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驕見這小販突然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瞬間也是想到了什麽,隨後帶著有些尷尬的表情向身後看去。


    此時那裏站著一位老者,這老者腰板挺直,明明年過古稀,這身子骨卻硬朗的狠,此人,正是義前輩!


    陳驕有些尷尬,莫非義前輩身後真的長了眼睛?自己離開到現在也不過幾十息的時間罷了,居然這麽快就被察覺了。


    小心的看向義前輩,義前輩此時看上去並沒有生氣,在他的臉上全然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不過盡管如此,陳驕看著義前輩還是重重的咽了一口吐沫。


    有時候,不說話才是最可怕的!


    “義前輩…巧啊。”


    陳驕尷尬,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鼻子說道。


    “你來這,莫非是為了給她買裝扮?”


    義前輩先是撇了自己一眼,打量了一番周圍,鎖定了陳驕手中的那個發簪。


    隨後義前輩抬手,指了一下若雪,帶著幾分疑惑對著陳驕說道。


    這發簪是陳驕剛拿起來沒多大一會的,因為義前輩的到來實在太過突然,都忘了放迴去。


    陳驕見義前輩沒生氣,也是鬆了一口氣,急忙將手中的發簪放迴了攤位。


    “義前輩,若雪女孩子家家連一件裝扮都沒有,晚輩這才…”


    而對於義前輩的疑問,陳驕也是急忙迴道。


    “胡鬧…”


    義前輩聽真是這樣,皺了皺眉頭,帶著無奈,搖了搖頭,看樣子很是不滿。


    陳驕剛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不就是買個裝飾麽?義前輩怎麽這般…


    義前輩見陳驕默不作聲,也隻好開口提醒了。


    “這南城之中,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若是有人,偷偷給這些東西下了毒,白白葬送了性命豈不是悲催的很?”


    聽義前輩的話,那攤主明顯是不服氣的,想要爭辯,可看到義前輩那身影,身子如同注了鉛,一動不動,口都張不開,更不能上前半分。


    而陳驕聽了這一席話,第一時間就是不相信,有哪個商人會在自己賣的東西上抹毒?


    他就那麽相信,在“目標”摸到那件裝飾之前,前麵沒有一個人會去觸碰?


    就算那人等“目標”來臨後才將裝飾拿出,那“目標”也不一定會看上那件裝飾吧?就連光顧不光顧都是兩說。


    所以,經過陳驕個人的分析,覺得還是有些不切實際。


    但,義前輩活了這麽多年,閱曆遠遠超過自己,他所說的話一定是有道理的!


    所以,日後陳驕對在攤販上買東西也會增加大半警惕。


    無論怎麽說,陳驕也不好繼續試下去了,隻好乖乖帶著若雪跟在義前輩的身後。


    就剛才而言,若雪似乎對這類東西興趣不大,不過陳驕還是想,有機會給若雪弄個,女孩子就是要美美的。


    話說迴來,陳驕有些感覺世間沒有什麽裝飾適合若雪,好似就連百年的美玉,被她放在身上也隻是俗物罷了,有種泥土放在絲綢上的感覺,適得其反。


    義前輩見陳驕不打算買了,也是繼續在城中行走,越有越偏僻。


    一路上,陳驕在腦中猜測,究竟是去見哪位大人物,那可是能被義前輩稱之為大人物的啊!


    陳驕感覺是南城王,畢竟,應該也隻有南城王這種人物,才能被義前輩稱之為大人物了。


    可一切,都和自己想的恰恰相反。


    自己被帶進了一處密室,而且是位於地下的一處石室。


    石室內很黑,僅有一支蠟燭放在桌子上緩慢燃燒。


    此地並不是隻有陳驕若雪義前輩三人,還有一位人早已身材稍稍有些肥胖之人。


    當看到這人的時候,陳驕可以說是非常驚訝了,因為他一路上的猜測都沒有猜測到居然是他!


    他就是兔掌櫃!


    其實,是陳驕三人先到的,而後待了許久,這兔掌櫃才過來。


    不過,這兔掌櫃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袋子,正是陳驕帶過來的布袋子。


    陳驕當時懵逼的接過,有些對現在的處境疑惑,隻好拿著布袋子,帶著疑惑望向了義前輩。


    “看看缺不缺什麽。”


    義前輩淡淡說了一句,示意陳驕去檢查一番。


    陳驕聞言翻找了一下,裏麵什麽都不少,反而還多了東西,多了足足十兩的銀子!


    “前輩,一樣不少,反而還多了十兩銀子!”


    陳驕將這事直接跟義前輩說了出來,這平白無故多的十兩銀子,雖說對一些富貴之人不算什麽,可這些銀子對於陳驕來說,可著實數目不少。


    “那是王力偷偷給你放的,坐下來,我要跟你談談。”


    義前輩早早就已經落坐,而兔掌櫃也是坐在了他的身邊。


    “王力老哥?”陳驕突然有些疑惑,王力老哥什麽時候給自己塞的銀子?自己怎麽絲毫不知情?


    而且,時至今日,陳驕也好不容易聽到義前輩提到一次義忠堂,希望義前輩對這種事可是閉口不言!


    看來…天要變了。


    此時能讓自己坐下的,隻有義前輩和兔掌櫃的正對麵了。


    陳驕落坐後,若雪很平常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氣氛漸漸凝固,陳驕感受到空氣的寂靜也是有些受不了。


    “小子,你知道這個,是什麽麽?”


    義前輩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放在了桌子上,隨後輕輕用力一滑,令牌便滑到了自己身前。


    陳驕拿了起來,仔細觀察,這竟然隻有巴掌大,做工雖然不是很精致,可用料應該不是什麽俗物。


    其中間刻著一個大大的義字,陳驕感覺,這應該是有關義忠堂的一塊令牌。


    “晚輩不知!”


    不過,陳驕還真不知道這令牌究竟是什麽,於是實話實說。


    “這塊令牌,代表的是義忠堂堂主!”


    義前輩開口道出自己手中這塊令牌的來曆。


    陳驕聞言嚇了一跳,手中令牌都是差點掉在地上。


    “前輩,您為何將如此貴重的令牌借我觀摩?”


    陳驕握著堂主令牌,生怕掉在地上,隨後穩穩的放在了桌子上,這才很是疑惑的問道。


    那令牌可是代表義忠堂堂主的令牌!可以說是珍貴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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