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吉蘘看到一身狼狽不堪跪在自己麵前的博力武,恨不得立刻抽刀出來將他斬殺當場。


    “你是說明軍昨天晚上派了最少上萬人馬襲擊了你們?”


    “濟農,是的!那明軍舉著火把,燒的我的大營火光衝天,拚死反抗才逃的性命。馬邑如此,山陰那邊恐怕也兇多吉少!”


    “濟農,我猜想井徑關一下子就被我們打下來,是不是明軍的陰謀詭計,把我們引誘進來,然後就派人夜襲。這次人馬這樣多,明顯是有備而來,我們損失可不小!”


    “要不退兵迴去,從長計議。要不就讓大汗集中兵力,全部入關在這腹地燒殺搶掠一番再退走。”


    博力武不敢抬頭,低頭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給自己脫罪。


    實際上有多少兵馬他也不清楚,但不妨礙他多說一些,把事情誇大,這樣自己的責任也就小得多。


    晚上他可是當了一名逃兵的,這要是被知道了,主將未戰先退,是要被斬首的。


    吉蘘在原地望向東方,幾縷金色的陽光在空中綻放,火紅的太陽穿透雲層,緩緩上升,開始一天的工作。


    思緒翻飛,沉吟半晌:“派人去山陰打聽消息,全軍做好撤退準備。”


    “博力武,你自己收攏你的殘兵!迴去向大汗請罪。”


    這夜襲的人應該就是京城來的援軍,這些人還真是大明皇帝派來的的精兵。


    一邊大張旗鼓的安營紮寨,一邊就直接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看來的早點做準備去宣府了!


    心不在焉的在等著探馬的消息。


    一直等到午後才得到確切的情報,托不花失蹤,可能已經被擒。


    馬邑,山陰2部被殺死,跑散的人員超過2500人。損失不可謂不大。


    在這大明腹地,估計到時也是兇多吉少,總的來說這是一次慘敗。


    大同鎮鎮的議事大廳現在也是火藥味濃鬱的很,路瑛在主位上咆哮:“為何不出兵,為何不能出兵?”


    “官兵大人,貿然出兵,如果韃靼大舉進犯,我們拿什麽阻擋?”參將廖強不急不緩的說道。


    “昨天襄城伯李伯爺就說了計劃,這樣好的計策,你們推三阻四的,可人家聖衛軍一來就立下了這樣大的功勳,你們難道不臉紅嗎?”


    “今天早上又派人來要求聯係附近城池,衛所第一 時間出兵,看不能把韃靼的濟農留在朔州城。你們呢,還是懼怕韃靼人。”


    路瑛站起來指著外麵,氣得青筋直冒,繼續說道:“現在聖衛軍那1000來人和伯爺的兒子帶著1000人。他們2千人馬怎麽一往朔州方向移動,那個吉蘘就毫不猶豫的往井徑方向退走了?”


    參將廖強一臉和煦的笑容,頷首道:“總兵大人,這是新來的援軍攜帶天子之威,才讓韃靼人退走的。”


    “我們隻有守好各處關隘,不讓蒙古人太過深入內地就可以了。”


    “這次蒙古人實在是太過勢大,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一個所謂的濟農,誰知道真假?又不認識。萬一這來的小部分人,他們隻是一點誘餌呢,我們這樣大舉出兵,會不會太冒險了?”


    “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呢,總兵大人!”


    “你!”路瑛無可奈何,他臨危受命當上了這個大同總兵官,實際上隻能指揮自己從寧夏帶過來的一點兵馬。


    大同這裏很多軍中宿將對他還是不怎麽服的。


    都是世襲的職位,這麽多年的關係網,已經把這裏織成了一張關係密切的網絡。


    邊軍換帥的後遺症在這裏就出現了。


    路瑛想要全盤接受,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馬邑守將在我軍占優勢的情況下還拒不出戰,先給我扣下來,等稟告陛下之後在做定奪。”


    和你們硬的來不了,就隻能用迂迴對付:“山陰城主將遊擊將軍蔣義山,這次作戰勇猛,戰功赫赫,一起節製馬邑兵馬。”


    蔣義山趕忙出列謝過,他就是在戰場邊上打打醬油,搖旗呐喊,順便抓了幾個逃跑的韃靼士兵。


    “井徑關守將玩忽職守,本應要受到懲罰的,隻是現在不知道他的生死,暫且作罷。”


    “望諸位加緊防守,切不可再讓敵人有機可乘!”


    “是!”


    吉蘘退守到井徑關,一番清點,晚上走失的一些也追上了大部隊,損失2千人不到!


    相對於總兵力來說,微不足道,隻是這次的失敗,讓他有點顏麵盡失。


    博迪知道了肯定會暗中嘲笑自己的。


    京城,朱厚照在禦書房把內閣5位成員,六部尚書都請了過來。


    井徑關失守,意味著長城防線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不堵住,被大兵入境,那就麻煩大了。


    朱厚照必須說服這些文臣,禦駕親征。


    不對,是去宣府視察,給將士們加油打氣的。


    “也不和你們繞彎子,這次朕必須去宣府!”朱厚照毋庸置疑的說道。


    “此事萬萬不可,陛下,當年土木堡......”楊廷和拿出了反麵例子來個現場教育。


    “土木堡是土木堡,前幾年朕還在應州大敗了小王子呢。現在小王子又讓人打進了井徑關,應州就在附近不遠處,他怎麽不怕?朕堂堂四海之主,豈能怕他?”


    毛紀說道:“陛下!今日不同往日,朝中能征善戰的大將實在缺少。還是防守就好,小王子不敢深入內地的。”


    “毛卿,你的意思是讓他們搶奪一番之後自會離去?”


    毛紀連忙請罪。“陛下恕罪,臣不是這個意思。”


    “諸位,朕不是來和你們舌戰群儒的。此去宣府,朕做了萬全準備。”


    朱厚照耐著性子和這些老頭子解釋起來。


    他還是不想和文官們的關係鬧的太僵,對雙方都不好,也對大明的發展不好。


    “天上飛的大球,你們都知道吧,萬一事不可為,朕可以坐那個大球先走一步的,任誰都抓不住的。”


    “陛下,萬一風向不對,直接飄向北方呢?那不是更加的危險?”楊廷和問道。


    “現在已經是秋天,邊關天天的是刮的北風。大球會往南方飄的。”


    內閣,六部的老頭子明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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