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容悠悠轉醒,他試著轉了轉眼睛,就覺得眼睛十分的幹澀。他轉過頭看到連海萍兩手支撐著自己那上下搖晃不定的腦袋正坐在自己的床邊打盹。此時連海萍已然有了些黑眼圈,麵色也有些的蒼白。而床邊還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碗,碗裏麵還有些許的藥渣。


    “海萍,海萍……”白慕容試著唿喚她。可是他試了幾次竟然都喊不出聲來。也許這兩人在一起久了,彼此就會有心靈相通的感應來。白慕容雖然口不能言,可是連海萍卻渾身一個激靈,她立刻就睜開了雙眼。


    雙目睜開,那本應是如水一樣的眸子竟然布滿了血絲。連海萍睜開雙目就發現白慕容正直直的看著自己。


    “慕容,慕容,你醒了?”連海萍的雙眸中立刻湧出了眼淚。她雙手立刻抱住了白慕容的臉,突然她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對勁,她趕緊說道:“慕容,你怎麽不說話?”


    此時的白慕容莫說是說話,他連轉動腦袋都十分的困難,他看到連海萍那擔憂的眼神心裏也是焦急。他趕緊轉動自己的眼珠來暗示連海萍。好在連海萍聰明,她趕緊說道:“你是不是不能說話?”


    白慕容趕緊動了動眼珠。連海萍看他如此,心裏一緊,她趕緊說道:“慕容,你不要害怕,我立刻把你二師兄找來。”說完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連海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就聽她著急的說道:“哎呀,你快點,慕容都成了啞巴了,你還慢悠悠的幹什麽?”


    這話音剛落,就看到連海萍連拉帶拽的把淩不棄給拉了進來。淩不棄走到床前看到已然蘇醒的白慕容,他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寒冰臉,絲毫沒有什麽喜悅的表情。他將白慕容的手腕拿在手中給他號了號脈,然後冷冷的說道:“他隻是太過虛弱了,不是變成了什麽啞巴。”說完轉身就要走。


    白慕容再次看到自己的二師兄那心情是萬分激動的。他恨不得立刻爬起來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是現在的他太過虛弱,他隻好拚命的轉動眼球,好讓淩不棄注意到自己。可誰想到,這淩不棄也太冷落人,看到白慕容醒了過來竟然連句溫暖人的話都不說。白慕容心裏好一陣失落。就在此時,淩不棄的腳步一停,他依舊十分冷淡的說道:“好好休息,等你恢複了力氣,我有話跟你說。”說完便離開了。


    白慕容知道他二師兄向來如此。他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還是很關心白慕容的。當下白慕容心裏一暖,原先的不快也就蕩然無存了。


    白慕容多虧了連海萍的細心照料,體力恢複的極快。一天之後不僅能說話竟還能下地活動。雖然手腳還有些乏力,但比起在床上的時候已然好了許多。這一天白慕容喝下草藥剛要休息,淩不棄卻突然走進房間。他也沒什麽客套話,上來就問白慕容在固良山發生的事情。


    白慕容本來就有些懼怕他。此時聽他問起固良山的往事來,他也不敢隱瞞便將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告訴了他。不僅如此,他還將遇到連海萍然後到金陵這些事情都告訴了淩不棄。


    等白慕容說完,他小聲的問道:“二師兄,我其實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麽要把見麵地點約在固良山?”


    淩不棄看了他一眼,說道:“並非是我約定,而是有人告訴我的。而且就在我找到你的那一天晚上!”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其實,固良山我也去了。可是等我去的時候,那裏已然是狼藉一片,我四下尋找也沒發現你的蹤跡,看來,是你施展輕功遠遁了。”


    白慕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說道:“不是師弟我誇海口。我這輕功就是二師兄你,恐怕也追不上。”


    淩不棄聽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有些生氣的說道:“你也好意思說!當初在山上師傅教你拳腳的本事你不學,偏偏學什麽輕功!遇到事情就會跑!現在好了,遇上幾個雜毛嘍囉竟還吃了虧,你以後不要說是我的師弟,我真丟不起這人!”


    “我又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再說有大師兄和你……”白慕容說著,突然神情黯然了起來,他傷心的說道:“可惜大師兄不在了……”


    “莫要提起他!”淩不棄罵道:“那個殺害師傅的兇手,不再是我們的大師兄!”


    “嗯。”白慕容聽他一說不敢反駁隻得答應了一聲。淩不棄看了看他,那神色微微一暖,說道:“好了,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眼下,你我兄弟還有要事去做。”


    “是去找明月圖麽?師兄,你有線索了?”白慕容有些興奮的問道。


    “不是,不過這件事也是十分的重要。”淩不棄說著話,又開始打量起白慕容來。


    白慕容被他看的心裏發毛,他緊張兮兮的看著淩不棄。就聽淩不棄說道:“師弟,你的武功是不是到了璞元之境,竟然能使出大勢神王咒這等神通來。我看假以時日,你連四方天神決也能用出來。你不是說,你不想打打殺殺麽?那你幹嘛學這麽危險的武功?”


    誰知道白慕容嗬嗬一笑,說道:“師兄,我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再說我可沒到璞元之境的層次。我是情急之下強行使出來的。”


    淩不棄聽完麵色一冷,他當即就在白慕容的頭頂上狠狠的打了一下,然後就聽他怒聲說道:“你還知道你沒到璞元之境。你知不知道,你險些走火入魔。”說著,他麵色稍緩,繼續說道:“也虧了那個叫連海萍的女人,要不是她你早死了。你可要多多謝謝人家。”


    白慕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委屈的說道:“好了,師兄,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會了。你快告訴我,咱們要去做什麽?”


    淩不棄看了看周圍,然後謹慎的說道:“九月十六,普賢禪院,天元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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