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過分了啊!”


    玄霄幾乎是跳著腳的阻止到,還好一禾在法陣之中,並沒有聽的太清楚。


    他隻是聽到白虎在叫他,隨口迴了一句。


    “啊?!”


    玄霄看到他的反應,趕緊攔在了白虎和他中間。


    背對著一禾,玄霄衝著白虎齜牙咧嘴。


    “有意思嗎?老東西。”


    他是真的生氣了,要不然也不會叫白虎老東西。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白虎不甘示弱地衝他笑著,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


    玄霄這才明白了一句話,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對付白虎這件事情上,他永遠都不可能有勝算。


    誰讓在一禾麵前,自己永遠都趕不上白虎更重要。


    一想到這個事實,玄霄就覺得有些心塞。


    明明他為一禾付出了那麽多,卻還是比不上白虎這個家夥。


    “算了,這事兒咱先把別說,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掉再說。”


    他隻能認慫,他可不希望在這種時候,讓白虎把自己的身份給捅出來。


    要是讓一禾知道,那個救了他的引魂差吏是自己,還不知道一禾會怎麽想自己呢。


    但他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一禾一定不會感激自己的,相反的,他可能還會懷疑自己留在他身邊的動機。


    要不然他幹嘛一開始的時候,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來接近他?


    所以說,一步錯,步步錯。


    玄霄這輩子,注定是跳不出這個坑了。


    “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白虎冷哼一聲,完全沒把玄霄看上眼。


    “是是是,你能耐。”


    玄霄忍不住的翻著白眼,他就不明白,這家夥的性格一點兒都不好,為什麽一禾還對他如此的信任,最主要整個白虎軍上下對這家夥都極為推崇,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隱瞞真實性格,騙過這麽多人的。


    “來人了。”


    就在白虎和玄霄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仲泊一直盯著他們身後的建築物,當看到一團黑氣從那建築物當中洶湧而出的時候,它提醒著身邊的兩位,同時握緊了手中的莫言。


    剛剛還你來我往,鬥得不亦樂乎的兩人,此時全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沉著臉,迴身看著身後的黑氣。


    那團黑氣來勢洶洶,裹挾了周圍的氣息,讓周圍本來還算清明的空氣,因為它的到來,一下子變得沉重不堪。


    三人皆擺出了戰鬥的姿態,那團黑氣卻並沒有撲了上來,而是停在了三人麵前。


    黑氣漸漸凝聚成團,最後畫出了一個人的形狀。


    “我早該料到的,白虎之氣怎麽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那種地方。”


    那聲音聽起來極為耳熟,不正是夜市當中,收集一禾白虎之氣氣息的那人嘛。


    “隻能怪你自己太貪心。”


    白虎冷言道。


    的確,若不是他太過貪心,太想要得到一禾的白虎之氣,又怎麽會因為那一點白虎之氣就沉不住氣,貿然現身。


    若是他不貪心,也不會將此地暴露。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都沒用了,不如我們手上見真章吧。”


    黑氣散去,鬥篷男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一時之間,刀光火影。


    雙方出手太快,已經到了眼睛快跟不上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一禾和仲禮還是能看出來,白虎對上此人,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優勢。


    他們倆可以說是勢均力敵,誰也不能在對方手上討到便宜。


    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過很快,他們就想清楚了原因。


    那人擅長占算之術,他之所以可以和白虎打成勢均力敵,完全是因為他提前預知了白虎的下一步動作,所以才能將他的殺招完美化解。


    白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退了迴來,一震袖,手中的利劍居然消失不見。


    “看來你的占算之術的確了得,難怪能讓聶老都算不出來你的身份。”


    曾經,白虎讓聶老幫他算一下,這次在背後幫助魔族之人的到底是誰,可聶老卻告訴他,自己算不出對方的身份來。


    那一刻,白虎是有些不信的。


    他認識那麽多人,聶老算是在占算之術上,頗有能耐的人,他都算不出來的人,這道行肯定也不淺。


    剛才在夜市的時候,因為要隱藏氣息,他不敢輕易的試探此人。


    而此時,大家都已經麵對麵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好隱藏的了。


    加上兩人剛才對手,他居然能和自己平分秋色,白虎打心底佩服他。


    “承蒙誇獎。”


    那人倒是一點兒都不謙虛,聽到白虎的讚揚,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好像在他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


    這很正常,各界的人都有各界的想法,天族的人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魔族的人身上。


    同樣的,魔族的人也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天族人身上。


    所以在認知這一塊兒,天族和魔族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夠合二為一。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勝算嗎?”


    白虎並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他看著鬥篷男,突然覺得有些惋惜。


    他這樣的人才,若是能跟在現任魔君身邊,一定能混得一份好職位,可他卻偏偏選擇了和這幫人同流合汙,要與這天下為敵。


    真是可惜了他這一身的好本領。


    若不是因為他們所為之事對立,說不定他們還能坐到一起,喝酒談天,把酒言歡。


    可惜,真是可惜。


    就算再怎麽可惜,也不能改變他們是敵人的事實。


    “我知道,被你們找到此處之後,我們的所有計劃都將落空。不過,你覺得我們會老老實實的接受這種結果嗎?”


    為了複生魔君,他們這幫人做了多久的準備。


    明知道他們所做之事有違天理,必遭天譴,他們也為了那信仰,願意承擔這份天譴,隻為了複生上任魔君。


    就算明知道他們今天必將失敗,他們也絲毫不後悔。


    畢竟他們努力過,而不是像魔族的那些人一樣,默默地承受了一切。


    白虎也知道,他們為了準備複生魔君的事情,付出了多少。


    光是虜劫那名鮫人,就足以讓他們背負上罵名,也足以讓天界以此為理由對他們進行再一次開戰。


    可他們還是選擇了這條路,並一點兒都不後悔。


    白虎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就非得要複生上一任的魔君。


    那一位魔君嗜血好殺,和現任的魔君根本無法相比,為什麽他們就不能接受現在安穩的生活,非得要在這天地間挑起殺孽不可。


    別說白虎不明白,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為什麽這幫人放著好好的安定日子,不過非得挑起爭端。


    “你應該知道,不管你們抵抗與否,今天都注定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白虎這話不是在威脅,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就算是他願意與此人心心相惜,看在他是個人才的份上,將他放走,玄霄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就這樣離開。


    畢竟在這次的事件當中,受到傷害的除了鮫人一族,還有他們幽冥黃泉的引魂差吏。


    玄霄這人雖然從來不會把這些話掛在嘴邊,但是對於自己的子民,他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隨意的傷害。


    所以說魔族的人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們不僅得罪了鮫人族,還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幽冥黃泉。


    若不是他們得罪幽冥黃泉,對引魂差吏出手,玄霄怎麽可能會來到人界,又怎麽可能會遇上一禾。


    所以說一切都命中自有定數。


    就算他們計劃得再天衣無縫,還是逃不過老天爺的安排。


    “起碼,能夠證明我們曾經努力過。”


    鬥篷男淒厲的笑著。


    當他們出現在樓前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大勢已去。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身後的樓層突然出現了垮塌。


    “嘩啦!”


    隨著房屋的垮塌,濺起了一地的灰塵。


    在那片灰塵之中,突然傳出了激烈的爭鬥聲。


    不用說,一定是隱身潛入的婁宿,察覺到他們已經在樓前開戰,他便趁勢在後方發起了攻擊。


    很快,便能聽到那灰塵中傳來陣陣的白虎將士的聲音。


    那些打鬥的聲音,激起了陣陣灰塵紛揚。


    “叮呤咣啷。”


    “劈裏啪啦。”


    “休,休,休。”


    “嘩啦。”


    “咚咚咚。”


    接連的人體撞擊聲音傳來,很快打鬥聲便停止了下來。


    看來後方的戰役停止的倒是挺快的,隨著灰塵漸漸落了下來,婁宿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婁宿出來之後,看清了白虎的方向,趕緊快走兩步到他跟前,衝他一拱手。


    “白虎君,我們已經將後方的所有敵人斬殺,無人逃走。在後院中我們繳獲了許多裝滿了靈氣的瓷瓶,還請白虎君過目。”


    他口中的那些瓷瓶,正是鬥篷男和魔族的那幫人,為了複生魔君,辛辛苦苦收集起來的靈氣。


    其中不乏一禾和仲禮的靈氣,他們倆的靈氣因為特殊,一直被藏在密室當中。


    沒想到婁宿混入進去後這麽久也沒有動手,居然就是在尋找那些密室。


    看到自己辛苦收集的瓷瓶被婁宿悉數繳獲,鬥篷男才知道他們真的敗了。


    能拿到這些瓷瓶,說明守衛瓷瓶的人,也全都被殺掉了,要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得到這些瓷瓶。


    “我們的確敗了。”


    鬥篷男苦笑一聲,承認道。


    他怎麽也想不到,他們苦心經營幾個月的成果,居然就因為自己的一時貪念,而徹底的結束了。


    “你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任何違背天理的事情終將失敗。”


    白虎看著他,絲毫沒有同情心。


    他就算再惜材,大是大非上也絕對不會手軟。


    “所謂的天理,從來都隻是任由贏者來書寫,什麽時候輪到我們這些殘兵敗將來論定。”


    鬥篷男的聲音充滿了淒涼,他像是在哭訴,哭訴這世道的不公,哭訴為什麽他們魔族隻是想要複生自己的魔君,卻受到這麽多的阻礙?


    就像他說的一樣,天理從來都隻是由贏者來書寫,戰敗之人從來都沒有資格去討論什麽叫做天理。


    這,就叫做天理。


    “你若是有心挽救,可將城中那些尚未變異之人,讓他們集中銷毀,我還可以在上麵替你求一人情,讓你免去一死,最多也就是落入輪迴之道,永世不能超生而已,那好歹還不用淪為畜生,任由他人魚肉百年。”


    他犯下這樣的罪過,就算去往了幽冥黃泉,也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白虎給他一個退路,完全是看在他這一身本事上。


    能修的他這樣的修為,能有他這樣的本事,別說是魔族,恐怕三界之中,也沒有幾人吧。


    白虎惜材,不忍心看著這樣的人,因為一時的錯念,毀了一生。


    可惜,天有天道,魔有魔規。


    就算白虎為他尋找退路,他也不會接受的。


    “好意謝過,可惜,我們勢不兩立,若是來生有機會,一定好好和你把酒言歡,暢飲一番。”


    鬥篷男也頗為惋惜,若不是因為身份,他還真的很想要結交一下這位傳說中的白虎君,想要看看這位與天同壽的聖獸,到底和傳說中有何不同。


    話到此,也沒必要繼續矯情。


    “我敗了,我承認。但是那些變異之人,你們還是留著自己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話音剛落,鬥篷男的身上突然燃起熊熊烈火。


    普通的火焰都是火紅色的,而她身上的火焰卻是幽藍色的,這種火焰非同一般,根本無法撲滅。


    白虎意識到他這是在尋死,就算想要出手相救,但看到那幽藍色的光芒當中閃現出幽綠色的熒光時,他便知道了此人的決心。


    那火焰燃燒的不僅是他的身體,更是他的命魂,火焰當中出現的幽綠色的熒光,正是幽魂本來的顏色。


    此人對自己都如此狠心,也難怪他能做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玄霄也看出此人一心求死,他收起了手中利器,走到白虎身邊,一言不發的陪著他。


    不管他們之前鬥的再狠,他也能感覺到白活於此人惺惺相惜的心意。


    “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解決。”


    那人說過,會把那些變異之人留給他們來處理。


    現在沒了此人的控製,恐怕那些變異之人已經脫離了控製,紛紛變異成了怪物。


    他們的確是沒有更多的精力在這裏悲春傷秋。


    整頓了心情之後,白虎迴身看著玄霄。


    “走吧!”


    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城中那些變異之人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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