化。


    即便是靈石也根本不起作用,可趙空靈身具靈珠,可源源不斷的為趙空靈提供法力恢複,且這種恢複根本不受乾坤袋的影響,因此進入乾坤袋這段時間,隻不過是法力消耗小半罷了。


    羅濤見趙空靈也是大宗弟子,上前一步。“敢問道友名號,師承何處,怎會被這宵小裝入了乾坤袋中?”


    趙空靈看了看羅濤,抱拳說道。“玉清門趙空靈,家師李正道,見過羅濤道友。”


    羅濤意外的看向趙空靈,“你認識我。”隨即消化掉趙空靈話中信息。


    “原來是桃花仙人李前輩座下弟子,幸會幸會。”也不再追究趙空靈為何會認識他這件事。


    倒是夏秋冬聞言眼珠急轉,沒想到趙空靈的身世如此不一般,大有結交之意。


    他百獸門雖然與禦靈門交好,可大宗勢大,多交一個朋友總沒壞處。“原來是金丹前輩座下弟子,夏某玉蘭山脈百獸門夏秋冬,見過道友。”


    趙空靈點點頭,抱拳道。“見過夏門主。這廝坑害我不淺,可否交給在下處置?”


    言畢,眾人目光都看向張武。張武則一臉難看,不敢相信被自己收入乾坤袋的玉清門弟子竟有這般大來頭,師承金丹修士。頓覺大難臨頭。


    “道友饒命,我也是受了薛薪那廝坑騙才到這地宮中來,如今受傷不淺,就連其他幾位門主都著了他的道。”


    羅濤聞言,立即出言阻止欲出手的趙空靈。“趙兄且慢,讓他說說薛薪是如何坑害其他同道的。”


    說是關心同道,實則是想了解此地發生了什麽,薛薪的目的等等。


    趙空靈轉過身,看向一行五人,竟都是築基修士,兩名後期,一名中期,兩名初期,隻得點點頭,看向張武。


    其實,此地發生的一切趙空靈已然知曉。


    被張武暗算以前,因為季連營的提醒,趙空靈留了一個後手。


    還記得當初趙空靈前往通天峰藏經閣選取功法時,選取的一門秘術,分元術。


    作為高階法術,這門分元術一旦修成,便可將神魂一分為二,各自驅使自如。發現那幻境異常,便施展了這門秘術,將一部分神魂存入了一塊養魂木中。


    由於這神魂分離而出不久,因此悄悄觀察周圍發生的一切根本不在話下,也不會被薛薪和張四屠子等人發現。


    所以幻境消失之後,到薛薪處理完林恆三人,到羅濤等人來到這裏所發生的一切,在兩部分神魂合二為一時,趙空靈便盡收腦海,就連裝入乾坤袋中便沉睡過去的季連營也一並共享了這一切。


    張武向眾人闡述發生的一切之時,季連營的心聲傳音也在趙空靈腦海中響起。


    “小子,你還真是福大命大,這都不死。”


    趙空靈沒好氣道。“你很希望我隕落在這裏嗎?哼。若不是張武慌不擇路,我的正身肯定被那乾坤袋煉化了,以後我就隻能像你一樣,一縷殘魂苟活於世。”


    季連營嘿嘿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鬼蓮可是稀罕物。與那靈眼之泉靈眼之樹有異曲同工之妙。”


    “前輩指導這鬼蓮來曆?”趙空靈問道。


    季連營答道。“知道是知道。可也從未見過。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對你們這些修煉五行功法的人來說幾乎無用,就是一個價值不菲的寶貝而已,可對於修煉鬼道的修士來說,卻是一件足以逆天改命的寶貝。”


    “你就說是不是對你有用?”趙空靈沒好氣道。


    季連營嘿嘿一笑。“嘿嘿,什麽都瞞不過你。這鬼蓮對我可太有用了,沒想到跟你出來一趟,真長了見識,不僅聽說了返魂花,竟還能遇到鬼蓮這等奇物。”


    趙空靈冷聲道。“說重點。”


    季連營輕咳兩聲,“別急嘛。我都不急。小子,我給你說,這鬼蓮你一定要拿到,有了它,老夫便轉修鬼道,不比....”


    原本季連營想說不比你身上的靈珠差多少,可怕趙空靈從此便將他封禁,甚至將養魂木毀掉,還是忍了下來,變了說法。


    “不比修煉傳統五行功法差。修煉鬼道以後,老夫便無需恢複肉身,你也不用提心吊膽成天怕老夫奪舍於你了。”


    張武也差不多要將發生的事說完,趙空靈便不再迴答季連營,心中卻暗想,薛薪和張武都已經進入地宮差不多一天時間,兩人又是築基後期修士,想要從他們手中爭奪鬼蓮談何容易?


    張武說完,羅濤便上前幾步。“說完了。”


    張武不明就裏的點點頭。


    然而下一刻,羅濤速度飛快逼近張武,張武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隻露出一副驚恐模樣,便已人頭落地,可見羅濤實力之強。


    羅濤站穩,抬手一招,將那飛出的頭顱憑空吸迴,走到趙空靈不遠處,將腦袋一扔。


    “家師禦靈門錢淩子,與桃花仙人前輩乃好友,這廝敢坑害我大宗弟子,該殺。”


    輕描淡寫,幾句話便已決定一名修士的生死。


    趙空靈看著骨碌碌滾到自己腳下的頭顱,抬腳踩住將其穩定。“原來是錢淩子前輩座下弟子,我曾聽聞貴宗錢淩子前輩與家師一般,經常帶領門中弟子參加血色試煉,早就仰慕不已。”


    羅濤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哦...哦...哦,我知道你是誰了!上次血色秘境靈氣爆發,玉清門表現最出色的外門弟子,被李前輩收入門下,我說先前聽這個名字就覺得耳熟,原來是你,趙兄好實力!”


    血色試煉!表現最出眾的外門弟子!


    這幾個字在夏秋冬腦海中不斷翻滾,對於眼前不起眼的趙空靈更加升起一股結交之意,哪怕趙空靈也不過才築基初期修為。


    “哈哈哈,我觀趙兄就一表人才,風采斐然,果不其然,夏某佩服,佩服。”


    夏秋冬身後,百獸門的其他築基修士也紛紛朝趙空靈見禮。


    倒讓趙空靈有點害羞起來,這些人年齡都比他大,修為也是他最弱,可一句一句的趙兄說起來卻一點不害臊。


    一番寒暄過後,夏秋冬才滿臉笑容的看向羅濤。“羅兄,那黑虎魔蠍的下落還沒問呢,怎的就將張武殺了。”


    “哼,他都說了在這打坐調息了數個時辰,那黑虎魔蠍再快,也快不了我們這麽久吧?若是他遇到黑虎魔蠍,以此獠暴躁弑殺的性格,還能安然無恙?”


    夏秋冬猶豫道。“可...這甬道就一條獨路,那黑虎魔蠍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啊!”


    趙空靈聞言一愣。“你們遇到黑虎魔蠍了?”


    夏秋冬點點頭。“我們本來就是去獵殺這頭魔蠍的,可不敵之後讓它逃了,一路追擊至此,卻不見了它蹤跡。”


    羅濤扭頭看向夏秋冬,暗歎對方狡詐,明明是他們不敵被魔蠍一路追殺,好不容易才遇到夢千秋二人,利用那九玄禦靈陣躲了過去,如今說來卻是另一番說法。


    趙空靈不知其中緣由。“我曾聽薛神醫說過這頭魔蠍,他們上次來這地宮便是走的另外一條甬道,奈何魔蠍王太過厲害,他們不敵,損失慘重。這次才選擇了這條通道。”


    夏秋冬思考片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說為何他們幾家幾十年前突然衰敗,原來是被這群魔蠍所致。這道是一秘聞,不過趙兄可知他們所謀何物?”


    “不知。我本是夢千秋好友,被她邀請才與薛神醫等人同行,說是這地宮可直通靈峰山底,卻不曾想一路走來,遭了他們的暗算。”趙空靈搖搖頭,無奈笑道,之後發生的事情我便一無所知了。


    夏秋冬也不知真假,但趙空靈敢說,他就敢認。“原來是夢賢侄好友,我們一路走來也碰到她了,我還讓門中弟子將他與白家之人送出了甬道。”


    趙空靈抱拳笑道。“那趙某替好友謝過廈門主了。”


    夏秋冬擺擺手。“小事小事,不足刮齒。趙道友肯定也是為了炫光晶而來把,既然這條路可直通靈峰山,不如我們結伴而行?我百獸門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與薛薪之流絕不是一路人,趙兄盡可放心。”


    趙空靈看了看羅濤,點了點頭。


    一方麵百獸門既然能和禦靈門扯上關係,先前兩人所說也十分真誠,應該與薛薪不同。


    另一方麵,是鬼蓮和返魂花吸引著趙空靈,讓他有一探究竟的打算。


    羅濤哈哈一笑,“有趙兄加入,擒住魔蠍,便更有把握了,指日可待,哈哈哈。”


    夏秋冬暗自腹誹,可不是更有把握,魔蠍是你羅濤要的,與他百獸門又沒關係,如今多一名幫手,倒是如你羅濤的願。


    不久,眾人就聯袂經過葫蘆口,來到鬼蓮所在之地。


    然而那鬼蓮池中,哪還有鬼蓮?隻剩下空空蕩蕩的一汪漆黑泉水罷了。


    如今,地宮之中的靈氣由於鬼蓮被摘,陰氣濃度也在不斷下降,葫蘆狀的地宮都恢複了原因,呈現衰敗之意。


    “看那黑池樣子便是張武口中鬼蓮所在之地,如今不見蹤跡,肯定是被薛薪取走了。”


    羅濤眼角也閃過貪婪,鬼蓮的價值,他就算不知道也能夠猜測出絕對不同一般。


    “這地宮甬道距離不短,算算也該道了靈峰山的外圍,若是真能直通靈峰山底,我們先把炫光晶搶到手再說。”夏秋冬道。


    其餘之人當然沒有意見,繼續朝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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