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也聽到了有人向您求救呢。這準備怎麽救呢?”


    王守仁笑眯眯的跟個鄰家大叔似的,挑釁的看向衡王。


    “哼!”


    朱佑楎冷哼一聲,憤怒之色很好的隱藏在眼底深處,雙目微垂,轉過去不理會王守仁。


    這人肯定是要去救的,現在被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講了出來,難度直線提升。難免給人留下以權謀私的印象。


    對這個時刻和他作對之人的恨意又提升了一層。


    大權到手之時,就是此人悲慘下場之際。


    “王爺!”


    姚鏌喊住了轉身欲走的衡王。


    “何事?”


    朱佑楎正火氣騰騰的直冒,語氣不善冷冷問道。


    “有老百姓擊鼓申冤,說是您帶過來的衛所軍士,在京城有些肆無忌憚,違法行為可不少!”


    姚鏌直視,從容不迫,臉上還掛著些許的笑容。


    “特別是指揮使林振濤,連日流連於煙花之地不給錢不說,還在外麵大放厥詞。說要不是他跟隨王爺來勤王,這京城早就被反賊給攻破,他們那些煙花女子會成為其他人的玩物,比現在下場慘10倍不止。”


    “還有指揮使劉洛,追著店家提供那種可以治療風邪入體的酒精酒,沒有的話還有砸人家的店,這就有些霸道了些。”


    “其他普通軍士,在京城惹是生非的事情可不少,就不一一講了,還請王爺約束約束,如今是多事之秋!大家都不容易!”


    姚鏌說完還對朱佑楎躬身行了個禮!


    “本王知道了!”


    心煩意亂的敷衍了一句,朱佑楎連帶著把姚鏌給恨上了,原來以為他隻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展示的是雷霆手段。


    現在看來他和王守仁9成是一夥的,是被王守仁一步步的算計好的。


    先讓張子麟病退,再喊一個自己人來鉗製本王。


    “多謝王爺深明大義!這是朝廷之福!”


    晚上,朱佑楎把兩位指揮使林振濤還有劉洛叫了過來。


    對著2人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看好自己的人,別讓他們出去丟人現眼。”


    “來京城就忘記你們是來幹嘛的了嗎?一個個的就開始馬放南山!”


    “林振濤,你敢再去窯子,本王就讓人把你給閹了,到時去宮裏當太監,劉洛,你天天的抱著那個酒壺,怎麽不喝死你!”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屬下再也不敢了。”


    兩人也被衡王的這個樣子給嚇到了。


    平時那個禮賢下士,風度翩翩的王爺今天是火力全開,懟的2人瑟瑟發抖。


    “你們以為本王想管你們啊,是有人已經告狀告到了奉天殿。那是告禦狀,你林振濤逛窯子不給錢。你劉洛要好酒喝。”


    “沒有出息的東西,本王給你們的金銀珠寶錢財還少了啊?你買個宅子養10個8個隨便玩都行夠吧。你偏偏要去外麵丟人現眼!”


    “真是被你們氣死了!如果再這樣,你們就都迴青州去。”


    持續的輸出了一盞茶時間,朱佑楎才停了嘴巴,看到下麵跪著的兩人,恨不得一人抽上幾鞭子。


    大事還沒有成功呢,屬下就開始飄了起來。


    “王爺恕罪!”


    2人知道衡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一個勁的求饒!


    “我們馬上就去軍營,開始整頓軍紀!以後還是按照在老家那邊的方法去操練。”


    “事情還沒有成功之前,你們都給本王夾著尾巴做人,聽到沒有?事成之後再去享受難道不可以嗎?差這幾天嗎?”


    “這樣讓朝中百官如何看待本王?”


    “各處城門的情況要打聽清楚,最好是交好其中的一兩人,到時也能方便行事!”


    “滾!”


    兩人如蒙大赦的一般抱頭去了駐紮的營地。


    朱佑楎一個人生著悶氣,思考著今天的事情。


    今天沒有一個人出來幫他說話。


    現在已經基本上已經知道了本王的心思,主動靠攏來的還沒有一個有份量的。


    其實所有的人都在等待!沒有瓜熟蒂落之前,這些官場大佬是不會輕易的表態的。


    他也能理解,這就是人生的選擇題,選對了那就飛黃騰達,選錯了那就萬劫不複!


    都不表態,那本王就逼著你們站隊。一巴掌輕輕的拍在桌子上,滿臉的肅然,心中下了某種決心。


    把剛剛寫好的密語分別交給侍衛:“金甲,你連夜去城外,到霸州給陳繼祖傳信。”


    “金乙,你也連夜出城給高迎祥傳信。”


    “金丙,你明天早上去給江彬送信。”


    朱佑楎已經豁出去了,與其在朝堂上和那些人天天打嘴皮子仗,自己被氣的心肝肺肺腎都疼。


    還不如來點實際的,等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刻,看看能有幾個人是硬氣的。


    反正當年太宗皇帝就是這樣做的,不孝子孫也就跟著你學一下!


    正當衡王孤注一擲的時刻,朱厚照已經喬裝打扮悄然的迴到了京城,住到了英國公張侖的家中。


    誰叫國公府地方寬大且奢華呢。


    姚鏌當上刑部尚書的第三天,就對前任張子麟下達了逮捕的命令。


    理由是根據李長前的供詞,裏麵涉及到一個非常嚴重的事情,需要張子麟暫時先去刑部大牢裏住上一段時間。


    審問清楚了再請示皇帝陛下做定奪。


    一種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把前刑部尚書給弄進了刑部大牢,也算是一種莫名的諷刺。


    這讓朝堂上的人心更加的心浮氣躁起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刑部的姚鏌幾天時間就把這火給燒了起來。


    而且火勢猛烈,大有一種可以燎原往外蔓延的趨勢。


    一些和張子麟,李長前關係密切,想推衡王上位的人,都在心中打鼓,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有的人退縮了。


    有的人不信邪,團結的更加緊密起來。


    朱佑楎也急的嘴角冒泡,肝火上升。


    自己的2大臂膀都被這新來的刑部尚書近乎用這樣野蠻,不講情麵道理的手法給折斷了。


    派人給姚鏌送去的名刺帖子都沒有人收,連個商議談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才理解他的前任寧王朱宸濠為什麽要死命的巴結這些京官了。


    這些人有時還真能讓你吃閉門羹。


    管你王爺不王爺的!除非你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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