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驕被若雪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因為實在是太突然了些!


    剛才若雪還一動不動,這突然一動真是有些猝不及防。


    自己現在,距離若雪的下巴不過半指,如此近的距離,讓本想移動的陳驕停了下來。


    因為…如果此刻繼續移動,那自己鼻子鐵定會碰到若雪的臉!


    不過,好在若雪睡的很死,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不然,若是若雪睜開眼睛,大眼瞪小眼,陳驕恐怕得尷尬的不成樣子!


    畢竟現在這個奇怪的姿勢,怎麽看怎麽怪異…


    此時天慢慢黑了下來,可陳驕卻並沒有提前將蠟燭燃起的先見之明,所以這屋子,慢慢暗了…


    不過還好,窗外月亮微微透進淡淡光暈,如果黑夜中的燭光,讓人能勉強看見東西。


    不過就算這樣,陳驕還是帶著無奈,默默感受此時腰間劇烈的疼痛,現在自己的腰,說疼其實已經不怎麽貼切了,應該改成麻…


    而且麻的不成樣子,甚至都沒有知覺了…


    陳驕其實很想直接從若雪頭上繞過去,可現在自己若是移動,怕是得從若雪臉上蹭過去,到時候,若雪不醒可就是見鬼了。


    “可有什麽辦法呢?”


    陳驕皺眉在心頭思索,可想了半天,也隻有那一個辦法…


    就這樣,陳驕僵持了將近半刻鍾。


    半刻鍾,雖說時間不算太長,可對於現在的陳驕來講,簡直度日如年,在這短短的半刻鍾,自己宛若過去了一個年頭!


    陳驕此時感覺自己臉上布滿油光,甚至莫名進入了一個空明的狀態,思緒無比清晰。


    自己現在感覺身子輕飄飄的,似乎時間萬物都不算什麽,天空中隱隱傳來唿喚的吟唱…


    腰間劇烈的清涼告訴陳驕,自己現在已經近乎支撐不住!再這樣下去,怕是腰都要斷了。


    “隻能繼續等下去了…”


    陳驕苦笑,這半刻鍾過去,他感覺腦子都是有點迷迷糊糊,甚至帶著劇烈的酥麻之感。


    要是再這樣下去,怕是自己的身體根本吃不消,直接暈過去都可能隻是小事一樁!


    在陳驕百般無奈的時候,突然發現,若雪抓著自己的手,正在緩緩鬆開!


    也就是說,自己的手終於可以移動了!


    “終於沒白等!”


    陳驕在心頭暗道,深唿了幾口氣,身上那股出塵氣息瞬間消失無蹤。


    其實,若雪每次在床上睡覺,都得拽著自己的手,這可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次次都是,這些都是陳驕悟出來的經驗啊!


    而且,若雪隻要睡熟了,精神就會放鬆,從而下意識的將手鬆開!


    陳驕鬆了一口氣,有些激動,隻要手能動,那就沒什麽問題了,在這短短的一刻,陳驕雙手迅速用力,直接用一個翻身,離開了若雪床上,跳到了地板之上。


    做完這一切的陳驕,並沒有第一時間的去點燃蠟燭,照亮屋子,也沒去給若雪蓋上被子,怕她著涼,而是直接趴在了地板之上!


    不是陳驕想直接趴在地板上,而是腰上的疼痛在控製陳驕!陳驕此時隻想說:“真的好疼啊…”


    腰間的疼痛簡直不能用言語描述出來,使勁咬著牙,讓自己不至於發出慘叫,可直感覺腰部的疼痛到達了頂峰!


    這究竟是怎樣的疼痛啊…


    陳驕想要罵人,哪怕是和那些野獸對抗的時候也沒有過這般的疼痛!


    現在看來,皮肉之苦算得了什麽!?這筋骨之痛…真是讓人痛不欲生!


    就連陳驕的毅力,此時都是根本堅持不住!陳驕察覺到末日即將來臨,直接心頭發狠,用拳頭擊打在腰部,想用這種方法來讓自己好受些。


    就這樣,陳驕拳拳到肉,一下一下擊打在腰上,雖然疼痛非常劇烈,可卻硬生生的沒叫出來。


    陳驕擊打到累了,腰上的疼痛也轉而變成麻木,有些無神的陳驕趴在地板上,動也不動,宛若一座雕塑。


    陳驕有些後悔,要知道,自己在早上時,將被褥整整齊齊疊放在了一旁…


    要是自己懶一些,不去疊被,現在就能直接睡了…


    現在的陳驕又不敢移動,更不能去將被褥鋪上,也隻能趴在地板上等疼痛消了去。


    陳驕沉重唿了幾口空氣,想起身,可試了幾次就放棄了,實在是做不到啊!


    雙手撐著地,想將身子支撐起來,可一到腰那裏,就完全失去了力氣,宛若高樓直接崩塌。


    陳驕苦笑,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要不就這麽睡吧…


    “當當當”


    “小子?”


    門突然被敲響,隨後傳來了義前輩的聲音!


    “義前輩快快請進!”


    陳驕聽到義前輩的聲音,急忙出聲迴到,義前輩的到來,完全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義前輩推門進來,頓時發現趴在地上的陳驕。


    “你這是在作什麽?”


    義前輩見陳驕趴在地板上,頓時皺了下眉,有些不解。


    義前輩這一開口,陳驕頓時感覺到了濃鬱的酒味,不過卻不以為然。


    “義前輩,請將我拉出屋子…容我隨後再解釋…”


    陳驕尷尬的說道,畢竟此情此景,還真有些莫名的尷尬。


    義前輩沒說什麽,直接將陳驕帶離了屋子,陳驕這才開口。


    “前輩,有藥酒麽…”


    陳驕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前不久自己還對義前輩那般任性,這還沒過一會卻又要麻煩人家。


    “你這小子傷到哪了?”


    義前輩將自己放在了桌子上,隨後一邊翻找著藥酒,一邊對陳驕問道。


    “腰…”


    陳驕迴到。


    “………”


    義前輩突然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用莫名的神情看了自己一眼,搞得自己有點背後發毛。


    陳驕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義前輩看向自己也隻是一瞬罷了,與此同時,義前輩很快翻找出了藥酒。


    義前輩來到近前,直接將自己衣服掀了起來,隨後就要給自己上藥酒。


    都是大男人,陳驕也不抗拒,就這麽被義前輩擦著藥酒。


    不過,剛被義前輩的手輕輕碰到,這疼痛就瞬間傳遍了整個身子,陳驕瞬間咬牙,一聲不吭。


    說起來,義前輩的手很粗糙,至少陳驕感覺義前輩手上的老繭都不在少數。


    “上一次給別人上藥酒還是給我的兒子…”


    義前輩突然開口,身上本來近乎消散的頹廢之意瞬間爆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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