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齊聚一堂,在黎雲宮前。


    王女的車架停都不停,直入了宮門。


    雲青梧上了車就覺得累。


    突然就不想麵對那一群心懷不軌的老頭。


    其實有時候睡一覺,保證精神充沛,才是解決一切的根本方法。


    【......6】


    它很難評。


    但說不出哪裏沒道理。


    ...


    何苒迴了何家。


    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這一路上時刻緊繃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似乎突然有精力去思考。


    這發生的的太多出乎她意料的事情,讓她猝不及防。


    王女殿下的修為......


    何苒心裏一團亂麻。


    她看不出王女的修為。


    但是能夠秒殺化神...那得是......


    這與貴族手裏掌握的“丹田破碎”“修為盡廢”簡直是天壤地別。


    “跪下!”


    “孽女!”


    剛剛進入內院,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怒斥。


    出竅期的威壓席卷而至。


    猝不及防,她跪在地上,膝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喉嚨霎時間就湧上一股腥甜。


    鶴發清瘦的老人覆手而立,低頭望向何苒時,眼中盡是失望。


    “何苒,你太讓我失望了。”


    何家主冷聲道。


    何苒猛然抬頭。


    她不懂。


    為什麽?


    “你怎麽敢讓沈河死在你的麵前!”


    何家主怒目而視。


    “摘星樓......”何苒連忙辯解。


    沈河之死。


    不。


    不是摘星樓。


    她突然想起來。


    沈河是王女親自所殺。


    於是王女問她的話,她的迴答也一股腦清晰起來。


    她該說...但她害怕、畏懼。


    “何苒!”


    “你都沒死,你怎麽能讓沈河死了!”


    “他是沈家嫡出的小公子!你讓我如何同沈家交代!”


    “在這裏跪著!好好想想明白。”


    “明日,給我滾去沈家賠禮道歉。”


    何苒並沒有機會掙紮多久,何家主根本就沒給她解釋的時間。


    拂袖而去。


    何苒:......


    她怎麽沒死。


    沈家嫡子。


    幾個字在她腦子裏盤旋了一遍又一遍。


    難道就因為她是個庶女。


    就要像無關緊要的外人一般被隨意輕賤。


    還要替何家賣命。


    何苒跪了很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第一次違抗父親的命令。


    站起來,走出何家。


    走向了黎雲宮。


    她是禁軍指揮使,直屬王室。


    隻跪王室。


    在宗族裏出不了頭。


    那她便...換一條路走。


    再不迴何家。


    ...


    虛空崖下。


    男人的手邊躺著一頭高階妖獸。


    血流成河,奄奄一息。


    它曾高高在上,如今不過苟延殘喘。


    殷淮野擦掉了嘴角的血液。


    將錯位的腕骨掰正。


    眼底綻放出興奮的光芒。


    向死而生。


    生死之間才能最快的恢複修為。


    嘖。


    久違的力量。


    待到三年一到,他重迴十六州,定要送那群蠢貨下地獄。


    在這之前.....


    他還有一個三月之期。


    小菩薩......


    殷淮野的手摸著胸前的吊墜。


    能腐蝕神皮膚、讓人陷入幻境魘氣,從不敢近他的身。


    他知道,這是胸前吊墜的功勞。


    閉上雙眼,興奮後的空虛化作少女的臉。


    寂靜的曠野響起低喘。


    “小菩薩......”


    “阿梧...”


    想到....發瘋。


    ——


    雲青梧迴到寢殿就睡。


    這裏的環境並不陌生。


    甚至因為原身的記憶顯得更加熟悉。


    她將貼身的令牌給了秋葵。


    讓秋葵先去熟悉王宮事務。


    至於係統叫囂著的注意事項,她是聽都沒聽。


    從早到晚,直到太陽幾乎徹底被京都東邊的南靈山遮蓋。


    漫天金光也開始消散的時候。


    秋葵叫醒了雲青梧。


    “殿下.....”


    “諸位大人和摘星樓在雲安閣為殿下準備了接風宴。”


    秋葵一臉正色,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她知道的。


    殿下彼時在永州處境艱難。


    迴了京都......


    怕才是寸步難行。


    這所謂的接風宴......


    雲青梧翻身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心裏一片平靜。


    她拽了拽秋葵的袖子。


    “別擔心。”


    “替我梳洗吧。”


    秋葵:......


    心裏重重歎了口氣。


    她總覺得王女殿下性子軟,太過善良了些。


    係統:......6


    ——


    雲安閣。


    黎雲宮的西南角,平日裏宴請外賓、活動慶典、節日宴會都在此舉辦。


    奢華迷人眼。


    金碧輝煌卻不顯庸俗。


    大殿兩邊已經坐滿了人。


    左邊貴族,右邊摘星樓。


    中間隔了一條銀河一般,涇渭分明。


    右邊下首第一位,端坐著大祭司。


    白色長袍,金線紋出了日月星辰。


    銀發束起,星眸微閉。


    猶如不問世事的世外高人。


    他身後是摘星樓的聖女,鄭靈月。


    “這麽久了,還不來。”


    “沒規矩。”


    鄭靈月喝著茶,冷笑一聲。


    這個雲青梧。


    擺什麽架子。


    看來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哈哈,該不會修為廢了,連膽子也小了。”


    “怕丟人...不敢來了吧。”


    鄭靈月旋即譏諷出聲。


    她話音落下。


    笑聲一片。


    無論是摘星樓的人還貴族的人。


    或多或少,都存著看笑話的心思。


    王室衰微,王女跌落神壇淪為孤女。


    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時候。


    “卿煜哥哥,殿下心情不好,你不去安慰嗎?”


    鄭靈月的目光小心翼翼放在了對麵男人的身上。


    世家貴族之中。


    坐在首位的,不是幾位家主。


    一個年輕的青年。


    劍眉星目、眉宇間一片冰冷。


    何卿煜。


    何家嫡長子。


    幼年便去往天都學宮,黎川唯一一個勉強能和雲青梧相提並論的天才。


    二十歲突破元嬰。


    所以,先王在時,曾為兩人訂婚。


    人們尊敬他,不是因為他的修為、他的天賦,也不是因為他身後的何家。


    是因為天都的人脈。


    何卿煜抬眸看了一眼鄭靈月。


    淡然道:“外臣不可進入內宮。”


    “我無權過問殿下私事。”


    中規中矩的迴答。


    並不僭越。


    卻透露出十足的冷漠。


    明眼人看得清楚。


    未婚夫妻之間說出這種話...


    這分明就是要與王女劃清關係。


    想必如今對這樁婚事...不滿意極了。


    鄭靈月得到了想要的迴答,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卿煜哥哥這樣尊貴無雙的人。


    一個廢物怎麽配得上?


    門外小斯的聲音響起。


    “王女殿下到——”


    終於,所有人屏住唿吸。


    朝門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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