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這時候哪裏還能不知道他們是踢到了一塊鐵板,他現在隻希望年輕人能把他當成一個屁放了,他一句話不敢說,拚命的縮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冷言就像真的沒有注意到他一樣,直接順著旁邊的路走了過去。


    小巷裏麵依舊四通八達,冷言在一個有些破舊的賓館門前停住了腳步。


    賓館一樓的大門是敞開的,但是裏麵卻沒有看見一隻喪屍。冷言拿著斧子敲了敲門梁,屋內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


    一樓大廳內的情況一眼就能看光,他並沒有在一樓耽誤時間,很快就順著二樓的樓梯上了樓。在剛走到二樓走廊的時候,他聽見了很小聲的女人哭泣聲。


    一個房間內的大門敞開著,有兩個看起來有些歲數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其中,頭發淩亂,滿臉淚痕,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


    整個房間內散發著一種讓人有些窒息的味道,明顯是很久沒有通過風了,簡直和喪屍嘴裏的味道完全不相上下。


    跟在他身後的雲梳桐發現了屋內的兩個女人,往前走了幾步,保持著安全距離,開口問道:“兩位姐姐,你們這是怎麽了?”


    冷言依舊站在門口,並沒有選擇靠近倆人,他的目光在屋裏的每一個擺設上打量,很快就注意到旁邊有一扇緊緊關著的大門,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兩個中年女人很快就對視了一眼,臉上又掛上了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聲音哆哆嗦嗦的開口道:“我們姐妹倆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地方…結果外麵就衝進來兩個小夥,他們…他們…就把我們…”


    說到這裏,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悲慘的迴憶,眼淚開始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沒事的,兩位姐姐,那兩個人不敢再迴來找你們麻煩了,冷言已經把他們收拾了,”雲梳桐半蹲在地上,看著兩個女人表情無比真摯的說道。


    “吃飯,”冷言冷冰冰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雲梳桐哦了一聲,也顧不上安慰麵前的這兩個女人了,趕緊背著背包又迴到了冷言的身邊。


    “你們得到她的同情心沒有任何的用處,”冷言在距離大門最近的地方靠著牆邊坐了下來,看著兩個女人的表情無比的玩味。


    “你什麽意思?我們聽不懂,”兩個中年女人依舊是之前的那副表情,但是她們有些慌張的眼神卻落到了冷言的眼睛裏。


    “叫裏麵的人出來吧,”冷言也懶得和她們打啞謎,把手中的罐頭直接倒入了嘴裏,大口大口的嚼著,那樣子看起來粗獷極了。


    兩個女人看著他們手中的罐頭,口水差點就要滴到地上。這一罐罐頭他們起碼要全部人分,但是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自己一個人就吃掉了?


    原本安靜的屋裏傳來了一個有些張揚的笑聲,隨即那扇緊閉的房門被人從裏麵推開了,兩個看起來壯得像座小山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兩個人還是有不少的相似之處的,他們都剃著光頭,脖子處都有一個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的紋身,身上的痞氣尤為濃厚。


    “我就說啊,直接來硬的就行了,你們這兩個臭娘們出的什麽餿主意,”雖然嘴上在罵人,但是男人的臉上滿是笑意。


    劉律很快就把目光再次轉移到了冷言倆人的身上,一臉囂張的開口道:“小子,把你的女人和你的物資都交出來,我們兄弟倆就考慮饒你一命!”


    王少傑瞪著綠豆大小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麵前這個年輕的女人,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仿佛發現了什麽,臉上露出了無比滿足的表情。


    “你居然還是個雛?”


    那兩個之前哭哭啼啼的女人這時候早都止住了眼淚,倆人依靠在一起,看向倆人的表情裏滿滿的幸災樂禍。


    他們本來是兩對夫妻,前後腳的到了這裏,兩個男人居然一拍即合很快的結成了同盟,開始不斷的收刮附近的物資。


    兩個男人的身手都不錯,完全是強強聯合,在倆人的強大實力下,附近的那些普通幸存者叫苦不迭,雖然對兩個男人恨得牙癢癢,但是還是得老老實實的上交女人和食物,要不然等來的就是倆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在食物和藥品供不應求的這個時候,一旦受了重傷,基本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了。


    還是那兩個中年女人發現了冷言倆人的身影,至於被打倒的那個人,直接被她們徹底的忽略了。反正隻是附近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幸存者而已,他們的死活自然不在兩個女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冷言本來就不是那種怕事的人,如果他想要躲過這幾個人非常簡單,因為在進門之前他在樓下就看見了二樓窗戶處有人影在晃動。


    雲梳桐有些嬌羞的看了身邊的冷言一眼,卻有些泄氣的發現男人根本沒有搭理她。


    “去練練手吧,”冷言從包裏摸出一瓶礦泉水,測過頭說道。


    “恩,”女孩點了點頭,拍了拍褲腿,拿著斧子站了起來。


    這個房間內的空間很大,有好幾十平方的樣子,那些多餘的家具都被移到了牆角處,顯得屋內的空間更空曠了。


    “小妞,你要來和哥練練?哥的技術非常好,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兩個男人的嘴角上揚,那笑容看起來別提有多淫蕩了。


    雲梳桐可懶得和這兩個滿嘴汙言穢語的男人廢話,揮動斧柄差不多和她手臂粗細的斧子就衝了上去,直接砍向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覺得沒有必要兩個人一起動手,劉律就當仁不讓的接下了這個對他們來說頗有些香豔的任務。


    劉律看見砸過來的斧子,伸出左手想直接抓住女孩的手腕,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女孩的力氣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很多,那隻伸出去的手腕發出了哢嚓一聲,左前臂無力的歪到了一邊,斧刃暢通無阻的砍入了他的肩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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