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味道和燃燒的聲音吸引了附近田地裏的喪屍,那些漫無目的遊蕩的喪屍,都朝著火堆的方向挪動了過來。不過它們的速度明顯比在陸地上麵的喪屍慢一些,深一腳淺一腳。


    冷言渾不在意的接過了肖露遞過來碗筷,看著那堆熊熊燃燒的屍體堆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不斷有喪屍從旁邊的田地裏爬出來,對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視而不見,伸出鋒利的爪子就朝著那堆冒著濃鬱香味的火堆抓了過去。很多喪屍臉都被燒塌了,森白的骨頭從身體內露了出來。但是它們依舊沒有任何感覺的把快要熟了的肉,大把大把往嘴裏塞,肉上還帶著火,直接被它們吞了進去。


    現在不僅是那個火堆,那些圍在附近的喪屍也燃燒了起來,身體的腐肉大塊大塊的脫落,很快就隻剩下了森白的骨頭。但是就算隻剩下骨頭,那火也沒有絲毫的減弱,直到把它們燒成灰燼之前,那火是不會熄滅的。


    喪屍不知饑飽,隻要眼前有食物它們就會一直吃,所以那些遊蕩在城區內的喪屍,很多都像懷孕一般挺著大大的肚子,那是因為它們進食太多,而且沒有來得及消化。


    在田地附近的喪屍,它們就顯得悲慘多了,它們的身體都已經癟了下去,因為在它們的活動範圍內除了這個小賓館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而且賓館裏的人自然會小心翼翼,不可能發出能夠吸引它們的聲音。


    吃完飯之後,他打開車上的廣播聽了聽,蕪遠基地的廣播還在不間斷的播放著。和之前聽到的那次一模一樣,連語氣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次冷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高自遠對於自己一直混吃等死的狀態終於良心發現,主要要求擔任起司機的重任。雖然這樣冷言確實輕鬆了不少,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車子並沒有走多遠,冷言就看見了翻倒在旁邊田地裏的一輛汽車,那輛車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是之前那個離開的男人,叫什麽來著,好像是白森?


    高自遠昨晚睡得跟豬一樣,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一腳油門就衝了過去,對那輛翻倒在路邊的車輛視而不見。


    那輛車裏白森的身影早都消失了,在他翻倒的時候,因為車子變形,他被卡在座位上完全動彈不得。


    他絕望得大聲唿喊,但是旁邊哪裏有一個活人的影子。在他好不容易聽見腳步聲的時候,他轉頭一看,臉色立刻變得煞白,那發出聲音的是幾隻臉色發青身體已經幹癟得不成樣子的喪屍。


    它們已經餓了太久,雖然這條路也偶爾有人經過,但是都是踩著油門轟隆而過,以它們的速度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這次倒好了,它們的食物就在那一動不動的等著它們,雖然它們的速度受了不少影響,但是它們依舊非常有耐心的一步步向著他挪了過來。


    白森拚命的掙紮,但是不管他怎麽掙紮,他的兩條腿依舊結結實實的被壓在車裏,掙紮的那幾下疼得他咬牙切齒。


    最後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隻喪屍圍了上來,爭先恐後的撕扯他身上的血肉。


    車內很快響起了無比慘烈的慘叫聲,慘叫聲順著車窗傳出去了很遠,讓很多遊蕩在附近的喪屍都開始向著聲源處移動了過來。一時間原本灑落在田地內的幾隻喪屍,已經把那輛車團團的給圍了起來。


    慘叫聲並沒有持續很久,有一隻喪屍從另外一邊車窗爬了進去,直接咬斷了白森的脖子,慘叫聲戛然而止。


    嘉盛小區,一個10層的房間內,有三個幸存者正在其中休息。


    他們本來在末世爆發的時候是已經下班了的,但是這個小區有業主投訴他們,說水管漏水,門鎖也有問題。按照以前的經驗來看,這種投訴都是不需要立刻理會的。但是這次他們的領導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非要他們立刻迴來去業主家裏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小區管得很嚴,不允許他們自帶工具入內,特別是這種一看就不屬於他們這個小區的人。他們在小區保安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保管室,他們需要用的東西裏麵都很齊全。在他們挑選物品的時候,那個帶領他們的保安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離開了。


    心中憤恨不滿的三人就把保管室的大門給鎖了起來,坐在裏麵抽著煙聊起天來。他們住的地方都很遠,因為工作的地方在比較靠近市區中心的位置,以他們一年的工資一平方米的房子都買不起。


    “我都快要到家了,又做了一個小時的車迴來,”洛城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馬上就要到12點了,但是他們卻依舊要在外麵忙碌。


    “這些有錢人就是難伺候,明明一年到頭也在這裏住不了幾天,非要大半夜的修東西,這不是故意和我們過不去嗎?”錢平狠狠的呸了一口,一口濃痰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好了,我們趕快去吧。明天一大早還要上班,早點收拾完了早下班,”劉國程歎了口氣,轉身就開始在工具堆裏翻找了起來。


    “恩,好吧,說的也是,”洛城看見指針馬上就要指到12點,也和劉國程一樣開始翻找趁手的工具。


    就在他們翻找工具的時候,他們突然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砸到了旁邊的工具堆裏。


    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末世爆發將近三天的時間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屋外的不對勁。


    “怎麽睡著了?”洛城揉著自己的臉,有些不解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兩個同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困了吧,”錢平也腿腳酸軟的爬了起來,以為是白天太過辛苦所以才睡了過去。


    “唉喲,我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劉國程是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勢摔倒在麵前的工具堆上,各種各樣的工具在他的身上和臉上留下了很深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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