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門前的將士已經撤離。鏡影徑直來到這禪院的門前,轉身對高懷義說道:“高將軍,有興趣嗎?”


    高懷義看了看孫文廣,見他點頭便說道:“自然!”


    鏡影一笑,隨即推門而入。他這動作流暢自然絲毫沒有阻滯之感。章承公見他進去便對高懷義說道:“高將軍請吧。”說完,胡子一抖便也走了進去。江義正帶著十幾個捕快尾隨而入。此時門外便隻剩下了孫文廣和高懷義。


    “老弟,咱們也進去瞅瞅吧。說真的,我還挺好奇。”高懷義說完也不等他迴答便率領了幾個將士走了進去。


    孫文廣苦笑一聲,隨即便要邁步進去。可是走到院門旁的時候他竟然遲疑了一下。就看他直接來到那門後,低頭一看。就見那門栓已經斷為了兩截。孫文廣隨手將那半截門栓給拿了起來,就見那截麵光滑平整就像被利刃砍斷的一般。


    “我說這門怎麽一推就開了。原來是被那個鏡影給弄斷了。看來這個人要小心對付。”孫文廣思忖著隨手將門栓扔在地上。隨後他也快步走了進去。


    原先說過這普賢禪院本就不大。孫文廣穿過大雄寶殿直接來到後堂。奇怪的是這周圍靜悄悄的連一個和尚都沒有碰到。孫文廣心中納悶,他心裏說道:這人都哪裏去了,難道是在後園百鬆林,可是那地方有什麽稀奇的地方嗎?孫文廣這樣想著,他腳步不停便直接到了這禪院的最後麵,也就是百鬆林的所在。


    百鬆林,顧名思義就是種了一百棵鬆樹的林子。每逢孫文廣來此上香請願偶爾也會來到這林中走上一圈。雖然這林中鬆樹長的高聳入雲茂盛非常,可是那裏除了鬆樹便是鬆樹,可以說是毫無景致可言。孫文廣在林中無聊的時候也曾數過這林中鬆樹顆數,說也奇怪,這鬆樹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顆。


    孫文廣穿過了後堂直接來到了後院院門。那院門外便是那個百鬆林。孫文廣腳步加快,此時他抬頭一看,就看院外金光陣陣,順帶著還有喝罵聲傳了過來。孫文廣心中奇怪,等他走到院門之前,就見眼前有一個非常巨大的圓形金色光罩。這個光罩將這個百鬆林整個罩在其中。光罩的邊緣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個和尚坐在那裏。如果細細數來,那端坐的和尚共有一百零八位。每個和尚都雙目緊閉雙手合十低頭頌念經文。和尚的頭頂各有一根金色的細線,這些線直直的往上最終匯入了光罩的中心。


    孫文廣看的驚心,他見那光罩之上不僅有光線縱橫,甚至遍布了漫天的星鬥,諸如北鬥七星,南鬥六星等等諸多的星座都在其上。這光罩就像一個界限將百鬆林完全的困在其中。此時光罩外,可以說是站滿了人。這些人有孫文廣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這時候就見一位身穿玄色華服的男子說道:“法海禪師,難道你還是不讓我等進去嗎?要知道,我可是當今二皇子!是我父皇讓我來此取迴神物,難道你敢抗旨不成?”說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二皇子天樞。此時他麵色鐵青的站在一個老和尚的身前,似乎在等著那和尚的答複。


    那老和尚自然就是法海禪師。此時他低頭垂目一言一發。天樞見他如此不由怒聲說道:“好,你要是不讓我們進去,我就下令一把火燒了你的禪院。”


    法海禪師依舊沒有說話。天樞看他軟硬不吃,他恨恨的說道:“來人,給我燒了他的和尚窩!”


    這話音一落,他身後的一個全身纏滿了黑布的人說道:“公子莫要動怒,一切以大局為重。”


    此時高懷義也站在他的身後,他也趕緊說道:“是啊殿下,莫要動怒。禪院是小,可萬一傷到您就不好了。”


    天樞迴頭看了看他,怒聲問道:“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外麵看著嗎?”


    高懷義說道:“殿下,是這麽迴事……”高懷義隨即把外麵的事情告訴了天樞。天樞聽完眉頭一皺,冷聲的說道:“天乩寮?!”


    他話音一落,旁邊的鏡影便走了過來,躬身說道:“是,正是天乩寮!鏡影,見過二皇子。”說完,竟像女子一般給天樞行了萬福之禮。


    天樞一愣,冷聲說道:“鏡影?你是天乩寮的人?”


    “正是!”鏡影笑著說道。


    “你們天乩寮來這裏做什麽!還不速速退去。”天樞冷聲說道。


    鏡影倒也不也為意,他微微一笑,說道:“殿下,我是領了皇帝密旨來此。再說,我們天乩寮受皇帝直接統轄,您沒有權利命令我。”


    “你!”天樞一時語塞。這天乩寮是做什麽的他自然知道,他也知道天乩寮直接聽命於皇帝,除了皇帝命令任何人說話都不好使。天樞冷冷的看了看鏡影,說道:“好,我是無權命令你。那你能不能告訴本殿下,我父皇讓你來此是為了什麽?”


    “殿下何必明知故問呢。”鏡影說道:“自然是為那神物而來。”


    “可是我父皇已經將這件事教給我了,他怎麽可能再派你們天乩寮的人來。”天樞冷聲的喝問道。


    “聖意難測,我也隻是奉命行事吧了。”鏡影說著,取出了那麵金牌來恭敬的遞給了天樞。天樞拿來一看,就見這金牌之上一麵刻著如朕親臨,一麵刻著皇權天授。天樞心裏納悶:這金牌倒是真的不假,可是父皇為何要如此行事呢?


    天樞冷哼一聲將金牌遞給了鏡影,說道:“想來是父皇是怕我出什麽差池,所以派你來協助我吧。”


    鏡影倒也沒迴答,隻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天樞冷眼一看又看見了一旁的章承公,他眉頭一皺,這時候鏡影便出聲說道:“章大人來此也是皇帝授意的。”


    天樞一聽,心裏雖然不悅但是也無話可說。事已至此,天樞也不去管他們幾人,反正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已經來了,多說已經無益。天樞對身旁的黑衣人說道:“臥龍先生,這老和尚布下了這奇怪的陣法你可有破解之術?”


    旁邊的臥龍先生沉吟了半晌,無奈的說道:“這等陣法實在玄妙,在下並無破解之法。”說著話,他轉頭對旁邊的年輕男子說道:“花先生,你可有破解之法。”


    旁邊的那人便是花庭芳。就聽他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臥龍先生都破解不了,我便更不可能了。”


    幾人正在議論紛紛,就聽那坐在地上的法海禪師高聲說道:“諸位,要是破不了此陣便請迴去吧。”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那旁邊的章承公竟然開口說道:“老法師特意布下這等陣法是不想五十年前的悲慘之事再次重演吧。阿彌陀佛,老法師果真慈悲!”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愣了。那法海禪師竟然也睜開了雙目,緩緩的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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