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聖劍的威力,直到他亮出的道具被聖劍輕而易舉的的破壞掉,它們甚至沒來得及發揮出自己的作用,在聖劍的光芒下接連變成了毫無作用的死物。


    聖劍:露頭就秒。


    野狗:還說自己沒開掛?


    裝死中的道具:別看我,本具已死,有事燒紙……


    野狗怎麽也沒有想到,他苦心搜集的道具在聖劍下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三分鍾後。


    野狗扔出了最後一件道具。


    不出所料,道具在察覺到聖劍的存在後,也學著前麵的道具裝起了死。


    野狗:“……”


    身為武士的野狗就連自己的引以為傲的武器,也在剛才的抵抗中徹底破損,變成了一把破銅爛鐵。


    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資本。


    等待他的似乎隻有死路一條。


    秦妤以為失去仰仗的他會因此變得歇斯底裏,幾近瘋癲。


    意外的是,對方難得的平靜。


    連帶著周遭的空氣也變得靜寂起來。


    她知道對方已經沒有辦法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了,如果繼續硬拚的話,野狗恐怕隻能赤手空拳和自己打了。


    不過,拚道具都沒贏,肉搏的勝算隻會更加渺茫。


    這也是野狗為什麽沒有動手的原因。


    秦妤緩緩睜開眼睛,先前扭曲的畫麵徹底消失。


    野狗站在自己的對麵,彷佛一條喪家之犬一般靜靜地看著自己,他的眼底死氣沉沉,好似已經接受了自己接下來的結局。


    正巧此時,渡鴉也從大廈內匆匆趕來。


    她的視線在秦妤和野狗的身上流轉了兩圈,最後定定地落到了野狗的身上。


    看到他如今的狼狽模樣,她的心情暢快了許多。


    “動手吧,成王敗寇,事已至此,我沒什麽好說的。”野狗看著那柄定在半空中,直直刺向自己眉間的聖劍道。


    隻要聖劍再前進半分,便會穿透他的頭顱,攪爛他的腦漿。


    “你倒是會說漂亮話,事到如今,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秦妤秀眉一蹙,向他投去了一道銳利的目光。


    “不然呢,你該不會想聽我的懺悔吧?”


    “哈哈哈哈哈哈!”野狗不知想到了什麽,開始肆無忌憚地捧腹大笑,笑聲裏滿滿都是嘲諷的意味。


    他笑夠以後,先是瞥了一眼死死蹬向自己的渡鴉,最後才將視線落到了秦妤的臉上。


    她永遠都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幫自詡正義的人,人都已經死了,道歉還有用嗎?還是說,你覺得從我嘴裏說出對不起三個字,能讓你曾經受到的傷害就此抹平。”


    “別傻了,陰影為什麽叫陰影,就是因為一旦出現後很難被療愈。”


    “也就是說,就算我死了,你們這些人也依舊要活在我的陰影下。”野狗說到這裏再次放肆的大笑起來。


    他一邊用手擋住自己的臉,一邊通過手指的縫隙來觀察對麵兩人的表情。


    秦妤還是老樣子沒什麽變化,反倒是渡鴉眼裏的憤怒,讓她好似暴怒的老虎,恨不能撲上來生吞活剝了他。


    他的內心再次得到了滿足,繼而慢慢垂下手,將那雙令人討厭的眼睛一點點露了出來。


    “還是說,你們覺得殺了我,這個世界從今往後便會變得無比美好?到處都充滿著正義和陽光?”


    “我告訴你,恰恰相反!根本不可能!這個世界永遠不會變成你想象中的樣子,它隻會不斷的腐敗,從裏向外,從根到莖,爛到骨子裏,就算你想救也救不過來。”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野狗嗎?就算沒了我,也還會有張三、李四!而你,你才是破壞平衡的人!”


    “說完了嗎?”秦妤忽然出聲打斷道。


    野狗正巧說到興頭上,冷不防被打斷還有些不悅,但在對上她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神後,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咽下即將說出口的牢騷。


    “反過來說,正是因為你們這樣的人太多了,這個世界才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你們就像是人身體上長出來的腫毒瘤,隻有一點點清除、刮去,病才會一點點好起來,不是嗎?”她看著野狗的眼睛道。


    “雖然你很可惡,但還是要謝謝你的忠告。”她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那就讓我們開始治療的小手術吧。”


    她知道野狗剛才為什麽會一反常態的說出那些激怒自己的話。


    他的所求無非是痛快二字。


    不過,她偏偏不要如他所願。


    痛快的了結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想到此,她的眼底慢慢湧出了不加掩飾的惡趣味:“不過,我還是第一次動這種小手術,有些地方可能還不太熟練,如果有弄痛你的地方,還需要你大聲叫出來才行。”


    “這樣,我也能知道,怎麽做才能讓你更痛苦……”秦妤故意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然後又佯裝出失言的模樣,捂住嘴改口道,“是更舒服才對。”


    野狗見她裝都不裝,直接明牌,心裏的不安和恐懼頓時被放大了到了極點:“你……你要幹什麽!我是殺了人,但是聯邦沒有死刑一說!你也沒有權利審判我!”


    “我想你誤會了,我根本沒有想要殺你的意思。”她一邊說一邊勾了勾手指。


    聖劍周身的光芒頓時閃耀無比,接著調轉方向在野狗的周身快速切割、穿梭。


    淒厲的慘叫聲接連從野狗的口中溢出。


    然而,聖劍十分懂得拿捏分寸,整個過程並沒有給他留下致命的傷口。


    這使得行刑的過程痛苦又漫長。


    直到任書豪匆匆趕來時才發現野狗全身血肉模糊,已然成了血人。


    如果不是他胸口泛著微弱的起伏,任書豪都要以為他死掉了。


    “這……”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顧宇請來的幫手還會這般折磨人的手段。


    一時之間,對秦妤又怕又敬。


    秦妤見他沒有認出自己並不意外。


    畢竟當時在試煉區,她沒有戴路人甲麵罩,僅憑兜帽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現如今,有路人甲麵罩在,就算老媽來了也不一定能認出自己。


    所以,她也就順理成章的按照任書豪的反應,繼續維持著陌生人該有的距離感。


    她看著野狗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樣子,強行喂了他一顆療愈的晶核,吊著他的性命。


    “我的任務完成了,他就交給你來處置了。”秦妤說話間,悄悄地捏了捏渡鴉的手。


    渡鴉會意後,比劃出ok的手勢:


    放心,野狗的道具已到手。


    兩人交換完信息後,秦妤不等任書豪的迴答,揮了揮手,悄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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