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這個老太監,突然之間得到如此的重用,還是得好好巴結巴結他。


    “老二,你準備厚禮,送去張永弟弟張容處,和他搞好關係。”


    “現在這朝中暫時不要惡了張永和費宏,楊一清幾人就是。”


    江彬在家裏教育兒子們,南昌府的官道旁邊,大隊的人馬聚集,旌旗招展,好不威風。


    “虞佐兄,江西這一個爛攤子就交給你了。”王守仁對著唐虎行了一禮。


    “伯安兄此去京師,就是天高任鳥飛一展你雄才偉略的時刻。保重!”


    唐虎握著王守仁的手稍微一用力,眼神示意旁邊不遠處的太監張忠,安邊伯許泰。


    王守仁微微一笑,抱拳,打馬就走。


    “保重,後會有期!”


    號角聲吹起,浩大綿長的隊伍開拔。


    隊伍中間幾十輛囚車格外的引人注目。


    這關押的是反賊寧王等一幹人等,皇帝陛下的命令是在除夕前抵達京城,還有2個多月的時間,應該來得及。


    本來是在10天前就出發的,張忠和許泰以江西境內的寧王餘孽還沒有肅清為由,派兵以莫須有的名義,到處濫殺明搶,在班師迴朝之前瘋狂一把。


    讓本來處於風雨飄零的江西境內,又刮起來一陣龍卷風,再下起了冰雹。


    普通老百姓那是苦不堪言,也沒有地方申訴。隻要敢反抗,就會被私通寧王,謀逆罪抓起來,或者直接處死。


    等王守仁收到消息之後,已經是好幾天之後,這2人並不把王守仁看在眼裏,依舊我行我素。


    王守仁隻得請出尚方寶劍,張忠,許泰2人才不甘願的約束手下兵士,準備歸程。


    這2人當初領了皇帝的命令,來江西平亂,興衝衝的點起兵馬,加急行軍,想在這個戰事中分一杯羹。


    誰知道沒有行走幾天,就收到了寧王兵敗被活捉的消息,本意想請旨迴去的,轉念一想,出來了總不能空手迴去。


    也就裝作不知道情況,一路行軍趕了過來,也出手打擊了幾個趁火打劫的小股占山為王的蟊賊,這下2人是更加的心安理得禍害江西。


    收到命令,必須迴京,但將在外,時局突變,晚幾天那還是說的過去的。命人臨行前再次搜刮了一次地皮,在尚方寶劍的壓力下,開始了北歸。


    張忠,許泰很滿意。這次出來,危險是沒有的,腰包是鼓脹的,這樣的美差一年來那麽1,2次就可以了。


    行了半天,來到渡口,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王守仁安排了船隻,所有人都登船,走水路迴京。


    這樣做他們還想以犒勞軍隊打了勝仗的理由,在路上再盤剝一下地方官府的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


    “王大人,你現在還不是兵部尚書,管不到我許泰這裏來。怎麽迴京複命我們會自己安排!”


    許泰第一個就不同意了,這關乎的是他的切身利益。


    催著迴京的是你,現在怎麽迴去你連問都沒有問過我們就安排了?


    你還沒有到任,就管不了我們京營的官兵。


    就算你到任了,到時也有的是方法,聽調不聽宣,治你一個灰頭土臉。


    張忠反而倒沒有什麽,該撈的已經撈的盆滿缽滿。


    早點迴京,伺候在萬歲爺旁邊才是硬道理。


    現在他張永又爬了起來,天天伺候在萬歲爺身邊,無數人巴結著。


    得和江彬商量商量,想辦法把這老狗兒給一腳踢開。


    至於和寧王之間的金錢來往,他已經通過渠道知道了隻要上交迴去就不會有事。


    原來的某些異動勾結,所有的知情人,除了寧王本人外,其餘的都死了,是發現不了他的秘密的。


    錢這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憐那個蠢貨史萬裏,這都看不透。


    把這次收刮的,多上繳一些,想來萬歲爺是不會怎麽怪罪下來的。


    不過和許泰是一夥的,不幫腔就說不過去了:“王大人,你這樣替我們來平叛的軍隊做安排,問過我等的意見了嗎?”


    王守仁淡淡一笑,朝北方拱了拱手。“2位不要有任何怨言,這是接到了皇帝的旨意,我才替你們安排了的。”


    許泰冷哼一聲,大手一伸:“旨意呢?給我看看!”


    王守仁不為所動,站在渡口,冷風吹拂,衣衫飄飄,淩冽的目光看向許泰:“安邊伯。你可知安邊是什麽意思?”


    許泰內心咯噔一下,露出些許的懼意,瞬間又消失不見。


    露出一抹嘲笑:“王大人,你可知安邊伯這是何人定的?”


    “這是我在西北和韃子拚殺,應州大勝之後,皇帝親自封賞的。”


    王守仁微微一笑,朝許泰拱拱手:“安邊伯戰功赫赫,聞名天下。佩服!既然知道安邊的意思,那今天還是得走水路。”


    “王陽明。!你!......”


    許泰大怒,想要發作。張忠在旁邊做了和事佬。


    這王守仁也是有武藝的,你許泰還是武狀元。如果2人打了起來,那就一發不可收拾,到時2個人都討不了好。


    “伯爺如果不喜水路,可以帶1.20人的護衛,走官道。大隊士兵隻能上船走運河。”


    王陽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許泰這些人打仗厲害不厲害暫時不清楚,但是禍害老百姓那是一等一的花樣百出,掘地三尺!


    如果迴京還讓他們走官道迴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們給禍害。


    隻能強令走運河,為此調集了超過上百艘船隻。


    到了京城,肯定會挨不少人的彈劾,這樣龐大的船隊走運河,到時河麵結冰,走不走的通還是個未知數。


    為了沿途老百姓,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彈劾不彈劾的,以皇帝的英明神武,他能知道這其中的關節。


    挨打挨罰都認了,這也真是下下之策!


    “如果我不讓人上船呢?”


    許泰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掉,打算撕破臉皮,走官道迴京。


    王守仁還是微微一笑:“安邊伯,我巡撫江西,總製平叛事宜,你們的軍隊還是在我的節製下的。休的多言,如此的話,那就隻能再次祭出陛下禦賜寶劍。”


    “不要鬧的都不愉快。我相信將士們也是歸心似箭迴家去的,畢竟也出來不短的時日了。”


    王守仁意有所指。


    許泰一甩衣袖,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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