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原靠近太嶺山脈外圍的一處溝壑之上,一艘青色飛舟掠過。


    “咻~!”


    飛舟前端,站立一人,卻是趙空靈。其後是四人盤腿調息之人。


    廖海岩與柳岩受傷頗重,臉色慘白,葉輕婉與張允並無大礙,隻是法力消耗過巨罷了。


    張允法力恢複一些,睜開眼,看著趙空靈的背影,道。“辛苦趙師兄了。”


    言語之間盡是折服,顯然是打心底裏認可了趙空靈!


    原本從葉輕婉口中知曉自己築基使用的築基丹就來自趙空靈,他雖然心存感激,但身為內門弟子的驕傲,並沒讓他真心認可趙空靈。


    畢竟趙空靈隻是一名外門弟子,血色試煉中僥幸活著迴來,被李正道師叔收為名下弟子,這才鯉魚躍龍門,成為了內門弟子。


    可人分三六九等,趙空靈這樣的身份,在內門弟子中是最不受待見的。


    然而如今一番曆練下來,張允也清晰的看見趙空靈的實力。


    修仙界以實力為尊,趙空靈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斬殺一名築基中期血奴,還能將血影門少主逼退,這份實力,張允不得不佩服尊敬!


    更何況趙空靈還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分析出這番遭遇背後的大部分隱情,光是這點,就不是他這個幾十年養尊處優的玉清門弟子可比。


    趙空靈點點頭。“危機還未解除,你最好是趕緊恢複法力。”


    張允再次被趙空靈的沉穩折服。


    然而下一刻,讓趙空靈和張允心驚的一幕出現。


    隻見右前方極遠的天邊,一個黑點驀然出現,越來越低,越來越清晰。


    很快一道遁光出現在幾人眼中。人未至,聲先到。“幾位師弟師妹沒事吧!”


    趙空靈臉色頓時難看,聽聲音,不是郝師兄又是何人?


    十多息後,郝師兄已然來到飛舟之前,將趙空靈逼停。


    “師...兄,您怎麽來了?”趙空靈問道。


    張允在身後,臉色同樣的難看,站起身來,不善的看著對方。


    郝師兄歪過頭,看向趙空靈身後的張允,見對方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露出不解的表情。“你們這是怎麽了?”


    廖海岩和葉輕婉同時清醒過來,站起身。


    葉輕婉小心翼翼的傳音問道。“怎麽迴事?”


    趙空靈搖搖頭。“師兄,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然達成,便打算迴宗門去了。”


    郝師兄眼珠急轉。“那師兄先恭喜葉師妹了。我聽說你們遭遇了魔道之人,情急之下丟下任務就跑來找你們,所幸你們已經脫險。”


    “區區魔道賊子,敢深入寒風原,我們幾個沒給他好果子吃。師兄放心。”趙空靈沉聲道。


    “既已脫險,那何不隨為兄到寒風城,風鼓樓新近到了一批鮮美的特色美食,讓為兄給師弟師妹們壓壓驚。”郝師兄道。


    郝師兄突然出現在這裏,幾人本就心疑,又有不久前趙空靈的一番分析,幾人都防備著,當然不肯跟郝師兄走。


    “不必了,師兄好意,師妹受之有愧,此行若不是師兄將赤尾鳳消息告知,我們還不知道要在寒風原上兜兜轉轉對酒呢。”葉輕婉作揖道。


    郝師兄微笑著,擺擺手。“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趙空靈卻突然一笑。“這當然不是小事。我這有件禮物,是師姐讓我準備好的,原本打算迴到玉清門再托人交給師兄,如今在這裏相遇,正好將它給您。”


    趙空靈說完,已經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散發金光的金缽。


    金缽中,不是那詭異的蝶紋冰花根莖所化靈液又是何物?


    郝師兄眉頭微皺,“這...這是?”


    還未等郝師兄接受,趙空靈已經催動法力將金缽包裹,很快來到郝師兄身前數米處。


    郝師兄卻突然一抬手,打出一個漆黑木盒,欲將金缽裝入木盒之中。


    趙空靈見狀,泛起冷笑,道。“師兄,這可是蝶紋冰花,煉製冰玉丹的主材,師兄貴為假丹修士,若是尋得一個煉丹宗師將冰玉丹煉製成功,說不定就可以進階金丹!這可是葉師姐一番美意,師兄不看看嗎?”


    趙空靈身後,幾人麵麵相覷。


    他們沒想到趙空靈竟如此果決,竟拿出這等詭異稀罕的寶物來,準備對郝師兄動手。


    之前趙空靈無論如何分析,也畢竟隻是猜測,郝師兄到底有沒有出賣幾人,還是未知數而已。


    然而郝師兄接下來一番話,卻讓幾人一顆心跌到了穀底。“詭計多端!”


    趙空靈見對方沉不住氣。心念一動,差點被木盒裝入的金缽頓時速度暴起,眨眼便來到郝師兄眼前。


    郝師兄見狀露出戲謔的笑容。“區區輔助法器能奈我何?”


    趙空靈見狀,低喝一聲。“爆~!”


    話音剛落,金缽便發生一次爆炸,金缽頓時炸裂,金缽內的紫色靈液擴散開來。


    郝師兄迴想起不久前他接到的消息內容,讓他一定注意趙空靈手中的金缽,特別是金缽內的紫色靈液。也不敢大意。


    抬手釋放一道光幕,打算阻擋住紫色靈液,不讓它沾染到自己身上。


    然而光幕剛一接觸紫色靈液,郝師兄便哀嚎一聲,身子直直的朝下方草原落去。


    趙空靈見狀一喜,跳下飛舟,取出七星連環幕刃,七道子刃綻放光芒,率先朝郝師兄而去。


    噗呲~!噗呲~!


    子刃從郝師兄身體一穿而過,昏迷之下的郝師兄,甚至連悶哼慘叫都未發出。


    還未落地,趙空靈已經來到對方身邊,手中母刃一刀斬出,郝師兄便人頭落了地。


    口中念訣,一道火球從趙空靈指間綻放。


    下一刻,還在掉落的郝師兄屍體已然被一團火焰包裹住。


    趙空靈也不囉嗦,直接迴到飛舟,一套動作無需演練,已然天成。


    張允驚的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名假丹修士,短短數個唿吸之間就被趙空靈設計斬殺。


    “走~!”趙空靈迴到飛舟,二話不說法力一催,飛舟便速度再起,朝太嶺山脈內飛去。


    “走”字還在張允耳畔響起,他還未迴過神,葉輕婉便低聲道。“今日之事迴到宗門,切不可與他人提及。”


    廖海岩並未迴答,默默盤腿坐了下來,開始調息恢複,心中卻已對身前的白衣身影有了些許畏懼!


    斬殺築基中期血奴也好,逼退澹台鳴也罷,即便是先前涉及斬殺郝師兄,雖然趙空靈都不是依靠自身實力,但那份果決與狠辣,就連他這個修行上百載之人都自愧不如。


    張允呆呆的點點頭。也不知是否明白葉輕婉所言何意。


    風鴉上人洞穴內,澹台鳴正滿臉愁容的喝著悶酒。


    見狀,風鴉上人為其倒了一杯鮮紅如血的靈酒,安慰道。“少主放心,既然已經通知了他, 您就安心的在這等待好消息就可以了。”


    然而還未說完,澹台鳴突然驚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麵血色玉玉墜。


    玉墜剛剛拿出,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風鴉見狀,眉頭微蹙。“他竟然隕落了?”“他可是假丹修士,這幾人有這份能耐?”


    澹台鳴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為何這般狼狽?若不是父親贈予的血影牌,就連我也遭到了毒手。”


    風鴉上人一拍桌麵。“不過是借助外力罷了。千年蝶紋冰花!這等寶物也不是隨處可見,下次見著了,定要讓他好看!”心中已然篤定郝師兄的隕落與蝶紋冰花有關。


    “你不懂~!”澹台鳴低聲道。


    有靈珠在身,別說千年蝶紋冰花,就是萬年十萬年,他都不覺得奇怪!


    趙空靈打了個噴嚏,不明所以,繼續駕馭飛舟疾馳。


    一個多月後,幾人風塵仆仆一刻不停的趕路,終於迴到了玉清門。


    玄都觀前,幾人走下飛舟。先後沒入了那青幕之中。


    玉清門雲海之上,幾人看著門內風景,感歎的同時,也對修仙界的險惡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尤其是張允與柳岩!


    “沒想到僅僅是尋找妖獸一行就遇到如此多危險!”柳岩道。


    葉輕婉看著二人。“段師叔平日裏讓你們多修行你們不聽,驕傲跋扈慣了,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柳岩嘟著嘴。“師姐還說我們,你平日裏醉心於小說,還不是被裴師叔教訓無數次也不聽呢。”


    “你說什麽。”葉輕婉滿臉怒容看著對方。


    幾人默契的都笑出了聲,或許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幾人都放鬆下來。


    廖海岩卻滿臉愁容。“趙山主,此行我受傷過重,修為已經不可能再有所精進,而且我也無心再任靈獸山副山主一職,以後山中事務需麻煩山主了。”


    趙空靈心中明白廖海岩的苦衷,確認柳筠身死,他便已經沒有了心氣。


    先後與赤尾鳳和澹台鳴一戰,他所受的傷,被七煞血骨劍吸走的氣血已然不可逆。


    如今恢複過來,修為僅僅能夠維持在築基初期罷了,身心交瘁之下,無論是否有心,其實也不適合再擔任如此要職。


    隻是副山主也不是說不幹就不幹,還需要宗門長老會的同意。


    廖海岩自然明白這一點,還未等趙空靈說話,扭頭看向葉輕婉。“師妹,我本身出自千流峰,如今若是能夠順利卸任,我肯定是要迴到千流峰的。就是不知千流峰還能否接納我。”


    葉輕婉眉頭緊蹙,“廖兄,茲事體大,我無法定奪。”


    廖海岩微微一笑,“我這身體情況以後可能也不會走出玉清門了,此物放在我身上實屬暴殄天物,不如贈與師妹吧。”


    看著廖海岩遞過來的禦風舟,葉輕婉也有些動容。


    媲美金丹修士遁速的禦風舟,說是價值不菲絲毫不為過。


    幾人也都明白過來廖海岩言中之意。


    憑著受傷之身,他自知無法繼續擔任靈獸山副山主一職,這樣一來也算為自己找好下家,安養晚年。


    “廖兄本就屬千流峰一脈,卸任後理應迴到峰內,師姐您就收下吧。”張允勸道。


    柳岩也點了點頭。


    廖海岩道。“其實師妹無需擔心什麽,我擔任副山主這些年,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我如今這副身體,他們不會如何為難我的。”


    思考片刻,葉輕婉點點頭,收下了禦風舟,“那廖兄便和我等迴千流峰吧,卸任之事會有人替你辦的。”


    趙空靈微笑著看著幾人。“如此一來豈不是趙某就成孤家寡人了。”


    葉輕婉白了趙空靈一眼。“活該~!”


    “山主。這件事估計還要後續,您要小心。”廖海岩提醒道。


    趙空靈微微苦笑,他內心何嚐不知這整件事情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隱情?隻是如今他勢單力薄,處境確實不妙。


    葉輕婉看出趙空靈的無奈。“以後若是遇到什麽事隻管來千流峰尋我,我罩著你。”


    趙空靈點點頭,並未說話。


    不久,幾人告辭而去,趙空靈獨自站立在雲海之上,看著下方的雲海翻滾,心中五味雜陳,沒有到這位置,根本感受不到門內的暗潮湧動。


    半個時辰後,趙空靈被禦風帶到了彩集會。


    看著人頭稀疏的彩集會,趙空靈暗覺不妙。


    靈獸山即使再沒落,最繁華的采集會平常也會人聲鼎沸的。若是鬥獸場開放的時間,人流更是會增加數倍不止。


    懷著沉重心情,趙空靈來到靈獸宮門前。


    靈獸宮更是顯得有些冷清,兩名管事竟無聊的坐在大殿門口閑聊。


    其中之一,便是林小旭,林小旭眼尖,遠遠的就看見趙空靈的身影,拍了拍身旁的人,迎了上來。


    “山主,您可算迴來了~!”


    趙空靈問道。“怎麽迴事?”


    林小旭臉上沒有了昔日招牌笑容,顯得生硬。“嗯...這...靈獸山出事了。”


    說完,一人從一樓大殿中飛奔而來。“師兄~!”


    “還是讓方執事給您說吧。”林小旭識趣的告辭離開。


    一刻鍾後,靈獸宮前,四名通天峰執法殿弟子站在趙空靈麵前,執法殿弟子個個身穿銀白甲胄,閃閃發光,看不清楚麵容。


    “你就是趙空靈?”


    趙空靈點點頭。“是我。幾位師兄到靈獸山有何貴幹?”


    四人並不給趙空靈解釋。“隨我們走一趟吧。”


    方譚關心的看著身前的趙空靈。“師兄,沒事吧。”


    “該來的都會來,你放心,我讓你辦的事情一定從速。”趙空靈道。


    方譚點點頭。


    隨後趙空靈便被四名執法殿弟子帶到了通天峰,四人都是築基後期修為,身上所穿甲胄至少也是中級法器品階,而且具有特殊靈力波動,禦器飛行途中,幾乎沿途的人都能清晰的感應到。


    不少人私下開始議論起來,有眼尖的人看出被押解的修士便是靈獸山山主趙空靈,聯想起這段時間來靈獸山上發生的事情,紛紛發出感歎趙空靈恐怕要玩完了。


    數日後,通天峰執法殿,一間光線昏暗的密室之內。


    一身玉清門內門製式法袍的趙空靈竟直接被反銬在一具鐵架之上,前方的高台之上,五名身穿執法殿執事法袍的玉清門弟子,麵無表情的端坐在其中。


    “靈獸山峰主趙空靈,先前與你核對的問題,你還有什麽需要解釋的?”


    正中間的一名中年女修不怒自威的說道,聲音在空曠的密室之中接連傳來幾聲迴聲,莊嚴著著。


    趙空靈身上的法袍,已被鮮血染紅,就連法袍的衣料,也有不少損壞,露出衣物下皮開肉綻的皮膚。


    不遠處,一名身穿甲胄的執法殿管事,手持中級法器打神鞭,默默站在一旁。


    趙空靈緩緩抬起低垂的頭顱,抿了抿蒼白褶皺的嘴皮,孱弱的說道,“弟子趙空靈不知所犯何罪,當初我和廖峰主外出是提前向宗門報備了的,外出尋找珍稀妖禽赤尾鳳,寒風原如此遠的距離,弟子僅在數月時間返迴,為靈獸山尋迴數量不少的赤尾鳳靈獸蛋,隻要悉心培養之下,甚至可能覺醒鸞鳳血脈,其價值弟子不用多說,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至於靈獸山上的靈獸暴動,顯然是有人蓄意栽贓嫁禍之舉,還請執法殿明察。”


    “此事我們已經調查的十分清楚,那導致暴亂發生的弟子也已經被處決,隻不過他們幾人都是你和廖海岩手下的弟子,你們難逃其咎。”中年女修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


    趙空靈輕咳幾聲,不知如何辯駁。


    原來,趙空靈和廖海岩離開不過十餘日,靈獸山上便發生大規模的靈獸暴動。


    數個靈獸欄內的靈獸不知為何,竟集體發狂相互殘殺,不少靈獸甚至闖開禁製,在靈獸山上大鬧一通。


    為此,靈獸山上的靈獸損失上百頭,加上損壞的禁製設施,價值至少是十萬低階靈石往上。


    而且靈獸暴亂期間,十餘位無辜弟子被靈獸殘忍殺害,上百名煉氣期弟子受傷。


    玉清門高層震動,派出數名金丹修士這才鎮壓住了靈獸暴亂。


    經過一番調查,發生暴亂的靈獸欄,竟大部分都是趙空靈一手提拔的執事所管理的靈獸欄。


    至於另外兩名副峰主手下也有,但處理的極快,壓製的極好,幾乎沒出多少亂子,也受到了些許懲罰,卻無傷大雅。


    “那我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趙空靈問道。


    “若隻是這點罪責,擊碎丹田,封禁法力,寒獄禁足十年!罰靈石五千枚!”中年女修淡淡說道。


    擊碎丹田,雖然不至於讓趙空靈完全無法積蓄法力,但此生就別想修為再有所寸進。


    至於禁足寒獄或是罰靈獸都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但趙空靈的敏銳的發現事情遠不止如此。


    這幾天的折磨,趙空靈也不知吃了多少打神鞭,反正身上的疼痛已經麻木,但整體還是圍繞靈獸暴亂的前因後果。


    如今聽執法殿執事所說,竟還有其他事?


    “什麽意思?”趙空靈虛弱的問道。


    女執事高聲道。“郝健是不是你殺的?”


    趙空靈腦海中開始瘋狂思考,然而幾日的折磨,體內法力被封禁,讓他無法集中精力。


    “郝建是不是你殺的?”女執事莊嚴的聲音再次傳來。


    趙空靈虛弱的點點頭。“是我殺的。”


    “你可知殘害同門是何罪?”女執事問道。


    “郝建是魔道奸細,我與葉輕婉師姐等人到寒風原的消息,就是他告知的血影門少主澹台鳴。我們遭遇魔道之人圍殺,是弟子將澹台鳴逼退才逃出生天,最終被郝建追上,他打算將我們都擊殺在寒風原,所以我才殺了他。”趙空靈斷斷續續的說道。


    女執事繼續問道。“你如何認識的澹台鳴?”


    “絕壁城之亂,我破壞了他圍殺四宗弟子的計劃。”趙空靈答道。


    女執事道。“你可有證據?”


    趙空靈思考片刻。“絕壁城之亂宗門趙強師兄,金元劍宗柳海棠,包括太和穀的風長歌長老都可作證。擊殺郝建,同行的幾人都可作證。”


    女執事掩藏在甲胄之下的麵容泛起冷笑。抬手示意。


    很快,一男一女被帶到了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


    柳岩!


    張允。


    “柳岩,把你知道的情況如實說來?”女執事問道。


    柳岩臉色蒼白,思考良久才開始說話。“寒風原一行,一直都是趙山主說郝師兄是魔道奸細,將我們的消息告知了魔道賊子。他殺郝師兄時,我受傷太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張允附和道。“我們將澹台鳴等人逼退後原本打算迴寒風城,趙空靈不願,說郝師兄出賣了我們,於是我們就駕馭禦風舟準備迴宗門,中途的確被郝建追上,說是聽聞我們有危險,放下任務前來支援,但趙山主並未細說就出手斬殺了對方。”


    “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郝建就是魔道奸細的證據?”女執事問道。“趙空靈,這一切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你作何解釋?”


    未等趙空靈說話,張允急道。“我們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郝建是魔道奸細,但知曉我們到寒風原的隻有他,數日後我們便被澹台鳴圍殺,我們將他逼退之後並未通知任何人,然而他卻可以準確的知曉我們離開的路線,截停我們,這難道不可疑嗎?”


    “也就是說你們僅憑懷疑就將門中師兄殘殺?”另一名執事冷聲道。


    “這...。”張允頓時啞口無言。


    隨後兩人被帶了下去。


    女執事冷聲道。“趙空靈你還有什麽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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