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幾天的時間很快便是過去。


    蘇景年在甲板之上往下看去,已經是一片嶙峋石塊,風景奇異,好似皆是有著那完全的石頭所形成的一片山脈一般。


    “殿下,這一塊地方,大宣的人喚作那‘鬼石林山’乃是這海岸邊上一大奇景。”一旁的老秙見著蘇景年看的認真,便是介紹道。


    蘇景年看向那底下的奇異山石,也是點點頭說道:“這一片的石林,倒還真是有些個奇異,若是我大兆軍隊有機會來,這倒是也算的上是一處極好的天險。”


    自上了海岸以來,便是一直這般的景象,不知道已經是過了多久,怕是已經有那數萬裏的寬長。


    老秙幹笑一聲,這種事情,自己就不應該聽見。


    不過蘇景年既然這般說了出來,自然也是因為這船上都是自己人,畢竟這些個練氣士來,都是已經經過了層層的篩選的。


    過了許久,待到天黑之時,蘇景年才是見著這底下,終於是被那蔥綠的山川樹木所代替。


    “大宣不會有什麽來攔截的嗎?”蘇景年問道。


    “啊,殿下放心。我們早已經是和大宣說過的。”老秙笑了起來,“殿下完全無需擔心這種事情。不但是不會有著人任何的阻攔盤查,而且還會直接是給咱們開出來一條通道來,讓我們順暢通過。”


    老秙說著,便是手指朝上指去。


    蘇景年轉頭一看嗎,見著在那船頂的保護罩上方,緩緩的跟隨著一隻紙鳶。


    紙鳶十分的小巧,雖然在黑夜之中,對於蘇景年來說嗎,卻依舊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在那紙鳶頭上點了一個紅點,在其身上也是畫滿了一些不知名的符隸陣法,倒是十分玄奧。


    “這是什麽單東西?”


    蘇景年看了一會,卻是絲毫認不出這東西的名諱。


    “迴殿下,這東西叫做那‘隨風小木’。乃是大宣這邊皇室專有的一種秘器。”


    老秙連忙是解釋道:“平時常用在那重大貨物來往,或者是重要人護送一事之上,在這紙鳶上麵,至少牽連著一位天命之境練氣士的半神魂囑托,一旦有著什麽危險,便是可以隨時奔赴而來。”


    蘇景年笑了起來,“這名字倒是挺有些個江南風味。‘隨風小木’,大宣這些個東西,不得不說還是有些心思在上麵的。”


    “哈哈哈哈,殿下這倒是有些個謙虛的,若是在這我大兆,又何須這般的東西?若不是因為大宣在這揚州地位不穩固,還需要這些個東西?誰敢來搶奪?”


    蘇景年轉頭看向外邊,對於這話,倒是卻是沒有什麽好說的。


    可話又說迴來,貌似三座天下,也就一個青州,是一州被一國所占據的。


    這般的事跡,可以說也算的上是創舉。


    蘇景年目光一直是放在這航船之外,細細的看著這揚州大宣領地的一草一木。


    在青州的時候,還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可是如今到達了揚州之後,那種感覺便是分外的清晰。


    那般的氣運加持,使得蘇景年在青州仿佛是有著那天然的壓勝一般。


    而隨著離開青州,越是遙遠,這種感覺就越是淡泊,直到前不久,進入了這揚州的地界之後,便是一具徹底的是失去了這般的感覺支撐。


    若是說在青州,在運勢的加持之下蘇景年有著那天命之境圓滿的戰力。而如今到了揚州,便是也隻有這般的天命之境,知境的實力,不會超出太多。


    蘇景年苦笑一聲,也是有些個感慨,這些事情,常身在其中倒也還好,可若是突然便是這般的出來,到還真是有些個不自在,不舒坦。


    老秙見著蘇景年苦笑一聲,卻是也不知道是為何由來,也不敢隨意的問起,便是就安靜的站在一旁。


    在不遠處的井深,這些個景象倒都是盡收在眼底,心中也是不由得感慨起來。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當真是不能再正確了。


    一國君主的心思,又哪裏那般知曉洞悉?


    可太難了。


    心中思索一番,也是沒得法子。待了一會,便是也先行離去。


    過了一會,老秙也是先行離去。


    蘇景年找了個凳子坐下,就靠著那甲板邊上,卻是一直看著外麵的點點滴滴。


    若是有著那神魂之力深厚高強的練氣士在,神魂試探而出,便是可以感受到蘇景年的魂命大域。


    自來到揚州之後,便是一直釋放在外,直至今日從未收迴。


    不得不說,神魂之力這般的深厚,也幾乎是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那一般這境界的符隸大師。


    看著遠處近處的景象。蘇景年心中也是活絡開來。


    在大兆,說實話,雖說符隸大師稀少,可在青州也還是有著許多的。


    但是因為那攻伐大遼一事,幾乎大半的符隸大師都是不要錢一般的送到了那北方。


    而一些剩餘下來的,也幾乎可以說是有著事情何重任在身,脫不開來。


    好比瀮老,也是一位極其厲害的符隸大師,至於境界到底是在什麽高度,那便是不得而知了,總之不會差的了。


    可是即便這般的大師就在身側,卻依舊是沒有什麽太多的機會去探討來。


    蘇景年想到此處,不由得也是有些個無奈。


    自己這般的殿下當的嗎,真的是最不像殿下的一個。


    而在這大宣,雖說符隸大師,比起大兆來說,是要少些個,但是畢竟也還是有的,而且倒是也有些個十分的有名。


    晉希文在蘇景年啟程之前,也是說過幾個人的。


    舒隨,管康素。


    這二人,在大宣一眾的符隸大師之中,也算的上是極為出彩的。


    若是有機會,倒也是可以前去討教一番。當然了,什麽功法秘籍或者什麽東西,自然是不太可能這般說出來的,蘇景年也沒想過這些東西。


    隻不過是想去問一些關於前途的疑惑和不解之處罷了,想來依照大兆和大宣如今的關係,這些東西還是可以說道說道的。


    不知何時,那顏無已經是來到了蘇景年身旁,淡淡的說道:“來到揚州地界,現在有了什麽感覺沒?”


    “嗯。那般的運勢加持,如今已經是絲毫不在了。”蘇景年也是淡淡說道。


    對於這些東西,蘇景年自然是沒法子隱瞞的。畢竟人家好歹也是位有著天運夾雜而生的。


    顏無頓了頓,似乎是有些個吃驚,“你這魂命大域,我早就是注意到了,倒是沒曾想,竟然這般的渾厚結實,倒都有些個不像是一個心鶩八極二境的符隸師。”


    蘇景年輕笑起來,“沒想到啊,你也能說上幾句人話來。”


    要知道,在這何日以繼夜的幾乎是不停歇的鍛煉磨練之下,蘇景年的神魂境界,才是突破到二境。


    顏無對於這些個話,便是當作沒聽見,實在是有些個太過於無趣的。


    自己心中那惡毒的憤怒都完全不足以用言語來形容。


    若是等到哪天自己解封,便是自然會用那行動來說明,自己心中的毀滅。


    隻希望到時候,你這位殿下還在吧。


    顏無心中默默說道。


    蘇景年自然是不知道顏無此時心中想的是些什麽,也是不由得說道:“你覺得,這次大宣的事情,多久能夠解決?”


    暫且不論真假。至少還是有一些個依據的,值得一問。


    顏無搖了搖頭:“這事情關鍵,在於大宣,如今大宣情況不知,這怎麽說理。”


    停頓了一會,便又是說道:“不過依照我看來,自然是越久越好的。”


    “大宣不好,想必大兆也是十分樂意看見的。”


    蘇景年皺了皺眉,冷聲笑了起來,“我看是你想著在外麵多晃蕩些時日吧?畢竟那趴涼山裏麵,日子也卻是不好過的。”


    顏無默然。


    蘇景年站起身來,和顏無一般高來。


    “等到這次大宣事情過後,我便是自會將你押迴青州去。”


    反正現在這位廣伏天魔,對於自己,也是沒有太多的威脅。


    隻不過蘇景年到現在都還是有些個不明來,為何師父要那般執著的要讓自己將這鬼東西帶來。


    莫不是已經預測到了有大事亂禍發生?


    這般亂想,自然也是沒有什麽道理,便是也直接迴到了房屋之中去。


    趁著今日所看見的,都的要好好記錄下來,特別是在一些地形之上。


    這在航船之上,低頭看去,山川大勢,一目了然絲毫沒有任何繁雜之感。


    望著蘇景年迴到了房中之後,顏無也是將望著那天上遙遙掛起的月亮,不禁也是有些個感慨。


    自己都已經是多久沒有看見這般明亮的月亮了?


    當真是有些個豔羨啊。


    “這位兄台,在這賞月?”


    一道有些個蒼老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顏無全身一震,轉過頭去,死死的盯著這老頭。自己在這,這老頭子靠過來,竟然是半點都明天察覺到!


    雖說自己境界修為被封,可是根底還在,這般的景象,還是第一次出現。


    見著顏無似乎是有些個驚慌,老秙也是輕笑了起來,“沒事,我隻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不叨擾你。”


    說罷,便是也離去了。


    顏無死死的盯著這老人,心中已經是將這老人盡數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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