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劉百福斟了茶白茗兒才緩緩坐了下來帶著疑惑小聲詢問道:“劉公子今日前來可是為了婚事?聽方才這麽一說,何來的賠罪一說?況那日晚色是我失禮在先,也怪那粗俗的二人,讓劉公子見了不雅卻還願娶茗兒,自是感激不盡又何來的請罪?”


    劉百福不語卻自己撚起了麵前的茶點,想起與瀟少一起時那人總會將茶點推到麵前啞然失笑。反倒是白茗兒聽了這笑臉色一白:“劉公子——劉公子——”連連喚了兩聲劉百福才迴神帶著怪異的笑:“隻是前些日子百福說了些不得體的話怕是衝撞了姑娘,再一想馬上我們便是夫妻了,想想覺得不是甚好便親自登門想要道歉,僅此而已。”


    “哪裏的話,茗兒不是那般斤斤計較的人。”喝了茶水,忽然二人無了話。


    白茗兒看著劉百福走神的樣子越想越不對勁,劉百福那日說的很決絕今日卻忽然上門道歉很是奇怪,探究的看著劉百福的麵貌輕聲道:“劉公子,你可喜歡我?”聽這話劉百福立刻迴了神放下了杯子有些坐立不安:“為何,為何問這般話,他人不知難道茗兒你也不知?許久前我們可是在‘上元寺’大師的提點下才認識的,這難道不是緣分?”


    “是嗎?那不知道百福你對我可有一絲絲其他的心思,比如:見到茗兒會有一種莫名的衝動?”白茗兒站起了身子想試探試探劉百福,步伐輕盈的滿是fengsao的走到了劉百福的麵前,腰肢橫擺的坐到了劉百福的腿上,外麵的風輕輕的吹起帶著一絲絲沙沙的氣息。白茗兒mei眼如絲的盯著劉百福的眼睛看,劉百福的眼睛也對視上了白茗兒的眼睛。嘴角緩緩的勾了起來,雙手一瞬間便纏繞上了白茗兒的腰際,直覺白茗兒全身一顫。


    “怎麽?茗兒這麽迫不及待?”如斯如惑的聲音滿含著磁力,白茗兒麵頰一紅想要掙脫卻被劉百福反手一壓完全的坐臥在懷裏,白茗兒還未來得及驚叫便覺唇上溫熱潮濕,倏地瞪大了眼睛,劉百福眼睛黑亮將白茗兒整個人全部映了進去。這吻時緩是快。白茗兒並未經曆人事不知如何去迴應。劉百福倒是有心一直循環的引導,好一會便見白茗兒體態溫熱整個人都無力的軟軟趴在了劉百福的懷裏。見時機已經成熟,劉百福抱著白茗兒往紗床裏走去。白茗兒沉浸在劉百福的吻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能任由劉百福把弄。


    春光旖旎,晚縷情絲——


    ‘春來院’正是瀟少當初來到唐朝時買下的四合院,此刻瀟少正呆在院子裏便品茶便欣賞那雪化的場景。尹嫣兒蹲在一邊還在企圖將那些未化的雪堆積起來。玩的不亦樂乎。晃兒聽到瀟少的笑聲轉過了身子:“你笑甚呢?是否有好笑的,說出來讓小爺也樂樂?”


    瀟少放下了杯子低聲述說:“白茗兒——失去了做為女兒的資本。”


    “女兒的資本?”


    “你說的資本是甚?”抱著雪球跑到了瀟少的身邊。瀟少將雪球拿了過來拉著嫣兒的手哈了一口氣:“無事,明日是劉百福與白茗兒成親的最後一天,你便去找薛芙蓉盡快將名片送到她手中。”


    尹嫣兒哦了一聲抽迴了手繼續抱著雪球到雪地裏玩耍,瀟少也不阻止盯著尹嫣兒的背影看的出神。


    第二日。尹嫣兒得了名片一早便出了門直去薛府,到了薛府的時候卻隻得到消息說薛芙蓉早早的起了去了‘上元寺’。尹嫣兒不明為何薛芙蓉一早便去了‘上元寺’,恰好那薛芙蓉的丫鬟花楹在府中。詢問後才知,今日劉百福居然也一早去了‘上元寺’。想想這是個機會,尹嫣兒便匆忙雇了馬車直奔‘上元寺’。


    ‘上元寺’乃是長安的寺廟之一,雖說香火不算是非常鼎盛卻也不輸與其他的寺廟,況且說著‘上元寺’的簽向來求的非常的準,所以在方圓百裏,女兒家都十分的看好‘上元寺’因對於白茗兒與薛芙蓉來說,這裏莫不是個好地方。隻求今日那白茗兒可千萬別出現,否則薛芙蓉還真的無法接近劉百福。


    馬車也很是快速,約莫小半個時辰便到了‘上元寺’雖說是一大早,但是‘上元寺’外還是早早的就站了些好些女子,有說有笑的,尹嫣兒付了馬車錢便開始尋找薛芙蓉的蹤跡,但是好一會卻不見,正著急的時候卻被見熟悉的兩道身影出現在‘姻緣樹’的後麵。


    這‘姻緣樹’是每個寺廟裏都有的,專為前來求姻緣簽的女子男子準備,遠遠看上去樹上滿是姻緣牌,隻是此刻尹嫣兒卻顧不得了,躲到了另一側豎起了耳朵聽著談話。


    “劉公子——你、你真的要和白茗兒成親嗎?”聲音唯唯諾諾的帶著為難,一聽便是薛芙蓉,薛芙蓉帶了麵紗卻依舊遮擋不住駭人的麵孔。


    劉百福麵色溫和聽薛芙蓉這麽說並無多大的表情道:“薛姑娘,第一次在白府你打破了我提親的計劃,我還未尋薛姑娘的事,今日你又前來難道就是為了想要勸阻我不與白茗兒成親不是?”


    “不是的,劉百福,你真的忘了以前?你八歲的時候在薛府的事情...”一著急薛芙蓉脫口喊了劉百福的全名,劉百福麵色一挑:“八歲?在薛府?對不起,我已經忘了,若是那個時候做了什麽對不起薛姑娘的事我道歉,但是今日我是陪茗兒前來的,還望姑娘能夠體諒!”抱了拳轉身就要離開,卻感覺袖袍被人拉住,轉過頭,薛芙蓉的眼睛已經蒙上了霧水,帶著哽咽:“劉百福,你真的忘了,八歲的時候,我在院子裏撞到了你,你不嫌棄我還說要道歉,那時的你與現在完全是天差地別,你可以盯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一下午,安靜的背著詩,與花草為友。現在的你——根本就是ngzi,臭名遠揚,這不是你啊,劉百福。還有十歲的時候,你再一次到我薛府,那時和你一起的還有幾個富家子弟,因我醜,便嫌棄我,是你幫我說話,還說——還說——”


    “薛姑娘,對不起,我還有事,請你放開!”劉百福沒有聽下去不知道是想起來還是故意想不起來,口氣變得冰冷,薛芙蓉搖著頭手抓的更緊:“不放,我不放,你說啊,你說你想起來了,劉百福,你個大壞蛋,你真的忘了!”


    “薛姑娘,請自重!”一把甩開了袖子,薛芙蓉整個人被風帶到了一邊,尹嫣兒低叫了一聲暗罵劉百福粗魯。


    劉百福也是嚇了一跳,伸出手想要扶起薛芙蓉卻停在了半空中轉過身子決絕的背過身,聲音低沉隱忍:“薛姑娘,我與白茗兒真心相愛,希望薛姑娘能夠放下心中的心思,況且——薛姑娘的樣貌——家父是不會同意的。”說完便揚長而去,薛芙蓉傻著眼,對著劉百福的背影怒吼:“劉百福,你個大壞蛋,大壞蛋,我再也不理你了。”說著說著薛芙蓉便嚎啕大哭,哭聲很長很淒涼,劉百福閉著眼睛不去聽。


    那是九年前了,父親帶著自己再一次進入了薛府,目的是關於朝廷上的升遷,那時候正是貞觀之治的榮盛期,皇上下令擇選有能力的人前去‘寧國府’擔任考官,擇選賢才,當然那個時候隻有官家的子弟才可參加考試。而考官意味著官升,對於他們這些前朝的大臣來說這是一個誘惑,劉大人自然不會放過,那個時候白府還未到長安,而薛府才是長安最有錢的人家,劉大人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便前去薛府,將隻有十歲的劉百福帶著,那道劉百福卻帶了幾個官家子弟一起前去,恰好碰到了在後院玩耍的薛芙蓉,那幾個官家子弟見薛芙蓉麵貌生的醜便欺負薛芙蓉,薛芙蓉年幼不過七歲,被說的哭的很傷心,劉百福不忍看便幫了薛芙蓉。


    “劉兄,這個丫頭生的如此之醜,你這麽公然幫她是否對她有意思?要納迴去當妾?”這幾個小子都是官宦子弟對於人事早早的便了解了,此刻這麽一嘲笑,薛芙蓉更是哭的傷心。幼年的劉百福蹲在地上將薛芙蓉扶了起來,麵上帶著嚴肅盯著幾人道:“她是薛府的小姐,也是本當戶對,娶了倒也不是不可以!”


    幾人都是一愣更是瘋狂的笑了:“劉兄,你傻了吧?就算她是薛府的小姐,生的這幅樣子可能能嚇著人的,你若是真的要幫她也不必這麽說。”


    薛芙蓉抬起來紅腫的眼看著劉百福,劉百福隻是輕笑了一聲為薛芙蓉拭去了眼淚,字正腔圓道:“若是以後沒人娶你,我娶你,我叫劉百福,你叫薛芙蓉對吧?”


    “劉百福,你個大壞蛋,出爾反爾!”身後還傳來薛芙蓉的大叫聲。


    若不是那日去了薛府他劉百福在往後的九年裏也不會渾渾噩噩的被劉大人使喚,卻不道這麽久了,好處全部在自己。當初劉大人確實得了考官,起初薛老爺並不同意,但是是小小的薛芙蓉幫了忙薛老爺才出了錢出了力打通了關係。劉大人當了考官,而他的大兒子,劉百福的哥哥順利過了關,進了殿堂得到了官爵——卻在後來因為強搶民女失去了官爵,而劉大人為了洗去大兒子的不好名聲將劉百福推了出來,謊充是劉百福做的....他很冤,甚至是一直被這麽當做哥哥的替身,劉大人表麵上說著是為了他的前程,但是卻一直是為了哥哥,為了劉家——他什麽都沒得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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