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在明月殿等了一晚上,終於在第二日將主子給等迴來了。


    隻見主子的衣裳沾上了不少泥土,就連頭發披散著,並未盤起。


    月季與相思急忙迎了上去,月季都要哭出來了:“公主……您還好嗎?”


    瞧見自家主子這模樣,她們都不敢想象這一夜她到底是經曆了何事。


    “公主,不是說五皇子帶公主您去逛花燈會嗎?怎麽會弄成這樣子?”


    相思心疼地瞧著自家主子,立即去備好了熱水讓主子沐浴。


    看著她們倆人擔心的模樣,清沉將此事用一句話淡淡概括而過。


    “就是遇到了刺客,不過沒事,五皇兄很厲害把刺客都打跑了,耽誤一點時間才找到迴來的路。沒事,你們不用這副樣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月季瞧著自家主子樂觀的模樣,心中想責怪起月清河,又覺得是不應該的。


    畢竟他可是皇子啊……


    可是,若是他一開始就將主子送迴宮中的話,不就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嗎?


    連累自家主子受了一夜的苦。


    她悶悶地伺候著主子沐浴,什麽話也不敢說。


    這誰知道,其實是清沉連累了月清河啊。


    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清沉坐下來扒拉口飯後想起在城門時,月清河的態度……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隻會拖累他,所以不願意再與自己多往來了?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的……


    還是昨夜一事……


    一想到昨夜之事,她腦海裏就莫名的湧起一堆畫麵。


    而且思路越發的清晰。


    昨夜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是他脫下的?


    他還將他的長袍給自己蓋住……


    還一夜都是抱著自己,讓自己取暖……


    思及此,清沉臉蛋頃刻染上了晚霞。


    “停!”她意識到這個想法不對,立即伸手拍著自己的腦袋。


    為何她老是想起昨夜之事……


    為何要將那樣的畫麵釘在自己腦海裏?


    她要盡快忘了才對!


    他是……自己的皇兄。


    他救了自己,自己應該想辦法與他道謝才是,而不是想那些!


    ……


    在公主府的月清淺,已經是收到了月清河與月清沉安全無恙迴宮的消息。


    她氣得連手裏的湯婆子都摔在地上。


    周軒不發一言的單膝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那個賤人又是被本宮的皇兄所救!”得知此事來龍去脈,她對月清沉憎恨又添了幾分。


    但所幸的是,自己的皇兄也沒有事,不然她的皮真會被母後給扒了!


    思及此,她隻能找下一次機會對月清沉動手了。


    月清淺不想繼續在這件事情上做再多的糾纏,她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那個賤人身上。


    她也要關心一下自己的駙馬到底在做什麽,而後她便問道:“駙馬那邊……最近都在做什麽?”


    整個公主府,除了周軒是無法限製的,府上其他奴才也被禁足了。


    府上所有的采購都是靠外麵送進來的。


    周軒拱手答道:“八駙馬近來都在尚書府裏。”


    “如此就好。”月清淺自知,經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是不會再過來的公主府的。


    但他不過來,她就不能邀請他過來嗎?


    可就連水仙都不能出府,可惡,難道這半年裏,她就真的無法見到淩遇了嗎?


    月清淺將目光看向單膝跪著的周軒身上,腦海裏掠過一個計謀,隨即便是讓周軒起身,小聲與他講明。


    周軒聽後立即拱手應了下來:“屬下立即去辦!”


    ……


    連著幾日,清沉做了拿手的糕點到圖河殿,都每一次都是毫無例外。


    都是見不著月清河的人。


    連著幾日都是那一個叫仲水的侍衛出來告訴自己,他們家主子沒有在寢殿,或是出宮。


    還有的就是在書房看公文,無空接待九公主……


    這……


    清沉怎麽感覺皇兄是躲著自己?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太過蠢了,怕自己拖累他了,所以他真的不願意與自己多來往?


    可即便是那樣,至少給一個她向他道謝的機會吧?


    這樣躲著她,算什麽意思?


    思及此,清沉決定到明議殿去等他下朝。


    第二日,她早早起來做了如意糕與玫瑰酥再去明議殿等他下朝。


    大臣們陸續離開了明議殿,就連幾位皇兄都出來了,卻還未瞧見月清河。


    她躲在明議殿門口不遠的龍鳳柱旁,她以為她不錯過任何一位身著朝服的人,就能逮到月清河。


    卻不曾想,月清瀟從明議殿出來一轉頭就瞧見了她。


    “九皇妹。”月清瀟見她手提食盒,便好奇地朝她走去,“你在這裏做什麽?”


    “清沉見過四皇兄。”清沉朝月清瀟行禮。


    “九皇妹不必多禮。”月清瀟垂眼看向她手中的食盒,問道:“這裏頭是什麽?”


    “啊,這是我親自給父皇做的如意糕和玫瑰酥。”她心中掠過一抹心虛,隨意找了個借口。


    月清瀟聞言,黑眸噙著欣賞,“還真瞧不出來,皇妹還會下廚。”


    “隻是宮中生活枯燥乏味,所以自尋的樂子罷了,哪像各位皇兄們,在外曆練多年見多識廣,生活自然是多姿多彩的。”


    她與月清河從三公主府出去之後遇刺一事並未聲張,就連父皇都不知。


    所以她自是不可能說這些吃食是做給五皇兄的。


    月清瀟勾唇淡笑,不以為然,“宮外的生活也不像皇妹所想的那樣多姿多彩。”


    清沉凝視著他,“至少不似宮中那樣,毫無自由。”


    月清瀟深深地看了清沉一眼,“你若是有機會出宮遠遊,你就會懂的。”


    話落,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四皇兄請留步。”清沉急忙喚住他。


    “皇妹還有何事?”


    “那個……為何不見五皇兄?”這話落,清沉怕他會多想,便多了一句解釋:“我瞧著二皇兄七皇兄也出來了,就是不見五皇兄,所以才多嘴一問。”


    “他昨夜被父皇召到禦書房後半夜便是出宮了。”


    原來……


    清沉點點頭,不再多問。


    既然是父皇派月清河出宮的,她便去找父皇問一下就好。


    同月清瀟道別之後,清沉帶著食盒直接找上了月君旭。


    看著月君旭邊吃著糕點邊誇讚自己有孝心之類的話,清沉有種想用腦袋磕桌子的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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