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聽錯吧,達基很精神地跳起來,神采奕奕地抖了抖翅膀,沾沾自喜地賣弄道:“花兒,我知道你喜歡吃鳥翅,看我的翅膀,肌理分明,張弛有度。”


    “老鳥,肉質太硬,啃不動,沒興趣。”


    “花兒,別泄氣,我會變小鳥,瞧……”


    ‘嗖’地,她見到一隻烏鴉飛出來,盤旋在屋中,果然是天下魔族一般黑,這龍翼變小了,就是一隻烏鴉。


    “你出來做什麽?滾進去,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在此施展魔法,你死定了。”


    他瞧著她噘動的小紅嘴兒,輕聲道:“放心,我都上百歲了,知道怎樣保護自己。我現在就是一隻很普通的小鳥兒,如果被人發現,我就振翅飛得再高些,誰會無聊到,去為難一隻小鳥呢?你說是不是。”


    話畢,也不等她招唿,振翅從窗戶疾駛而去。


    “喂,你上哪去?迴來……”


    “等著,我給你找食物。”


    等它找食物?她又不是鳥類,你叼隻蟲子迴來還不惡心死,叼隻蛇迴來燒烤著吃,還湊合。


    幾分鍾之後,她才明白,畜生的話是不能全當真的。


    她聽到門外有動靜,以為是送食物的人來了,迅速打開門……


    她見到達基已經將門外那隻戰犬解體,嘴裏叼著光滑的狗皮,甚為得意地向她請功道:“花兒,你瞧,這張狗皮完好無損,我解刨得不錯吧?送給邊城他一定喜歡。”


    “喜歡你個饅頭,進去……”她厲喝一聲,抖開魔法袋將達基罩了進去。


    “花兒別怕,我沒用魔法,別人不知道是誰幹的。”


    “你閉嘴。”其實她早就想把門口這條戰犬解體了,無奈技不如人。


    她將狗腿拿進屋子,點上靈火烤著。再出門走到古井邊,搖了一桶水上來,然後提進屋子,反手關上門。


    管它那麽多,先吃飽肚子再說,烤熟狗腿之後,再用靈火燒了壺開水解渴……


    滿屋肉香飄逸,她口水長流,正拿著狗腿啃得有滋有味。


    清新的空氣,莫名升起一股威勢,肅煞的狼氣蔓延,‘嗚嗚’低吠聲由遠及近,她有不好的預感。


    “主人,外麵來了許多討厭的犬類。”


    她聽到小鳳凰輕蔑的聲音,似乎沒把這些靈犬瞧在眼裏。


    她迅速推開門,院子裏,一群戰犬伏耷著頭,狗鼻子不停地嗅著,夾著尾巴,嗚嗚低喘上前,謹慎地向她房子逼近。


    想來,一定是窗下那頭戰犬迴去報的信,將四周站崗的靈狗都叫過來了,是說剛才她吃狗肉時,一直沒聽到窗下那頭犬的動靜,原來是早已逃去報信去了。


    戰犬們見到她手裏還舉著同伴的大腿骨,有滋有味地啃著,不自覺地,群體謹慎後退一步,露出猙獰的獠牙,動作是完美的雷同。這整齊化一的動作,告訴她一個訊息,他們群體攻擊是有陣法的。


    現在,就是一頭三階以上的靈犬,她都對付不了,別說一群。達基已經將禍事惹出,不能再放它出來惹事。此事,必須自己設法解決。


    她戒備後退幾步,將桌上的魔法書本全都扔進魔法袋中,再喝上兩口水,仍不忘啃食幾口狗腿肉,經過這兩日的斷糧斷水,她充分領會糧食的重要性,頓悟民以食為天的真正含義。


    然後,她舉著狗腿,大義凜然地跨出門檻,提起那張完美的狗皮,在眾狗麵前,抖上三抖。瞧著那狗陣又謹慎地後退了幾步,她才滿意地將狗皮扔進魔法袋中。


    戰犬戒備地後退數步,動作整齊化一,陣勢空前。


    她頭也沒迴,麵對靈犬,向後彈出一濟靈火,一個炎爆,小屋噴然大作,濃煙滾滾,熊熊火光竄起數丈烈焰。


    切,我讓你們瞧瞧不給我送食物的後果,現在,你們準備來救火吧,想欺負我鄉下村姑,也不估量估量誰更野蠻。


    動物怕火,天生倶來,再說,這不是一般山火,而是具有二階靈力的靈火,戰犬們雖是三階戰犬,麵對熊熊大火,也不敢輕舉妄動。


    隻是,它們躍躍欲試,夾緊尾巴,露出獰猙的獠牙,低吠著慢慢靠近,隨時準備攻擊。


    她表麵雖無怯意,心裏也難免膽怯畏懼。


    正如她所料,一日不見人影的小院兒,頃刻,從四方八方跑來無數救火之人。


    邊城、簡幻西和烏紫沫三人衝在最前麵。


    隨後到來的有她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一幹人等,包括那個一開始就挑釁她的安耐爾,還有師尊霍蟬、閑知和院長戴爾,還有家鄉月光村的那幾位。


    他們到來的第一反應是呆呆地望著她,一身狗血,手裏還舉著狗腿啃著,象八百年沒吃過東西一般,臉上滿是油脂,一群戰犬呲牙咧嘴想要撕了她……


    這幅畫麵,真不知道讓他們怎樣形容。就如同在狗嘴裏搶食的乞丐。


    我見猶憐。


    這裏的憐,自然是可憐,外加一點點憐愛。


    不知是誰大喝一聲,“先救火……”


    人們才迴轉神,開始行動起來救火……


    邊城最早到來,她可以理解,他是關心她的安危。簡幻西和烏紫沫最早到來,她也能理解,她們是來看她燒死沒有。其他的人不明狀況,大多是來救火的。


    馴犬師布蘭,此時也趕到緊閉場,麵色相當難看,自己馴練的靈犬,居然沒有他的命令,私自出戰,脫離掌控,他的老臉能好看嗎?


    布蘭隨即吹出一聲收兵的長哨,大多數戰犬聽到命令後,都有序後撤。唯有少數幾隻,反抗性地發出嗚嗚聲,紋絲不動,呲著獠牙目眥著簡雪奴,像是在控訴。一看就知道,它們是簡雪奴手中那隻戰犬的近親。


    布蘭再次吹出幾聲短而急的威迫哨聲,餘下的幾隻戰犬才瞪著她,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步伐後撤,那眼神,似乎要將她盯出幾個坑來。


    邊城在她身旁不遠處救著火,戒備地注視著戰犬,見戰犬撤走,才上來關心她,知道她昨天下午到今天,兩日沒吃東西,心裏說不出的難受自責。並解釋說他昨晚到過緊閉院外,由於有戰犬把門守院,沒有腰牌進不來。


    邊城不用解釋,她也知道他進不來,所以,她反而安慰了他幾句。


    此時,她不用看月光村那幾位和簡幻西、烏紫沫他們幸災樂禍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她望了一眼手背上還有疤痕的閑知,安慰地笑笑,二人那眼神,就像是在說: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學監?


    接下來,她被校警帶走了。學院起火,滿城皆驚。若大的城市,除城牆四圍外,大多數屋舍都是石製結構與木製結構混合而築,石少木多,人們對火勢比較敏感。


    她對校警的解釋是,由於沒人送飯,餓了一天,饑.渴交加,想到院中古井去打水喝,無奈糟到門口戰犬的阻攔,抵抗之下,不知乍的,就把它給報廢了。


    “無稽之談,就憑你?……”無奈,校警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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