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陳少龍恍然。


    怪不得,怪不得柳夕瑤能保全身體到如今。


    要知道,這可是廢土世界。


    是沒有秩序與法律的廢土世界。


    柳夕瑤一個弱女子,沒有後台,沒有背景,也不是武者,在這個廢土世界裏,怎麽肯定會保全自己地身體,沒有受到侮辱?


    別說像柳夕瑤這麽漂亮的女孩。


    就算是稍有點姿色的,縱然自己不願意獻出自己,換取一個安穩舒適的生活。


    但那些自詡強大,手握權力的男人們,也不會放過她們。


    要麽順從。


    不順從就用強。


    除非你自殺。


    吉普車行駛到了一座監獄內。


    這座監獄位置較為偏僻。


    是修繕於這座小鎮的郊區地帶。


    監獄正門,是一個二米高的大鐵門。


    厚度大概有3mm那麽厚。


    這種程度的鐵門,足以抵禦火箭彈的轟擊了


    像步槍子彈,機槍子彈什麽的,自然能抵禦下來。


    難怪這座幸存者基地,過了一個多月,仍然屹立不倒,沒有被喪屍攻破。


    除非有d級喪屍親臨,不然的話,哪怕是e級喪屍,也無法攻破這座鐵門。


    “開門,是我們,我們迴來了。”羅鑫從副駕駛位置上下了車,對著頭頂的監控器喊道。


    吱嘎……


    鐵門自動開啟。


    是電力控製。


    鐵門一打開,


    羅鑫迴到吉普車內,讓主駕駛位置的青年,繼續架勢吉普車行駛。


    入了鐵門,前麵是三道鐵絲網阻隔成的圍牆。


    吉普車停靠在停車位上。


    陳少龍下了車,朝四周望了望。


    這裏共有兩處了望塔。


    一左一右。


    每個了望塔上都有二個人值守。


    在牆壁上頭,也有持著槍械的巡邏人員,進行巡邏和警戒。


    防守非常的嚴密。


    “羅鑫,這個人是誰?”一個頭目走了過來,警惕的看著陳少龍。


    沒等羅鑫說話,柳夕瑤便開口道,“這位是我的高中同學,一直在外麵拾荒,他說願意加入我們幸存者基地。”


    頭目看著陳少龍,仔細地打量。


    陳少龍麵色平靜的看著他。


    “先檢查一下身份。”頭目揮了揮手,讓兩名士兵,挾持陳少龍離開了這裏。


    陳少龍給了柳夕瑤一個安心的眼神。


    別說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就算是枷鎖境武者。


    也不可能把自己怎麽樣。


    別看他受了傷,而且體內屍毒未輕。


    但對付一些枷鎖境武者,還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陳少龍被他們帶到一間房子裏。


    房子很黑,就像是小黑屋一般。


    陳少龍在這裏等了許久,才見一個彬彬有禮,戴著眼鏡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看也不看陳少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將文件夾放在桌子上,平靜的說道,“姓名。”


    “陳少龍。”


    “年齡。”


    “22歲。”


    “家住哪啊?”


    “本地的。”


    “證件出示一下。”


    “抱歉,已經丟了。”


    “……在這個文件上摁了手印。”


    ……


    一係列流程走下來。


    陳少龍迷迷糊糊的離開了那間小黑屋。


    又被一個人帶到了一處農場。


    “今後這五畝地由你負責。”說完,那個人就離開了。


    陳少龍看著眼前被開墾出的土地。


    又瞧了瞧不遠處的圍牆。


    心裏想,這群幸存者到有點意思。


    這就開始種田了?


    廢土世界,什麽都缺。


    糧食、水、女人等等。


    但女人沒有,不會死。


    可水和糧食若是沒有,那就真的死了。


    故而,一些有先見之明的實力,都會迅速地開墾荒地,恢複農作物生產。


    而這座監獄,四周又數米高的圍牆圍了起來,安全性不必擔憂。


    故而,宋城在攻克這座監獄,當做自己地地盤後。


    廣納幸存者,將他們打發到這個農場裏,宛若農奴一般,耕地勞作。


    有表現突出者,就會納入軍隊體係。


    所以,每個農奴都會努力的表現自己,爭取脫離苦海,進入軍隊服役。


    要知道,軍隊的待遇和農奴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不僅一天能吃三頓飽飯。


    而且每一天都能吃到肉。


    雖然無法像和平年代,以前那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但每頓飯,總能分到幾片肉的。


    “呦,又來一個新人啊。”一個中年男子腰間懸著一把電棍,一臉戲謔的走了過來,吹了吹陳少龍的胸膛。


    “身體不錯,挺結實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楊,是這片農田的管事,今後你就在我手底下幹活了,咱醜話說在前頭,好好幹活,不要惹事,不然的話,我手裏的電棍可不會客氣!”楊管事冷聲道。


    陳少龍瞧了他一眼,問道,“我住的地方在哪?”


    “黃毛,你領他去。”楊管事招唿一個黃毛頭的青年。


    黃毛諂媚的湊到楊管事身邊,點頭哈腰。


    目送楊管事走後。


    黃毛瞬間挺直腰板,頤氣指使道,“跟上我。”


    陳少龍跟著黃毛,來到了一棟聯排房子內。


    這原本應該是宿舍區,但房子已經很老了。


    推開門一看,原本八人的宿舍,硬是被他們改造成了二十個人的大通鋪。


    那叫一個人擠人。


    整個房間內,沒有床。


    所有人都睡在地上。


    將房間都擠得滿滿的。


    黃毛指了指角落裏的一處地方,“你就睡哪。”


    陳少龍來到那處角落,摸了摸。


    沒有軟墊,隻鋪了一個毯子,硬邦邦的,而且攤子上,隻有一個又酸又臭的薄被。


    春夏還行,可一旦到了冬天,這不得冷死?


    “這是人睡的地方嗎?”陳少龍皺眉道。


    “呀喝,你這小毛崽子還嫌棄?大家夥都睡在這裏,咋就你特殊呢?”黃毛譏諷道。


    啪!


    陳少龍上去就是一個巴掌。


    扇的黃毛頭暈目眩。


    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下次嘴巴放幹淨點,不然老子掐死你!”陳少龍目光冰冷。


    他本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別說喪屍,怪獸了,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有多少了?


    算上前世的話,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在這個世界,人要是不狠的話,根本就沒有立錐之地。


    陳少龍也就不可能,在末日裏,獨子求生十年之久了。


    “你敢打我!你個小雜種,我殺了你!”黃毛怒了,從褲兜裏掏出一把折疊刀。


    朝陳少龍刺去。


    陳少龍眸光露出一絲殺意。


    他捏住黃毛持刀的手掌,哢嚓一聲,伴隨一聲殺豬般的慘嚎。


    黃毛的手骨被陳少龍硬生生的捏斷。


    隨後陳少龍抬腿就是一腳。


    嘭的一聲,黃毛的身體撞碎房間的大門。


    一路橫飛到了外邊,重重地衰落在地上。


    其餘房間的人連忙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看著躺在地上,滿臉是血,已經咽氣的黃毛。


    眾人無不發出驚悚聲,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是黃毛嗎?這,誰打死的他?這也太狠了吧。”


    “哼,活該,早就瞧這黃毛不順眼了,仗著是楊管事的狗腿子,平日裏沒少欺負咱們。”


    “殺了他,也算是除害了,隻是楊管事那邊怎麽交代啊?”


    眾人的目光,紛紛掃向房間內的陳少龍。


    有佩服,有惋惜,也有幸災樂禍。


    俄頃,楊管事帶著四個狗腿子,氣勢洶洶的來了。


    “陳少龍,給我滾出來!”楊管事站在房門口大喝。


    結果陳少龍不為所動,仍舊悠哉悠哉的盤腿坐在床墊上,閉目調息。


    “楊管事,這小子不理你。”一個大漢說道。


    楊管事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大罵道,“少特碼廢話,老子眼睛沒瞎!”


    那大漢一臉的委屈,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竟然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個巴掌。


    楊管事冷笑的看著房間裏閉目調息的陳少龍,他當這個管事已經挺長時間了。


    從外麵流浪、拾荒,前來這個監獄尋求庇護的幸存者,接見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有人逆來順受,心甘情願的被奴役,隻為了有一口飯吃就可以了。


    也有的人寧死不屈,也像陳少龍一樣,不服管教。


    但最終結果呢。


    還不是被楊管事幾個棍子打老實了?


    誰敢不老實,那就接著打,打到你老實為止!


    教訓人,有很多種辦法,楊管事對這種手段,已經是駕輕熟路了。


    “把他給我拖出來,當眾打。”楊管事指著陳少龍,大喝道。


    “完了,姓楊的這是打算殺雞儆猴了。”


    “哎,那後生倔強什麽?”


    “那是他活該,人家賞他一口飯吃,就已經開恩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哼,我看,他就欠收拾,打一頓就老實了。”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


    楊管事並沒有阻止。


    他的目的,就是通過教訓陳少龍,來一次殺雞儆猴。


    借著陳少龍,敲打敲打其餘人。


    陳少龍睜開眼睛,看著闖進屋裏的四名大漢,他眉頭一簇,眼中瘋狂的爆發出滾滾殺意。


    這群人,是當自己好欺負嗎?


    死了一個黃毛不夠。


    非得主動送上來,送人頭?


    陳少龍暗自冷笑一聲。


    “小子,今天哥幾個就好好地收拾收拾你,讓你長長記性!”一個大漢滿臉獰笑。


    他喜歡這種居高臨下,主宰別人命運的感覺。


    欺淩弱小,是動物的天性。


    人類,本質上也是動物,隻是比其餘動物更加有智慧罷了。


    可體內終究隱藏著獸性。


    以往因為秩序和法律,約束人體的這股獸性。


    可一旦沒了秩序與法律的話,這股獸性就會變得肆無忌憚,爆發出來。


    一個大漢猛地朝陳少龍的臉龐砸出一拳。


    其餘大漢抽出懸在腰間的短棍,抽向陳少龍。


    黃毛的下場他們都看見了,被此人活生生的打死。


    這個人很兇,有一股邪性。


    四個大漢自然不敢托大。


    一上來就四個人聯手,先將陳少龍打殘廢再說。


    可他們隻看見黃毛吐著鮮血,倒地身亡。


    若是剖開他的肚子,就可以看到,黃毛的內部器官,早就被震碎成一團漿糊。


    可惜,他們是沒那個機會看到了。


    噗!


    陳少龍一個上勾拳,打在那個出拳大漢的下巴處。


    哢嚓一聲,隻聽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那個出拳大漢的下巴不僅脫臼了,而且整張臉也徹底變形,眼球脫落,鼻梁歪斜,牙床破裂,所有牙齒都脫落了。


    “啊……”出拳大漢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踉踉蹌蹌的後退,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


    其餘三人抽打向陳少龍的短棍,也在此刻到了。


    陳少龍單手劃了個半圓。


    隻見虛空中到處都是他的手影。


    重重疊疊,猶如憤怒的浪花一樣,將三根短棍盡數打斷。


    斷為了兩截。


    三個大漢大驚,連忙後退。


    看著被打飛出去,斷為兩截的短棍,一臉的驚駭之色。


    “這……”一個大漢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了退意、


    另一個更直截了當,轉身就跑。


    但卻被陳少龍一個飛身一掠,瞬息打在牆壁上。


    整個人的身體都嵌入了牆裏,動彈不得,昏死了過去。


    “和他拚了!”那個人的下場,打碎了其餘二人逃跑的念頭。


    二人對視一眼,怒吼著朝陳少龍撲了過去。


    啪!


    陳少龍一個巴掌扇了出去。


    將其中一人直接輪飛,下場與出拳大漢一樣,整張臉都不成人形了。


    躺在地上,昏死了過去,可身體還在不停地抽搐。


    另一個人大漢直接被陳少龍一腳踢飛,但與嵌入牆壁裏的大漢不同,他的歸宿是天花板。


    整個人猶如一個壁畫一樣,嵌入了天花板內。


    牆皮簌簌而落,灰塵漫天飛揚。


    讓人看不清楚屋內的動靜。


    少許,陳少龍緩步走出。


    從滿是灰塵裏的房間走了出來。


    圍觀的人頓時嚇得紛紛後退。


    一臉畏懼和敬仰的看著陳少龍。


    “這人還真能打啊。”


    “四個成年壯漢,竟然被他一拳一腳解決掉了。”


    “而且此人下手極狠,估計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狠茬子。”


    “嘿,那個姓楊的慘嘍,這迴有好戲看了。”


    眾人低聲議論,也有人冷嘲熱諷。


    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隻不過,這一次的冷嘲熱諷,從原來對陳少龍的,改成了楊管事。


    就衝陳少龍剛才下手的程度來看。


    此人絕對是一個殺伐果斷之輩。


    能放過楊管事,那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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