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邢澤看不起顧廷燁。


    實際上,邢澤相當看好顧廷燁!


    主角光環,氣運加身,天地鍾愛,顧廷燁的人生或許總會麵臨這樣那樣的坎坷,但無一不是逢兇化吉。


    不然電視劇怎麽演下去?


    單憑這一點,邢澤就不會把他推向對立麵。


    沒必要嘛!


    生存處處是鬥爭,把朋友搞的多多的不好嗎?


    那可是氣運之子啊……


    將來放出去征服地球多好,有遇難呈祥的buff套在身上,壓根不用擔心顧廷燁會死!


    這就是邢澤要收買人心的原因了。


    說白了,還是於邢澤有利。


    若不是顧廷燁投了太行軍,邢澤才不會搭理一眼,你看他以前何曾理會過顧廷燁半分?


    正經人誰舔主角啊!


    舔主角的那是正經人嗎?


    下賤~


    要舔也是舔皇帝領導啊!


    老皇帝舔的好,kpi絕對跑不了!


    不過在有益於己的前提下,照顧照顧顧廷燁這個小老弟兒倒是無妨。


    但是!


    注意但是。


    關照顧廷燁,不代表邢澤就要把男女主繼續湊一塊。


    故事已經麵目全非,角色的經曆和心態也隨之改變,將來如何,還要看各人的緣法。


    雖然邢澤在明蘭的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終究非爹非娘,他的偏向最多隻能是個參考,一切都要看明蘭自己的意願。


    不過怎麽說也是給予了不少父愛的“姐夫哥”,邢澤自然是盼明蘭能過得好!


    倘若明蘭挑中了別家,邢澤祝福。


    倘若依舊是顧廷燁,那邢澤也不會插手阻攔,還是祝福。


    以明蘭的智慧和品性,相信她無論嫁給誰,都能過的不錯。


    ……


    ——官道——


    “阿嚏!”


    顧廷燁騎在馬上打了個噴嚏,感覺生命長河被攪動。


    一旁的趙策英關切道:“仲懷可是身體不適?”


    “無妨。”顧廷燁不在意的擺擺手,意有所指道,“估摸著是有小人在背後罵我。”


    趙策英聞弦歌而知雅意,玩笑道:“想來是了!若不是有仲懷,我們父子怕是無法安然抵京。”


    趙策英這話絕對出自真心。


    原以為禹州刺殺隻是個偶然,沒想到卻隻是開始。


    打從他們一行人踏上進京之路,這途中的大小劫殺就沒停過,端得是猖狂無比!


    一波接一波,一波又一波,跟捅了刺客窩似的!


    若不是顧廷燁幾人強悍,他們父子怕是早就飲恨當場。


    趙策英如今想來,仍是心有餘悸。


    隻可惜對方派來的都是死士,殺人不成就殺己,沒能抓到任何有用的實據。


    盡管缺少證據,可也隻是讓趙宗全和趙策英無法精準定位。


    至於幕後黑手究竟是誰,隻要不傻,都能劃出一個大致的範圍。


    “你我一同殺敵,也算有袍澤之義,何需如此客氣。”


    顧廷燁不禁感慨。


    “這一路走來可真是不太平,好在有驚無險,我也算是不負重托,汴京馬上就要到了,入城後想來會安穩許多,賊人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在天子腳下胡來。”


    趙策英喃喃道:“希望如此吧。”


    他們的前方,正是如巨獸俯臥般的汴京城。


    ……


    禹州團練使趙宗全從召赴京,汴京城一時八方雲動。


    有人無能狂怒,有人陰沉凝重,有人思忖考量,有人如釋重負,有人波瀾不驚……不一而足。


    邢澤屬於波瀾不驚。


    聽到趙官家召趙宗全入京是如此,聽到趙宗全進京是如此,見到趙宗全更是如此。


    趙宗全進了城,不及落腳,便麻溜的進宮向趙官家複命。


    態度不可謂不端正!


    恰巧邢澤當時就在福寧殿,於是就見到了這位被老包大力舉薦的宗室。


    關心糧食和蔬菜……


    邢澤饒有深意的看向趙宗全。


    功績彪炳權勢滔天聖眷隆厚……


    趙宗全也看向邢澤。


    二人的初見,不能說幹柴烈火,隻能說平平無奇。


    “見過團練大人。”


    團練使在邢澤麵前確實算不上什麽,但是人家有宗室的名頭,將來還有可能是太子,邢澤這個遼國公稱唿一聲“大人”也是應當。


    “不敢當不敢當。”趙宗全也很謙遜。


    能不謙遜嘛?


    那可是手握重兵、執掌塞外、官家信重且待如親子的遼國公!


    要不是他不姓趙,實在沒法掩飾,趙宗全覺得官家都能把皇位傳給他!


    盡管如此,趙宗全還是壓抑著內心湧動的澎湃,隻略略寒暄了兩句,便和邢澤再無其他交流。


    邢澤也沒特意找他說話,想著老趙頭可能跟侄子有話說,便告退了。


    就很默契!


    趙宗全顯然也是一個聰明人,並沒有因為被傳召入京就覺得勝券在握,反而處處小心謹慎。


    連跟邢澤多說幾句話都要避諱,更別提結交朝臣了。


    邢澤走後沒多久,趙宗全也離了大內,迴去便蝸居在驛站,甚少出門,更是從不見客,讓不少想要搭上特快列車的官員無功而返、無從下手、無懈可擊。


    簡直絕了!


    按理說,趙宗全這麽不給麵子,應該會讓人很不高興才對。


    誰知恰恰相反!


    趙宗全此舉非但沒有引人反感,反而令諸多朝臣讚譽有加。


    無他,苦邕兗二王久矣。


    常言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一個缺少自知之明得誌便猖狂的邕王,一個看似精明強幹實則扶不上台麵的兗王,有這兩個反麵教材在先,像趙宗全這麽老實本分的宗室怎麽會不讓人喜歡呢?


    不爭,不搶,不結黨營私,不為非作歹,不囂張跋扈。


    “弘毅觀之如何?”


    “強於邕王。”


    “促狹,怎可如此羞辱宗全?”


    “(°ー°〃)”


    邢澤覺得自己很冤枉。


    他隻是陳述事實,怎麽就成了羞辱趙宗全了?


    (邕王:你們禮貌嗎?)


    趙官家存了考校之心,並未對趙宗全如何優待,隻是賞了座宅子,掛了個閑職,讓他上朝聽政。


    盡管如此,趙宗全依舊推辭不受。


    “陛下,臣平庸無能,無法擔當此任,才疏學淺,更不敢妄議國事,懇請陛下收迴成命,允臣迴禹州吧,臣的麥子要熟了!”


    態度誠懇,言辭卑謙,可謂誠意滿滿。


    尤其是那句“臣的麥子要熟了”,實在戳心!


    趙官家深深為之觸動,然後果斷拒絕了趙宗全的請求!


    開玩笑!


    你要是走了,包刺頭能放過朕?


    有本事你求他去!


    趙宗全有本事嗎?


    那自然是有的!


    不然也不會在劇中登基後有諸多舉措,收權、籠心、對外作戰,繼位之前他唯唯諾諾,繼位之後他重拳出擊,可見其也是有雄心壯誌之輩。


    既是雄心壯誌之輩,現今為何又是如此戰戰兢兢的做派?


    那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澤之道不孤!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還不發個騷……呸不是,誰還不玩個聊齋了?


    但是讓趙宗全去求包中丞,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擔心自己表現的太誠懇,讓包中丞誤會,萬一真的放他迴禹州了,他去哪裏買後悔藥?


    那可是九五之尊的皇位啊!


    若是沒機會也就罷了,偏安一隅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也不錯。


    可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誰會傻到真的拒絕呢?


    沒看兗王和邕王為了這個位子都打出狗腦子了嘛!


    所以趙宗全隻能一臉糾結的看著趙官家。


    我為難,我不說!


    趙官家本就是個寬厚之人,為難人真不是他的強項,眼見趙宗全如此忐忑,趙官家頓時就有些心裏過意不去。


    真是個懂事的老實孩子啊~


    那朕更不能放你走了!


    好不容易矮子裏拔出個高的,怎麽能輕易放手呢?


    於是趙官家就使出了拖延之計:


    “既是不願去,那且先聽朕的,爾為宗室,便該擔負起宗室的責任,隻是跟著學習處理政務,學好了對你禹州也有裨益,將來也能更好的輔佐君王,不過二三年的時間,屆時你要迴,朕絕對不攔你,如此可好?”


    趙官家都這麽讓步了,趙宗全還能怎麽辦呢?


    當然是叩首謝恩表忠心咯!


    “陛下仁心體民,乃江山社稷之福,臣敬仰欽佩!陛下之苦心,臣感激涕零,實在不敢辜負,隻有用心學習,將來迴報於君王,迴報於百姓,迴報於大宋,方才不負陛下厚望,請陛下放心!”


    趙官家滿意了。


    有人卻不滿意了。


    得知趙宗全被授職上朝,邕王在家裏大發雷霆之怒,瓶瓶罐罐的砸了不少。


    “廢物!”


    “一群廢物!”


    “讓他們殺個人都殺不掉,本王養來做什麽,全都是廢物!”


    “去踏馬的趙宗全!”


    賢內助邕王妃立馬開口寬慰:“王爺莫急,且聽妾身一言。”


    邕王立馬委屈巴巴:“愛妃,本王好難過,你說,官家是不是真的屬意趙宗全做太子?”


    “王爺何出此言?”邕王妃十分不讚同,“趙宗全雖同為宗室,可他一無根基,二無人脈,不過是個不鹹不淡的團練使,官家若真的想讓他做太子,又怎會隻給他個區區閑職,至少應該封個爵才是,可王爺看,官家有嗎?”


    “是啊……”邕王立馬就動搖了,“王妃說的在理,官家哪怕不封王,也應該封個郡公什麽的,隻是本王想不明白的是,官家既然無意,又為何召他入京?還允他上朝聽政?”


    邕王妃麵露為難,欲言又止。


    邕王見狀道:“愛妃不必顧慮,有話直說便是,你我可是至親至近的夫妻,沒什麽不能說的。”


    “那妾身可說了。”邕王妃嬌聲道,“王爺聽了可不許生氣。”


    邕王渾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生氣不生氣,本王什麽時候生過愛妃的氣?盡管道來!”


    邕王妃得了保證,便也不再猶豫:“官家此舉,怕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欲敲打王爺呢!”


    “敲打本王?”邕王不解,“為何啊?本王也沒有做什麽,為何要敲打本王?”


    邕王妃眨眨眼:“王爺再想想,官家患疾的時候……”


    邕王愣了一瞬,登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邕王恍然之後便是懊惱。


    “本王也是擔心有什麽意外,致使江山不穩國本動蕩嘛,情急之下這才失了方寸……”


    “妾身自然明白王爺的苦心。”邕王妃道,“隻是官家誤會了王爺,不過這樣也好,這證明官家還是在意王爺,而且有個趙宗全在前麵擋著,還能替王爺分擔許多兗王的注意,隻是王爺以後還需謹慎,趙宗全既入京做了官家的磨刀石,王爺便不可輕動,否則官家會真的厭了王爺。”


    邕王聞言轉憂為喜:“愛妃大才!”


    ……


    兗王倒是表現的十分平靜。


    自從被王世平大坑,進了冷宮後,兗王就徹底沒了動靜,再也不複往日那般跟邕王爭個沒完,也不各種籠絡官員,觀之似是放棄了奪嫡的打算。


    彼時趙官家病重,邕王不甘寂寞的冒頭蹦躂,兗王府卻是淡然處之。


    如今趙宗全授職上朝,邕王盛怒非常,兗王依舊淡定自若。


    整個兗王府都呈現出寧靜祥和的氣象。


    可邢澤卻是知道,兗王在府裏罵顧廷燁了。


    而且趙宗全進京那天,兗王府抬出去了兩具屍首。


    這二人曾是兗王的心腹,不離不棄,常隨左右,在大內發旨後,此二人也隨之消失了一陣。


    至於去幹什麽,那自是不必說。


    在對付趙宗全這件事上,兗王和邕王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都勾八兄弟,怎麽能讓哥哥一個人勞累呢?


    讓弟弟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可惜在男主的幫助,都成了無用功。


    那兩個心腹再出現,便是趙宗全進京的時候,而他們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此事趙官家也知道,邢澤通過皇城司故意傳遞過去的。


    都勾八兄弟,怎麽能讓邕王一個人當顯眼包呢?


    隻是出乎邢澤意料的是,他的這番警示,並沒有引起趙官家的重視,反而勾起了老小孩的叛逆心理。


    呦~


    你們倆還敢不服?


    那朕就讓你們心服口服!


    趙官家一聲令下,把兗王和邕王通通提溜出來,站在了朝堂上。


    兗王,邕王,趙宗全,三足鼎立。


    趙宗全:……( ′?w?)?


    邢澤:=????=????(●???● |||)


    趙宗全覺得自己嗶了狗了。


    邢澤也覺得這波操作很迷。


    三角形確實很穩定,但……


    這兒奪嫡爭儲呢,老趙頭你能不能嚴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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